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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harry成功失眠。
他在床帐之内翻来覆去,烙汉堡肉一样翻着面儿,没有一点困意,闭上眼睛就是那男人的眼神,要不是窥探黑魔王的大脑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而当时的距离太远,几乎隔了一整个球场,harry差点就要把Voldemort脑子里的东西全扒出来看看了,如果他能做到的话,他甚至还想找出有关James的部分,再把这些丢出来,好让Voldemort觉得自己从未见过这个人。
但是这太奇怪了,现在是什么年份,现在是harry自己都还没进Lily肚子的年份,一个Lily都没改姓的年份,Voldemort为什么会盯着James?为什么是James?为什么是现在?他有什么目的?
harry觉得自己今晚是别想睡着了。
不过没翻一会儿,寝室里的灯亮了起来,隔壁床传来了Regulus的声音:“你睡不着吗,弗朗西斯?”
那声音听上去不像刚刚醒来,但是,harry还是爬起来,把外貌变回来后,有点惊讶地掀开床帐,果不其然,看到一个脸上完全没有睡意的Regulus坐在床上,也掀开了床帐,正两眼亮晶晶地看着他,要不是实在睡不着,harry差点以为自己在做梦呢——这还是那个平日里冷静矜持的Regulus么?
“我知道你为什么睡不着,我也睡不着,”Regulus显然误解了harry睡不着的原因,他几乎是在惊叹了,“我第一次觉得这世界上有完美的人存在——相比起来,dumbledore都不算完美。”
这世界上如果要说有完美的人存在,那肯定不是dumbledore和Voldemort,是我爸爸。harry几乎想这样与他争辩了,但是看看Regulus的表情,他忍耐了下来,借着昏暗的灯光维持一个微妙的表情:“是啊,他——那位大人是很特别。我听说过他的声明,但还是头一次见到他。”
harry还真的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Voldemort——一个冷漠,眼神仿若冷血动物,姿态高傲,面貌英俊的男巫。而不是……比如像张烧糊的蒙克的《呐喊》的一大团黑雾。这种看起来更真实的情况反而让harry感到不真实,甚至怀疑自己的眼睛有没有出问题,但是仔细想想,他甚至怀疑是自己记差了。
也许黑魔王就该是这个样子,看上去冷酷无情又英俊动人,这样才有诸多追随者跟随……反正,纯血统是有那么一些人看人先看脸的,他们也许不只看脸,但如果没有一张体面的脸是万万不行的,draco就每天花一个多小时打理他自己,直到他在美国混了一个暑假,就此堕落成发胶都丢到一旁的‘懒鬼’。
诶,我忘记给Grindelwald先生写信咯。harry猛然想起这一件事,Grindelwald要他把有关黑魔王的信息记下来给他。他
摇摇头,决定明天找个隐蔽的地方写信寄出去,在此之前,他有意多打听一些信息。
“他在英国有很大的影响力,不是么?”harry试探性地和Regulus聊聊这些话题,小心地把控这个度,现在的Regulus不是后来的Regulus,现在的black家次子对黑魔王还抱有一种深深的崇拜之情,即使他们话都没说几句,“我猜今天咱们校队的人都睡不着了——他可是夸奖你们‘拥有这样的战绩,还不算丢人’,今天的校医院说不定被Gryffindor挤满了。”
下午的那场斗争里,Slytherin们勇猛极了,场地上方抢破头和打破头并飞,而不是校队的人也愿意在旁边时不时给狮子们下一把黑手,harry战战兢兢地在一旁拿着魔杖站了半天,一边担心James和Sirius摔得头破血流,一边担心Regulus摔得头破血流,等这场抢夺球场的战争以Slytherin获胜作为结束时,harry都想跟着那群挂彩的人一起去校医院要瓶活力药剂,或者瘫坐在地,他实在太紧张了。
而那个男人——那个盯了James全场的男人,则是悠悠地走下来,轻描淡写地夸奖了几句,又着重和几个家世出众的孩子说了些话,然后就走掉了,但那无疑是有效的,所有参与此事的Slytherin看上去都与有荣焉,仿佛他们的院长不是斯拉格霍恩教授,是这个男人,而这里不是球场,是他的宴会。
“他不仅仅是‘有影响力’,”Regulus朝着harry的方向往前倾了一点,黑色的眼睛因为灯火泛着金色的光泽,十分有神,“从我的祖父母的时代开始,他已经是一个伟大的人物了——谁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但他就是隐约成为了那个领导者。你不会想象他在魔法上走了多远,弗朗西斯,很多人说他能与校长比肩,但是dumbledore今年多少岁?他出名时才多少岁?他是个真正的天才,是有着尊贵血统的强大巫师……”
“尊贵血统?”harry心知肚明地问,“他出身什么家族?”
