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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甲利刀,加充当手榴弹的火药包,力士营一千二百将士就是曾头市城中无敌的力量。别说是留守城池的这些属于最没本事的败类打手群体了,就是女真重视训练最依仗的核心骑兵在城中也不是对手,根本挡不住破阵营冲杀。
有郁四宝一伙引导着,力士们迅速杀到曾家大院,迅猛击垮了留守的百把精锐家丁,占领了曾家与要紧的仓库等。随后分兵出击,太高大了跑不快的任原与脑子不够灵活的大力神冯金彪负责看守,由火万城与王良带队去堵后城门.......
结束了战场的梁山骑兵两千人也杀到了,封锁了前门......曾头市陷落,惊恐万状的幸存败类们弃械投降,也成了苦力,为梁山军把曾头市搜刮得干干净净,装车.....还得继续扮演好人形畜生,当拉车的牛马为梁山军把战利品运送回梁山.......
可惜的是,曾涂逃脱了。
这厮处理好了伤口后懊恼的休息,正发狠要如何如何残忍杀害敢来犯曾家的官兵,城却破了,狡诈怕死,强忍伤痛仓皇弃家而逃,快马钻后城门逃离城堡,弃马果断钻进了后山。破阵营将士在郁宝四带领下专门入山搜寻追杀过,没得手。
另一边。
梁山诸将追杀曾家四虎及亲信和女真一伙,有战果,却也没能达到全歼目标。
自负骑射之能的女真,包括头领谋克,在不断阻击追赶时遭到最重点射击和砍杀,死了个干净。曾家老二曾密老三曾索本事相对弱却也自负骑射骁勇,又心性凶残,猖狂惯了想报复射杀对手大将,却连同本事不行的所有亲兵,先后死在极擅长骑射的段景柱石勇等四将及郝连进明等重点射杀下,但武艺最高也最狡诈凶残的曾魁曾升却成功逃走了。
曾升的骑射比这伙女真还厉害。
曾魁只稍弱,胳膊挨了郝连进明一箭,老实了,臂伤难忍,护身钢叉都拿不住而丢了,和弟弟曾升仗着对雪地荒野路熟拼命打马拉开距离,弃马弃笨重铁甲钻山,利用对本地山野的熟悉甩开了追杀,消失在了连绵的山中,不知去向.....
段景柱等没能杀光曾家子,报仇不完整,不肯舍弃,也下马钻山,想凭着在北方练就的山野追踪之能杀掉曾魁曾升,但没能及时追上,被孟福通的传令兵召回......山野追踪等同于赌命,曾升的箭术着实厉害,地理又太熟,很容易埋伏偷袭反杀掉追踪者,孟福通担心再有闪失,那就赔大了,此时剿灭曾头市才是重点,所以宁可眼前放弃追杀也阻止了段石复仇。
没了老巢,曾家子就是丧家之犬,又没帮手,只剩两人能有什么作为?
只会落魄成身无分文日夜惊恐难安的流窜犯,在朝廷必然的重点通缉下生死徘徊甚至生不如死,就算能侥幸逃到金国,这仇早晚也能报了.......金国是必灭的,曾家子又岂能生存......
曾头市轻下,孟福通按计划又立即点骑兵分取凌州州县城池,令大将李飞豹、马元等各领一队骑兵去取各县城,自己带着段景柱等想报仇想红眼的人引一千骑兵奔袭凌州。
凌州文武诸叛国贼官员不知道入境“禁军”是专门来剿灭和清算曾家和他们的已杀去了曾头市,更不知强大的曾头市转眼就灭了,在州城还只是在有点忐忑担心,毕竟年后此前也有禁军大批北上的事,只是没经过凌州而已,却也做了以防万一,找了个借口令本城守军加强了防范,并派人盯紧窥探禁军动向,保持联络曾头市,想着若有变就干脆蛊惑军队据城直接造反或弃城逃入曾头市汇合,打败禁军,霸占凌州,共谋大业......他们对曾家势力极有自信,就算这伙禁军真是来打曾头市的,他们相信也不可能是曾家对手。可是,他们的探子和联络人全被梁山斥侯军清除了,无一人能逃走报信。
专业的,岂是没打仗的地痞等内地败类混编的凌州军或衙役走狗临时混充的业余斥侯能比的。
凌州城并没封锁城门,只是加强了布防,四座城门还开着供人进出的缝隙,但增加了把守人员和盘查,这是做贼心虚本能,在做样子。毕竟凌州是宋国的城池。有禁军过境,本州官员却把禁军当敌人防范,这也太令人生疑,太愚蠢明显了,纯属没事找事引发过路禁军关注猜疑。城门不全开却留着通行道,这就说得过去了。
大冬天嘛,少人进出,门不必开那么大放风雪进城,还得辛苦守军顶风雪费事大开大关......
