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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于耀文是更加懵逼了。
“哎我说，你们不能这样啊。”于耀文道，“我是喝多了，所以才那么说，所以才胡言乱语的，你们怎么能真的按照我的说法来呢？”
顾慕芸眨眨眼，道：“你说这话的时候也没喝多啊，你是在清醒状态下说的。”
于耀文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啊，你昨天不是还讨厌这施柔讨厌得咬牙切齿的吗，怎么喝完酒睡了一觉，态度就变了呢？”顾幕芸有些不解，“你这速度快赶上川剧变脸了啊！”
于耀文十分无奈，将昨天文嘉宁告诉自己的事情和顾慕芸说了一遍。
他实在是需要和别人交流沟通一下，不然他自己真是要憋死了。
听到于耀文这么说，顾慕芸也震惊了。
“她居然是故意的？怪不得你昨天口口声声说她是蛇蝎心肠。”顾慕芸突然对于耀文有些理解了，“这确实是过分了。”
“不敢相信是吧？我听到的时候也是不敢相信啊，但是事实就是这样，我能怎么办呢？”于耀文越说，简直越是烦躁，“但是我现在想一想，要是她真的死了或者是残废了，设想一个那个画面，我心里突然也挺不好受的，我觉得自己简直是没救了。”
“倒不是没救，是你挺善良的。”
顾慕芸的夸奖并没有让于耀文的心情好起来。
他直接坐在沙发上，没骨头一样靠在那里，整个人都怏怏的：“我是不是快要成为白莲花了？”
“你还算不上。”这话是文嘉宁说的。
于耀文一边揉着眉心，一边想着施柔的事情，真是觉得自己简直是够了，他为什么会遇到这么糟心的事情？
“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妹妹？”于耀文真是百思不得其解，“我这么善良，她为什么会那么歹毒？”
但是这个问题，不管是顾慕芸还是文嘉宁，都没有人可以回答他。
“我说，你们真让那些专家回去了？”于耀文小声问着。
没人搭理他。
“能让他们再过来吗？”于耀文的声音更小了，还带着些许的心虚，“让他们过来给施柔看看。”
“我说你是不是有毛病啊？”文嘉宁瞬间就炸了，“让来的是你，不让来的也是你，现在又让人来，你是耍我们呢还是耍专家们呢？”
于耀文吞了吞口水，锁着脖子，一副小媳妇受气的模样：“这不是因为昨天我太激动了吗？”
“你激动也不能耍我们啊，我们很无辜诶！”文嘉宁狠狠翻了个白眼，“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我懒得帮你了。”
“别啊，我哪里有人脉啊！”于耀文瞬间慌了，“我要是自己有办法的话，我也肯定不会麻烦你们啊。”
文嘉宁的白眼几乎就要翻到天上。
“和你认识这么久了，我还没发现你竟然是这么一个婆婆妈妈的人。”
于耀文小声为自己辩白：“不是我婆婆妈妈，而是施柔这个事情，让我的心情很是复杂。”
于耀文发现，经过了一夜的平静，对于宋彤害死施柔这个事情，他倒是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恨不得施柔死，恨不得将施柔给千刀万剐之类的话，也只是说说而已。
他竟然还希望施柔可以健健康康地痊愈。
“好了，实话告诉你吧，景晨的专家们昨天晚上就已经到了，给施柔会诊过了。”
一听到顾慕芸这么说，于耀文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真的？”
“真的。”顾慕芸颔首，“人家专家的时间什么的都是调停好的，我们也不能让人家说不来就不来，这不是耍人家是什么？”
最重要的是，依照李骁旸对于耀文的理解，说如果真的按照他说的做了，酒醒之后他一定会后悔，现在一看，果然如此。
“那施柔现在怎么样？”于耀文问。
“我不知道啊，她和我又没关系，我当然不关心她了。”顾慕芸道，“你这么好奇，你自己去医院看看不就得了。”
于耀文立刻从沙发上蹦了起来，朝着外边跑。
但是还没走两步，他的脚步就顿住了。
“不行。”于耀文道，“我得晚一点儿再过去，不然显得我很着急，那我很没面子。”
文嘉宁十分无语地看着他：“可是你现在不是照样很着急吗？”
“这不一样。”于耀文道，“在你们面前着急也就罢了，但是我不能让我爸看出来，不然多尴尬。”
顾慕芸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做死要面子活受罪。