Regulus的声音压低了一些,但他更兴奋了一些。
“那位大人可以和蛇说话,是个蛇老腔,”他说,“虽然你是转学生,但既然你在这里,那么就该知道,我们学院的创始人也是一个蛇老腔。”
“我懂了,”harry装作感叹地说,“那他的血统确实尊贵非凡,我也明白为什么下午那么多人疯狂了。”
Regulus却叹了口气。
“我父母都希望Sirius也能在我们学院,”他侧着脸,半张脸沉入黑暗之中,只有照亮的那一半看得出恼恨,“如果今天Sirius站在我们这一边——他一定会比我更出色,更能获得那位大人的亲睐,bella就很受那位大人重视,但Sirius——今天他本该脱颖而出的,Slytherin现在就没有人比他更出色,假如他不做potter的朋友,不去Gryffindor,他本该是我父母所期待的那种继承人。”
……额,你这话让我有点尴尬。potter的儿子——harry听了这话,只能尴尬地抽了抽嘴角,又一次觉得自己和这里格格不入,他是没办法理解把一个人当国王一样崇拜,还努力争得他的青睐的感觉。
“那你父母肯定不会太高兴了,”harry含混着说,“Si——你哥哥今天可没个好脸色,可能是看到你也在和他们争的原因。”
Regulus的表情更阴沉了一点。
“他从来不敬仰那位大人,”Regulus说,“尽管我父母在他身上下了大力气要他意识到那位大人的伟大,但是他依旧认为那是父母的想法,不是他的,Sirius从不为家族考虑,他只做他喜欢的事情,不了解这让我们家有多么难做。”
噢,他的父母,Sirius的父母。harry想。同时,他心里升起一个想法:纯血圈子对Voldemort的崇拜,到底是发自内心,出于利益,还是从他们的父母和祖父母那继承而来?这是否是Voldemort早早就要达到的效果?
而这样继承了这份崇拜和仰慕的Regulus,到底是为什么在未来冻结了自己未来的整个人生?
harry只知道Regulus是为了毁灭一枚挂坠盒——Salazer的挂坠盒——而把自己葬送在了那儿,而为何阻止Voldemort需要毁掉这枚挂坠盒,Regulus为何要背叛自己家族所追随的目标,这些,harry就不太清楚了。
Sirius不愿意说太多,他那段时间消沉的厉害,harry也不敢再问。
“嗯……也许只是每个人的想法不太一样,”一时想不出答案,harry便努力地安慰着Regulus,“你看,他依旧爱你,不然就不会一直找我的麻烦——只是方法不太合适。”
笑意在Regulus脸上一瞬即逝。
“也许他不是真的关心我,”他很轻很轻地说,望着床头玻璃灯里跳动的烛火,“他只是为了他的好奇心才纠缠你而已。就算你不是我的朋友,假设引起了他的关注,他依旧会找麻烦——就像Snape。我有时候都觉得,Sirius讨厌我……就像讨厌爸妈一样。”
假如我在Sirius那里达到了Snape那个地步,我可能以后就无法直视我的教父了。harry想一想就觉得惨不忍睹,情不自禁地用一个巴掌捂上了脸。那他以后要怎么做?回去对他的教父说嗨,教父,我觉得十几岁的你对我有偏见?
不过尴尬的同时,他也没忽略Regulus语气里的失落,但这种时候,这种身份,harry又不好安慰。
有些人的爱,永远都是在生死相关时展露出来,那时你才真情实感地知道,他确实打从心底在爱你,从一开始就是。
“他不会的,”harry只能尽力说,“没有兄长会真的讨厌自己的弟弟。更何况你们感情本来很好,你们只是需要时间适应。也许事态会影响人一时的感情,但是血缘和亲情绝对是最牢固的东西,你们是兄弟,这点不会变的。”
Regulus露出一个有点惨淡的微笑。
“是么?那你为何来到英国读书呢,弗朗西斯?我猜你本该有个更显赫的姓氏才是。”
harry一下子噎住了。
啊,没错,他的背景是一个连家族姓氏都无法使用的可怜的小巫师。他的身份正证明了纯血家族可以多么的冷酷无情,不顾血缘亲情。这么一想,他安慰Regulus的话简直可以称作天真。
Regulus似乎也是感受到自己的失态,卡了一下,语气才放软了一些。
“对不起,弗朗西斯,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Regulus低声说,“……我只是想说,血缘和亲情有时候并不能决定什么。potter不是他的兄弟,但是Sirius和他比亲兄弟还要要好,不是么?”
