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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顾谨言的这个姐姐，邢岩还是有畏惧之心的。
他吞了吞口水，从车上下来，看着顾慕芸，小心翼翼地问：“顾大小姐，请问有什么事？”
“我来找你当然是为了我妹妹的事情了。”顾慕芸道，“我们谈谈？”
“我可以拒绝吗？”邢岩小声问。
顾慕芸摇头：“不可以。”
邢岩很想表示，那你还问我做什么，直接带我就不就好了么？
“算了，咖啡厅你刚出来再进去也没意思了。”顾慕芸道，“我直接上你车里去做做就好了。”
说着，顾慕芸不待邢岩答应，直接打开车门，上了副驾驶。
“你喜欢我妹妹？”顾慕芸问。
邢岩点了点头。
“你到底是喜欢我妹妹，还是想报复她？我劝你最好给我说明白。”
邢岩想着这两人不愧是姐妹，居然连问题都问得是一样的。
“我不是为了报复，我是真的很喜欢他。”邢岩不知道怎样才能让自己看起来更加真诚一些，才能让顾慕芸相信自己。
他觉得，想追顾谨言的话，能得到顾慕芸的认可，那才是最重要的。
顾慕芸轻轻“哦”了一声：“真的喜欢她啊。”
邢岩连连点头。
“那个给他刷礼物的人是不是你？”
“不是。”邢岩立刻拒绝。
“真不是？”
邢岩的头摇成了拨浪鼓：“真不是。刚才顾三小姐也问了我这个，我解释得很清楚了。”
然后顾慕芸拿起手机，说了三个字：“带过来。”
邢岩一头雾水，却见一分钟后，他几个小弟被人绑着，站在了车外边。
“你们……”
“邢少，不是我们要泄露您的秘密，是他们逼我们啊！”其中一个小弟哭丧着脸道，“他们打我们，我们不得已，才收了实话，说你就是给顾三小姐刷礼物的那个神秘人。”
“你们……”邢岩顿时语塞，“你们简直是一群废物！”
小弟们觉得自己也是惨，先是被顾慕芸他们给威逼利诱了，又被老大这么骂，他们也真是不容易啊！
“你的目的是什么？”顾慕芸看着邢岩，问道，“你最好少耍花样。”
“顾大小姐，我真的不是想耍花样。”邢岩哭丧着脸，“我在顾三小姐心中的形象实在是太差了，所以我才想做一个新的身份来追他，我是真的很喜欢她。”
“哦？你原本的打算是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打算，就是想着走一步算一步。在顾三小姐那里刷刷好感度，等到她什么时候没这么厌恶我了，我再表明身份，这样也是有好处嘛。”
顾慕芸想着，这个解释，倒是也还行。
“天地良心，我心里真的没什么坏水。”邢岩差点儿就要举手发誓了。
“那就让我看看你的本事吧。”顾慕芸道，“要是你有什么不纯的心思，你给我小心着点儿。”
“绝对没有！”邢岩立刻铿锵有力地道。
顾慕芸下了车，走了。
邢岩长长舒了一口气。
觉得自己刚刚真的宛如鬼门关走了一圈……
“不方案我就好，不方案我就好。”邢岩小声念叨着。
外边的几个小弟也都被放开了，正战战兢兢看着邢岩。
“滚滚滚，都滚！”邢岩挥挥胳膊，“一见到你们就来气！”
真的是一群窝囊废来着。
那群人如蒙大赦，一溜烟跑没影了。
顾慕芸则是直接去了文研。
她已经好长时间没来公司了。
“哎哟，小老板，您总算来了。”秦秘书一见到顾慕芸，立刻迎了上来，“这么长时间不过来，我还以为您把我们给忘了呢！”
“有什么好事吗？怎么看你们一个个都喜气洋洋的？”顾慕芸问。
“当然是这个月的业绩啦！”秦秘书将一个文件夹放在了顾慕芸面前，“小老板，您看，这是十天前我们的新品发布，就是和云扬合作的那款学习机，比我们预期中还要好！”
顾慕芸一看，果然如此。
“还有这个，这是我们古典系列的那套文具，我们按照您说的，将价格又压低了百分之十，我们已经收到了两百万的订单。”
顾慕芸在秦秘书的电脑上敲了敲，看着上边出现的密密麻麻的数字和文研官网不断激增的数额，她便知道，这场仗，她打赢了。
而且，还是赢得十分漂亮的那种。
“很好，继续按照这个来，三个月之后，我验收这一季度的成果。”
顾慕芸说话的时候，信心满满，但是她没想到，这个季度的利润额，比她预期中还要高。
三个月的时间过去，京城已经是盛夏了。
