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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崔立轩不用夏青他们开口提出要求,就主动的把手机拿出来,给他们看自己和申雯丽在春节之后那段时间的聊天记录。
“你们看看吧,是不是都是她在那里说这说那,我都没怎么理会过?”崔立轩指着屏幕上面的对话内容,努力的证明自己,“哦,对了,后面还有一段,我给你们找找,她说她想要气气现在的男朋友,希望我对他态度热情一点,我说老子做不到,谁能做到你找谁去!她跟我说,那也没关系,她可以用那种什么软件,自己加工一段我们的对话,跟我头像一样,跟真的似的。
我当时一看这话,真是头都大了,我就怕她回头真的拿那种做出来的聊天记录再缠上我,所以我一直都没敢删除过跟她的对话内容。”
说着他把那一段内容翻出来,递给夏青他们,让他们仔细看清楚,免得以为是自己胡编乱造的,夏青他们一看,还真是有着一段对话。
“那申雯丽后来有制作的假的对话截图,你这里有么?”纪渊问。
崔立轩摇摇头:“那我可真没有,谁知道申雯丽弄出来的对话有多恶心,我估计她就算真的做了假记录,也未必敢给我看,怕我翻脸,她戏唱不下去了呗!”
最后,为了证明自己与申雯丽的事情觉悟牵扯,崔立轩非常积极主动的把自己最近一段时间的主要行踪,在外地的时间等等全都努力回忆了一遍,并且强调,申雯丽作为一个令人糟心的前女友,自己能做到这个程度就算是仁至义尽了,这回他把需要说的都说清楚,以后就不想再被牵扯了。
“我之前都已经因为她,好几年工作都断断续续,不停的换地方,搞得现在我想踏踏实实的稳定发展,人家老板都怀疑我是那种不靠谱的人,不太愿意用我,如果我再莫名其妙的被传言什么跟前女友的死扯上关系,那我就真的全毁了!”他一张脸苦哈哈的说,话里面带着恳求的味道,“所以我不愿意你们去我单位,这回来都来了,你们就尽管详细的问,下次我可就不奉陪了!”
罗威提出要把他和申雯丽的聊天记录存下来,崔立轩也答应的非常爽快,他说存下来比较好,免得回头记不清了还要再找他。
总之,想怎么样都可以,只要以后不要再因为申雯丽而牵扯他就好。
等到处理完崔立轩这边的事情离开,外面的天色都已经有些暗了,三个人送走崔立轩,在办公室里坐下来,原本对于申雯丽这个人,从之前听到的种种说法来看,就让人觉得应该算是个“有故事的人”,结果听完了崔立轩讲述他们之前的过往,就更加让人瞠目结舌了。
“以前有时候听人讽刺谁,说人家是‘drama_queen’,我都没觉得有什么,结果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申雯丽的那些所作所为和在不同人面前表现出来的不同性格特点,我脑子里,这个词就一直一直往外冒!”罗威咋舌,“如果崔立轩没有夸张的成分的话,那遇到申雯丽这种女朋友是够让人崩溃的!”
“崔立轩在具体的细节上有没有主观情绪作祟,这不好说,我相信大体的是非还是没有太大问题的,毕竟按他说的,当初的事情闹那么大,想要找个人证也不至于那么难,说这种容易被戳穿的谎,对他没好处。”纪渊尽管平时算是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了,方才听崔立轩讲述申雯丽如何折腾的那些过程时,也还是有些感到惊讶的。
夏青起初没说话,有些出神,等她意识到另外两个人的视线都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才回过神来,对纪渊说:“之前你跟我说过的表演型人格障碍,今天听完崔立轩的说法之后,我真觉得深信不疑了!这个申雯丽搞不好真的是一个比较严重的表演型人格障碍!你们想一想方才崔立轩说申雯丽接近他、追求他的过程,还有申雯丽和文画发展成情侣的过程,有什么感想?”
