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茄小说网 www.fqxsw.io,最快更新柯南之我真不是酒厂大佬最新章节!
“今天下午两点左右,米花公园的红绿灯旁,现任刑警奈良泽警官遭不明人士射...”
电视屏幕一黑,正看新闻的安室透起身走向门口。
在这个过程中,他面无表情的脸带上了宛如夏日微风般清爽的笑意。
“您好,欢迎来到安室侦探事务所。”他打开了门,视线不由自主的向上一抬。
通常而言,他不会做出说话时看人头顶这种不礼貌的行为。
但眼前的女性打扮着实是有些特殊,或者干脆点,直接说怪异比较好。
男士的黑色礼服,黑色长裤,却配了一个军用作战靴,双手也戴着和服饰完全不搭的黑色皮手套。
她的头上,戴着一个加了黑纱的女士礼帽,黑纱向下盖住了半张脸。
这让人弄不清她到底是要参加哪个晚会,还是像特工杀手什么的执行机密任务。
而最主要的,她与那个安室透期待的客人有所不同。
但这没有改变他的笑容,他依旧热情开朗的邀请未央入内,并轻声询问着未央的来意。
“你和琴酒说,需要一个有能力的人。”
未央看了眼破洞沙发,丝毫没有介意的坐了上去,但却偏偏像个优雅的贵族。
就连脸上都没带什么嫌恶的表情,这种强烈的不协调感冲击着安室透的神经。
从打扮,到行为,未央都给他一种怪到极致的感觉。
就好像一个又高又矮,又美又丑的人,无时无刻不在和自己本身的标签对立。
念头转动间,安室透笑着说道:“是的,我确实有这么说,希望有一个有能力的人来帮我做一件事。”
他委婉的询问起未央的代号,以及有什么事迹。
他在组织里也待了一些年头了,可却从来没听说过这么一号人。
“格拉巴·桑格利亚·玛茵。”未央抬起头,静静又冰冷的看着他。
“什么?”安室透侧了一下头,脸上挂着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的代号是‘金钱鸦酒’,一种只有那位先生才可以喝的酒,由他亲手发明,这个酒的特点就是,它能让与它接触的所有酒,都染上它的颜色,和它那独特的味道。”
未央认真的胡诌八扯道:“格拉巴,桑格利亚,玛茵,都是我亲手处理掉的人,所以它们也都是我的代号。”
安室透震撼的走到酒柜前,拿了一瓶波本和一瓶格拉巴。
这本来是他为了和格拉巴的会面而特地去买的酒。
但现在,将就着用吧。
“你的代号会越来越长么?”安室透喝了一口波本酒压压惊。
“不会,难听的代号我会舍弃。”
未央将格拉巴酒轻轻推开,示意自己不喝。
“如果你能只叫我桑格利亚·玛茵,或是其中一个,那我会很高兴。”
“我倒觉得格拉巴听着还是很顺耳的。”
安室透笑了笑,开始思考未央获得格拉巴这个代号是什么时候的事。
考虑到格拉巴的强大诡异和神秘,他不认为格拉巴会被杀。
所以,眼前的这个女人,恐怕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而且说实话,她表面看上去也并不简单。
那种强烈的不协调感,也许就是第六感发出的预警。
她很危险。
也许关于格拉巴的传闻,就是在这个女人杀死最早的格拉巴后,才开始产生的。
安室透不会小瞧女人,贝尔摩德就是一个危险的女性成员代表。
见未央很冷淡的没有和他唠嗑的意思,安室透询问道:“打退了赤井秀一的人,是你么?”
“你喜欢调查组织的成员?”未央抬了抬眼皮。
“只是好奇,毕竟他一直都是我的猎物。”安室透笑的很自然。
赤井秀一给组织带来了很大的损失,也让核心成员相互之间的信任受到了影响。
所以波本希望处理掉赤井秀一,并在意他的传闻,这很合理,没什么可怀疑的。
“我不喜欢别人调查我,你可以停止调查吗?”
