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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甜，我觉得你现在不应该生气。”李骁旸认真看着她，“生气不利于身体健康，而你现在应该心平气和的，这样才有利于你消肿。”
“你给我出去！”她现在并不想听到“肿”这个字。
她并不需要别人来提醒她她现在是个猪头。
“我正在准备吃的东西，你要是困就继续睡，不困了就起来吃东西。”
虽然她只睡了一个多小时，但是她不困了。
气也给气醒了。
顾慎行是真的一点儿求生欲也没有，他全程在笑。
吃饭的时候顾慕芸都怕他一个不留神给自己噎死了。
“姐，见惯了你一副高冷女神的样子，你现在这种样子真的别有一番风味。”顾慎行的表情欠揍无比，“话说你不是一直都很烦恼自己的追求者为什么那么多吗？我告诉你，你现在打电话把他们一个个约出来，他们见到你这个样子，要是还不放弃的话，那是真的真爱了！”
“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巴吗哥？”顾谨言听不下去了，“姐现在多难受，你居然还落井下石？”
“不好意思，我不说了。”
顾慎行很清楚，自己要是再说的话顾谨言可能要一拳锤上来了，而他是受不了她那一拳的。
求生欲，他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
饭后，李骁旸接到了一个电话，从他的只言片语肿，顾慕芸知道了是谁打来的。
就是那个公安局长，昨天晚上被他胡来喊去的。
“追你的那两辆车他们查到了，但是并没有什么用，虽然是本地车辆，但是监控上显示的开车的人和驾驶证上的明显对不上，他们也联系了车主，车主说他们的车是被偷了的，也报过警了，只是时间比较短，还没有什么结果。”
“这样？”顾慕芸有些惊奇，看来那些人的前期工作做得还不错啊！
“监控上边拍的人像有些模糊，所以查起来有些困难，所以他们想要问问你，还有没有其它的什么细节。”
“想不起来了，我昨天都告诉过你了。”
“我也和那边说了，不过我没告诉他们江雪和施柔的事情，就怕打草惊蛇。所以我来问问你的主意。”
这件事情主要还是要听顾慕芸的说法，他就不打算越俎代庖了。
“先别说，我要自己先去问问她们。”顾慕芸道。
“好。”李骁旸点了点头。
顾慎行又笑了起来：“姐，你现在还要去问人家么？你确定你往人家面前一站，不会把人给吓死？”
“我让你现在滚回京城还来得及吗？”顾慕芸很认真地问。
顾慎行捂住了嘴巴。
“早知道我就不带我哥来了。”顾谨言也给了顾慎行一个白眼，“是他听到我要来找姜姐姐之后，死皮赖脸非要跟过来的。”
“我为什么不能跟过来？”顾慎行的表情很是欠揍，“你想你姜姐姐，我也想啊！”
顾慕芸瞬间觉得自己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顾慎行这厮是真的略微有些恐怖的。
吃过饭后，顾慕芸戴上了口罩和帽子，将自己完全武装了起来。
“姐，你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我建议你去和那个叫于耀文的做一下鉴定，我觉得你俩才是兄弟，都是这么贱嗖嗖的。”
“不不不，姐，不需要，你我的面容让我坚信我们是姐弟，毕竟我们都有着一样优秀的基因。”
顾慕芸翻了个白眼。
在回学校的路上，顾慕芸给江雪打了个电话，说是要约见她。
江雪显然很惊讶，有种顾慕芸要见自己，非奸即盗的感觉。
但是她还是答应了，因为顾慕芸本身就是一副不容置喙的语气。
见面的地点约在了生活区的花园里。
因为现在是下午，学生们该上课的都在上课，所以花园里的人并不多。
顾慕芸到了之后，江雪已经等在那里了。
见到顾慕芸的那一瞬间，江雪有些摸不清头脑，这女人这么一副打扮到底是在干什么？
“昨天晚上我被两个人给揍了。”顾慕芸道，“所以现在我的脸肿了。”
江雪闻言，瞬间笑了起来：“顾慕芸，你这是被报应了？”
“大概是吧。”顾慕芸点了点头，随后叹息道，“虽然我觉得自己有的时候挺厉害的，但是在绝对暴力面前还是有些不够看了，要不是我命大，估计你现在就见不到我了。”
江雪笑得更加灿烂了，仿佛顾慕芸被打，是她最近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你知道打我的人是谁吗？”
“打你的人我怎么可能知道？又不是我在挨打。”江雪的语气都有些得意而又张扬，能这么明显地将自己的态度表现出来，啧啧，这到底是有多开心？
