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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牢与电影里描写的基本一致,里面全是潮湿的霉味,地下有稻草。
在黄小仙的印象里,宫里的大牢总该有点不一样的地方,但天下乌鸦一般黑,连牢里的狱卒们的狂妄劲都一模一样。
黄小仙他们被推进一个矮小的房间里,两个押解的人放肆起来,一个吼道:“我告诉你们,别以为还在自己的老爷府里,这里最不怕的就是你们这些人,你们都给我放规矩点。”
黄小仙用愤怒的目光回斥他们。
一个押解的人说:“你再敢放肆我让你好看。”说完还抓了一把草,扔向老爷的头顶。
黄小仙真急了,说:“你竟然敢污辱我家老爷,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一个人走到黄小仙面前,用手抬了一下她的下巴说:“要想不受苦就给我老实点,不然……老子废了你。”
黄小仙疼得要命,但也只好闭嘴。
另一个人上来就捏着黄小仙的脸说:“到了这里给我放明白点,再敢撒野,没你们的好日子过,要是个明白人,把爷们伺候舒服了,也许还能放你们一码,我告诉你们,这里就是鬼门关,进来的人,不死也得扒层皮。”
黄小仙被他的话吓得不敢再动,眼光也柔和了下来。
“我的大老爷,知道你们白府相当了得,这次少不了要花些银两,可怜可怜我们这些伸手要饭的……”
其中一个男人狂笑着说。
两人有说有笑的离开了。
号子里一下就安静了,只剩下老爷和黄小仙。
管家哪里去了?他俩一律不知。
“你不要在生事了,十有八九事又出在你的身上,你没来白家的时候,白家什么时候如此动乱过?”
老爷威严的声音传了过来。
老爷进了这里,更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了,他心里始终不愿意相信这会真的,他觉得肯定是他们弄错人了,但又一想,自己是什么人?谁敢弄错?
他看到黄小仙与他们争辩的时候,心里的火如火山一样要爆发,可他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而眼前的黄小仙如果再把她激怒了,说不定她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为,到时候倒霉的还是白家。
“我看他们就是想趁机勒索,我要见皇上,我要把一切都告诉皇上。”
黄小仙看不到老爷,她冲着老爷的方向喊。
“你给我闭嘴吧,你就是瘟星,自从有了你,白家就没好过。”
黄小仙也生气了,心想,面对这些人,你就跟猫一样老实,一句反驳的话都不敢说,反而是对我,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窝里横’。
“老爷,我知道你看不上我,你们白家所有的事都是我犯下的,你怎么不想想我的好?如果没有我,你能有儿子吗?如果没有我,夫人的身体……”
“你给我闭嘴,你个山野丫头……”
“我也不要你们知恩图报,最起码也不能好坏不分吧?我做过错事,但好事我也没少做,您做为白家的一家之长,是不是应该公平一些……”
“闭嘴!!!”老爷的声音提高了八度。
“干什么?干什么?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说话了?再咆哮的话,都给我关小黑屋去,到时候让你们说你们都不想说了。”
黄小仙还要说什么,只见门被打开了,一个公人走了进来,他边走边说,手里还拿了一些文书,黄小仙想也没想地喊:“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大人。”
那个公人轻蔑地说:“你算老几呀?竟然想见皇上?你就别做梦了,还是想想怎样把脑袋保住吧。”
老爷赶紧出声说:“差人大哥,我要见王大人,刑部的王简王大人。”
“王大人?皇上不见你你就想见王大人是不?你们俩怎么这么不要脸呢?你们现在是囚犯,知道不?”
“可我们还不知道到底犯了什么事,怎么就成了囚犯?”
“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好,我来告诉你,你们是朝廷重犯!”
“不,一定是你们搞错了,不可能,我……”
这时一个差人的头进来了说:“少跟他们废话,明天他们就知道自己的脑袋还能不能在身子上,让他们睡一个安稳觉吧。”
一个差人,把手里的文书让老爷一一签字,老爷看了一下,都是例行公事的捕人文件,什么也没说就把字签了。
轮到黄小仙的时候,她说自己不认识字,差人也不跟她废话,让她在文书上画了押。
“你们白家这次可是九死一生了,你们犯了朝庭的大忌。”
“到底是什么?”老爷关切地问。
“具体不知道,但肯定是跟谋反有关。”
小吏的话,如晴天霹雳,黄小仙还不明所以,但老爷则不然了,他眼前一片黑暗,无声地倒了下去。
差人象征性地把老爷喊了起来,又给他倒了一杯水。
黄小仙大喊自己也要喝水,但两个人连理都没有理会她。
“官爷,一定是你们弄错了,我们白家怎么可能出这样的事,我们对皇上那是忠心耿耿,从没有二心,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狱卒笑了说:“白大人,你是不是糊涂了,这样的话跟我们说有什么用?你曾经往牢中带过多少人?与我们有一点关系吗?我们就是传声筒,没有自己的一点主张。”
老爷颓废地坐在地上,用手拍打着地上的稻草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与我们如此为敌?”
两个官差走了,老爷还在长吁短叹。
黄小仙忽然想到了铁匠,因他们整天做什么,老爷一点也不知道,所以,他就是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出问题到底出在什么地方,但黄小仙心里明白。
看老爷随时都有可能倒下的样子,黄小仙什么也不敢说了。
上次老爷进来的时候,还有单间,也允许管家什么的同住,还可以回家取些东西,这次这样的待遇一律减免,黄小仙连被子都没有,牢房里又湿又冷……
到了后半夜,黄小仙实在是睡不着,乱草里好像有老鼠,窜来窜去的,吓得黄小仙一惊一乍的。
“你到底要怎样?”老爷也没睡,终于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