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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他所说,波荡湖的邪异重水还无法真正侵入他的强大灵魂,为排拒与外,同时还能给他增强能源力,至少大圣者都无法作为,对于神奇的他来说,并不是太难的事。
一千年后,他已是可以吸一股股邪异重水,就看水龙卷直冲他的躯体,没入其内,也是没有一丝痛苦之色。波荡湖的位面降下去一些,露出一圈惨白的虚空,这是为重水侵袭的久了,造成的景象。
虚虚渺渺中,李顽的面前逐渐出现一个幻影,一个丰韵娉婷女子独坐一块岩石,美目含忧,凝望着远方。而在她所望之处,渊墨握着酒坛在畅饮,饮一口,就喷出少许,酒汁化为沥沥春雨,倾洒大地,滋润着无数生灵。
渊墨摇摇晃晃站起,指着无尽的肥沃大地,笑道:“琦玉,看到了吗?这就是生育我们的故乡,最神圣之地,它多么地壮阔美观,曾给予我们无尽的遐想和思念,现在我们终于位列最顶端,也该好好回报它了。”
琦玉展现温柔笑容,轻轻点了点头,美丽的面容似乎已经消去愁郁。
只是在渊墨转过去时,她的娇面又是显露出一丝阴霾,轻轻叹息一声,悄悄地飞去。
空间转换中,琦玉身在一座辉煌大殿,躺在一个阴鸷男人的怀中,柔声道:“汉烈,我已委身于你三万年,为何你还是不让我进九阳秘境?”
阴鸷男人正是汉烈圣尊,嘴角勾动一下,散发出彻寒冷意,道:“不急,开启九阳秘境是需要时间的。”
琦玉眉角微微拂动,现出一丝怨恨之色,却是甜腻腻地道:“你就是不关心我,不然岂能拖到现在?”
汉烈圣尊似乎永无表情,压她在身底下,道:“我已给了你许多好处,又如何不关心你了……”
娇·吟声起,摧花,花自恨……
转换空间,狂风呼吼,寒风凛冽,空中悬浮着一片阴云,渊墨目色伤心,愤怒之极,问道:“你为何要这般做?”
琦玉面色微微苍白,嗫嚅道:“你听我说……我们都已没有希望……只有我先成为圣尊,才能……助你成尊……”
渊墨狂吼:“我痴恋你一生,你不接受我就罢了,为何会任由他侮辱,伤我之心?我就是永远不成圣尊,也不会让自己的心爱女人受此羞辱……”
琦玉叹声道:“渊墨,你我从小一起长大,深知彼此,你知道我……我为了能更加强大,什么都愿意付出的……”
又坚定地道:“不管如何,我选择了这条路,就不会后悔走下去,我会做到的,也必然会助你成尊。”
琦玉有些羞惭,又是满目固执地离去……
渊墨怨怒难平,强憋胸腔,终是忍不住,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喷洒空中。
雪,飘飘扬扬飞下,蕴合着他的血,化为血水,倾洒大地,伤心之意经久未散。
转换空间,汉阳搂着琦玉,笑道:“琦玉,我听说……你与我父也有关系?”
琦玉心中一惊,表面不露声色,作恼道:“这是谁瞎乱说的,我非拔了他的舌根。”
汉阳哈哈大笑,道:“不用你出手,我已是杀了他,我怎么会信这种人呢……琦玉,我得到一个好东西,你看看吧!”
说着,汉阳变幻出泛着紫色的池水,笑道:“这是紫春池,据说男女在内行事,有着阴阳通合之奇妙,我们进去试试吧!”
琦玉眼角流露出一丝厌恶,却是笑如春花,娇腻地道:“我已经迫不及待了呢……”
两人拥抱着进去,不久琦玉面色激红,怒道:“这到底是何鬼东西,为何我的力量会越来越弱?”
