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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符融率着先峰军回归,立时在符坚军中激起涛天巨浪。
这是打仗,身为先峰不但没能攻城掠地,连一个小小的边荒集都没有能打下来,反倒退回大军之中,这实是亘古未有的事情。
中军大帐之中,符坚摔碎了一个杯子,看着半跪于地上的符融大怒道:“违抗军令,按律当斩,来人将符融推出去斩了,以他的首级祭旗!”
这时羌族猛将姚苌上前道:“符帅并非不知兵的人,即发觉边荒集有异,不如我们派人再好好查看!”符坚虽然一统北方,匈奴,鲜卑,羌,羯,汉五大族皆向他低头,但却还未有完全将之统治。
所以这次他百万大军主力却是由自己的氐族,羌族,慕容鲜卑的近三十万骑兵为主,其余五十多万步兵只是辎重与辅助部队,这些大多都是北方的汉人,没有特别强的战斗力。
所以姚苌的话,他还是要听一两句,加之他也不想杀自己的兄弟,所以他说道:“给你一个机会,说,你为什么回来?”
而符融却面无表情的道:“那边荒集有仙人降临,我亲眼看到天空中有龙凤飞舞,剑光缭绕,实非是人力可以抗拒。”
符坚气得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指着符融道:“枉你行军多年,居然会被这些江湖术士所骗……来人,把他拖下去斩了。”
却在这时,他们听然听到一如海啸一般呼喊,几个将领都是脸色大变,因为他们以为最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若论古代军营最可怕的事情是什么,那自然是营啸!
中国古代军营之中营规森严,中国传统的军规有所谓“十七条禁律五十四斩”,当兵的都是提心吊胆过日子,经年累月下来精神上的压抑可想而知。
另外一方面传统军队中非常黑暗,军官肆意欺压士兵,老兵结伙欺压新兵,军人中拉帮结派明争暗斗,矛盾年复一年积压下来,全靠军纪弹压着。尤其是大战之前,人人生死未卜,不知自己什么时候一命归西,这时候的精神简直处于崩溃的边缘。
可能只是一个士兵作噩梦的尖叫,于是大家都被感染上这种歇斯底里的疯狂气氛,彻底摆脱军纪的束缚疯狂发泄一通。拿起刀剑乱砍乱杀,造成无法估量的损失。
但现在是白天啊,老天爷!
几个将领冲出大账,却看到军营的天空之上停着数十只形像各异的龙凤,有全身散发着金光的身长几百丈的金龙,有黑身散发着黑雾的黑龙,有浑身仿佛火焰组成凤凰……
士兵们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恐惧情绪四处乱跑了,那些监军也根本无法弹压,场面乱成一片。
谢安叹道:“想不以只是这些神兽出现,就已经将符坚的百万大军乱成这个样子……”
谢安没有带过军,一些细节自然是不如谢玄刘牢之这种军中老将明了,这样恐怖的巨兽出现,任何一支军队也会被吓得乱起来的。
谢玄道:“只要我们的北府军在此,必能大败符坚!”
桓玄冷哼一声,符坚的军队已经乱成这样了,任何一支军队过来都可以像割草一般收割符坚的百万大军。
肖然冷声道:“但这还不够!”
说完他手指一点,手中一朵青莲绽放,那些正在四片乱逃的兵士,一个个的被定在当场,那些在龙凤背上的各方大佬,一个个吓得面无人色。
这是什么仙法,一指点出,居然让数十万人如待宰羔羊一般凝立不动。
唯有如竺法庆,孙恩,这样的高手才能看出一点点端倪来,特别是竺法庆,他的十住大乘功就是这种惑人耳目,束人身形的功法。
只是两者之差的差距,比蚂蚁和大象还要大。
但这仅仅是开始,组成青莲的剑光散开,瞬间投入到军中大营,众人只看到道道光华闪过,地面开出了一朵朵鲜血之花,一个呼吸之间,符坚的近三十万骑已经化为一滩血水。
那些鲜血,血肉,汇成了一片大海。
他们终于看到了什么叫血流漂杵,人间地狱。
即便他们与符坚是敌非友,居然也是心下恻隐,有不少人已经吐了出来!
肖然淡淡道:“我理解你们的心中所想,所感,但是想想曾经在易水河中的少女冤魂,想想那些被做军粮吃掉的女人,我一点也不同情他们!”
说完之后,肖然落到了军中大帐之前,那些武技神元也都落了下来!
这时符坚几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恶梦般的一幕让他们完全丧失了思考能力,肖然打了一响指,淡淡道:“醒来!”
符坚第一个回过神来,望着眼前一幕老泪纵横,扑通一声跪在肖然面前,疯了似的磕头:“上仙,上仙,给我氐族子民一条活路吧!”
肖然淡淡道:“你说若你攻入建康便向推行王道之政,以德服人,视四海为一家,绝不滥杀。平定南方之后,以司马曜为尚书仆射,桓冲为侍中,谢安做个吏部尚书,为你选贤任能!就凭你这话,你可以话下来,你的氐族也可以活下来,不过不会活得很轻松!”
符坚与符融立时疯狂的磕头,死在这时的只是军中将士,打架死人天经地义,如果肖然不屠戮氐族子民,让他们做什么也可以。
氐族已经是五胡中汉化的最为彻底的一个,肖然也不想杀戮过重!
然后姚苌与慕容垂也是回过神来,都是拼命的磕头,为自己的种族求命。
肖然淡淡道:“羌可活。慕容鲜卑,一个不留,可惜是段氏鲜卑已经灭族,不然少不得再灭一次!!”
这里并没有羯族与匈奴族的将领,不然肖然也是一个不留。
慕容垂大骇,他不愧是个不世之枭雄,突然抓起他的北霸枪,有如一条怒龙一般挑向肖然的喉咙,在这个种族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候,他爆发出了超出想像的潜力,这枪的威势就是天师孙恩也不得不退避三舍!
但肖然却一动不动,在众人的惊呼之中,肖然似是闪躲不及,被北霸枪挑中了喉咙。
众人大惊,唯有慕容垂心想一喜:“想来他仙术惊人,但武功却是不行……”
但这个念头戛然而止,被北霸枪刺中的肖然,依然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道:“受你一击,你也可以安心去死了!”
说完一点火花在北霸枪上燃起,慕容垂想扔也扔不掉,被直接烧成了一团飞灰!
至此符坚南侵失败,百万大军飞烟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