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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果正看着哪支梅花开的好,瞧着一枝梅花欲开还未开的样子,花苞也是比一般的大些,想必开了极美。正打算摘下,忽闻佳音,回头,说不上面生,好似见过。试探的回应着“可是碧瑶?”
“正是。没想到翠果姐姐竟还记得碧瑶。”碧瑶向翠果姐姐那边望去“姐姐你看,这梅花是不是很好看?”顿,“姐姐你最喜何花?”
“宫里的梅花自然好看,怎么你家小主也让你来漪梅园折花吗?”边回答她问题,边摘着花。“我最爱的花是凤仙花,夏日里摘下,研磨成汁,作为蔻丹是最好不过啦。”想起小主教自己做蔻丹方法,对其说着“那日我也来教你。”
碧瑶闻言,“也不全是。我家小主最近几日身体略有不适,奴婢便想着来漪梅园摘几朵梅花做个香包。”
“姐姐愿教奴婢,奴婢自不会辜负姐姐。”
摘几枝梅花,折断时声音清脆。好似铃铛儿。
“你都叫我姐姐了,怎的自称奴婢?私下里我叫你妹妹可好?”俏皮的说着。闻她言主子不适,“主子不适自然要去太医院请太医诊断才是。”
碧瑶:“这倒确是妹妹见外了。”
闻姐姐言,“妹妹也是想让小主去太医院瞧瞧,可是我家小主说什么都不去。妹妹也就只能做个香包好让小主安神。”
“你家小主还真是个倔强的人,你也好生照看着。实在是不舒服了定要去请太医。”理了理花篮里的梅花。“你也可以去太医院取些,有利于去火气的药材,晒干后存于香包内,让小主随身带着。”
碧瑶闻言,“多谢姐姐。”
忆起悦贵嫔娘娘已怀九月身孕,“哦,对了。姐姐,悦贵嫔娘娘近来可好?我家小主说想去拜访,可惜小主身体不适,迟迟未去拜访。今日见到姐姐,便代我家小主问问贵嫔娘娘的身子。”
“真是有劳你家小主了,我定会传报于我家小主的。我家小主也快临盆了,皇后娘娘也下令让其好生安胎,所以近来,都没人来。全是我陪着小主说说话,解解闷。”数着篮子里的梅花,足足了七八支了,够让殿里飘香的了。
“等我嘉小主生产完,我会和我家主子说你家小主的事。让她们见见面也是好的。”
碧瑶:“嗯,妹妹也是如此只之想。贵嫔娘娘可要把身子养好了。”
望篮中梅花,已有数枝。望天色近黄昏,“姐姐,看天气也不早了,妹妹要回殿照顾我家小主了,妹妹就此别过。”
程佳夏槿点头微笑,示意她去。自己拿着一大蓝子梅花,回宫去。
回宫进殿后,把白瓷瓶拿来,依顺序插入摆好。想必一会小主看到定会喜欢的
巴雅拉图菲想换换空气便到了御花园,停下脚步看向天空,却只看到宫闱内的一片蓝,伤感袭来“这里,不过是个金牢笼而已”想起儿时那个粘人的天真妹妹,嘴角的笑容不知是苦涩抑或欣慰。
“好,好,大了便会保护自己了。”
院内梅花散发着隐隐的淡淡幽香,宋凝汐不由得走了出去,在树前停下。这梅花真香啊,采几枝放在里头倒也是极好的。想着,伸手摘下一朵,插在发间,衬得皮肤更加白皙。
将梅花取下,命疏影摘上几枝放在宫内,这香就能在殿里也闻得到了。
“梅须逊雪一段白,雪须输梅一段香,这诗写得倒真贴切。”
轻轻吟道,脸上浮现一个淡淡的微笑。佳人独站梅树下,一身红衣十分惹眼,青丝并未盘起,披在肩头。见着疏影摘下梅花,往殿内走,便也拂袖进殿。幽香在空气中弥漫,上了古筝,弹起了最爱的那一曲云水禅心。琴声悠悠,清脆婉转。一曲毕,余音袅袅。
巴雅拉那依唤婢备汤沐浴,半晌,素荑掀幔珠,雾气氤氲,三千青丝淋淋漓漓。玉手搭了宫娥皓腕,莲步轻轻至镜前而坐,启妆奁,腮凝新荔,鼻腻鹅脂,瓷音嫚嫚:媣妆。成妆。身着浅色宫服,戴丝制绢花,衬得佳人肌肤如玉凝成。膳后?闲而无趣,望碧瑶回殿。又忆起自阿姊入宫之来还未曾去探望。唤碧瑶。
“碧瑶,随本主去储秀宫探望一下阿姊。”
巴雅拉图菲回到储秀宫,虚度着时间,无聊至极。忽听一声清脆的呼唤,唤回了思绪,听得声音耳熟得紧,却一时怔住了,回过头才发现站在身后调皮笑着的妹妹“还以为你忘了我这个姐姐”许久不见,竟感觉这孩子越发标致,有些淡红的脸颊想必是急忙的过来,轻笑出声,起身倒茶“姐姐这里的茶自然是比不上你的。”
悦贵嫔卧榻浅眠,殿里银碳烧的暖和。朦胧转醒,见四周的白瓷瓶里重新插上了红梅,心生愉悦。准是翠果那个机灵丫头!想想该如何赏她?