......................
南城门这,一伙轮值的把门军缩着脖子没精打采的冒着酷寒守着城门缝,骂骂咧咧盘查刁难着偶尔有进出的市民,冻得慌,也无聊得慌。
突然一阵马蹄轰鸣,风小而缓缓而落的飘雪中钻出一队骑兵,十几个人。
守门的伙长一瞅装扮很自然的只当是牛逼的曾头市的人又来州上办什么事了,不知凶险临头,还提前满脸堆笑,准备好了谄媚,想象以往那样凑上去捞点油水。话说曾头市的人凶横霸道,但也大方,虽然和知州都监等本州主官关系好,有结实撑腰,却从不对本州官兵耍傲慢凶残蛮横,除非是不长眼的硬要仗着官兵身份和执行公务名义搞敲诈。
不料,这伙骑兵象曾头市的人一样骑大马惯常的飞快嚣张而来,转眼到了近前却不是以往的对官兵有起码的客气,竟然刀枪飞舞......杀人。已凑上去的伙长脑袋被快马一刀斩到空中,脸上还眯着眼堆满谄媚笑容......其他九个官兵在寒风中缩着脖子抄着手抱着枪站在两边,个个也是满脸谄媚笑容,都以为有钱可分了,毫无防范,在来者快马突袭下斩草一样......没什么反应就全倒下了,死得无知,也有点冤枉。
四个城门,把门的都是一都二百官兵,都有叛国贼的心腹及同伙都头在带队盯着。
负责南门这的都头此时不在城门岗位上,惯常的躲城头哨堡里很大爷的烤火舒服着去了。冒严寒遭罪守门,那是小兵的事。但负责这的诸贼的一个心腹走狗却尽职尽责,就在城门这坚持盯着,和当值的另两伙城门军是在城门洞里城门后避着风雪无聊得呆着,听到马奔声,他从门缝探头察看,没察觉不对头却转眼就看到屠杀官兵,吓得这家伙扯脖子急叫“敌袭”。但只喊了一个字,脸就被暴射来的一只标枪扎中,扑通一下倒跌出去,血涌转眼染红了一片城门地。
门后其它官兵还不知咋回事,惊骇间,两扇小半开的城门被飞扬的马蹄重重踹开。门后官兵遭殃了,被猛烈的城门拍到墙上,这些人中有些其实是幸运的。因为几个三斤重的炸药包飞进了城门洞就爆炸了,没被城门拍的官兵正顶着爆炸,拍墙上的,有城门与外边的官兵挡着,反而避免了爆炸直接伤害。
这队骑兵以爆炸凶残开路后,根本不管城门洞躺着没死正开始惨叫的伤兵,直接纵马踏过,冲入城中。为首者对惊动的城上及城门附近的守军厉声大喝:“京军奉圣御专来剿贼。凌州官兵听着,本州文武早已叛国投靠了女真蛮子,勾结曾头市的女真人,暗中培殖势力图谋颠覆我大宋政权,为金国日后灭辽吞宋创造先机。此恶与不知内情的本州官兵无干。不想当汉奸找死的就老实呆着别动。否则一律视为叛国投敌者,格杀勿论。”
正惊骇不知所措的官兵一听这话不禁一呆,不禁纷纷放下举起的刀枪弓箭。那叛国的都头钻出了哨堡,一见这个顿时急眼了,大喊:“弟兄们不要听这些贼子胡说蒙骗。他们必是过路的马贼歹徒,冒充禁军哄骗我们放弃抵抗......”