“感觉都是同一个套路啊!”罗威顺着夏青的话,首先得出了一个结论。
纪渊略微想了想,两次恋爱都是相似的模式和过程,这个他方才在听崔立轩回忆过去的时候就已经有所察觉了,现在夏青问感想,他相信这一点夏青也肯定是意识到的,所以他没有着急,等罗威说完才开口。
“从头到尾,申雯丽想要讨好和取悦的人,都只有她自己。”他说。
夏青听了他的话,两只眼睛顿时就弯成了两条月牙,她果然没猜错,在这件事上,纪渊和自己的思路又一次保持了同步。
“她那么努力的去迎合别人的风格和兴趣,为什么你们会觉得是在取悦她自己?”罗威很显然还没有想到这一层,方才关于“表演型人格障碍”这个概念,他都还在消化当中,一下子有些转不过弯来。
“你觉得具有表演型人格障碍的人是什么样的?”纪渊问他,他的心情似乎不错,居然破天荒的主动去和罗威进行了沟通。
罗威也有些受宠若惊,忙不迭的说:“我对什么是表演型人格障碍也没有特别深的了解,就是一点浮皮潦草的认识而已,不就是说有这种心理问题的人,会表现的比较戏剧化么?喜怒哀乐都比别人强烈,喜欢小题大做,哗众取宠?
可是如果说申雯丽是自己跑去当网红,自己做了文画的那份工作,我觉得说她取悦自己,讨好自己,还好理解一点,可她没有啊,她是为了追求别人,硬是改变自己的风格去迎合对方啊?”
“你说的没错,但是引人注意,情绪带有戏剧化色彩,这只是表演型人格障碍的一个表现方面,停留在最浅表一层的。”纪渊摇头,“表演型人格障碍本身也可以分为不同类型,申雯丽很显然属于诡诈型的,喜欢在人际关系当中假扮不同类型的人,来迎合身边的人。
这一类人非常的情感用事,热情有余,但是稳定性不足,爱幻想,容易接受暗示,甚至是自我暗示,并且高度以自我为中心,取悦别人的中心目的是为了获取肯定,为了获取这种肯定,可能会使出很多手段,说谎也好,献殷勤也好,都是比较常见的手段,过激一点的甚至会有自残自杀等等举动。
因为感情用事,又缺乏稳定性,一旦无法通过自己的表现和谋划获得期待中的效果,就可能会引发负面情绪,去攻击他人。”
罗威有些惊讶的微微张开嘴巴,一边听纪渊讲一边点头:“我的天,这不就是刚才崔立轩口中的申雯丽么!后来崔立轩不就是因为不服从她的安排,不接受她的操控,她一怒之下还拿刀捅伤了崔立轩来着!”
“所以才说申雯丽对男朋友的所谓付出,在最初只不过是一种诱饵,在对方上钩之后,确定已经不可能轻易脱钩了,她就会逐渐把两个人的主导地位颠倒过来,开始去支配对方,控制对方了。”
夏青知道罗威这是开窍了:“之前崔立轩是很快就让申雯丽达到了目的,这回男主角换成了文画,看样子文画没有崔立轩那么单纯好掌控,所以申雯丽就想出了借由外界刺激,来激起文画的危机意识,让文画对因为害怕失去她而做出让步妥协,从而让自己能够更牢的抓住这个男人。”
“啧啧,遇到这么一女朋友,也确实是够吓人的!”罗威搓了搓自己的手臂,就好像是想要把上面的鸡皮疙瘩掸掉似的,“从文画知道她跟前男友还有联系,一度有所动摇,之后却也没跟她提出分手,两个人还能继续发展下去,不敢说申雯丽这一招有多成功,至少看起来是没失败啊!”