未央的腰背一直挺得笔直,双手搭在膝盖上,坐姿很乖巧,给人一种威胁不大的感觉。
“当然。”安室透立刻点头,“我只是有些好奇,如果你介意,那就算了。”
“谢谢。”未央认真的点了一下头。
安室透在心里叹了口气。
这是最难搞定的类型,恐怕他问不出什么了。
不过没关系,他本来就没认为可以轻易套出格拉巴口中的消息。
所以他早就准备好了计划B。
这个计划,既可以帮助他一点点攻略格拉巴,还能帮到日本警方。
可以说是两全其美之事。
“你应该听说今天的事了吧?一个警察遭到了枪击,当场死亡。”
安室透翘起了二郎腿,毫不在意的说道,像是单纯叙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没听说。”未央直接回答道。
安室透:......
消息闭塞?不像,应该是对与自己无关的事毫不关注。
属于,真正的冷漠,和琴酒是相同的类型啊。
“没关系,只是一件小事,哈,对我们来说是这样。”
安室透直接略过这个话题,“但这件事的背后,也许有些特别的机会。”
他随意的拿了一份自己胡乱编造的任务报告。
“你知道,嗯,或许知道我是一个有自由行动权的人。”
他装作炫耀的样子,看起来对此引以为豪。
“所以,很多事情我都是独立调查的,最近我正在调查潜进组织的小老鼠。”
“那是琴酒的事。”未央冰冷的拒绝了安室透可能要委托的麻烦事物。
“确实。”安室透没反对这一点,“可是我也在做,不然你以为琴酒得到的消息都是谁给的?他自己一个人没法同时做太多事。”
“情报是朗姆给的。”未央的语调越来越冷。
“但朗姆的情报是我提交的。”安室透嘴角抽了两下。
他不怕可能是诡异格拉巴的桑格利亚·玛茵较真的去问朗姆。
因为他确实提交过一两次报告,但也仅此而已了。
小老鼠的尾巴不好抓,他也只能挑明显的去踩。
对于卧底的态度他是看到当着其他人面露出尾巴的,就会抓,没看到就当不存在。
既然卧底进了这个组织,那么在绝大多数的日子中,他都会让自己成为一个真正的为组织着想的成员。
“我的恋人就是这个组织!”
他经常这么说。
“我很忙,希望你有话直说。”
未央的话语充斥着不耐,但身体却做出了认真倾听的姿态。
这让安室透再次感受到了强烈的不协调。
也让他加重了心中的猜测,这么怪异的人,和诡异的格拉巴完全符合。
应该就是她没错了。
思绪转动间,安室透毫不耽误的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他希望未央能够以安室侦探事务所的侦探这一身份对这起事件进行调查。
并帮他关注警方的动向,如果可以,最好能获取警方的信任,再深入这件事,让安室侦探事务所的名号在警方传播。
因为安室透打算卧底进入霓虹警方,当然,这些都是理想的状况,也是未来该考虑的事。
他首要的目的是,趁着警方混乱的时候,在背后搞一些骚动,然后趁机潜入警方,搜寻卧底名单。
“所以你需要的不是有能力的人,而是够聪明的人。”
未央那双如红宝石般瑰丽的双瞳直直的看着安室透。
安室透甚至能透过黑纱从她的眼中看到自己清晰地映像。
“通常有能力的人都是聪明人,我也认为你足够聪明。”
“我很笨,笨到每个人都以为自己可以利用我。”
未央低下头,看上去有些落寞。
正当安室透疑惑不解时,她突然身体前倾,让上半身穿过桌子,左手按住桌面,右手抓住他的肩膀。
安室透瞳孔微缩,没有第一时间反抗,任由未央的手缓缓移动到自己的后脑。
然后按着他的头往前推,和未央的额头撞在一起。
带有一朵黑色玫瑰和黑纱的矮礼帽掉落在桌子上。
“我的眼睛里有什么?”