汉阳露出一丝诡异笑容,道:“其实,我早已知你与我父之事,你向我投怀送抱,正合我意,我修炼的九阳回元圣法需要你的碧灵圣体之助,这紫春池就有消竭你的力量功效,你还是乖乖地永远在这里,做我的鼎炉吧!”
琦玉惊怒,又是伤悲不已,本是在汉烈那里含辱无所获,又接近汉阳,谁知其更是人面兽心,还妄想霸占自己的碧灵圣体。
因为这对父子的淫·欲,由着他们羞辱,委屈了这么长时间,现在竟然连身躯都要被禁锢,成为永久性奴,这让她一直隐含不露的怒火彻底爆发。
“砰!”一声,一塘池水爆冲天际,琦玉未着寸缕,披头散发,身躯放射无数光芒,咬牙切齿盯着惊惶的汉阳,戾声道:“你太小瞧我了,我琦玉本就比你强大的多,拥有的手段更是多如海,这紫春池又算得了什么……”
汉阳被吓的浑身颤抖,万万没想到紫春池竟是禁不住她,为此胆颤不已,一声不发就逃去。
琦玉失望之下,羞怒之极,杀心大起,在此杀个天翻地覆,汉家所属强者死伤惨重,直至汉烈出现。
只是力量禁制,琦玉就无可抗御地为束缚,面对强大圣尊,不是那类极为圣孽的大圣者,都是蝼蚁般存在。
汉烈冷凛着神情,没有杀她,手一挥,她便沉入波荡湖中,为禁锢住,永生永世难以出来。
空间转换中,李顽等于是亲眼目睹琦玉的悲惨遭遇,目凝湖心深处,问道:“你为何展示这个记忆影像?”
湖水轻轻荡漾,琦玉无法回应,能传递出来记忆影像,应该已是她最大的努力。
李顽皱着眉头,忽然有个猜测,这波荡湖的邪异,或许就是琦玉的毒意魔念形成。她因为颇受打击,怨恨执念,又被镇压波荡湖中太久,才会这般。
忽然,他的心中一颤,感到了不对劲,记忆影像出现时真的诡谲,似乎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瞬间,他变化为绿树,隐入虚空,全身屏息,遮蔽了灵窍。
不久,一道身影幻现波荡湖边,冷峻着表情,目中闪烁着无情之意,正是汉烈来了。
他望着波荡湖,不由自主皱一下眉头,似乎是讶异湖水缺失了不少。
他感知四处,半响没有所获,才再次深深凝注湖水。
李顽暗道好险,圣尊的感知能力很恐怖,若不是自己拥有千变万化**,变化为绿树,不然就是遁入虚空,也是会被察觉到,抓出来。
空间寂静无声,汉烈深凝湖水深处,只有他才能望清内里的一切。
又是半响,他摇了摇头,道:“琦玉,我知晓你还活着,为何传递气息出来?”
随着他一拂手,沉重湖水向外溅开,竟是开出一个通道,露出内里一片空间。琦玉闭目端坐湖底,面色惨白,没有一点光芒,就象死去一般。
汉烈漂浮至她的面前,冷冽地盯着她,道:“我准许你活命至今,念着以往的情份,你还是不服吗?”
琦玉睁开眼睛,无神地看着汉烈,道:“你我有何情份可言?你囚禁我,不也是在图谋我的碧灵圣体吗?汉阳那个白痴不知我的圣体有强大保护意识,会随时自爆,你自然清楚的,才一直没动我,就不要再说什么情份。我一生中最大的错误,就是想依靠人面兽心的你们,现在成为这般凄惨境地,是我咎由自取。”
汉烈冷森一笑,道:“你接近我,本就心思不纯,我自然也不会对你有多留情。波荡湖水是虚空中有名重水,它有着化体的功效,这么多年来,想必你已经为化的圣体防护将至很低,想再随时施出自爆将会很难了吧?”