天气燥热，人心也是激动的。
彼时，云扬集团的会议室，顾慕芸坐在椅子上，身后的大屏幕播放的，是这个季度的资金流水。
“怎么样，各位股东？”顾慕芸如水般清澈的眸光在这些人脸上一一扫过，“当初不是铁了心不和我的文研合作吗？各位对我现在交出的这份答卷，可还满意？”
“满意，满意。”其中一位董事出声附和。
“要是上个季度没有和我们文研合作的产品来支撑云扬的业绩，就凭你们这优点没一点，缺点一大堆的产品，你们这个季度早就赔得连底裤都不剩了！”
各位董事都锁着膀子，一言不发地听着那个比自己小了好几十岁的年轻女子队他们训话。
但是没办法啊，他们没做出业绩来，人家做出了成绩，他们就得躺平任嘲。
“还看不上这个，看不上那个，我说你们能力没有一点，眼光倒是高的很！”顾慕芸越说，语气越是严厉，下边的董事们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我之前就说过，云扬不养废物，要是以后各位董事还是这样……”顾慕芸“啪”地一声拍在了桌子上，“就给我收拾东西滚蛋！”
那董事们身子俱是一阵，差点儿被吓到晕厥。
这三个月，看着云扬和文研合作之下，蒸蒸日上的业绩，他们就知道，这顾慕芸肯定会来给他们开会训话。只是不曾想，这个会竟然三个月后的今天才开。
“当初李骁旸将云扬送给了我，你们就是不同意，这云扬现在也是我说了算。”顾慕芸道，“明天开始，我会每天都来云扬，希望各部门认真实行我下发的命令，有什么问题尽快向我汇报，要是因为耽搁了出现什么麻烦，自行承担！”
“散会！”
花落，一群董事做鸟兽状散去。
可怕，真的可怕，从来没开过这么气氛严肃的会议。
顾慕芸坐在椅子上没动，李骁旸也没动。
等到人都散去了，李骁旸才笑着开口：“很好见到你这个样子。但是真是别有一番风情，我都看呆了。”
“看来你喜欢凶悍的人。”顾慕芸道，“莫不是你有什么受虐倾向？”
“当然没有。”李骁旸道，“我只是觉得，平时你虽然不来云扬，看起来也不理会文研的事情，但是这两个公司到底怎么样，你都是一清二楚的。”
“我自然知道。”顾慕芸冷笑一声，“就连你的云扬里有哪些肮脏的人，我也清清楚楚。今天我已经将话和他们说明白了，若是他们还是不知悔改的话，我保证，他们很快就会从云扬消失。”
李骁旸点点头：“怎样都好。”
“我这么糟蹋你的东西，你不介意？”
李骁旸被她这个用词给都笑了：“这怎么算的上是糟蹋呢？”
这三个月，文研和云扬的营业额，像是开了挂一样的飙升。直接在上个季度京城企业中蹿上了榜首，惹来了一片哗然。
顾慕芸的文研，做得是实体产物，而且不是什么高额利润的行业，能取得这么大的收益，当然是产品做得好。
顾慕芸的预估没有错，国人对于传统文化，还是很有兴趣的。
虽然现在科技不断进步，信息产业越来越发达，但是人们骨子里对于传统文化的热爱和喜欢，并没有消磨。
只要给他们一个平台，一个契机，就能唤醒。
顾慕芸之前和别人说过，行业有那么多她可以选择，她为什么要选择做文具。
这个成不了什么大气候。
她说的是，她想要从细小开始，帮助到别人。
所以她的文研每年都会捐很多很多的文具出去，给山区或者是福利院的孩子们。
公益，本身是一个很好的事情。但是由于个别人人心的黑暗，让这个词有了贬义的色彩。有的时候，对于物资匮乏的一些地方来说，钱就是一个数字，纸币就是一张张废纸，丝毫没有实物来得实在。
所以她要做实物，她要为每一个孩子的梦想尽绵薄之力。
这是顾慕芸第一次，和李骁旸谈论自己做事业的初衷。
李骁旸承认，他被震撼了。
“可能是因为我出生在这个起点，本身就比别人高得多。我已经拥有了太多太多的东西，为现在唯一想提升的，就是我的能力和境界。”
李骁旸翻看着手头的文件，到了捐献那一页。
“昨日，文研的十万支铅笔，五万个本子，五万套书籍读物，还有一万台最新款学习机，已经装车，运送往西南和西北山区。然后你还捐了三千万，配合通讯公司，给五个县修建电缆，接通信号。”李骁旸读者文件上的东西，然后侧目看向顾慕芸，“甜甜，恭喜你，你最初的梦想，正在逐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