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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奢华的宴会即使充斥着轻松典雅的乐曲,也不意味着里面的人真的会肆意狂欢。
今年刚刚二十的Luciusmalfoy和他毕业不久的新妻相携立于一旁,冷眼看着他的妻姐,bellatrix(贝拉特里克斯)于人群中大放光彩。这个已经二十几的女人早已有了一份足以匹配她的婚约,Lestrange(莱斯特兰奇)家的长子,可是看上去这对夫妻都未把这放在生活的第一位。
bellatrix本就美艳,在刻意的打扮下更是夺人眼球。她穿着一身凸显她身材的黑色长裙,祖母绿的蛇蚊首饰也十和称耀眼。一开始,她站在人群的最前端,并抬起下巴傲视众人,眼神冷漠而轻蔑,却又在领着众人卑微下拜时透出一种狂热,在舞池之中时又变得无比骄傲。
这个black家的大女儿像是一朵纯黑色的玫瑰,危险却又风情万种,她舞步奔放,好像跳到云端,那含情脉脉的眼神却不是留给她的丈夫,放肆地令Lucius都难以克制自己的嘲讽之心——这个女人再这样下去都要把她耳朵上的耳坠给跳掉了,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是极其愿意看这个笑话的。
但是他不得不承认,bellatrix有她骄傲的本钱:足够高贵的出身,足够高贵的血统,足够强横的能力。美艳和风情只能排在这些之后,没人会把‘那个人’对她的看重当成对一个情.妇的看重,他从不需要情,妇,只有bellatrix一厢情愿地表现地像个情.妇。
Lucius不禁不动声色地看向处于大厅最高的地方,‘那个人’从不下场跳舞,很久以前就不了,他每次都慷慨地准许他得意的下属下场狂欢,甚至还会兴起赠送他们珍贵的礼物,就像bellatrix的那套蛇纹首饰,自己却稳坐在最高的位置,如同一个国王一样。
——国王会看着他的子民享乐,却很少会把自己摆在同一地位。
但是你得说这一切并不是毫无道理的。Lucius想到这里也难以克制自己的狂热。很多人私底下称他为独一无二的无冕之王,因为他有着独一无二的强大!一份足以和dumbledore媲美的强大!有嫉妒而无知的小人传言,‘那个人’无法和dumbledore匹敌,dumbledore曾击败过盖勒特Grindelwald……可是那又如何!那个人虽是他父亲那一代的人,可是从巫师的年纪来讲,他还如此年轻,年纪还不到dumbledore的一半!他却已经如此强大,如此富有智慧和手段!
dumbledore再睿智,再强大,生命到底已经走到了末期,不是么?
正当他如此想的时候,他看到那位大人对他勾了勾手指。他连忙整顿了衣领和下摆,上去鞠躬行礼:“大人。”
myLord。在那个人的眼神落在身上时,Lucius却忍不住想这么说。
“Lucius。”坐在王座上的那个人说,平常人根本听不出他的情绪是好是坏,“我听说圣诞节的时候,dumbledore推掉了一场魔法部的邀约,去了德国。”
“是的,大人,”Lucius连忙把自己之前听到的消息一一吐露,“虽然他的去向很隐秘,但是我依旧能从德国魔法部那里打听到消息……大人,听说他提交了一份去纽蒙迦德的申请。但是我们不能肯定他是去那里办了什么事儿,那毕竟是德国。”
德国内部可以对内部人员放松不算一点点,可是德国不一定会对英国这边的试探放松一点,毕竟大家都这样,谁愿意别国来趁机刺探机密。
“——以及,hogwarts突然多了一名转学生,是这样吗?”那个人的声音放得柔和了一些,却令Lucius抑制不住的心潮澎湃。
“是的,大人,一名巴沙特家族的男孩,就是那个巴沙特,他们在英国不算起眼的家族,但是历史还算长久。”Lucius回答,在提及这个时难免露出了一点优越感,“他们也算是规矩的家族,那男孩进了Slytherin,听说也不算惹人厌。”
“我惊讶于你的消息如此灵通,这很好,Lucius,我很高兴你能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为我打探消息,”那个人露出一句赞赏,随即问道,“想必你毕业了也留下了得力的人手。”
“这不值得您的谬赞,大人,”Lucius把头垂得更低了,“这全然是因为您,大人——没有一个Slytherin不想着能为您效劳。”
上面的那位大人满意地发出一声哼,Lucius毕竟还年轻,马上就得意于自己这完美的答话起来。
“我希望你能为我查的清楚一点,Lucius,”正在他得意之时,他又听到那位大人这样吩咐,“要知道我已经二十年没见过一个巴沙特家族的人了——这个男孩出现的有点突然,Lucius,我需要你为我搞清楚,他是聪明还是愚蠢,是识时务还是驽钝,是谁让他来的hogwarts,我们总是不能忽略任何一个可能性,不是么?”