琦玉娇面陡变,厉叱:“难怪我会感到躯体越来越衰弱,原来你真正是存着这个目的……”
汉烈冷笑,大力过去,禁锢住琦玉,道:“你的碧灵圣体对我儿确有大用,会让他尽早成为圣尊,我必然要为他着想,算一算,该来了,你就释放出气息,让我提早至此……”
琦玉娇躯颤抖,面色反而浮起一抹红晕,这是气怒不已,攻心所致。
而李顽在虚空中,睁大双眼,颇为惊诧地望着波荡湖的奇异变化。
湖水本是为汉烈开辟出一条通道,此时却是激涌合拢,淹没了那两人。
湖面再次平静,不久就有无数旋涡荡起,如涌泉一般突突直响。
“砰!”一声响,湖水猛地飙起,冲向更高处,汉烈窜出,满面虚色,目光中显露出一丝惊恐,喝道:“你何时能操控湖水了?”
琦玉还在湖底深处,嘴角露出一丝嘲意,道:“汉烈,没想到吧!湖水早已为我的意念同化,现在涌入你之身,我的碧灵圣体不仅有着随时自爆的能力,还有侵入你的灵魂,剥夺你的力量之能。”
汉烈不敢相信地道:“怎么可能?碧灵圣体有这般奇诡?”
琦玉冷笑道:“你为人一向冷戾无情,我从第一次接近你时,就没有抱希望能获得你的真正助力,而是欲夺取你的力量,这比九阳秘境好太多了。可是我还是失算了,你对我防范太严,不给一点机会,还冷漠与我,甚久不与我见面。我无奈之下便想到了波荡湖,湖水如此沉重,对你的力量也有压制的效果,而不靠你之力,我根本无法入内,这才转谋汉阳那个蠢材。果然没多久时间,他就暴露出狼心狗肺之态,欲夺我的圣体,也成功吸引你出来。为了他,你只能镇压我与波荡湖中,也成就了我的谋划。”
汉烈的面容渐渐转化为冷厉,道:“虽然你的圣体邪异力量侵入我的身体,转化不少我的力量给你,可是我还有杀你的力量,你根本不知圣尊力量有多强大……”
琦玉摇头道:“我岂能不算计到这点,我同化了湖水后,一直在等渊墨再次前来,你丧失巨多力量,只要他与我合力,还是能坚持一段时间的,而我的意念逐步蚕食你的灵魂,会让你越来越虚弱,终究会丧命我们之手……可是我没想到来了个意外,竟然能吸去我的意念,这让我不得不提前引动你来此……”
说着,她望向李顽隐藏之处,道:“我知道你是来救我的,也看出你的力量奇绝到堪比高级大圣者,现在只有我们合力杀了他,
才能真正救我……”
在汉烈奇异的眼神中,李顽现出身形,苦笑着道:“一切都在你的算计中,我根本不用来的。”
琦玉微微一笑,道:“话不多说,快些动手,他正在运力驱除我的意念,我们不能再给他机会。”
李顽却是道:“我们要先说好了,你可以转化他三分之二力量,余下三分之一给我,他拥有的宝藏也要给我,如何?”
琦玉微讶望着他,杀伐果断地道:“好,成交。”
李顽又是道:“还有一点,我知晓你借助波荡湖水修炼,快要修成圣尊,再转化他的力量,比我强太多,你要发毒誓,杀了他后,不能再杀我。”
琦玉目色深深,道:“你对我不信任?”
李顽点头道:“你的心机太深,邪异之念颇毒,我不得不防。”
琦玉盯着他,忽然咯咯娇笑,道:“还很有趣……罢了,我确然有不放过你之心,为你说透,那就算了,我这便发个毒誓……”
琦玉发了一个毒誓,李顽这才满意,她本就比渊墨强不少,转化了汉烈的力量后,自己只有逃命的份,不这般不行啊!