“我明白,我明白,”harry连忙说,“但是那是我的家族,不是你和Sirius的,不是么?也许长大了就好了,”他含混着说,“也许等我们都是大人了,他和你就都明白了。”
“希望如此。”Regulus说完,熄灭了灯火,这一场谈话由兴奋开场,沮丧结束,是时候结束了,“好了,我们都要睡了——现在真的不早了。晚安,弗朗西斯……还有别在意我说的话,即使没有姓氏,你绝对也远超其他拥有姓氏的人,他们总有一天会意识到自己错过了什么。”
“没事的,这没什么……谢谢你,还有晚安,Regulus。”harry轻柔地笑了一下,回答道。
——然后他继续躺在床上,死鱼一般躺着,睁着眼睛到天亮。
…………
“我帮你请假吧。”Regulus坚决地说。
“不需要……”harry说,“我可以上课。”
“你不行,”Regulus温和但坚定地说,“你的眼皮快睁不开了,脸色更可怕。”
他动作小心,但坚决地把harry摁倒在床上,阻止他起床穿衣,“你忘了医疗翼的庞弗雷夫人怎么说的,休息,充足的休息,你忘了你还是半个病人吗?这样怎么可能修养的好?睡吧,弗朗西斯,你的水平,请假一天不算什么……但你昨天到底几点睡的?”
“……几乎没睡。”harry在这位小叔叔板着脸的注视下,无精打采地说。
Regulus带有歉意地叹了一口气。
“是我不好,不该说那些话,”他说,“睡吧,我给你带午餐回来。”他从自己的抽屉里拿出一瓶无梦魔药,是上次魔药课的作品,只要喝不出人命,斯拉格霍恩教授向来允许他们自己留着自己的作品,“实在睡不着,就喝这个。”
harry摇摇头,现在他倒是困的无法思考,不需要无梦魔药了。
“睡吧。”Regulus又说了一次,带着自己的书包代上了门。
harry索性放任自己把模样变了回来,闭上了眼睛。也许确实是因为熬夜太久,这回他合上眼皮,没能想太多,很快陷入了沉沉的睡梦之中。
…………
“听说你妻子的家族出了一个Gryffindor,和一个potter为伍。”
卢修斯在被允许进入书房,垂着头问好时,着实没想到会听见那位大人问这么一个问题,这令他着实愣了好一会儿(当然这时长不至于太失礼),甚至抬头看向前方那个背对着他的背影。但是他的素养令他马上回答了这个问题。
“没有错,大人,”他谨慎而狡猾地说,“那是固执的老potter的独子,我妻子也不止一次和我哭诉这个堂弟的顽劣,我相信,这也令我的姻亲们,也就是他的父母十分头疼,大人。”
“我看见了那个potter,”这是一句令卢修斯觉得意味不明的话,“如果我没看错,乱糟糟的黑发……还带着一副愚蠢的眼镜。”
“一点也没错,大人,”卢修斯不清楚他的主人为何问起了有关potter的问题,难道这不是一次针对black家不成器的长子的话题么,“不仅愚蠢,甚至品味堪忧……相传他爱慕着一个泥巴种,也不管这会不会让他的家族蒙羞。”
卢修斯说完,悄悄抬眼,却惊愕地发现这位大人的心情似乎前所未有的愉快。他抚摸着身旁盘起的巨大蟒蛇,玻璃窗上映出的俊美面孔少有的有一种心满意足的味道,手上还拿着一杯红酒,轻轻晃荡着。
“老potter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没有别的亲戚了?”卢修斯听到那位大人继续问,“potter家甚至没有一个远亲比老potter识相?”
“没有,大人,”卢修斯说,“potter家的亲戚不能更少了,老potter只有这一个儿子,他晚年得子,连一个私生子都没有,Jamespotter最近的亲戚反而是我的姻亲——您一定知道,老potter的妻子是一个black。”
“太遗憾了,”那人淡淡地说,“我一向愿意给那些古老的家族一些尊重,只要他们不太愚蠢。”
“不是每个人都有荣幸感受到您的宽容的,我的大人,”卢修斯巴不得potter家站到另一边去,他立刻不失机敏地说,“世上不太愚昧的人毕竟只在少数,您不可不必为此担忧。”
那人发出了一阵微不可闻的轻笑,卢修斯几乎是骇然了——不是他一惊一乍,但从很久以前开始,他便很少见到这位大人如此愉快了。
他们说的这些事是有哪些值得笑的?还是他的主人想到了什么万分愉快的事情?
不过就如卢修斯所了解的,这愉快的瞬间一闪即逝,很快,他便听到对方语气平静的问询。
“关于那名新来的转学生,你打听的如何了,卢修斯?”