就在他扯着脖子声嘶力竭呐喊蛊惑妄图引导抵抗时,城外传来惊天动地的轰鸣声,大队骑兵从飘雪中钻出杀奔而来,转眼就奔近了,所着正是牛逼的禁军装扮。本州兵是地方厢军,一看这么多盔甲齐整的骑兵,这么牛气的配备,不可能是区区什么歹徒马贼什么的能冒充的,必定真是京军。这些杂编的坏蛋将士哪有傻子,岂会听信都头的蒙骗,绝大多数吓得赶紧缩到一边老实呆着,免得被禁军当叛国反贼顺手杀了,那死可是白死,丢了最珍贵的小命再没得享受了不说,还得背着叛国罪名。也有凶恶胆大心眼多的,突然就近挥刀猛砍向正惊慌失措的都头,这个头必定是叛国的,杀了有功......都头猝不及防被一刀砍翻。其他官兵得了启发,纷纷贪婪凶起扑上去一通乱枪乱刀,转眼把都头的心腹们杀了个干净.......
负责带队闯开四座城门路的人正是段景柱四人与追随的陈宣四人。
南门这带队的是石勇,喊话哄骗官兵的正是石勇。
他们看到官兵主动杀了那汉奸都头及亲信,不禁哈哈大笑。
为副队长的倪宣还喊:“好。杀叛国贼者有功。你们先呆在城上守好城门防止城中汉奸趁乱逃走,也能免得在城中瞎窜被当成汉奸和趁火打劫的地痞恶棍遭到剿灭误杀。待除掉了诸贼。你们的功劳自有重赏。还有,鸟强的曾头市已灭。我等的战马正是曾头市得的。”
凌州官兵一听这个,不禁既惊又喜,越发老实肯配合了。
孟福通兵分四路杀进城去。
凌州只有一千厢军守备,又被哄骗或吓住了不敢反抗,甚至绝大多数积极配合。凌州轻松拿下。
凌州知州和兵马都监等叛国主要文武不知就里,城门事件事发时除了把守城池做防范的四个武官外,都在这里,还在府衙喝酒吃菜享乐着顺便议论着过路禁军的事,都有点担心,毕竟知情的郁宝四跑了,曾头市的秘密怕是暴露了,这伙禁军又不早不晚恰巧在此时出现,但他们也没太当回事,并不真那么紧张。城中却突然乱了。马蹄轰鸣.......派出去查看的人尚未返回。梁山军已经杀到了衙门。这伙叛国贼全部落网,却没当场诛杀掉,连同其它没死的亲朋党羽全部被扒光了衣服,斩断四肢筋,丢到积雪冰冷的大街上任其哀嚎挣扎......这种惩罚比死可怕多了,比杀凶狠多了。梁山军不在意这些叛国贼能挨过这罪被什么人救走。四肢皆废,生活不能自理,活着只剩下遭罪,除非真有神仙帮他们,真正是生不如死。
凌州百姓闻讯围观,相顾骇然:这就是叛国当汉奸的下场。
眼见往日高贵傲慢体面得意本城高官们赤条条在雪地中瘫着嚎叫,无不渗得惊悚恐惧,同时却也情不自禁有种痛快感:活该!叫你当官掌权高高在上太得意。年头不对了。宋国不是以前的宋国了。小民活得难受,当官的也别得瑟好过.......
无良刁民们什么感受、想什么,梁山军不关心。
残暴清剿惩罚诸贼,同时也是对这的大抢劫。
把本城公家的、诸贼的,以及勾结诸贼绑上权力发财又成了傲慢大户的,钱粮......全部抄个干净,人打个半死,也把本城的战马骡马大车全部收缴了,强令本城青壮当劳工装车.....走前真就打赏了勇猛敢杀叛国贼的官兵不少铜钱,并且把抄到的知州等投靠金国的罪证交给了没叛国而幸存的寥寥几个基层主要小军官,告诉他们,钦差太监和随行的禁军很快会到来。到时把罪证交给太监首领,由钦差太监上报朝廷就可以了,功劳自然是少不了这几个军官的,让他们把握住升官机会。至于本部禁军骑兵还要去别处剿灭叛国贼,却是顾不上这些小事了,立即押着战利品走了。
不知就里的本城官兵全蒙了,云里雾里的,感觉不对头。
这伙禁军居然洗劫本城?!
说他们是冒充禁军的贼寇吧,他们又确实是剿灭叛国贼的。说他们是禁军吧,他们却又是强盗行径.......最后却想通了,禁军既是官兵也是强盗,这才对了。
换作是他们,他们九成也会这样做,诛贼,顺便发财......大家都一样是灾后成军的坏蛋啊,哪会是标准的正经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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