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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外,越阶晋升这一能力,张德明对此已经不抱希望了,以前还期待着撞大运。这么多年了,一个符文也没固化出来,他算是彻底明白这东西的概率了。
即便如今概率提升了,他也没什么想法,当然单单的期待还是有的,有空还是会慢慢试的。
虽然没了急切的撞大运想法,但是中奖的万一心态还是要有的。万一固化成功了呢?
等级绝对加一啊,这可是规则性力量!!!
看完术法信息,梳理完突破的变化,张德明起身离开了修炼室,来到了一旁的术法练习室,开始了突破后的熟悉。
······
一晃又是数月,这日,张德明日常授课完成后,回到院中,脚步一顿,跟在身后的秦时中和党如霜立即停了下来。
张德明回头看着两人,道:“你们今天畏畏缩缩的,可是有什么事情要说?”
两人相互看了看,都示意对方来,结果谁也没贸然的开口。
张德明瞪了秦时中一眼,道:“你说!都多大的人了,还跟个小辈推。”
秦时中被张德明点名,略微措辞间,开口道:“师叔,弟子们也没······”
话语没说完,被张德明的眼神瞪得不敢说了,最终果断的改口道:“弟子就是术法筹齐了。”
张德明一愣,道:“你不说这个我都快忘了,叫你准备几个术法你准备了五六年,以你如今在道宫伺候的这身份,也要不了你几个钱吧?穷成这样了?”
秦时中尴尬了一瞬道:“也不是,就是之前弄好了,看师叔你一直很忙,所以没说,这几日瞧师叔好像空闲下来了,所以······”
张德明再次瞪了秦时中一眼,道:“你这性子,就是屡教不改,我说了多少次了,我的情况不要你操心!拿来!”
“什么?”秦时中被训斥的没反应过来。
“术法啊,还能啥!”张德明开口道。
“哦!”秦时中立即翻手,摸出了几本书本。
张德明招手接过一瞧:《地煞:金蝉十八变》、《虺浊龙变》、《黄鸟变》、《青雀变》······
看着手中的数本术法,张德明挑眉道:“你这是在龙、猴、拟态三路上再走了禽类?”
秦时中忐忑的点了点头,道:“金蝉十八变要十八般变化打底,之前三个路子有点凑不齐,我只好多选了一路,加了禽类。”
张德明翻手将书本收了起来,没多说什么,偏头看着党如霜道:“你的呢?”
党如霜闻言,翻手只摸出了一本的术法,递给了张德明。
《心神:幻心》
“弟子因为以心神道起手,所以术法方面,不打算学习太多,这是弟子还没悟透的最后一个进阶术法,其它的东西,就是另外一些方向的准备了。”党如霜开口道。
张德明点了点头,这个他当然清楚,要不是她走的高阶道路心神道的原因,凭党如霜的资质,也不至于在两仪期一困就是几十年的。
毕竟好歹也是天灵门天骄,要是普通三才期的晋升,还是不会成什么问题的。
“行了,你们可以下去了,等我给你们规划好,到时会找你们的。”张德明开口道。
“明白了!”两人见礼间,退了下去。
张德明则拿着术法,进了修炼室。
首先看着一系列的变化术,好几个他竟然都有了,这么多年下来,遇见变化基础术法,他就习惯性的学了。
当然只是学会后就放在丹田不管那种,没有挂载什么的。之所以这样,仅仅是因为没融合血脉的强制编辑的变化术,有着特殊融合性,可以增加他手段的丰富性。
毕竟他只要基础变化够多,以其特殊性,结合自己的术法符文,某种程度上来说,能客串一下山寨版的变化道顶级经术:千变万化!