卢修斯连忙把头埋得更深一些:“已经完备了,大人——弗朗西斯·巴沙特,中等偏上的资质,虽然姓氏已经没落,但他原本该有的姓氏应该更为显赫,因为据说他的日用品质量还算过得去。他和我的妻子的弟弟Regulusblack交好,据说为人还算谨慎识相,除了最近一次的魔药出色了那么一次,获得了斯拉格霍恩的些许关注以外,其他的都比较低调。”
叫卢修斯说,这委实是个不值得关注的男孩,虽然一个black不会和一个蠢货交好,但这样资质的人,一抓还是有很多的,更何况对方在英国并没有根基,年纪也还太小,值得他们关注的只有一点。
“据说他是由dumbledore亲自办理的入学手续。”卢修斯着重汇报这一点,“他对巴沙特有些关注,态度却十分宽松。”
一提到dumbledore,室内的温度就迅速冷却了下来。卢修斯屏住呼吸,等待这寒流过去,他知道提起dumbledore会有什么结果,因为他消息灵通,可以得知dumbledore又一次地拒绝了这位大人的要求——担当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
“没关系,”不知过了多久,卢修斯听到他的主人语气轻柔地说了他无法理解的话,“就算如此,我已经找到关键了。”
他抬起头,发现‘那一位大人’的脸上,弥漫开了一个比起一整瓶的毒药更令人心口狂跳的笑容,而那个眼神……
那是蛇对猎物势在必得才会有的眼神。
…………
harry感觉自己在不断地漂浮,下沉,在一个光芒铸造的地方如同浮游生物一般地游荡,却又逃不出来。他迷迷糊糊,有些睁不开眼睛,但是又能看到这些东西,以及draco。
没错,draco在他前面走着,这不是他们第一次在梦里见面了,但是这还是第一次在这种地方见面。
“draco?”harry试探性地跑上前几步,想要拍他的肩膀,但是马上,他的手化成了一道虚影,穿过draco的肩膀,吓了他一大跳。
他只好跑到前面,后退着端详draco的模样——draco背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双肩包,穿着简单的衬衫和长裤。他的魔杖一直被他攥在手上,神色有点警惕有点紧张,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什么,连地面都要看上一看。
harry跟着他一起低头,只看见自己的影子拉得很长,隐约指向另一个地方,而他的胸口延伸出了一条灿烂的金线,连接着draco的胸口,但是绷得不太紧,就像有人轻轻把线系上了树梢,它依旧可以随风飘摇。
harry有些搞不懂了——这是梦还是真实?而draco又在找什么?
harry望了望这地方——这是一个四处都光芒绚烂的,分不清天花板和地板的地方,他们俩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发光的水面,轻轻荡漾出光芒。
就在他还挺困惑地时候,一个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另一个harry站在了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光芒在他后面开了一个大洞,洞后面是黑夜里的hogwarts,就好像‘那个harry’从那里刚刚过来。
“draco!”那个harry在那边喊道,“这边!”
harry和draco一起瞪圆了眼睛,前者目瞪口呆地看着后者朝着‘那个harry’跑了过去。
“——梅林!你怎么——”harry可以看到draco的表情又惊又喜地嚷嚷着转头,往回跑了过去,甚至打算抓住对方的手,“——你怎么知道来到这里的?”
“不!那不是我!”
harry大喊着朝着draco伸出手,想要抓住朋友的肩膀,但是这没用,他的手依旧从draco的肩膀里穿了过去,而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draco几乎是迫切地到了‘那个harry’的面前。
不。harry看着那张和自己一样的脸,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恼火——不管是谁,都不能顶着他的模样来欺骗draco!
不过就在他心情再次激荡起来之前,draco停下了脚步。他的脸上浮现一层怀疑,盯着‘那个harry’看了几眼,然后在对方困惑的神色里冷着脸退开了。
“不,”harry很高兴听到draco这么说,虽然他不知道draco是从哪里认出来的,“你不是我认识的harry!”
正确!再对也没有了!那不是我!
harry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不自觉笑的灿烂极了,还给draco用力鼓掌,虽然对方听不见。
当draco倒退到第七步时,‘那个harry’便一脸黯然地退回了那个洞后,光芒重新覆盖了那个洞,然后让它和冒牌货一起消失了。
“什么鬼玩意儿,”draco又惊又怒地抱怨道,“我又不是在走重返人间的道路,我又不是欧律狄刻的丈夫,骗我回头有什么好处?”
他急急忙忙顺着原来的方向走了回去,走走停停,harry看了半天,觉得他似乎在按照某个方向走,但又不是那么的确定。
而就这么走走停停,这条光芒道路依旧不够平静——渐渐地,两个人都能看见有些细碎的影像和人影和他们擦肩而过,有的人影很熟悉,有的人影很陌生,但是harry完全不明白这条通道,这些人影和影像的意义,他甚至从中看到了有些人影真实极了,而draco也情不自禁地驻足注视了几眼,但很快,那些人影消散,而draco的眼睛里流露出了一种harry读不懂的复杂感情。
有那么一瞬间,harry看着那样的眼神,心里一时间空落落的。
他陡然间明白,有那么一种信息藏在这些人影间,而这种信息他理解不了!他理解不了,而draco却可以。
明明他们该是分享一切、形影不离的人,但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被藏在了draco的心里,harry在此之前不知道这东西的存在,现在也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什么,但那一定是对draco来说很重要的东西,事情,或者人。wΑp.kānshu伍.net
……比如,Felton教授?
harry沉默地看着draco驻足观看的背影,一时间居然说不准自己到底该不该继续看下去,也许……也许他该醒来了?