正惊诧未央那冰冷体温的安室透反应慢了一拍才回答道:“我自己?”
未央松开了手,站直了身体,牙齿咬住右手套摘了下去,用指甲在桌子上留下了深深地划痕。
“波本·桑格利亚·玛茵,这个代号很难听,你认为呢?”
她从桌子上捡起会随着她的相貌而变形的黑色执行者矮礼帽,扣回了头上。
“是很难听。”安室透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事实上也确实该难看,如果得知刚才距离死亡只有一套之隔,却还面带微笑也未免太假。
“嗯。”未央轻轻点头,转身离开了安室侦探事务所。
安室透看着桌子上的划痕重重吐出一口气。
无论这个格拉巴是不是自己想找的那个格拉巴。
她都很危险,非常危险。
而且她和琴酒不同,看上去很礼貌,虽然不用敬语,但懂得说谢谢。
可这与她的行为依旧违和,她体内一定有着暴力因子,比琴酒还粗鲁残暴。
至少琴酒不会威胁他,不会表示出‘如果你拿不出成果,我就杀了你’这种意思。
安室透按了按额头,拿起自己编造的那一页任务报告看了看。
他的头越来越大了。
桑格利亚·玛茵接受了他的委托,但却将这个委托变成了一个双向的任务。
玛茵会帮助他监视警方的动向,如果心情好,说不定还会认真破案获取警方好感。
但相应的,他如果无法给组织找出个卧底,玛茵就会来杀他。
安室透突然不那么希望她就是打退了赤井秀一的人了。
但现在已经晚了,利用这次任务拉进关系的计划或许成功了,让组织出面帮助警方找到犯人也成功了。
但他也付出了足够的代价。
他走到桌前,从暗格里取出了用他自己发明的暗语所写的名册。
上面都是他怀疑是卧底的人,这次任务的过程中他需要认真查一下,然后从中选一个马脚露的最多的顶上去了。
……
夜晚的路上,未央边走边给鸦男发短信。
她需要知道这次案件的详细经过。
组织的情报网中一定搜集到了此次案件的相关信息。
发完短信后,她看了眼天色。
很暗,果然不该步行的。
早知道就打个计程车回去了。
正当她准备把电话揣回去的时候,短信发了过来。
“六丁目,十二号楼的地下车场有警方遭受了袭击,就在三分钟前。”
六丁目?这刚好是未央所在的区域。
紧接着,她就听到了救护车的声音,一辆救护车越过她向前驶动,然后在拐角处停下。
未央快步走了过去,拐角后,一栋公寓地下车场的入口处,围了很多人。
他们对着下方指指点点,议论着什么。
她拍了拍前面的人,礼貌的表示想要通过。
注意到她后,人群立刻散成两列。
将矮礼帽向下压了压之后,未央快步通过。
魅力太高真的不好,某种意义上,挺让人尴尬的。
她扫视了一眼地下车场,这里居然没有监控。
她转而开始看起躺在地上的警察。
面生,是不认识的人,手上拿着一本警察手册。
死亡讯息?
显然不是,警察手册没有亮起红光,这不是案件线索。
或许是凶手希望别人误以为此事与警方有关,才留下这种鱼目混珠的诱导性线索。
未央继续观察起周边的环境,但没有得到有用的线索。
凶手绝对是个专业人士,要么和警方很熟悉,知道破案流程。
要么本身就是犯罪老手,至少知道犯罪老手是怎么做事的。
有些麻烦,她可不是什么专业的侦探,只是一个无所不能的吸魂鬼罢了。
看着跑下来的医护人员和警方,她转身走向另一个出口,融入了黑暗。
……
“魔镜,这次案件的凶手是谁?”富江坐在沙发上,冷冷的瞪着摆在红子床边的等身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