如今他丹田没挂载的符文足足几十个,几乎全是各种基础变化。
张德明看了一眼,首先将目光看向了金蝉十八变,这个变化道的核心术法之一,和三十六变、七十二变同级存在。
三个间没有必然的差距,并不是说变化多就强,仅仅是开发的着重方向不同而已。
张德明深吸了口气,拿着《金蝉十八变》,刚准备编辑,动作却突然停住了。
心神内敛进入育灵空间,天空监控精灵不断闪烁着。
张德明挥手一招,监控精灵飞了下来,如今5.0迭代后,它主资源过剩,似乎让它更加智能了不少。
“特别提示:天宇蓝天教派善良阵营主角预备役已经过剩,各方面符合特殊培养要求,请主脑及时作出最终领头人筛选。”
看着信息的瞬间,张德明愣了一下,才想起来,他之前为了试探天宇,随手落了一子来着。
“现在天宇蓝天教会如何了?”
“回主脑,经过蒙元东病毒式发展,加上联盟资源支持,已经成了白约城地下第一教派。
或许是当初初步接触主脑后,忌惮主脑的性格,怕给主脑留下什么不好印象。
对方传教手段虽然极端,类似于传销,但是也止步于此,克制在基本道德线内,不过依旧被官方定义为邪教。
这几年开始,因为不断壮大的规模,开始蔓延出地下世界和贫民窑,向着白约城的贵族阶层伸手了。
已经引起了官方和教廷的注意,教廷骑士部队,已经在开始关注、打压。当然,如今还没引起重视,只是惯例为之。”
“哈,看来当初没选错人,倒是个人才!”张德明轻语道。
“因‘借壳上司’洗白计划需要善良阵营拥有一定实力,即便用天地印倾斜资源培养,也需要一定时间。
考虑到当前蓝天教会的发展情况,确定洗白计划的首席执行人已经迫在眉睫,请主脑尽快确定。”
张德明点了点头,道:“那就将赛选的备选目标列出来吧,我瞧瞧看再敲定谁!”
“信息查询中······”
“一梯队预选目标:3,二梯队预选目标:19,三梯队目标:456,三大梯队目标都全是信徒,或明或暗的成为联盟预备役成员,随时可接触,彻底拉入联盟。”
张德明看着信息,首先点开了第一梯队信息。
姓名:明志虎
性别:男
灵根:35
修为:一环初级魔法师(太极一生)
年龄:47
身份:白约城明家继承人。
背景:白约城核心贵族圈家族,家道中落姿态已经尽显,能力尚可。明家当代家主陨落在即,继位已成必然。
推荐优先级:一
······
姓名:乐国其
性别:男
灵根:41
修为:一环初级魔法师(太极一生)
年龄:45
身份:平民草根
背景:是白约城贫民窑中极其普通的一员,但根据检测,预计有着圣徒潜质,及其适合传教。
推荐优先级:二
······
姓名:车雨亭
性别:女
灵根:97
修为:无
年龄:13
身份:车家旁支弟子与夜店女一夜情产物
背景:至小遭遇遗弃,命运坎坷,生活凄惨,其父为旁支浪子,至今不知其存在。
推荐优先级:三
······
“综合考虑三大备选,优先推荐明志虎,其身份是‘借壳上市’洗白计划最好的助力,天然占据了贵族、平民两大阶级。”
张德明听着监控精灵的话语,却将目光看向了最后的第三个车雨亭,伸手点开了详细资料。
“特别提示:此女乃联盟目前在天宇发现的唯一一个仙灵根资质弟子,因此得以进入第一梯队。
除此外,对‘借壳上市’的洗白计划并无半点助力。特别是其女性性别,在白约城贵圈不易混出头,教派圈就更难。”
张德明却笑了笑,看着监控精灵低语道:“看来你人格化还是有些不及格啊,在我看来,这三人中,这女娃才是主角命。
不过性别确实是个难点,要是在鸿蒙倒是没啥,在天宇,女教宗、女教皇什么的,确实有点不好混啊,算了先瞧瞧再说!”
