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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姨看黄小仙不明就理的样子说:“夫人这人可不是你看到的那么简单,她的心思深着呢。”
“我看你们关系一直不错呀,而且我听其他姨太太说你们原来的关系比现在还好。”
“那时候什么也不懂,基本上就是她的传声筒还有出头鸟,现在不行了,我长大了。”
“主要是你受宠了。”
“你这话可算是说到点子上了,她完全没想到老爷会那么疼爱我,开始还好,后来就越来越没好脸了,真不明白她,这么大的人了,还跟我们这样年纪的人争宠?她争得过吗?”
“在你受宠之前,老爷最喜欢谁?”
“六姨太。”
“噢,怎么会是她?老爷不是不喜欢出身低的人吗?”
“六姨太那时候年轻呀,还是个干体力的,所以……”
其实黄小仙一点也没明白。
“为什么又不喜欢她了呢?好像现在他除了你,再……”
“男人有几个长性的?”
“你要是真能想得开还真是成熟了。”这是黄小仙的心里话。
“他现在不是喜欢老二吗?”
黄小仙听她这么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她问:“你笑什么?”
黄小仙疑惑地问:“老二是什么意思你不明白吗?”
“就是排行第二的意思,这有什么好笑的?”
黄小仙听她这么说,又哈哈哈哈放声大笑起来,一直笑个够。
十三姨有些莫名其妙,只好也跟着笑起来。
原来,这个时候老二还是比较正经的词。
“你觉得老二能得宠时间长吗?”黄小仙忍住笑说。
“不可能,老爷就是喜新厌旧,二姨太现在不过是回锅肉罢了。“
黄小仙觉得她说得太直白了,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想起老二这个词,又笑了起来。
十三姨看她笑够了说:“为了这个,六姨太有好长一段时间忌恨我,我曾当着她的面说,是老爷喜欢我,不是我跟你一样上前勾引的他。”
“你也是真敢说。”
“和你一样。”
两人哈哈哈哈大笑起来。
过了一会儿,十三姨有些神秘地说:“你还不知道吧?当初四姨太生了九少爷,夫人第一件事就是让老爷把少爷归她养,可老爷那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没同意,结果……哪有好结果呢?最后还不是落到了她的手里?可惜是一张死牌了。”
黄小仙觉得,这一段并不多的信息里,透露出太多的内幕,她不敢听下去,也不想知道上一辈人的恩怨情仇,而十三姨今天说这么多,无非是想传达什么,如果她知道的太多,对自己肯定没有好处。
“你提防点夫人吧,她为了让你滚出白府无所不用其极。”
黄小仙没明白问:“什么意思?”
“她现在盯上你了,你要小心点。”
“我到底什么地方妨碍她了?我百思不得其解,如果没有我,她能有孩子吗?就算她不感激我,至少也应该宽容一些吧?”
“你怎么想的?你为她做事那是应该的,你与她之间的关系,你真的以为就是婆媳关系吗?她什么时候拿你当真正的白家长媳了?别做梦了,就算夏家小姐进门,在她的眼里也只是个任由摆布的、听话的木偶。”
“她多大了?她能永远把持这个家?”黄小仙虽然嘴里这样说,但觉得十三姨有些话也不可信,无非是她与夫人关系僵了,也希望全府的人都不喜欢夫人。
“她绝对不是表面上所体现出来的那个人,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
两个人说得正起劲,忽然一个小丫环跑了进来说:“十三姨娘,有人找你,找了半天了,原来你在这里。”
“是谁?”十三姨正聊得起劲,就问。
“是夫人孩子的奶妈。”
十三姨一听赶紧站了起来说:“我赶紧回去看看,这个奶妈也照顾我的儿子。”
黄小仙赶紧跟着往外送。
“你那个后妈,有可能是她找来的。”十三姨边往外走边说。
“你是说夫人?”黄小仙不信地问。
十三姨点了点头,话也没说完就匆匆离开了。
黄小仙陷入了沉思。
她绝对不相信这类事是夫人所为。
夫人不管对别人怎么样,但对老爷和白府那是绝对衷心不二的。
这对白府是一大伤害,另外,她与老爷明明说好了,自己要在白府待满三年的,难道是她不想遵守承诺了?
再回忆一下杨氏在外面闹的时候,夫人从头到尾也没参与,也没骂黄小仙,是有点反常的。
就在黄小仙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杨氏又出现了。
这次,她在白家大门口摆了一个要饭的碗,还准备了一些破锣破鼓的,唱着一些悲伤的歌,还用筷子当作伴奏的乐器。
老爷气疯了,差人问她还想要干什么?她说每个月给她十两银子,如果不给,她天天来闹。
老爷听了拂袖而去,让人找来黄小仙自己出来解决,而且解决不好,就离开白府。
黄小仙特别没眼力见地问:“我走行,可不可以带着九少爷。”
老爷气得摔了一个自己最心爱的杯子说:“你给我好好待着,马上把这个疯女人赶走……”
老爷下了死命令,全家人谁也不许出门看热闹,刚开始的时候,外面的人还挺多的,渐渐的,人越来越少,但杨氏却没有打退堂鼓的意思,每天都跟上朝一样准。
黄小仙在一天早上,老爷前脚刚走,杨氏后脚就到的时候,把她拎进了府里,问:“你到底想怎样?”
“要钱。”杨氏脖子挺得高高的,好像是一只斗架的公鸡。
“没有。”黄小仙一点也不客气。
“那就闹,”杨氏好像也摸准了她的脉。
“你不怕我弄死你?”黄小仙恶狠狠地说。
“认了,没钱不也是死?”什么叫死猪不怕开水烫,杨氏就是。
“这样,我一个月给你五两银子,你别再闹了行吗?”
这是黄小仙深思熟虑后的结果,杨氏的背后肯定有人支持,不然她绝对不会如此嚣张,但你就算是知道又能怎样呢?
老爷天天上朝被很多人嘲笑,黄小仙如果再不阻止事态会越来越严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