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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利，在第三天到来。
文研账户上多出了有一串零的资金。
赵昊和秦子嫣两人戳着电脑屏幕，来来回回数了好几遍，才发现真的是一亿三千万。
赵昊立刻给顾慕芸打电话说了这个事情。
那边顾慕芸似乎刚睡醒，懒懒地应了一声，然后道：“今天晚上公司聚餐吧，我也会去的，算是庆祝我们成立以来最大的一笔收入。”
赵昊满口答应，他现在也不想去想这钱到底是怎么来的了，反正是钱就好。
赵昊当即定了南城最好的一家酒店，然后通知员工晚上聚餐。
文研的工作氛围相当好，工作氛围轻松，员工关系和睦。
上上下下都是一派喜气欢乐的气氛，只有叶泽炎，他坐在那里，并不能高兴起来。
他很想知道，这么大的一笔数额，是哪里来的。
他们一个规模这么小的公司，怎么可能一下子有这么大一笔工资进账？
于是叶泽炎，去找赵昊问了个清楚。
赵昊也没有隐瞒叶泽炎，他对这个新实习生，颇有好感。
————
顾慕芸挂断电话之后，打开电脑上的一个文件夹，在上边写上了一亿三千万这个阿拉伯数字。
姜中玥彼时正坐在她身边，朝着她电脑上看了一眼。
“这是什么意思？”
“收入。”顾慕芸直言不讳。
姜中玥一愣：“你卖毒品了？”
顾慕芸眉头一皱：“没有。”
“那怎么一下子有这么多大一笔钱？”姜中玥也戳了戳屏幕，“这一串零我眼睛都给看花了。”
“文研的收入。”
姜中玥知道文研是顾慕芸的公司，但是不知道那个看起来没什么收入的小公司竟然还能创造这么一大笔利润。
果然人不可貌相，公司也不可貌相。
“见者有份，你不打算分我一点儿？”
顾慕芸侧头看着姜中玥，想了想道：“要不今天晚上聚餐的时候我带着你去好了。”
姜中玥本来还想抨击抨击顾慕芸的小气，但是转而一想，这好像也不错，毕竟她还没有参与过顾慕芸的公司之类的活动。
于是姜中玥连连点头：“好啊好啊，所以你们公司有帅哥吗？”
顾慕芸沉吟片刻：“叶泽炎算吗？”
姜中玥有些无语：“当我没说。”
洗漱过后，顾慕芸接到了李骁旸打来的电话，约她一起去吃中饭。
为了方便，再加上晚上也要出去吃，所以两人决定去食堂吃饭。
李骁旸让顾慕芸找了个位置坐下，自己去窗口买饭。
顾慕芸发现自己坐下之后，方圆两张桌子的人全都撤退不见了。
她是什么洪水猛兽吗？顾慕芸蹙了蹙眉头。
而且她还发现，有人拿手机对着她拍照。
应该不是她在自恋，确实是在拍她。
顾慕芸想着自己是不是有做网红或者是明星的潜质，毕竟她的话题度这么高。
而此时，恰好一个端着菜盘子的女生路过，停在了顾慕芸桌边。
顾慕芸抬头一看，不认识。
“怪不得你在学校一直都是风光得意的，原来还真的有背景在。”
顾慕芸不是很懂这个女生到底是谁，在自己面前说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顾慕芸表情不变，只是看着女生：“所以你想说什么？”
“我会和学校申请，去查你的往期成绩和比赛表现，看看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有本事和能力，如果你是真的有本事，那我对你心服口服，如果是假的，我希望你能把你得到的东西全都还回来并且公开道歉。”
女生说话的声音不小，加上顾慕芸周边实在是过于安静了，所以女生的话被很多人都听到了。
虽然很多人都没有说话，但是从她们的面部表情不难看出，她们是认可这位女生的话的。
不光现在这些人，社会上的公众，都有一个共同的潜意识认知，那就是有权有势的人家出来的小孩，应该就是不学无术一无是处的，他们应该没有能力没有本事没有任何有点，只是知道纸醉金迷知道挥金如土。但凡有个人不符合这个定论，他们就会觉得这是假象，这只是他们通过自己的背景和权势，强行制造出来的一个虚假的现象。
一旦这个假象被戳穿了，他们依旧是那个一无是处的富二代，除了背景之外，没有任何方面可以比得上他们这些普通人。
顾慕芸环视了一圈四周，最后目光重新聚集在了那个女生身上。
她笑了笑，道：“如果你实在是闲的没事，你可以去查。”
女生抿唇，拔高了音调，努力通过这样的语调来展现自己的义正言辞：“顾慕芸你就给我等着吧，我要让大家知道，你的真实能力到底是什么样的，南大女神这个名号，你到底配不配得起！”
“你以为我很在乎这个名号吗？”顾慕芸反问，“这种虚的东西，不好似，我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过。”
