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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
从容地收起链枷，夏尔伸手将瘫坐在地上的女萨满拉起来。
“没事……”女萨满表情还有点僵硬，不过眼神已恢复了冷静。
“你把那具散落的遗骨收起来，就算是完成第一阶段的任务了……至于第二阶段的任务，寻获圣物，你看看这几个亡灵身上带了圣物么。”夏尔道。
女萨满找了一圈，回来摇摇头：“没有。”
另外几位水友看着被夏尔控制的骷髅啧啧称奇。
“这几具骷髅，跟我们平时遇到的有点不太一样，似乎是变异了。”半兽人战士帕帕摸着头，站在其中一具骷髅旁边对比，身高居然还矮了一个头。
女萨满把期盼的目光放在夏尔身上，看来任务引导只到这里，第二阶段的圣物，就要靠玩家自己搜寻。
“让我先问问他们。”
夏尔下达指令，几具骷髅在他面前排成一条直线，然后，黄金书籍圣徽闪闪发亮，三环的死者交谈神术影响了这些亡灵。
骷髅眼窝中的冥火闪烁着，都把视线投射在夏尔身上，此刻他有一种被活物注视的感觉。
死者交谈能让尸体或者亡灵回答施法者的少许问题，但尸体的知识仅限于生前，且答案通常是模糊的。
“你们携带的圣物在哪里？”夏尔开口问。
恢复了一定智力的骷髅彼此对视，其中一具骷髅用刻板、微弱的人类通用语道：“……在、在达渥首领那里。”
“达渥首领？那你们的首领呢……”夏尔继续问。
骷髅则是沉默，半晌说不出一个字。
“看来他们是死后跟达渥首领分开的，没有了那段记忆。”夏尔对女萨满耸耸肩，“要在遗迹里找一个已死去的原住民可不容易。”
女萨满抿着嘴，迟疑道：“那、那出去吗？”
“出去？”夏尔直摇头，“再难也要先帮你把突破任务做了，然后我还有自己的事情，顺便带你们一把。”
夏尔掉头又问几具沙蛮骷髅：“知道哪里有高等亡灵吗？”
这下子所有骷髅无一例外，齐齐扭头看向一处建筑废墟，眼眶里的冥火剧烈摇晃，好似在畏惧。
“有意思。”夏尔顺着骷髅望去的地方，试着释放自己的神圣感知，一团强烈的负能量气息，确实存在那个方向。
问路亡灵是最好的办法，当死人也会说话的时候，很多事情都好办了。
毕竟，没有什么东西比死灵更了解地下遗迹，遗迹就是死灵的家，有外人闯了进来，但凡有些智慧的高等亡灵，肯定有这方面的记忆。
“过去——”夏尔尝试命令几具骷髅接近建筑废墟，岂料骷髅一直摇头，并往后倒退，缠绕在它们身上的精神丝线很不稳定，仿佛随时就会绷断的样子。
夏尔见状反倒好奇了。
他瞥见几位惴惴不安的水友，笑道：“放心，只要不是传奇怪，我都能应付。”
这番话并非吹嘘，能让他知难而退的遗迹不多了，奥术帝国遗迹或许存在传奇亡灵，但传奇亡灵和他照面的情景，大概是互相忌惮。
传奇亡灵因为他是夜耀的选民不敢下手，夏尔自认硬刚起来打不过传奇亡灵，同样谨慎。
“你们要么留在这，要么跟我走。”夏尔指了指脚下，“我可以让这几具骷髅留下来保护你们，等我出来。”
“大神去哪我们就去哪。”半兽人战士帕帕连忙表忠心。
另外三位水友皆点头，至于女萨满，目光始终放在夏尔身上，那模样显然是认准了夏尔是她典范突破任务的救世主，断然不可能离队。
“那就一起走。”
夏尔点头，迈步而行。
“不要点火把。”在踏进建筑废墟前，夏尔回头对几名水友叮嘱。
这是一座废弃的学院，长廊曲折，庭院已被塌陷的砖石覆盖。
走在长廊上，好似被诡异的气氛吓到，几位水友都有意识靠拢在队伍唯一的圣职者身旁。
站在半残破的石楼梯口，头顶隐约有脚步声传来，还有细碎的交谈声，好像在说悄悄话，声音幽深而空寂。
“灵异现象？”夏尔首先捏好了一个反邪恶法阵神术，想了想又准备五环的真知术，防止自己被某些灵异现象戏弄。
“走——”
他先一步踏上楼梯，并刻意加大自己的脚步声，楼层上的东西好似被惊扰了，细碎的低语瞬间消失无踪。
小队六人走在二楼，空气中满是被带起的灰尘，包括夏尔，众人都捂住了口鼻，但半兽人战士帕帕的脑袋还是太抽象了，手掌盖不住宽大的鼻孔，嗖的一吸，灰尘进鼻的瞬间，半兽人战士就发出控制不住的咳嗽。
氛围更死寂了。
半兽人战士也意识到犯错了，神色尴尬。
夏尔眉毛动了动，刚刚在手掌上悬浮而起的黄金书籍圣徽又落回了手中。
“你们在干什么？！”
一个愤怒的声音响彻走廊，砰，旁边半坍塌的屋子，走出来一个幽蓝色的人形灵魂体，他几乎像是个活人，身上穿着纹理细节清晰的学者衣服，生前显然是学院的导师。
幽灵怒气冲冲，对小队六人劈头盖脸一通臭骂。
“别动！”夏尔叫住想要挥出斧头的半兽人战士，这时学院导师的幽灵也收敛了怒容，“你们跟我回课堂。”
夏尔对几位队友眼神示意，于是六人都跟着幽灵，走进教室废墟。
教室后半部已经塌陷，只保留着前半部，桌椅还算整齐，大约十几个学生的幽灵，有男有女，好奇注视着突然闯进来的小队六人，低声议论纷纷。
“原来前面细碎的低语声是这些幽灵发出的……”夏尔恍然大悟。
幽灵身上有负能量气息，但并不浓郁，这些幽灵跟充满了戾气的不死怨灵截然不同，构成灵体的精神很干净，这也是夏尔没有贸然净化它们的原因。
“找位置坐下——”
幽灵导师站在讲台，对刚刚进门的六人喝斥道。
夏尔主动选了一个空置的位置坐下，其它几位水友照做。
“现在我们复习一下昨天刚刚学过的内容。”幽灵导师拿着书本，开始授课。
这是一堂位面知识的课程，幽灵导师讲了几分钟，半兽人战士挪了挪屁股，用哀求的目光看向夏尔，但很快这种眼神变为惊讶。
“系统：你的位面知识更丰富了。”
“‘知识’技能+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