三天以后，国际上的专家组也到了，给施柔进行了会诊。
腿部的伤口还是比较严重的，但是施柔现在的身体条件不太适合手术，专家组决定等到施柔身体合适的时候，再开刀。
而且这是一个十分精细的手术，对于主刀医生的要求十分之高，一个不留神，就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于是施柔的手术在一个月之后进行。
已经是春天了，沪市已经暖和了起来。
一行人要回京城了。
姜中玥和顾谨言的小组赛已经结束了，季后赛就在京城进行，所以他们要回京城备赛。
距离文嘉宁去医院报道还有一周的时间，回去准备准备也差不多了。
于耀文打算和几人一起去京城，但是想想，施柔做手术的时候，于敏又要提心吊胆，他还是在这里陪着比较合适。
在机场，于耀文来送行。
“等到他手术完我就去找你们玩儿。”于耀文道，“我一定第一时间赶过去。”
于耀文在沪市生活了那么年，早就腻了，对于他来说，京城的吸引力才更大一些。
“着什么急。”文嘉宁道，“施柔的手术就在明天了，你赶紧回去吧。”
“我回去又没什么做的，我主要是陪着我妈。”于耀文撇嘴，“要不是担心我妈，我会管她？”
这一个月之内，于耀文愣是一个字都没有和施柔说。
甚至是施柔的病房，他都没有进去一次。
施峰和于敏虽然无可奈何，但是这对兄妹一直都是这样，也没有什么办法。
好在，于耀文现在不是天天嚷嚷着要将施柔给杀了。
“我们要去安检了。”顾慕芸道，“拜拜。”
于耀文招了招手。
文嘉宁刚刚转身，还没走了两步，突然被于耀文给拽住了。
“干嘛？”她转头看着于耀文。
于耀文十分艰涩的吞了吞口水：“你要回京城了是吧？”
“我登机牌上就是京城啊，我还能去哪？”文嘉宁简直不知道这人在说什么。
于耀文舔了舔嘴唇，有些尴尬：“我的意思是，你要是回去之后，是不是就能见到那个院长的儿子了？”
“是啊。”文嘉宁点头，“我俩这几天聊天，他说今天晚上请我吃饭。”
于耀文撇嘴：“你白天才回去，他晚上就请你吃饭，真是着急。”
“人家着不着急和你有什么关系？”文嘉宁简直被于耀文给逗笑了，“实话告诉我，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于耀文松开了文嘉宁的手腕，“一路平安。”
文嘉宁眼中飞快地闪过了一抹失落，恨铁不成地看了于耀文一眼，转头就走。
其实不怪于耀文，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他就是听到刚才文嘉宁那么说，心里有些不好受。
看着文嘉宁的身影消失在安检通道，于耀文狠狠跺地，又是无语又是懊恼。
“怎么了，脸色这么差？”顾慕芸看着文嘉宁这样，不由得笑问。
“没什么，就是有些人不知所云，浪费我时间。”文嘉宁十分冷淡地道，“我去接杯热水。”
“怎么把茶叶都倒了？”顾慕芸看着她的动作，不禁问道，“你不是喝不下白水吗？”
“不好喝。”文嘉宁道，“从酒店拿出来的茶包，味道太差了。”
顾慕芸微微无语，不好喝你不是也喝了一个多月么？
上了飞机之后，姜中玥和顾谨言才赶着最后的关机时间结束一把游戏。
“我的天，还是手游有意思，时间也短。”姜中玥伸了个懒腰，“还有十天就是季后赛了。”
小组赛的最后几场，姜中玥的战队成绩不是很好。
起初作为一个新战队，他们的一切对于其他战队来说都是一张白纸，没有人知道他们的打法是什么样子，用的是什么策略，所以会被他们打得措手不及，比如说去年的冠亚军战队。
但是伴随着他们的比赛场次越来越多，显露在大家面前的问题也就越来越多，大家也就越容易找到办法来对付他们，所以他们的成绩，自然也就没有那么理想了。
尤其是一到季后赛，这两人都觉得有些压力山大。
外界对他们越是看好，他们的压力便越大。
“对了，那个人还在看你们直播吗？”顾慕芸突然问。
“看啊。”姜中玥道，“不光看，还依旧疯狂给谨言刷礼物，但是就是不连麦也不线下见面，就是疯狂刷礼物。”
“谨言，你这追求者有点儿狂热啊。”顾慕芸笑着道，“你是怎么想的？”
“他愿意花钱，那就花呗，我也说过很多次了不需要礼物，但是人家不听啊！”顾谨言也是一脸的无奈，“我还让我哥去查过他的IP，但是什么都查不出来，这人真的是太神秘了。”
但是往往，越是神秘的人，便越容易勾起人的兴趣。
比如说现在，顾慕芸就对这个人，充满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