就算这不是真实,是一个梦,也是属于draco的时间。他有点难过的想。是自己也许不该加入的时间。
但是这种感觉,怎么形容呢……反正,harry就是有点难过。像是觉得圆满的东西缺了一角,空空的令人难受。
“……harry?”
就在这个时候,draco似乎有所感觉,他猛地回头,喊了一声,这份奇异的敏锐和速度把harry也吓了一跳。
harry冲他试探性地摆了摆手,失望地发现draco还是看不见他,但draco没有放弃,他左看右看,没有看到harry,但是就是确信harry正在附近。
“你看得到我吗!”draco急急忙忙地大喊道,“你听得见我说话吗!如果你至少听得见,听着,harry!这几天不要乱跑,夜晚到学校的天文台等我!我会去那里和你汇合!”
“晚上!记住了,一定得是晚上!”
…………
“draco!!”
harry满身大汗地从梦中惊醒,浑身有着一种被灼烧般的热度。
一个人刚从梦里清醒时总是会有些朦胧的,但是harry不,他觉得自己很清醒,对梦里的事情记得很清楚,特别是最后draco所喊的内容……天文台,夜晚,对,夜晚的天文台,他要去天文台……
harry浑浑噩噩地连滚带爬下床,衣服都没换就要往外跑,却双腿一软往下跌倒。正好回到寝室的Regulus一打开门,就听到一阵混乱的响声,定眼一看看到自己的室友脸朝下,五体投地,把一张毯子裹在自己的脑袋上,像是扎成了一个麻布袋子,惊得还以为自己的哥哥袭击了这个房间。
“弗朗西斯!”Regulus连忙冲过去把他扶起来,“你怎么了?”
harry在他的帮助下站起身来,好半天才想起来怎么把脸变回去。他这才取下情急之下拽过来蒙住脑袋的毯子,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挥了下胳膊,让一行时间出现在空中:11:45。
“这么说现在还不是晚上。”harry愣愣地说。
“现在当然不是晚上,”Regulus觉得室友应该还没有睡醒,半哄半劝地缓和说,“你睡醒了吗,我带了些食物回来给你,你如果饿了,大可以吃一点再睡。”
他把书包拿过来,取出一点坩埚蛋糕和三明治,harry确实感觉到饿了,接过蛋糕就拿勺子刮下最上层的奶油送进嘴里,试图用糖分来帮助大脑思考。
他缓慢恢复的理智在发问:这个信息——这个梦——是真的还是假的?
但是他内心深处更感性的部分在喊:不管是不是真的——我不在乎!让我现在就去天文台等到天黑!
“我……我做了一个好梦,”他低下头,没让Regulus看见自己几乎控制不住,要变回绿色的眼睛,“梦里说我要是晚上去天文台碰碰运气,会发生好事情——谢谢你,Regulus,我带着它们去天文台!”
Regulus完全莫名其妙地:“什么?”
harry急急忙忙换了套衣服,带上蛋糕和三明治就匆匆忙忙往外走,Regulus一看他真的打算去,连忙一头雾水地想要伸手拽住他:“现在还不是夜晚,弗朗西斯,你何不等到晚一点再去呢?就算你想夜游也无所谓,你的咒语造诣不是足够你在那儿呆一晚上了?”
他没能成功拽住自己的室友。
“谢谢提醒!”harry风一样消失在门后头,“我会做些准备再去的!”
Regulus还没有反应过来,harry就如同另一阵风一样卷了回来。
“Regulus!”Regulus看见他的室友眼睛闪闪发亮地道,“能借我你的邮购清单吗!我需要一些新的成衣,给我推荐几家店铺!”
Regulus愣了半天才想起来回答他。
“……没问题。”他恍惚地说,“当然没问题。”说着,揉了揉眼睛,去给室友拿自己的邮购清单。
假设不是他的视力没问题——他还以为弗朗西斯屁股后头有条尾巴在晃呢,怎么回事?
…………
还不到三天,hogwarts的学生里迅速地流传起了一个传言——弗朗西斯·巴沙特仗着自己在魔药课上出了一点风头,就开始飘了起来,以往他还表现的彬彬有礼,现在居然蛮横无礼,横行霸道了起来。
Lily听说了这件事后惊讶极了。
“怎么会!”红头发的姑娘一开始还觉得有人在开玩笑,“弗朗西斯的脾气可算不上坏呀!就算Nott他们说,弗朗西斯把他们石化了丢在角落,那也肯定是他们先找茬,弗朗西斯才反击的,这算得上蛮横无礼还是横行霸道?”
“我们不是说这个,Lily,”一个Gryffindor的女生抱怨道,“你没有这种需求当然不知道!potter约你去天文台约会你从来不去!”
“别把我和potter扯到一块儿,”Lily有些厌恶地说,“到底怎么啦?”
