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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翎心下一颤，又听他继续道：
“阿翎，这些年，你过得可好，是否惦念过我~”
男人话语温柔，听起来满是缱绻的情意，眼中却没有丝毫温度的凝着自己。
夜翎背脊渐渐生出一阵寒意，心里涌起不安。
“你……你都记起来了？”
不，这不可能，明霞的秘术，除了历代阁主，无人能解！
“很意外吗~”
月白嗤笑一声，缓缓贴近夜翎，手掌轻抚着他的后背，语气依然温柔，“你可知，我的师父……为了救我而丧命！”
“道玄宗主不是因为功法出了岔子才……”
“你还是那么单纯，师父他修炼百年，又怎会因练功不慎，丢了性命！真是可笑~”月白钳制住他的双手，捏的“咯咯”作响。
“明霞仙阁前阁主思瑶，你的瑶姨，应该把秘术传给你了吧，来啊~再封印我一次试试，看看这回，我撑不撑的住！”
“不……我并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我没有想要害你！我只是想让瑶姨放你一条生路。”
他真的从没想过要伤害他，他也未曾料到，他的师父……
如此仇恨，暮白……应该不会再原谅自己了……
夜翎抬眸，眼底蓄着泪光，他望着月白冷漠的神情，心下一片冰冷。
他不会原谅自己了，不会……
“你可知魔族之人潜伏于我身旁，妄想盗取上古秘术是何人指使的？”月白眸色阴鸷，面容冷魅。
夜翎动了动唇，心下冰冷更甚。
他一直生活在人界，也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普通人。
直到明霞仙阁的阁主思瑶找到他。
才知，他是魔族与明霞仙阁圣女所生的孩子。
他身上流着魔族的血……
即便仙魔已经止战千年，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无论是仙，还是魔，依旧势不两立。
思瑶曾说过，想要“洗”去他身上的魔气，非上古秘术不可。
但是……
得知秘术在暮白手上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放弃了。
思瑶说过，尊重他的选择。
她……
“暮白，瑶姨答应过我，她不会……”
月白促狭着凤眸，戏谑的望着他的欲言又止，勾了勾唇。
“慢慢说，慢慢想，我许你这个时间为她开脱。”
明霞仙阁是何等地方，怎会让一个流着魔族血液的男子坐上阁主之位。
月白清楚，夜翎又怎么不知。
他只是不愿去深想，加上思瑶对他一直如亲生儿子般……所以……
“暮白，对不起，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夜翎声音哽咽，眼眶已经红了。
“当然是你的错！”
月白语气森然，手上温柔的为他拭去脸上滚落的泪珠。
“别哭了。”
寒风吹过，卷起灵花的流彩的花瓣，拂过夜翎清俊的轮廓。
“还没对你做些什么，你便这样……是在故意为难我吗？”
月白无奈的说着，下一秒扣住了夜翎的后颈，猛的拉近。
“嗯？”
耳骨上突然而来的湿……意，让夜翎红了脸。
“暮白……别这样！”
夜翎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
这里是逍遥宗主峰，说不定下一刻便会有人来，“暮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