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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良久, 他终于想起来, “啊……这不是那个跟谁家小孩告白的人吗？年轻人, 真有魄力。”
秘书不敢接话。
“你去和张杭说一声。”李均阳将手里的笔朝前一扔, 向后一躺，闭上了眼睛。
秘书安静退出，拨通了张杭的电话，“张导您好, 李总这边有点小建议。”
张杭皱眉, “什么建议。”
“您也知道, 如今是得流量者得天下，张导您的实力毋庸置疑, 名声更是不必言说。我们李总是想着，如果这电影更有挑战性一些, 您觉得如何？”
张杭沉默, 他李均阳就不是个正经人, 以前读书的时候就没少被坑, 今天又不知异想天开的想干什么，他不喜欢绕这些圈子, “你直说。”
“是这样的，林亦苏您知道吧？嗓音条件很好，唱歌如天籁之音, 常年练舞, 体态轻盈, 您这新电影似乎也有这方面的相关要求。而且她专业实力很强, 平日里的形象又与您以往的女主形象完全不同。”
“就这一点，我就可以拒绝她了。”
秘书赶紧劝阻，“别呀张导，您先听我说完。正因为形象完全不符合，消息放出去后，大家才会有更多期待是不是？而且她现在人气如日中天，流量也好，宣传都能省好几十万了。”
“我记得，她是黑红。”
“她现在是黑红，但是张导您想想，一个黑红的明星，参演了您的电影，就变成全民女神了，难道不更体现您作为导演的专业性和前瞻性？你做了所有导演都不敢尝试的事情，您就是导演界的一代传奇人物！”
张杭嘴唇微微抖动，若是李均阳在他旁边，便知道张杭已经心动了。
对方没有说话，秘书趁热打铁，把这件事敲定了下来，“那我到时候就通知她来你这里视镜，您也不用太有心里负担，只要用平常心去看待她的表演就是了，不好就是不好，若是您看不上，我们也无话可说。”
去他李均阳的平常心，李均阳那个兔崽子，往他这里塞人就算了，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执导这么多年，李均阳也都有投资，以前他穷困潦倒的时候，李均阳赞助投资了他不少，这么多年也没有往他这里塞过什么人，如今第一次打破底线，张杭也起了兴趣。
“嗯。”张杭应了一声，果断挂掉电话，生怕李均阳这个巧舌如簧的秘书还把他忽悠进什么坑里。
“把林亦苏的相关资料调给我。”
林亦苏瞪着青柠，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想了片刻，她试探道，“打算投资多少钱？”
“不多，也就几百万吧。”青柠微笑。
林亦苏感觉被骗，可现在青柠电话也打了，她再畏惧也得硬着头皮上，林亦苏心里产生些许后悔，以后白天连酒都不能想。
明明没有喝，怎么脑子这么不清醒。
“只是推荐你而已，还要去试镜的，张杭导演素来吹毛求疵，若是一点不符合他便不会点头，你若是演技不够，也不会被他看上。”青柠将书合上，“若是不行，你再回来开演唱会就是了。”
“不行。”女人不能说不行。
杨佳雪那个台词都说不清楚的人都去了，她凭什么不行？人争一口气猪争一口食。
她当即联系经纪人，“赵姐，我要去试镜。”
“试镜张杭导演的新电影，女一号。”
“什么？你疯啦？”经纪人吓得手机差点摔到地上，她怕林亦苏一时受了刺激，苦口婆心的劝道，“你就好好的开你的演唱会不可以吗？干嘛去掺合人家演艺界的事情，你行程这么繁忙，就算你想去，你身体也承受不住啊。”
林亦苏执意要去，经纪人劝了半天，拗不过她，“那你和我说说，你有什么竞争力？”
“长得好看。”义正言辞。
青柠抬头。
林亦苏弱了两分，转为撒娇，“哎呀赵姐，您就让我去试试嘛，反正也不会少一块肉，若是我成功了，那我不就给您长脸了吗？您想想，要是我成功了，明年您不就变成公司的金牌经纪人了吗？”
“今年年底奖金拿到手软呢。”
赵姐被金钱动摇，试探道，“你有几分把握。”
“没把握，我走后门进去的。”
林亦苏停住，心虚咳嗽一声，“总之，是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
她想到保险柜里锁着的照片，心里开始紧张，保险柜的密码要不要回去换了？当初设置的是青柠的生日，虽然青柠成绩没她好没她聪明，但万一被猜到了怎么办？
林亦苏开始抖脚，心下决定一回去就赶紧把密码换掉。
猛的，她抖脚的动作一顿，房子开门的密码也是青柠的生日！
她苦着脸，小心翼翼回头望去，青柠似笑非笑，双眸里盛满了星光，唇轻轻抿着，整个人清新素净，也不知道她是猜出来了还是没有猜出来。
“喝酒吗？”林亦苏挤出笑容，笑得很小心，她转移话题，希望这件事就此揭过。
青柠摇摇头，“我不喝酒。”
仿佛是故意的，青柠坐直了身体，“我喝醉了酒喜欢翻家里的东西，把家里翻得乱七八糟的，不管藏了什么，我都能找出来。”
她还没说完，林亦苏赶紧摇头摆手，“那你还是别喝了吧。”
青柠觉得害怕自己小秘密被发现的林亦苏尤其可爱，她还没欣赏许久，杨佳雪便走了进来。
青柠望过去，杨佳雪神色自若，装作无事人。林亦苏脸上的笑容收住，恢复了冷漠，她双手环胸，“刚刚谢谢你啊，给了我一个展示才艺的机会。”