说不定这便是dumbledore的一根钉子。又或者是德国来的一颗钉子。Lucius很明白这其中意思了。
“是,大人。”Lucius深深地垂下头去,又在对方的示意下重新退回到妻子身边,没多久又忍不住再次瞥向他,他父亲都要为之效劳的那个人。
那个黑发的男人就那么随意地坐在宝座之上,亲昵地抚摸身边嘶嘶吐信的巨蟒,一对猩红色的眼珠对待任何人都是一样的居高临下,唯独对这条蛇却有着对血脉亲人一样的宠爱,也许是因为,伟大的血脉所赐予的能力令这位大人比谁都要中意这绝不会背叛他的危险物种。
这就是Slytherin的后代。Lucius望着这个俊美无比的男人,这一瞬间笃信地想。这就是英国甚至世界未来的王。
…………
harry在跟着Slytherin上了三天的课后,已经不算太敏锐地发现了这个时代与自己时代的不同。
到底是没过几年,就要发生一场不可避免的战争的年代,如果说Lily作为一个普通家庭出生的女巫,每天关注的除了课程就是同学间的往来,整个人过得轻松而有序,harry在Slytherin就需要不断地接受来自于同院学生的考量,每一句话都要斟酌三次再说出口,又得小心地揣摩这句话说出去后,自己会给人一种什么印象,别人说的每一句话又有什么意思,还有就是,他时刻得保护好自己的秘密……额,不得不说,如果说他的小妈妈是‘esay’模式,那么他就是不得不摁了‘hard’,还跟Lily玩的不是一个风格的游戏。
这个过程中,harry无数次心想‘draco是怎么坚持住在这个地方生活下来的’,想一想又觉得,他也不是没有往地窖钻过,那里的气氛可没这么的……这么的……现实。
虽然吧,有时候他是得虚与委蛇一下,还会受到一些个别人的挑衅,但是那都是表面的几句话而已,哪像这个年代,每个Slytherin都好像拿着一杆天平,衡量自己也衡量别人,他们不会轻易为作业头疼,却会琢磨在课堂表现出彩,眼睛还都盯准了未来的前途,好像其他三个学院的心眼儿都被他们吃了。
harry觉得,自己还是分得清‘逞一时的快活’和‘一切为了长远的谋划’的区别的,这个年代的小蛇们不管是质还是量都远远超脱了他的年代的,还没三天,他现在想想pansy也能觉得那姑娘挺可爱的,只想着谈恋爱有什么不好么?作为一个Ravenclaw,作为一个读心者,还没三天,harry已经感到了十分的压抑,很需要做点什么放松,不然他就要疯了。
——好在,这样紧绷着弦的时间绝对不会蔓延到寝室之中,因为Regulus确实是个很安静的人。
他就像一尊沉静的黑曜石雕塑,从不会和任何人多话,一切都维持在基本的交涉上,他也不会过度探究新室友的才能和过去,至少在寝室里,harry可以安安静静地看书,写作业,Regulus也可以安安静静地看书,写信,写作业,两个人都不用思考怎么去弯弯绕绕又不失礼貌地回答别人的话,偶尔还能交流下课业。
在外面,Regulus还是很像一个black的。
他会维持着他‘black家第二子’的身份,下巴抬高,眼神也仿佛凝视着前方什么不知名的深渊,口气高傲且很容易说出倨傲的话……但是可能是天性难改,在harry看来,Regulus做这一套纯血派头做的标准却不到家,很勉强,draco就能完美做到那种仿佛刻在骨子里的‘高傲到你难以直视,矜持到你不可侵.犯,冷漠到你觉得可恶’。