言语间,张德明双目灵光闪烁,渐渐发散了开来,视野似乎穿过了重重空间,看到了另一个人眼中的一切。
······
天宇联邦、神启大陆、联邦主城白约城,下城区的贫民窑。
车雨亭匍匐在地上,偏着头,看着这脏乱、阴暗的街角。巷口人影幢幢,人声鼎沸,车水马龙。
隐约可见穿着各异的人群,或欢声笑语,或行色匆匆的走过巷口,旁边步行街上,各种小吃的气味飘香。
烧烤摊的老板满面的油光,老板娘欢笑的穿梭在顾客间,三三两两的人群穿过摊位,卷带着烟火气息到老远,混杂着人气,变成了人间味。
然而,这一切,仿佛和这个小巷完全没半点的关系。经过巷口,它就成了两个世界。
这里阴暗、潮湿、肮脏,没半点的希望。仿佛此刻的天色一样,傍晚已过,最后一缕晚霞已经消失,黑夜已经在笼罩大地。
车雨亭全身是血,呼吸微弱的匍匐着,她知道,这应该是她最后的人生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听什么人这样说过:“朝南区是这个城市的希望,雾北区是这个城市的安详,上东区是这个城市的天堂。”
话语中没有下西区的贫民窑,因为许多人眼中,那不是人该去的地方。就如在这里生活的人,过的也并不是人生一样。
“诸神啊,你们真有过怜悯,会眷顾这人间吗?”
模糊的思绪,慢慢变得清晰,街角外的喧闹,似乎也吵人了不少,街巷的阴暗也更加真实了几分。
将一切看在眼中的车雨亭知道,自己最后的时间应该到了,回光返照。不自觉的,眼中开始闪过她这短暂的一生。
······
十三年前,车雨亭记忆的最初时刻,清晰的记得,那是一个面色苍白,却非常漂亮的女人。
当时她用毫无杂色的懵懂眼神看着她,她也用沧桑而灰暗的眼神看着她。记忆中,那个女人苍白且毫无血色,刚产后的她,整个人都非常的虚弱。
“对不起,看来是不能养着你了!”
这是车雨亭记忆中的第一句语言,深深的刻在了脑海深处,永不磨灭。可笑的却不是‘妈妈’、‘爸爸’之类的呀呀学学语。
之后就是不太长久的安静,还有寒冷的风,刮过脸颊的疼。
“哦,我的太阳王灵啊!”
随着一声老妇的惊呼,她被福利院的一个嬷嬷抱了起来,小心翼翼的瞧着。
“这又是哪个天杀寐了良心,太阳王可时时刻刻的瞧着啊!”
婆婆对着大铁门外吼了一句,似乎颇有经验的她,都没往外追去,就抱着她转身进了院子。
之后数月,车雨亭渐渐明白了许多的事情,记忆中那个女人应该是她的母亲,她是个弃婴。
可是,为什么她这么快就明白了这些?
她这个年纪,不应该明白的吧?
或许明白了弃婴的事实,本就聪慧的她,更是早熟了。她隐藏了自己的一切,尽力的混入周围那些婴儿中。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渐渐明白了一切。她以为,自己今后的人生,应该就是在这小院成长到十五六岁,然后在街口的那些个帮派的夹带下,开始了另一段的人生。
四岁那年,她又知道了一件事,那叫领养。原来福利院里,领养这种事应该是时常发生的,但是他们院地里特殊,加上之前的一些事,已经好些年没什么人来过了。
自那次之后,她悄悄打听了一些事情。早熟的她,不再经常出去,也不再做一个懂事的乖巧女娃了,她虽然依旧听话,却变得孤僻、古怪、还不爱干净。
因此,之后一年年偶尔来的‘好心人’,都没看上她。
可是随着一年年不断的过,她发现,她应该是变得越来越不同了,即便她古怪,孤僻,脸从不洗干净,院子里的几个大男孩,也常常的偷瞄她。
她知道,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那一晚,她拿着玻璃片,在床上坐了许久,最终也没下去手。透过月色,她在破碎的镜片中,看到了一个宛若精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