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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的忙碌下来,直到下午快五点钟,才拿完所有的鉴定结果。
梁千歌也说了梁小译以前小时候重病过,还请以前在英国时梁小译的主治医生,把病例发了过来。
美国这边的医生看完后,稍微重视了一点,还请了专家过来一起讨论,最后得出的结果是——“因为孩子当时的病因就没确定,我们不排除可能是因为你所谓的基因遭到破坏的原因,但是这个说法毕竟没有证据,你说的给母体植入,破坏成型胎儿基因组的原药,能拿到吗?看到药我们才能检验出成分,也或者,是不是人家唬你的?因为你儿子目前看来,的确各方面都是正常的,不过他的脑域非常发达,或许这也是那种药造成的后遗症?的确是有些先天性智力障碍,或者有明显缺陷的孩子,长大后会在其他方面展现出非常发达的才华,也可能那种药没有破坏他的身体序列,但凑巧提高了他其他方
面的天赋。”
梁千歌摇摇头:“脑域这个就不是了,他聪明纯粹是因为遗传,我和他爸爸也挺聪明的。”
医生说:“正常人的智力测试,一般结果是85到115,但你家孩子,测出来足足有145,这可是非常恐怖的一个数值,通常上140的,已经可以称之为天才了。”
梁千歌点头:“我智商170,他爸180。”
医生:“……”行叭。
总之,检查完一圈,梁小译受了一天的罪后,整体结果就是,孩子的确哪里都是好的,也没隐疾,就是减肥的事,真的得提上日常,不能太纵容了。
晚上回到酒店,梁千歌就开始写减肥食谱了,写完了她还给梅姨发了一份,让梅姨往后就按照食谱写的,定时定量喂小译。梁小译看了那个食谱,一大半都是菜,肉都没几样,有的还是鸡胸肉,而且还写的白煮,盐都不让放。梁小译都服了,他都不知道情况怎么就变成了这样,他也没得罪谁
。
坐在沙发上,他气鼓鼓的跟爸爸说:“我觉得妈妈才生病了。”
“不准这么说妈妈。”薄修沉正在低头敲键盘,眼睛都没抬的斥责了儿子一句,想了想,又转头问道:“你的智商只有140?”
梁小译说:“145。”
“有点低。”
梁小译:“……”
薄修沉问:“平时看书看得懂吗?听网课有障碍吗?”
梁小译叉着腰,站起来说:“我看的最高只到大一课程,大一的怎么会看不懂?大一的大学生,也没几个智商超过140的吧!”
薄修沉沉吟一下,说:“缓一缓,先看高中的,后面你可能就跟不上了,你智商不太够。”
梁小译:“……”
爸爸是不是在骂他?
梁小译都烦死了!
他觉得这两天下来,倒霉的都是他!
“我们什么时候回国?”梁小译觉得美国克他。
薄修沉沉默一下,抬头看了眼还趴在吧台桌上写食谱的梁千歌,说:“过阵子。”
“过阵子是多久?”
“你暑假结束前。”
梁小译:“……”
梁小译后悔了,他当时就应该跟比赛团回国的,他那时候到底是被什么蒙蔽了双眼,居然不肯走,非要和爸爸妈妈呆在一起。
现在好了,报应来了,饭都吃不上了。
“我是没关系,但爸爸你呢?”梁小译有些幸灾乐祸的说:“大伯昨晚又打电话给你了吧?”
薄修沉:“……”梁小译笑嘻嘻的:“我听到大伯骂你了,他声音特别大,把你手机都吼漏音了,我听到大伯说你不要脸了,还说上次跟你脱离兄弟关系的时候,就应该直接去派出所登记,
不应该只是口头说说。”
薄修沉转过头,大掌压了压儿子圆溜溜的脑袋,他淡淡的说:“你鸡胸肉没了。”
梁小译:“……”
“明天开始,三餐都吃沙拉吧。”
梁小译:“…………”
——
克里波克医院,住院部。
盛敬旸站在病房外,听着医生的话,淡凉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
医生离开后,盛敬旸推开门,看向了病床上,那个背对着他,蜷曲着身体,侧躺着的白色身影。
他走到盛疏眠面前,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
盛疏眠闭着眼睛,她的脸上包了厚厚的绷带,脖子上戴了一个矫正圈,样子看起来,少见的狼狈。
“听说,腿还伤了?”
盛疏眠没有吭声,她的腿的确伤了,梁千歌把她从床上拖下来,挂到阳台外的栏杆上时,手上没有留劲,她的脚踝骨也错位了。
“我在跟你说话!”盛敬旸的音色加重了些。
盛疏眠有些不耐烦的蹙了蹙眉,终于睁开眼,一双沁凉的眸子,看向对方。
盛敬旸笑了:“这是不想装了?”
盛疏眠翻了个身,平躺着,面无表情的说:“唔木是木吼书。”
盛敬旸:“……”
盛疏眠:“……”
盛疏眠握了握拳,又说了一遍:“唔木……滚!”
这个“滚”字倒是说得很清楚了。
但是前面那句,因为刚补了牙,而且脖子和脸上绷带卡得得太紧,那句“我没什么好说”实在是说不清楚。
盛疏眠的脸都黑透了。
盛敬旸倒是又笑了一声,也不逼她什么了,现在这个样子,盛疏眠想跟他说话,他也听不懂。
起身离开,关上门时,盛敬旸听到里面传出一声砸东西的声音。
他没有回头,只是把门关了,朝着电梯方向走去。
等电梯的时候,他电话响了。
看到来电显示上的名字,他愣了一下,半晌,才接起:“千歌?”
五分钟后,挂了电话。
盛敬旸握紧手机,转身快步走回病房。
地上有个碎裂的杯子,应该是盛疏眠刚才砸的。
盛敬旸越过那个杯子,直接走到床前,一把揪住盛疏眠的衣领,将她提起来,冷冷的问:“药在哪儿?”
盛疏眠稍微一顿,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她咬了咬牙,直接推开盛敬旸的手,粗鲁的将自己脖子上的矫正圈取了,又把嘴里压伤口的棉花吐了出来,说话终于清楚了点。“我让你们兄妹俩终于能有交流了,你是不是该感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