杨佳雪皮下抽搐了两下，“不用谢，大家都是朋友，不必言谢。”
“朋友？”林亦苏拉高了声音。
“我可没当你是朋友。”她坐得矮，气势却不输站着的人，“听说你要给我寄律师函？”
杨佳雪转头看向青柠，青柠风轻云淡的靠着墙，头微低，抬眸紧盯她。
“我公司的地址你应该知道吧，你若要玩，我随时奉陪。”林亦苏站起来，厌恶的看了一眼。
“听说你要参加张杭导演的女一试镜。”杨佳雪叫住她，目光幽幽。
“还是走后门进去的。”
杨佳雪心里生出嫉妒，林亦苏容貌漂亮，尤其上镜，如果真的被选上了，说不定马上就会超过她，把她压得死死的。
“安安心心唱歌跳舞不好吗？你根本就不适合演戏。”
“不适合？你是这样认为的？”林亦苏气笑，心里的火气瞬间就上来了，“所以你才使些不光明的小手段抢了我的角色进入了演艺圈，害得我又辛辛苦苦做了好几年的练习生，每天都活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每天连吃饭的钱都没有是吗？！”
“每年冬天，我连买新衣服的钱都没有，而你，你在干什么？你拿着天价酬劳，穿得光鲜亮丽的出现在电视上。”
“杨佳雪，我现在看着你就觉得作呕。”林亦苏气得浑身发抖。
青柠蹙眉，上前抱住林亦苏，轻声安抚，“我们回去吧。”
林亦苏想要挣脱青柠的怀抱，却挣脱不开，她抓着青柠的手腕，“杨佳雪，你这辈子也就混个流量小花的水平了，我不仅要去试镜，我还会拿下女一，以后网络上的比较，你永远都会被我压在脚底下。”
她吼完，心里的情绪便绷不住了，青柠护着她后脑勺，将人按进了怀里，抱着林亦苏离开了化妆间。
杨佳雪双手握成拳，她的助理以及进来的几个工作人员低下头，装作自己什么都没听见。
怀里的人身子一抽一抽的，青柠带着她到了偏僻的地方，她轻轻摸着林亦苏的脑袋，“没事了，都过去了，不哭。”
林亦苏哭了一阵，顿觉难为情，她擦了擦眼泪，“我没哭。”
她抬起头来，青柠视线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暖和得她的心一下被那甜蜜所塞满。
青柠抬手替她擦去眼泪，“妆花了，不好看了。”
“你骗人，这是防水的。”林亦苏反驳，见着青柠脸上的笑意，脸一红，“你又逗我。”
“你笑起来比较好看。”林亦苏心里正感动着，又听见青柠说道，“哭不太适合你。”
“梨花带雨，很容易让人产生一些不好的想法。”
林亦苏还靠在青柠怀里，听见这个瞬间跳开，满脸警惕，“什么意思。”
“夸你哭得好看。”
林亦苏双眼红红的，还氤氲着一层雾气，鼻尖微红，红唇微张，青柠压下心里的感觉，收敛好眼里的情/欲，“走了。”
林亦苏亦步亦趋跟着，警惕不减。
晓惠见亦苏两眼红红，关心问道，“你们……”
“青柠你不要随便欺负人，我们姐可是很脆弱的。”晓惠义正言辞，她视线在两人身上流转，“你多包含包函我们姐，你看我们姐哭得鼻子都红了，你忍心吗？”
她递过去一张纸巾，林亦苏点点头，“对，以后别欺负我。”
青柠投以她一个平淡的眼神。
林亦苏头皮发麻，此刻的心情很奇怪，就好像……
以后一定会变成事实一样。
青柠看她鼻子一吸一吸的，朝她那边扑了过去，林亦苏不知错所，尽可能把自己缩到车座角落，“你干什么……”
白皙透亮的脸颊就在眼前，吹弹可破，双眉清秀，鼻梁高挺，睫毛浓密卷翘，倒映在明亮的眼球上，青柠的唇微厚，粉嫩柔软，染着少女的光泽。
林亦苏喉咙一动。
“关窗。”青柠转头，林亦苏的脸就在眼前，两人鼻尖轻轻挨着，青柠张唇，“雨丝儿飘进来了，我的书被打湿了。”
沙发上懒懒散散靠着的人下意识点头，红唇微张，贝齿若隐若现，双眸迷茫。
青柠挑眉。
“不，不是。”她回过神来，虽然脑子混混沌沌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但潜意识告诉她要极力否认。
周遭的空气突然升温，林亦苏抬手，将两肩的头发别到耳后，舔了下干燥的嘴唇，移开视线看向远处的角落。
“不是的。”说完，她含住下唇，不欲再说。
青柠也没想继续纠缠这个话题，当初她转学过去的时候，林亦苏还是个全校公认的坏学生，据说之前，因为某位势利的女老师故意针对她，她还凭着那张樱桃小嘴把女老师说得气进了医院。
那时候面对林亦苏突然的告白，青柠便没有当真。
“时间不早了，你去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我叫你起床。”青柠将行程表放到茶几上，踩着拖鞋往楼上走去。
“我去帮你放水洗澡。”
林亦苏机械点头，目送着她进了自己的房间，打开了门。
“等等！”
沙发上的人猛的跳了起来，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她还算高挑的身影摇摇晃晃的朝楼上跑去，因着拖鞋松松垮垮的，地面又滑，醉酒的人还没踩上第一布楼梯，便被生硬的石头给绊倒。
青柠眼睁睁看着她扑腾到台阶上，在地上蠕动了两下，发出痛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