汉烈冷冷睨视他们,道:“说完了吧!我会让你们知晓,面对强大圣尊,你们还是弱不可及。”
突地,从遥遥虚空处伸出一杆长枪,巨粗枪身就象巨大滚桶,高度旋转着刺来,刺破虚空,力势完全覆盖李顽和琦玉。
只是这一击,琦玉就遍体生寒,还真是低估了圣尊的力量,便是虚弱的圣尊,也有杀她之力。这也难怪,圣尊本就潜修的多,她所知的仅汉烈一人,又不会在她面前展示真正力量,自然是不能知晓底细的。
自知不敌,琦玉便欲遁逃,却是力量气机已经覆盖了她,让她遁无可遁。
她的目光充满了恐惧,就算她心机颇深,自认为算计了汉烈,却是任何阴谋诡计在强大力量面前,都会被摧毁,无计可施。
她已能想见自己的悲惨结局,必然会被汉烈所擒,为这对禽兽父子继续蹂躏侮辱,碧灵圣体成为滋养汉阳的温床,直至其成为圣尊,自己也油尽灯枯而亡。
正如汉烈所说,沉浸在波荡湖水中,她的碧灵圣体也为湖水所化,防护力量降至难以随时自爆,而在这恐怖的气机压制下,她也无法用本身力量自爆。
她不甘心,又是无望,为此失心疯地发出谙谙之声,这是愤怒和绝望的怒吼,在强大力量面前却是那般力不从心,以至于低至难以听闻。
就在这时,她的目光略有呆滞,直至震惊不已,她望见一个伟岸身影挡在她的面前,直面能捅破虚空的巨大长枪。
你,你要如何?
虽然你很奇异,可是在圣尊的恐怖力量下,或许汉烈会饶我一命,你一定会被击成碎渣啊!
她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却又目光逐渐奇异起来……
瞬息间,那身影身躯浮现血红铠甲,化为一棵长着千手千眼的绿树。四周幻现太多分身,密密麻麻的,每一个分身就如本身一般,凝聚成一个巨大拳头,向着虚空轰去。
随着暴轰声中,虚空出现大洞,无数初品圣气力量倾泻入拳势中,直直硬扛巨大长枪。
轰响声中,拳势被戮灭,巨大长枪也为之一顿,缩小了不少,却还是挺着刺来。
又是瞬息间,有棵枝繁叶茂的雪白圣树化出,生出数不清的圣果,再次化为分身之态,没有任何滞碍,凝成巨大拳头,还借势大洞中的力量,向着巨大长枪轰去。
“轰!”
巨大长枪陡然再次缩小许多,晃晃悠悠地,继续刺破虚空,刺来。
说的慢,其实长枪速度很快,快如电光石火,李顽的连番施力也是目不暇接,因此无法避开。
长枪刺爆他那布满身躯的血红铠甲,刺入绿树中,瞬间龟裂无数,树皮炸飞,树叶全毁,显露出内里的细密血管。再接着血管爆开,喷洒出漫天血液,染红这一方虚空。
他的身躯血肉模糊,却仅限于此,长枪最后一点劲力竟是诡异地没入,恐怖气息隐没。
琦玉睁大眼睛,不敢相信他竟是硬抗住巨大长枪的力量,汉烈也是惊讶之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李顽暗叫侥幸,幸好汉烈的力量虚弱许多,不然绝对无法抗住的。
不管如何,这是他第一次直面可怕的圣尊,以全力抗住一个圣尊的大力,在虚空中绝对是个奇迹。
女娲们在全力为他恢复力量,血灵们虽然已在内里东倒西歪,却强撑着为他再次布下五行血甲。他的精气神瞬间恢复不少,一脚踏出,便向着汉烈疾射而去。
对战这般强大的圣尊,施发的攻击力远远不行,他只能凭借强悍的防御力硬冲硬撞,这也只是在困斗。圣尊的身躯已然全部异化,或许还比不他强,至少不是他能撞毁的,而且还要看能不能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