“申雯丽估计也不可能轻易让自己的计划失败,大不了就退一步继续放低姿态,毕竟文画应该是她觉得更加满意的人选,比崔立轩更合适,不会像对崔立轩那么轻易放弃的,尤其是两个人还没有交恶到那种程度,更不可能随便就把关系搞砸。”夏青觉得这个结果还是很容易理解的。
“你怎么能判断出来申雯丽喜欢文画比喜欢崔立轩多呢?因为她用崔立轩来故意刺激文画来着?不过崔立轩从外貌到年龄各方面,可看着都比文画更合适也更讨小姑娘的欢迎啊!”
罗威对夏青的结论有些无法认同:“万一她是以这个作为理由,想要再吃崔立轩的回头草,结果没成功,只好继续跟文画凑合了呢?她跟文画谈恋爱,甭管文画对外有没有高调公开,至少也带回家去见过父母了的!她可是在爹妈那边连提都没有提过文画这个人哦!”
说完之后,他又犯了嘴巴比脑子快的毛病,顺口就问:“你觉得呢,老纪?”
说完之后,他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绷紧神经,讪笑着看向纪渊。
真是得意忘形了!眼看着每天夏青和纪渊和谐共事,差一点忘记了早先这位竖起一身刺,冷冰冰的样子了!现在可别是捅了马蜂窝才好。
纪渊瞥了他一眼,对于他给自己的这个称谓却并没有做出什么不悦的反应。
“一般人在面对男朋友的本职工作,和作为爱好和兼职的嘻哈说唱,这两者不能兼容的时候,绝大多数恐怕都会选择让对方放弃爱好,发展事业,为什么到了申雯丽这里,偏偏反其道而行之?”纪渊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看法,而是向罗威抛出了一个问题。
罗威砸吧砸吧觉得有点不对味儿,他也有业余爱好,虽然没有女朋友,但是如果因为业余爱好影响了工作,估计老妈第一个要跳出来敲他的脑袋。
虽然说理想是无价的,但是日常生活柴米油盐,哪一样可都是明码标价的,除非真的能够不食人间烟火,否则在一份收入不稳定,前途未卜的理想和爱好面前,大多数人肯定还是会更倾向于选择稳定发展的工作和事业。
怎么到了申雯丽这里,思想就如此的前卫,如此的忠于理想呢?
罗威也不是榆木脑子,想一想崔立轩的那个兼职是什么,顿时就明白过来。
“申雯丽说白了好的就是表面风光、受人追捧那一口儿吧?”他一拍大腿,“比起自己男朋友是个普通上班族,她更希望对方是那种走到哪里去恨不得有小粉丝尖叫的那种人!
偏偏崔立轩因为兼职那边并没有非常明朗乐观的前途,所以放弃了那一条路,所以申雯丽才会不高兴,各种想方设法的跟他闹!
这么一比,文画确实更符合申雯丽的追求啊,虽然说长得不如崔立柱好,身材也比不过,但好歹是一个美食博主,有自己的工作室,有一定的粉丝基础,并且是拿把自己给炒火了炒出名了作为职业发展方向的人,完全不存在什么职业发展和理想之间的冲突矛盾啊!”
“是啊,从这方面也能够解释为什么申雯丽前后两次主动出击,想方设法追到手的男朋友,从外貌到性格,再到生活圈子和发展方向,都没有一点相似之处。那是因为申雯丽根本就不在意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从头到尾应该都只是想要征服一个在外人面前人气爆棚,受人追捧,对内却又能够对她俯首帖耳,受她支配的人,以此满足自己的心理需求。”夏青总结概括了一下。
申雯丽虽然对身边的异性都持有着一种欲拒还迎的姿态,颇有些吊着其他对她有好感的人那种意思,但是从头到尾让她目标明确的却只有崔立轩和文画这两个人,或许从侧面也说明了申雯丽只是享受那种被人喜欢的感觉,这也是一种获取他人肯定的渠道,就像是一种安慰剂。
她至始至终只是吊着那些人,却从不给他们任何关系能够更进一步的幻想,也是因为那些不出挑的人,并不能够让她获得内心里渴望的那种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