但是在内,harry觉得Regulus甚至不太像他教父家的人,因为就算是Sirius,他教父,发起火来也会露出那种可怕的派头的——虽然不可能是对着harry,但是目前为止,harry在这个年代也时常见到Sirius,这位年轻的教父虽然有着他父亲这样的朋友,但是除开朋友,他的态度已经可见一斑:每当他看到harry和Regulus走在一起,且被他看到,他就算隔着老远都会发出一声嗤笑或者冷哼,就好像看两个很可笑,很可悲的东西走在一起一样,有好几次,他那锥子一样的冰冷眼神都让harry难过。
Sirius和draco一样,即使人生际遇能改变一个人,有些刻在骨子里的东西——不论是血统带来的,还是幼年教育带来的——就是会不知不觉自己跑出来。
但是,与哥哥不同的是,Regulus就很神奇地没有这种态度,或者说,难免有,但是好太多,很没攻击性,很安静。harry说不清这是不是因为立场不同的缘故——要知道,在未来,Sirius也是从不把自己的另一面露给harry看的。
雷古勒斯从不会打扰harry的阅读时间,会很温和地和harry闲聊几句,在练习自己喜爱的小提琴之前会礼貌询问,再用上隔音的魔法物品,在课业问题上遇到困难,也能很诚恳地进行询问,也会主动陪同作为转学生的harry熟悉城堡各处,两个人一起去图书馆。而对待他不太喜欢的一些人,比如Lily,Regulus比他未来的外甥还要做的好一些,他至少能做到基本的礼节,不会不给人面子,尚且还有绅士风度。
在寝室多住了几天,harry就发现,Regulus也就是在外会端起派头而已。在私人空间他是完全不一样的,因为那里除了harry,没人看他的态度是怎样,而harry,是个不会瞎看他的人。
经过几天的痛苦生活,harry每次回到寝室都松了口气,觉得这位Regulus叔叔……大概是现今整个Slytherin里他唯一的心灵之地,唯一的救赎。
我可真是逃过一劫,harry哆嗦了一下,想,我当年没进Slytherin可真幸运!不说别的,Snape绝对不会放过我的!
“弗朗西斯,”正在harry进行日常思考时,Regulus在另一边轻声问,经过几天的磨合,他们默认在寝室里叫对方的教名是比较令人舒适的,“你的论文怎么样了?我这儿有个问题想问——”
“噢,已经写完了,Regulus,”harry回应着坐了过去,“你在看什么书?”
“炼金术。”Regulus将书名展示给harry看,“看这里,这段话——看上去像是英语,但是我想我没读懂它的意思,‘将黄金倒回去,坩埚置于其下’‘地狱女神’,你有读过类似的说法么?”
“这是在说返老还童药,”harry从善如流地说,“‘美狄亚向伊阿宋的叔父演示,她将一只鸡置入坩埚,割开这可怜物的血管,当药剂见底时,老得已经无法进食的老鸡变回了刚出壳的模样’,而美狄亚——”
“美狄亚是地狱女神赫卡忒的祭司。”Regulus点点头,“我明白了。”他叹气,“那么其实这段话是我翻译错了,它其实是这么说‘将金色魔药倒流回去’‘置于坩埚之中’?”