翠果自给小主重新插好红梅后,想着又该去御膳房给小主端晚膳了。和厨娘说笑几句,打量着新鲜出炉的菜肴,如今小主胃口开,肚子里又多个人,当然是要吃的又好又多才是!拿起托盘就拿着虾仁粥,酱羊肉和糖炒栗子。香味袭来,还真是让人垂涎三尺。不得怠慢回宫。
由侍女扶着,摆弄着红梅。闻身后匆匆脚步声,回头看翠果拿着食盘的样子,会心一笑。落座与案桌前,翠果一一摆好膳食。随即动筷食之
“你倒是给我了个惊喜,这满室的红梅我甚是喜爱。”舀着虾仁粥喝着。
翠果:“小主喜爱最好不过了,都说孕妇开心对孩子甚好。”笑意吟吟的回应着
“你呀!还是这般活泼。有你在真好,在宫里有个活泼的人在侧,总是好的。我有东西给你。”从头发上取个白玉簪子下来,“这个白玉簪子,我没戴几回你别嫌弃就好了。收着切莫推辞。”把白玉簪子放她手上,轻拍她手。
翠果本想推辞,见小主如此也不好说什么?“谢谢小主,小主对我真好!我会好好珍惜的”看着手中的白玉簪子,感激着。见她那高兴样,看来府里的样子还在,真好。
也不知这样在宫里会不会变……
宋凝汐闻着梅暗香,只觉心旷神怡,欲往御花园去。
“疏影,陪我去御花园转转,带上古筝。”
滕闻言,立即取来了古筝,静静候着。
化一淡妆,缓缓走向了御花园,在一亭内坐下望着天上弯月,纤手抚弦,弹起了最喜的《云水禅心》琴声悠悠,专心抚着弦,冷风吹过也无动于衷。
昨夜骤雨,今日暖阳,这般天气着实令人寻不着影子儿,雨水抚净万物,苏白泽唤来柚袖“去瞧瞧御花园”柚袖抚身,颔首意明,牵了帕子垫于素手,扶了人去御花园。
踏进了这御花园还未几步,便飘来琴声,琴声婉转悠然,如广袤的天际几朵白云,不自挪了脚步,寻着音走去,到一亭处,佳人,古筝,侍女,凉亭,娇花,琴声到了高潮处,使人甚有空灵悠远之感,素手微起,莲步轻移,和着琴声,将自己融于这天地万物,柔美之舞,随风而起。
宋凝汐正弹得入神,忽闻身后脚步声及风声,转头一看。只见一佳人正站在身后,正舞着,因琴声停下也停下。细细打量着她,福身行礼“不知姐姐是哪位佳人?可否报上姓名?”嘴边带着笑,几步上前看着她
音去舞止,面前佳人眉眼弯弯,苏白泽行礼问及姓名,忽而想起适才的亲不自禁,顿有失礼之感,却瞧人无心计较,便也回礼,浅笑“佳人谈不上,姓苏名白泽。”接过柚袖递上的绣帕,轻拭额头,望了望亭中古琴,笑意更浓“妹妹弹的一首好琴,云水禅心,本就源佛门静心,能将其意境弹出三分便是上乘,况妹妹胜于这三分,不知妹妹又唤何,师承何处?”