“你不知道吗？可是打我的人告诉我，是你指使他们的啊！”
江雪的笑容一下子就僵在了脸上，就连语气也没有刚才那般的猖狂：“顾慕芸，你别含血喷人，这事儿和我没关系！”
“和你有没有关系我可不知道，可是人家就是这么说的啊！”顾慕芸耸了耸肩，“所以我来问问你，是不是真的是你？”
“怎么可能！”江雪的身子一下子都坐直了，“我根本不认识那一方面的人！”
“他们说是给钱雇佣的。”
“我没有钱。”江雪立刻道，“我养活自己还差不多，我哪有多余的闲钱去做那个？”
“这么听起来似乎有些道理。”顾慕芸放缓了语气，“但是他们的话是我唯一的线索，他们给我看了你的照片，我就只能来找你了。”
“照片？”江雪现在一头雾水，她怎么越来越听不懂这个女人在说什么了？
“是啊，就是一张你的照片，狂澜起来有些像是偷拍的，他们说是你雇佣了他们，所以他们也要留有证据，就偷偷拍了你的照片。”
“不可能，不是我！”现在江雪已经不想去考虑顾慕芸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了，她唯一想做的，就是将自己撇清关系。
现在顾慕芸是李骁旸的妻子，她是真的惹不起。
“如果你要是不信的话，你可以等着，我估计没多久，警方那边的电话就会过来了。到时候你被传召到警局里，我看你怎么说。”
“警局”这两个字，像是一记重锤，狠狠敲在了江雪身上，让她的身体都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说实话，她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警局，于她而言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地方，是她连想都不敢想自己会去的地方。
“真的不是我！”江雪的声音瞬间拔高，“顾慕芸，我承认我是讨厌你，我也想要对付你，但是也只是想想而已，我没有那个胆子去做！况且我也没有什么身家背景，就算是我想，我也做不了！”
“是么？”和江雪比起来，顾慕芸的声音已经慢到了一定的程度，“所以你还是有想法对不对？你可以将你的想法告诉别人，让别人替你动手啊！”
江雪呼吸一窒。
顾慕芸的话，提点了她。
看她这个神情，顾慕芸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勾唇一笑，顾慕芸凑近江雪：“是不是也想到了什么？”
江雪没有说话。
“所以你都给谁出谋划策过？”
江雪还是不说话。
“你都被人利用了，你还打算隐瞒？”顾慕芸压低了嗓音，“人家可是把你推到前边当替死鬼的，难道你真的想去警局？人家有身家背景，就算进去了自证无罪之后还能出来，但是江雪你呢？人家明摆着是要拿你当背锅侠……”
“你别说了！”江雪厉声打断了顾慕芸的话，“你闭嘴！”
“如果你现在老实交代了，我心情好说不清还能放你一马，但是你要是等我亲自查出来，到时候你就是同谋，是从犯，江雪，你好自为之。”
江雪闭眼，鼻梁上都渗出了一层薄汗。
不得不说，顾慕芸的话给她带来了极大的心理压力，她现在正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
说吗？
如果说出来，结果却没有这么严重，施柔那边会放过她吗？
但是要是不说的话……
顾慕芸这边她也得罪不起啊！
“顾慕芸，你那么聪明，你会猜不到吗？”江雪的眼很有些痛苦，“为什么你一定要逼我呢？”
“我没有逼你啊，我只是想听你亲口说而已，说不说是你自己的事情。”顾慕芸耸耸肩，笑得脸有些痛。
半晌，还是没有等到江雪的话。
“那你就等着警局的电话吧。”顾慕芸站起身，“我还要去换药，我就不和你在这里耗着了。”
“我和施柔说过！”江雪亟亟开口，“我确实给施柔出过主意，我说如果让你消失在这里，你就不会和李骁旸再发生什么了。但是我却没说让她杀人放火，我只是说让你消失，将你弄到一个没有人认识而且谁都找不到的地方去……”
“说白了就是要将我卖到一个穷乡僻壤的地方是吧？”顾慕芸打断了江雪的话。
江雪垂头，低低“嗯”了一声。
“好的，你刚刚说的话，将成为呈堂证供。”顾慕芸扬了扬自己一直在录音的手机，“江雪，谢谢你的配合。”
江雪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顾慕芸，你算计我？”
顾慕芸无比认真地点点头：“是啊，你能出馊主意害我，我为什么不能算计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