“我们昨天本来在天文台约会,”女生的男友压低声音说,“偷偷溜进去的,但是还没进门,巴沙特就说要我们出去,他要一个人在那儿呆着——天文台又不是他家的财产!我们试图和他讲道理,他直接用了不知道什么魔咒发出了巨大的声音。”
“然后我们就被巡夜的教授抓了,”女生沮丧地说,“但是等教授来了,他又不见了!我发誓他肯定用了什么手段,教授检查不出来而已!他绝对不是我们俩的幻觉!”
“还有我!”另一个高年级的男生愤怒地说,“我想进去补补我的天文学作业,他居然在门口用了道咒语让我们一步也迈不进去!我说我要写作业你这混蛋,结果他抢走了我的羊皮纸还问我题目!”
“……但是你的作业得了个‘o’。”有人提醒道。
那男生的表情尴尬了起来:“……那小混蛋写完了作业找猫头鹰寄给我了。”
Gryffindor休息室里集体发出一阵嘘声来鄙视他。
“但是这不是作业的问题,这有关我的个人权利和尊严吧!”那男生嚷嚷着反驳,“什么时候天文台成了一个转学生的专有领地了?我看他是有意找茬!”
“那他就不会帮你写作业了,”Lily为自己这个要好的学弟辩解,“他是不想你因为他的私人原因耽误作业!”
“但是他耽误了我们的爱情!”之前那个女生嘟囔,“难道他还能赔我们约会时间吗?”
这个就无从辩驳了,一时间,Lily也想不通弗朗西斯在干什么。
“那有人上课怎么办?”James结束了训练,满头大汗地回到休息室,一进来就发现他们在讨论这个,饶有兴趣地问,“一年级可是在那儿上天文课的!在午夜的时候。”
“这我就不知道了,毕竟我们都不能确认他在不在那儿,”那个被教授抓住的男生说,“反正他能让人看不见他,说不定他在那儿或者干脆换了个地方呢,他说他要一个人呆在那儿,我们和教授说,教授还不信!”
“反正你们都是夜游,抓不住人就不算数儿,抓住了自认倒霉,”Sirius也跟着进来了,懒洋洋地接口,“典型的Slytherin式行为。”他用手里的光轮随便捅了个人,“是只针对你们还是也有其他学院的?这小德国佬不是和Slytherin学的坏习惯吧?”
“没有例外,”一个学生撺掇地回答,“统统如此——他眼里简直没人了!不给他点教训吗,Sirius!我可记得你最爱约姑娘去天文台兜风了!”
“可惜我现在还没新女友!”Sirius洋洋得意地挥了挥手,极其高傲地说,“不然我会告诉你们,兜风只是我过时的手段!”
“嗨,你们别撺掇他!”James翻了个白眼,“他可等着这个机会呢!”
“什么机会?”Lily问。
“没什么!”James立刻否认,Sirius大笑着拽过自己的朋友:“没什么,Lily,只是想和我们的小学弟交流感情!”
“我还以为小弗朗西斯是个挺和气的人,”Lupin也挺困惑的,“他这是怎么了?”
虫尾巴则瑟瑟发抖:“他——他能让教授都找不到他!他的魔法造诣得有多高?”
“别犯傻,”James完全没把这个当一回事地说,“他准是用了什么厉害的魔法道具,如果他有那么高的水平,他来hogwarts干什么呢?”
但是好奇心在劫道者们的心中燃起了熊熊火焰,特别是Sirius和James,他们面面相觑——这个男孩平常低调又随和,现在却为了天文台显露出他胜人一筹的水平?
那么问题就很明显了:他独占天文台是为了什么?
“我有一个主意。”回到他们四人的寝室后,Sirius盯着James说,“我们不妨碍他——但是我们可以看看他在做什么。”
…………
“你确认自己不会妨碍他吗?”Lupin第N遍担忧地说,“我真的怕你们到最后会打起来,Sirius。”
半夜十二点,他们四人借着隐形衣潜行城堡的小路上,虫尾巴被巴沙特的传闻吓怕了,光走路不说话,Lupin自认得盯着这两个好奇心强烈的人。
“但是他那么霸道也不好,不是么?”Sirius提出了强有力的证据,“这次可不是我先惹他的。”
“但是跟你也没什么关系不是么?”Lupin说,“好吧,是暂时跟你没关系。”
“我要是得不到半个答案,我会睡不着的,月亮脸,你说这么一个事情,他居然没给所有妨碍他的人一个一忘皆空,反而大家都知道他要霸占这儿,这是为什么,”Sirius兴致勃勃,“他就是让人捉摸不透。”
“嗨,那说明他手段比较温和,”James给了自己哥们一下,他对小学弟还是很有好感的,“被一忘皆空可不是什么好事情,难道你巴不得他给每个人一个强力遗忘咒不成?”