“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的，到时候要你配合调查的时候你可别各种推辞才是。”
顾慕芸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女生：“配合调查？”
“当然了，调查你的往期学历什么的肯定是需要你的配合的，怎么，你怕了？”
在顾慕芸的认知中，这些人怎么折腾都可以，她都不在乎，但是就是不能打扰到她，她很忙，她也没有兴趣配合她们玩这些无聊的把戏。
“你随意折腾就折腾，但是你要是打扰到我，不好意思，我没有兴趣和你玩这些小儿科的把戏。”
“说到底，顾慕芸你就是心虚了！”女生指着顾慕芸，“你本身就是一个虚伪的人！”
顾慕芸终于被这个叽叽喳喳的女生说得有些不耐了。
她这高高在上的态度还有以为自己看穿了一切的看似高尚实则虚伪的态度，真的是令人作呕。
“你是敦煌来的吗？”顾慕芸忽然问。
“不是啊。”女生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问到了这个。
“不然你怎么壁画这么多？”
话音刚落，周边不知道谁忽然“噗嗤”笑了一声。
接着，一阵哄笑声响起。
被骂了的女生脸颊上迅速飞起了两坨红晕，尴尬极了。
顾慕芸现在满带笑意的表情和四周同学们的哄笑声，让女生处于一种进退维谷的感觉。现在想甩手离开，觉得自己好像是理亏了，要是继续留在这里，这些嘲笑实在是刺耳。
“孩子，你年纪还小，不知道社会险恶，枪打出头鸟知不知道？”顾慕芸又问，“看我不顺眼的人多得是，但是出来冒头的就是你，我到底是应该夸赞你的勇气还是该感叹你的愚蠢？”
话落，李骁旸回来了，手里端着一个餐盘，里边放着好几个碟子。
李骁旸淡漠地瞥了一眼杵在那里的女生，女生顿时觉得从头凉到了脚，浑身都冰冰凉。
“怎么？又有人来找麻烦了？”李骁旸随口问了一句。
“跳梁小丑，不需要在意。”顾慕芸拿过一碗米饭放在自己面前，给李骁旸分了一双筷子，“吃饭吧。”
然后两人就开始吃饭，谁也没有再理旁边的女生。
女生深呼吸，胸口剧烈起伏，一口气憋在胸口里，不上不下的，着实让人难受。
“李教授，我和学校提议来调查顾慕芸的往期成绩，这个您没有意见吧？”
李骁旸没有回答，而是看着顾慕芸，见她眨了眨眼，才道：“随便。”
“麻烦李教授您到时候配合调查，毕竟您是顾慕芸名义上的丈夫，您是最有可能徇私的。毕竟我们南大在华夏也可以说是赫赫有名，不是一般的野鸡学校，任何一个学生的不良行为都有可能对我们全学校产生不良影响。”
“嗯，好。”李骁旸再次点头。
女生朝着李骁旸微微一鞠躬，打算转头便走，却被顾慕芸给叫住了。
“倘若你要是什么都没查出来，那又要怎么样？”
女生一顿：“这就证明你确实有那个能力啊。”
顾慕芸一勾唇，冷笑一声：“你以为我稀罕你的证明吗？”
“那你又要怎样？”
顾慕芸想也不想：“就用你南大的学历为担保，如何？倘若我的一切都是真的，你就是恶意诽谤，我会申请学校将你从南大除名，你拿不到南大的毕业生，也拿不到任何南大有关的学历证明。”
话音刚落，食堂里的哄笑声停下了。
就连刚刚说话的女生，也给愣住了。
对于她这样的一个普通女大学生来说，学历无疑是最重要的东西了，否则她以后怎样在社会上立足？
这个代价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太过沉重了。
沉重到让她不得不去考虑，她能否承担得起。
女生没有立刻答应。
顾慕芸又道：“你要为自己的行为和言论承担相应的代价，毕竟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你非要搞出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你就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这个社会不是你想当然地，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尤其是挑战她顾慕芸，那更是要付出代价的。
她是真的就很好奇了，世界上为什么总是有这些人，这些心理阴暗，见不得别人好，同时要将自己给作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