harry有点犹豫,点点头:“对。”
“你的古英语学的真好。”Regulus真心实意地轻声说,他在人少的时候,说话声音总是有点小,不像Sirius那么大嗓门,中气十足,“我的就还差一些。”他把书本放下,用羽毛笔在此处做了标记,继续看了一会儿,又突然说,“Sirius的古英语学的比我好。”
harry默不作声地坐回床上。他能听懂这其中的叹息。
这就是‘在外的Regulus’和‘在内的Regulus’的不同。在外,已经有了一个身处Gryffindor的哥哥的情况下,Regulus作为现在整个学校唯一的Slytherin,唯一处在‘正确道路’上的black,更需要以冷漠,高傲来修饰自己,用高高在上和一定的实力掩护自己,这样他才能做到不让别人瞧不起自己,瞧不起blck家。
harry当然没觉得Gryffindor有什么不好的,可是和draco做朋友这么久,他也很明白Slytherin的隐形阶级了。他们倒是没有姓black的同学,malfoy在Slytherin一家独大,可Nott为什么失心疯一样和draco作对?他想在Slytherin拥有更高的阶级地位。
而在他们毕业后,这种地位是会切实影响到他们圈内的社会地位的。
想到这里,harry实实在在地感到了心虚——
——他很清楚地知道,Sirius是不会去保证这种地位的,而他偏偏是长子,是第一继承人,却是个Gryffindor。那么纯血圈子里当然会想,会猜测,会说black家这样是要改变他们的立场么?还是这个准备继承家业的长子是个不折不扣的蠢货?从而都用微妙的眼光看待剩下的black家的人,仿佛看百年一遇的热闹。
而造成Regulus这种尴尬情况的人里,harry数一数,他的教父首当其中,亲生父亲也占据了很大的一部分。
“都是因为Jamespotter。”Regulus又轻声说,他的声音让谁来听都听得出怨念,“他一点也不缺Gryffindor的朋友,但是他偏偏和Sirius要好。这让我们家很难做。”
“我理解。”harry心虚又同情地说,“但是……友情有时候就是很容易突然拥有的东西,Regulus。”
假如现在是二十年后,这又怎么样呢,他和draco天天窝在一块儿呢。
时间终会改变现状,Sirius和James的友谊没有不对,只是Sirius对另一边人的态度太决断,而这个时代太紧张而已。至少目前为止,harry是这么觉得的。
“我明白友情,”Regulus面无表情,简洁地说,“我只是不明白Sirius。你看见了的,他昨天对你,对我。”
‘对我’当然才是重点,可harry情不自禁默默地抬头看着天花板。噢,昨天。不堪回首的昨天。
………………
昨天。中午十二点一刻。
即使再来一遍,harry也不晓得这事儿是怎么发生的,这简直是无妄之灾。他很平常地‘偶遇’了Lily,说了几句话,又说了再见,就和Regulus往餐厅走,结果转个弯,他俩就遇到一个恶咒飞了过来,再一抬头,harry就发现这条走廊上,James一伙人正和Snape打得如火如荼,魔咒乱飞,其他的学生似乎早有经验,一部分避开走,一部分跑着去叫教授,让出好大一块儿空地。
‘听说你爸和Snape年轻时有过节’和‘看到并参与现场版’,到底是两个不一样的情况,harry一瞬间目瞪口呆,完全傻站在原地,但是,Regulus却皱起了眉。
虽然Slytherin们一般都不太想管这种私人恩怨,但是真正难以避免地遇上了,放任这种情况总是有失颜面的,他是说,看着一个Slytherin被几个Gryffindor群殴。因此他抽出了魔杖,先是一个缴械咒收缴了对面的虫尾巴的魔杖,顺手扔到一旁傻站着的harry手上,但就在下一秒又被另一个人把魔杖给收走了。
harry几乎是机械式地看向那个方向——洒脱,英俊,玩世不恭的冷笑,是Sirius。
“怎么着,Regulus!”Sirius冷笑着,将他弟弟的魔杖在手上抛了又接:“听到消息想来帮这鼻涕精来个大翻身吗?嘿,看看你身边跟的谁,要我说你这选朋友的标准可不怎么样,这德国佬看起来蠢极了!”Κánδんu5.net
“……Sirius!”Regulus看上去相当的受到了冒犯,他平静的脸上出现了一点波澜,“Sirius,把我的魔杖还给我!”
“你还抢走他的魔杖呢,你得先把魔杖还给他,”Sirius用大拇指回头一指拿回魔杖,一脸庆幸的虫尾巴,“你对我的朋友做什么,我就对你做什么。”wǎp.kānshμ5.net
“他是谁,我是谁,”Regulus就像没有看到瑟瑟发抖的虫尾巴一样,语气轻蔑,眼睛只紧紧盯着Sirius,“你为了别人对你的亲弟弟举魔杖?你把我们相提并论?”
“你在我眼里没比他高贵许多,”Sirius冷笑着说,“你觉得有个black的姓氏你就高贵不少么?”
这话有点伤人,harry能看到Lupin那有点不忍的表情,而他自己也情不自禁地以手掩面——他几乎想象的出来,现在的Regulus是怎样一个表情了。
“嘿,”James本来正跟Snape火拼,看Sirius又和自己弟弟杠上了,无奈地道,“你又来了,大脚板——劝劝他,月亮脸,我这儿腾不出手!”
“别这样,Sirius,那是你弟弟,”Lupin说,“你好好说话!”