“我没这么说,”Sirius摆摆手,“我就是好奇。”
他们一路小跑,在快接近天文塔时分了两路,随后James发现有巡夜的教授抓着几个学生下来,他们鼻青脸肿,和教授们解释的却是他们不小心揍到了对方。
三个劫道者认出了那是一个同样跃跃欲试的Gryffindor,以及两个似乎和巴沙特有过过节的Slytherin,想也知道,他们也对巴沙特的秘密很感兴趣。
“……他们怎么了?”虫尾巴发着抖,“巴沙特给他们施了什么黑魔法?”
“可能是混淆咒和幻象魔药,说不准,”James说,“你太害怕了,peter,我相信我们的小学弟还不想为了这么点事情进阿兹卡班,这得不偿失。”
“小点声,教授们要过来了!”Lupin提醒道。
他们警惕地缩在隐形衣之下,紧贴墙边,娴熟地等着教授拎着学生们走远,一边走还一边嘟囔为何最近天文台如此受夜游的学生们欢迎。
等教授们走远,他们才一溜烟顺着楼梯往上跑。越是走近了,一种类似于探险的感觉越来越浓厚,仿佛巴沙特是个什么关卡,过关的人才有本事。
终于,他们到达了塔楼最上方的天文台的门口——那是一个半开放的地方,一部分在室内,一部分则没有天花板,天气好的话,夜晚往上仰望,就可看见夜幕与漫天繁星,而即使是多云的夜晚,巫师的魔法也尽可创造漫天的星光,制造浪漫的氛围又或者作为学生学习的参考。
门关上了,但是四个人都知道,一般来说,这只需要一个开锁咒就行,hogwarts的锁都不太复杂。James掏出魔杖,念了一个阿拉霍洞开,但是门锁纹丝不动,说明第一个麻烦来了——门被其他的魔咒锁上了,而且也许是那种复杂的,必须有对应的反咒才能解开的。
“他怎么敢用这种咒语锁门?”James纳闷极了,“任何人一旦发现这个,都会知道有人在里面,或者里面一定有什么名堂。”
“那是因为教授来的时候我会把门上的咒语撤掉。”
男孩的声音突然在他们身后响了起来,与此同时,半盖在他们身上的隐形衣被人一把抽开,如果不是James眼疾手快拽住一角,这件宝贝已经到了别人手里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harry抄着手站在他们后面,面无表情地挑眉,显然现在的他不太好说话,而且他手里甚至还拽着隐形衣的一角——不过很快,他就把这东西放开了。
虫尾巴尖叫了一声,脑袋里闪过各种被谋杀的下场,Lupin则是极不好意思。
“晚上好啊,小弗朗西斯,”James秉承一贯的厚脸皮,笑嘻嘻地打招呼,“你在这儿干嘛呢?和女生约会吗?”
harry却一点也不跟他废话,男孩冲着他们挥了挥魔杖,门锁上砰地响了一声,一道无形的力量把他们弹开了几步,而harry对他们做了个‘请’的姿势。
“我不想和你们发生争执,离开这儿,”harry果断地说,“我需要一个人在这里呆着——请离开。”
James的眼珠子转了一转。
“你这样霸占着这里,让大家都很为难,”James说,“你肯定不知道,天文台是一个约会圣地。”
“但不是非这里不可,”harry眼睛都不眨一下,“我也不是永远都要占有这里。”
“那肯定,”James笑嘻嘻地说,“你毕竟是要毕业的。”
“几天而已。”harry对着自己的父亲难免要退让一些,“但是在我的目的没达到之前,我要独占这里。”
这还是他来到这个时代后,第一次如此理直气壮地干不太讲理的事情,说不太讲理的话。
“行了,我们回去吧。”Lupin打着圆场,“但是弗朗西斯,下次不要引来教授了,好吗?如果你们要为此决斗,也尽量不要扣分,拜托?”