宋凝汐闻言,再次行了一礼“妾身参见苏贵人。”听其后言,淡淡笑笑
“这云水禅心,乃额娘教给妾身的,额娘礼佛,妾身又喜古筝,她便悉心教导妾身这一曲云水禅心。妾身姓宋,名凝汐。”
看着月光下对面佳人白皙的脸庞,只见其额上隐隐渗出细汗,递上手帕。面带浅浅笑意,凝望着她。
佳人声浅浅,如春间细雨,好一个妙人,苏白泽接过手帕,回一淡笑“想必夫人定是个温婉贤淑的女子,否则,也不能将这云水禅心教给你弾得这般入灵,你也是个心灵通透的女子。”复又闻人轻言姓宋名凝汐,微风过处,发髻幽兰头饰轻摇,垂眸轻喃“凝汐,凝如皓月,汐若潮水,好名儿。”抬眼凝视眼前人,艳似那夕阳,使人见之不忘,掩唇,“这宫中,我还未知有谁能将佛门琴曲弹得这般入心,琴人相融。”
宋凝汐闻言,白皙的脸庞浮上了小小的红晕“姐姐过奖了。额娘对妾身很好,无事做时便会给我讲如何弹好这云水禅心,天天念叨着,妾身若还是学不来,怕是负了额娘对妾身的期望。妾身名,是额娘取的,额娘平日十分疼我,但现在,怕是一年都见不上一面了吧。”
想着额娘对自己的好,教给自己云水禅心时的温柔似水,自己摔伤时在佛前祈祷数日,满脸疲惫的样子,不由得红了眼眶。
苏白泽见佳人脸微红,添了几分俏皮,转眼,瞧人念及入宫前的过往红了眼眶,眼神示意柚袖,柚袖递上绣帕,素手接帕拭去佳人晶莹泪,柔声道“既入了宫,便安处之,思家情,无时无刻不会不存于心间,若是想额娘,便一纸书信又何妨,却勿轻易掉泪。”柔声轻哄,在这宫中,人心深不可测,这往来宫娥太监,私底下将多少主子们的事儿拿来讨论的永远未知,为防落人话柄,不得不谨言慎行,望自己一番话,她能明,瞧了她那红眼眶,眼泪如珠儿般掉落,不免心疼,到底都还只是孩子,便入了这深宫后院,轻抚佳人背故意打趣“切莫再哭了,若成了花猫,倒是便宜我看笑话了。”
宋凝汐闻言,转泪为笑,脸上还挂着泪珠儿,以帕拭去“姐姐开妾身玩笑了。妾身懂了,此处不宜说此话,妾身往后会多加注意。书信,对,可以写书信呀!”说着,脸上露出兴奋的笑容,将泪擦干来,急急忙忙行了一礼“姐姐,这夜也深了,妾身累了,先告退了。改日妾身会将今日这云水禅心完整地弹给姐姐听,妾身先走了!”话毕,携疏影快步离去,兴高采烈。
苏白泽见人破涕为笑,露出孩儿般的模样,不禁笑意连连,佳人告辞,便轻言“好,我等着你的云水禅心。”佳人携婢快步离去,轻笑摇头,佳人纯心依旧,使自己不免回忆宫门外那宅院中种种。轻唤柚袖“站了这许些儿便乏了,想来这不常走动,人越发懒了,去亭中坐坐。”
依柚袖扶至亭中,垫了坐垫坐下,铺了那桌帷,将手搭于石桌,望着梅花点点,脑中萦绕着那云水禅心,轻吟“桂花飘落兮,禅房月影栖。”后乏,回至霓虹殿,滕点了香,兰香袅袅,满屋清幽,去了头饰,褪了盘发,三千青丝低垂,烛光闪烁,映了朱唇,照了清颜,梦中,与人论曾青砖黛瓦,今宫阙城门,两行清泪,不知是湿了枕还是湿了心。
宋凝汐只见案上纸写满了字,字迹娟秀,放下笔“疏影,你差人帮我把这信送回家中。”
允了一声,捧着纸走了出去。
站在窗前望着明月,喃喃自语“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额娘,我想您。”
望月出神,良久,回过神来,让丫鬟们下去休息。
沐浴,更衣卧榻,须臾,沉沉睡去了。
宋凝汐无聊着,忽而有了想法。不如去御花园弹弹古筝罢。命疏影带上古筝,往御花园去。到后,随意找了个地方,开始弹云水禅心。专心致志地弹奏着,好像什么也听不见,看不到。
传言那宫闱高墙埋了多少红颜朱骨,那树影参差游荡了多少不肯归去的魂,韫裪抬眸望着东后的方向眼里浮沉多几哀意“你说——这江山娇娘无数,我能争得什么”入宫近一载确是全无帝宠,连同能一起相互扶持的亲姊妹都先后离了宫闱,她无意去辩听媵人言语真假,真亦假,这宫闱何以成真?不过求以安慰罢了。
澄娘匍匐告罪才将窗子掩上,如今她的恭谨小心却将主仆之间的距离划了一道界限,再无亲密一说,偏头望人也不再话起身披了件遮寒冬衣捧了暖炉就往外走。
待闻后头步履声响才生了笑意,慢了脚步与澄娘一同出了殿门。
寒冬腊月的天儿,雪刷刷落了一地,咯吱咯吱的踏出声响却再无了那时心境,也不知是几时,一声声的琴音顺着朔风猛不丁的灌入了袖口,她不禁打了个哆嗦,顺眼望去,却是一佳人端坐在亭子中心生生的弹着,思忖了少许伸了葱指道“澄娘,我去瞧瞧?”
声音沙哑带着极轻的音色让人只能点头随之入亭,也不开口只是那般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