和James火拼的Snape发出了一声不小的冷哼。
“原来你是这样的做派,black,”他像是一只恶意的猫,逮到机会就戳向最脆弱的地方,“我第一次见识到你这样的兄长,就好像你们俩的血脉里没留着一样的血一样。”
Sirius冷抽一口气,魔杖一甩就发过去一道恶咒:“闭上你的臭嘴,鼻涕精——这不关你的事儿!”
harry悄悄看向室友,发现Regulus冷着一张脸。他和harry一起行动的这些天里,一直是一个比较温顺的人,现在他脸上几乎都能掉冰渣子了。他瞪着Sirius,刀一样的目光在虫尾巴脸上扫过,黑色的眼睛里有着不易察觉的怒火,呼吸加速,脸上有了点怒气带来的潮红。
“拿稳了,弗朗西斯,”Regulus看着他靠过来,深呼吸一口气,大声说,“一会儿就把这根魔杖扔到黑湖里——泡泡冷水找一找——让他们泡泡那不清醒的脑子,我觉得挺好的。”
“额……啊?哦,好的。”
harry反应过来,飞快地答应着,却没把这话当真。话又说回来,这也不用Regulus说——他和虫尾巴有仇,记得吗!
但是此时,他瞅着Regulus的脸,再看看Sirius的脸,心里先滋生出来的是一个疑问。
——你们Slytherin那种仿佛能让人怒气迸发的表情是不是可以遗传的?
不怪他这样想,因为draco也这样。那表情,那口吻,那速度,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你敢!”Sirius怒极反笑,魔杖换了一边,对着harry去了,“你这德国佬朋友还没这本事走出这里———“
harry赶紧魔杖一挥给自己来了个盔甲护身,那道强劲的带红光的咒语打在了魔力护罩上,震了一震才消散。他带着一种新奇的视角看着自己未来的教父,发现对方看自己的眼神还真的挺恶狠狠的。
我有没有惹到他?没有吧,基本没有吧。harry觉得自己很无辜。
但是Regulus就像那道魔力护罩一样,也震了一震。他的气势突然消退,脸上的表情回归于无,从harry手中抽出了那根属于虫尾巴的魔杖,用力地丢向前方。
“我们走,弗朗西斯。”他拽着harry扭头就走,把头垂下来,仿佛被这一道魔咒所震慑一样,“我猜教授要来了——我们不要再在这里和他们闹笑话了。是我太冲动了,和他们争斗很丢人,我也不能连累你一起丢人。”
“——妈妈的小雷尔,你就这样逃走?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懦弱!怕我伤到你的朋友和体面吗?”
离开的时候,black家长子的声音还在他们背后彰显着存在感,“哪一天你敢勇敢与我决斗,你才能摆脱那些妈妈对你的批语!你最不该做的事情就是更听她的话!”
“Regulus……”harry忍不住开口。
“走,赶快走。”Regulus又深吸一口气,harry不知道这是不是他稳定心情的方法,“教授真的要来了……我们不能被抓住,我们是Slytherin。”
他们就这么逃一样地离开了那个走廊,从另一条路到大厅去吃饭。后来他们听说教授果然马上就来了,把几个人都扣了点分数,Snape也光荣挂彩,可当Gryffindor四人组也进到大厅吃饭时,harry能感受到对面桌子上若有若无的视线。
是Sirius。他像个审视者一样,一直在盯着这边。
………………
回忆结束,harry深深地叹了一大口气,拍了拍雷古勒斯的肩膀。
“谢谢,不过我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雷古勒斯垂下眼睛轻声说,“他看重他的朋友胜过看重自己的亲人。我早就了解的很清楚了。”
“不。”harry下意识地反驳了出声,“他爱你,很爱你。”
“你不用安慰我,”雷古勒斯反过来对harry笑了一下,“我已经三年级了,Sirius也四年级了,我们有些东西光是语言是掩盖不了的——弗朗西斯,这话如果让Sirius听见,他都会说,他不爱那种东西,他甚至觉得自己的纯血统是值得憎恨的东西。”看书溂
可是他真的很爱你,很爱很爱你。harry几乎难以克制地想把这句话说给面前的少年听。
——十九年后,你沉睡于冰与湖水之中,他拼了命地给自己放血,什么也不怕地往湖底游走,靠着他血管里他憎恨的血脉,从许许多多的阴尸之中,真的从湖水深处找到了你,救出了你,不管你那时是活着还是死去。
——而他管那叫接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