“那是因为他们不肯走,”harry面无表情地说,甚至有点咄咄逼人的味道,“我只能这么做。”
唉,都是夜游的人,何苦为难彼此呢?Lupin叹了口气。但是他也不太好意思请对方为自己的学院分着想。
“好啦,好啦,我们走啦。”James看起来挺好说话地点了点头,拾起隐身衣,和两个朋友一起往下走,“虽然不知道你想干嘛,祝你好运,小弗朗西斯。”
harry微笑了一下,什么也没说,目送他们走下了楼,然后悄无声息地消失,出现在天文台上,拿着魔杖再次把门锁死,又穿上了那件黑斗篷。
他没有问James,Sirius去了哪里,但想必Sirius不会这么安分。
“唉。”他叹了口气。
说实话,在这里防备等待了两天,真的很累,但是那又能怎么办呢?这甚至及不上他两个晚上的失落:接连两个晚上,天文台一点动静都没有。
harry坐下来,趁着黑夜,将自己的样子变了回来,静静地背靠一张桌子,仰望着夜空,怀着不可明说的期待,继续等待着。
他守着面前的一盏玻璃灯,任由烛火有时摇曳着照亮自己真实的面孔,连斗篷也不敢戴上兜帽,这也是他要早早地清空全场的原因之一。
harry希望draco能在抵达的第一时间就找到他……至少别再认错人了。
他就是他,他就在这儿。
…………
Sirius从未发现自己是一个这么有耐心的人。他和James交接了隐形衣后,骑着扫帚,隐藏在塔楼封闭的那一边,从墙缝往里盯着巴沙特模糊的背影,几乎盯了整整一个晚上,身体都要僵硬透了。他甚至好几次被教授看见,可他等待的结果就是,巴沙特背对着他,几乎静坐了一晚上,好几次连他都要眼皮子打颤,但是巴沙特不,他坐在那里,仰望着天空,像是等待流星雨一样,执着地清醒着。
但是事实上,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也没有第二个人。
Sirius所在的角度看不见他的脸,可却看见了他诡异的执着。
这男孩不急切也不烦躁,看上去只是为了一个人独处,但那样的仰望着夜空的方式,Sirius认定他是在渴望着什么,等待着什么,因为一个寂寞独处的人是不会主动排开其他人的,只会自己找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静静呆着。
但也许巴沙特不一样呢?Sirius的内心有什么声音在说。
于是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出于难以泯灭的好奇心,Sirius也等待了下去。他不是一直都窥视里面的情况,偶尔会下来休息一会儿,每次只看一眼,以免被警惕的男孩发现——他真的有些敏锐,如果没有隐形衣,Sirius相信自己早就被发现了。
而直到天空褪去了星辰和月亮,开始变亮时,他再飞上去看最后一次,睡意朦胧间发现了有一点不对。
黑暗里,在没有太多光线的情况下的确很难发觉,但是可能是天光乍亮的缘故,Sirius透过缝隙再看过去,发现巴沙特在困得脑袋一点一点的同时,发型似乎也变得乱糟糟了。
从天亮的时候开始,一个人彻夜不眠,当然是会困倦的,还会失去一定的警惕心。
Sirius本就怀疑他,此刻鬼使神差地绕过了塔楼的背面,飞到了没有天花板的那一面。他轻轻地落地,依旧半穿着隐形衣,从背后骑着扫帚,靠近了男孩,并且越走近,他越觉得男孩的头发不太对——那样一头金发,怎么会显示出这么暗的颜色?这个角度看上去,不仅不是金发,不是黑色就是棕色。
Sirius的心口砰砰直跳,有预感自己马上就能得出答案。他慢慢地超前绕去,伸着脖子,又朝着巴沙特的肩膀伸过去一只手——
“我还真没想到你是一个这样的人。”
一只手抓住了Sirius的手,不让他再往前,同时他的背后响起了冷嘲热讽的声音。一个不认识,但是腔调有些可恨的声音。
魔杖的顶尖抵在了他的脑袋上,Sirius猛地转头,看见除了巴沙特以外,另一个穿着黑斗篷的男孩不知道何时站在了他的背后,他立刻掏出自己的魔杖,却忘了在他后面,他的目标已经被猛地惊醒,抓着兜帽往脑袋上戴惊慌地跳了开来。
“——Sirius!”
“几个小时就为了这一刻,你真是在折磨自己的同时也在折磨盯着你的我,black先生,我发现我果然小看了你的耐心,但是我恐怕你什么都——看不到。”Sirius还没反应过来,对方便冷冷地在他的瞪视下念完了咒语,Sirius甚至没能追究那一声Sirius。
“——一忘皆空。”
draco果断地说。
然后他再挥了下魔杖,把自己未来的舅舅弄昏在地,用飘浮咒歪歪扭扭地扔到下方的草坪上,这才取下斗篷,和自己一直以来寻找的目标对上了眼。
…………
他们以为他们见面时会说很多话。很多很多话。两人都是。抱怨,惊喜,担忧,甚至狂骂……
但是实际上,当harry揉着自己的眼睛,以一种无法置信的表情,有些迷茫地望着draco时,draco沉默了三秒,选择对着对方张开了手臂,让对方狠狠地扑了上来,并死死地搂住了对方。
——然后他差点被分不清这是否是梦的harry勒死在怀里。
“……draco?”harry恍若在梦里,甚至还磕磕巴巴地问道,“dr……draco?这是,这是……”
“是我,”draco笃定地说,就好像平时他宣告自己永远正确一样,口气没有丝毫变化,“别以为自己在做梦——我就是找到你了。”
我说了,我一定会找到你。
我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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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差点掉马.jpg
德拉科:暗中观察.jpg
困意绵绵中终于写到见面了,我可以睡了啊啊啊……魔都的电脑忽明忽暗,对眼睛太不友好了……
写到最后有点看不清电脑了,请大家暂时忘记逻辑吧……我也不晓得有没有bug……
昨天去看了黑凤凰,嗯……怎么说呢,忘了他吧忘了吧……开场不到十分钟已经闻到了烂俗的气息……中间则像孩子看父母家暴一样惨不忍睹不忍直视……嗯,忘了黑凤凰的剧情吧,只记住最后一分钟就可以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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