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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逸风是不会那么快就对她动手的。如果夏逸风真的是那种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男人,之前的我也绝对不会让那两个小鬼生出来。所以我刚才才会说,韩冰凝很聪明,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慕鄢的嘴角微微挑起,风轻云淡的说着自己的看法。“这件事情,你们就不要插手了。今天你们会把我带到这里来,我也清楚你们的想法,无非就是我让我给你们一个答案,不是吗?”
“没错,我想要的,就是你的答案。”慕鄢的话让风若舞的眸底划过一道光芒,眸光闪烁的看着慕鄢,风若舞低声问道:“我想知道的是,韩冰凝挑起的这场仗,你想不想要参加。”
低着头,慕鄢沉默了好半天。在几人都以为慕鄢准备无视掉这个问题,继续沉默下去的时候。慕鄢却忽然开了口。
“有些事,不是我不在意。而是我在意了也不能怎么样。现在的我和夏逸风,或许在你们眼里是很纠结的一种关系。在你们的心里,我对他把韩冰凝接进宫这件事情,不应该不管不问,不理不睬。可是我的感受,你们又有谁真正的明白。”
缓缓地抬起头来,慕鄢的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哀伤。嘴角的弧度慢慢消失不见,慕鄢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的手,说道:“就像是丢了东西,丢了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心里的空落感,经常会提醒我,应该把这件东西夺回来,应该把自己心里的空缺再一次填满。可是我就是这样一个女人,我就是这样一个不想难为自己的女人。男人这种东西,我从来不缺。从很久以前,一直到现在,我都不缺。我不清楚自己对夏逸风的感觉,是不是你们口中所谓的爱。我也不清楚若舞口中那所谓的女人的事业,究竟值不值得我去尝试。因为我慕鄢,就是我这辈子唯一的事业。我有能力养活自己,有能力养活两个孩子。所以我不明白,为什么我还要去找男人,去找一个随时随地都可能离开我的男人。”
声音越来越小,慕鄢的情绪波动,也越来越牵扯着其他几个人的心。安静的听着慕鄢似在喃喃自语的说着那些,她们从来都不曾听她说过的话。揪心的感受着慕鄢那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担心和迷茫。几人不禁觉得,其实慕鄢才是她们当中最可怜的人。
慕鄢不缺财,不缺貌,不缺别人羡慕的一切。可是她缺的,却是那份本就应该属于常人的感情,和安全感。她迷惘,她彷徨。她害怕自己所得到的一切,会随时消失不见。就连她自己对夏逸风的不甘心和难过,都没办法分辨清楚,那究竟是不是爱。
“这么多年来为了保命,我一直都在提醒自己,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曾经被人踩在脚底下过,也曾经被人举到那让人望而却步的高度。我有很多想不明白的事情,也有很多得不到的东西。我告诉自己,想不开的事情,就不要去想。得不到的东西,就不要去争。因为只要有命在,就不怕没机会来填补心中的遗憾。可是现在……”
稍稍停顿了一下,慕鄢环视了一圈屋内的其他女人,苦笑道:“看看你们几个人的表情,好像我一旦松手,这件稀世珍宝就真的再也让我没办法遇见了一样。所以我在疑惑,疑惑夏逸风的价值,也疑惑自己对他的感觉。这场仗,如果我加入了,就一定不能输。而且我很清楚,想要抢到一个一国之主,是要付出多少的心血和代价。”
“所以……?”说到重要地方就停下来的慕鄢,让风若舞不禁有些气急。睁大双眼,风若舞一脸紧张的看着慕鄢,问道:“你的决定是?”
“我不会让自己后悔。我会让在最快的时间里弄清楚对他的感情。等我清楚了我究竟是爱他,还是这具身体在作怪之后。我一定会再到这媚香楼来,和你们说个清楚。”
慕鄢一脸轻松的站了起来,在几人的注视之下,幽然的笑着。漫不经心的把目光投向窗外,慕鄢转过头看向风若舞和冷烟儿,说道:“差不多该走了,慕容家那边的事情还没处理呢。”
慕鄢、风若舞和冷烟儿三人快速的易了容,然后离开了媚香楼。谨慎无比的行走在胡同小道上,当她们到达第一间慕容家名下的商铺时,三人不约而同的停下了脚步。
“你们在这等着,我去去就来。”风若舞冲着慕鄢和冷烟儿点了点头,接着便一个人向着慕容家的那间布料店走去。
大摇大摆的走到店门前,风若舞一脸财大气粗的模样,鄙夷的看着那些摆在外面的布料,然后看着出门来迎接她的伙计,不悦的说道:“我可是你们家的名气来的,怎么就这么点东西啊?打发谁呢?”
“这位姑娘别生气,里面请里面请,好东西都在里面呢!”点头哈腰的和风若舞交谈着,年纪不大的男子耐心的陪着风若舞在店内走了一圈一圈又一圈。一边和风若舞介绍着这些面料的做工手艺,一边不断的接受着风若舞喋喋不休的埋怨。终于,男子的耐心在被风若舞都磨光了之后,沮丧的走进了后屋,请出了正在里面休息的掌柜。
“掌柜,就是那位姑娘。不管我怎么说,她都……”站在掌柜的身边,年轻男子轻声打着小报告,诉说着自己的不满。
“好了,你退下去吧。”厉色瞪了一眼年轻男子,掌柜从容的笑着,走到风若舞的身边,轻声问道:“不知这位姑娘买衣料是想自己穿,还是送家人朋友?”
“自己想穿,也想送人。可是……”表情哀怨的看着掌柜,风若舞伸手拍了拍掌柜的肩膀,对上掌柜疑惑的目光,说道:“可是这些花色我都不太喜欢。有没有素一点的?”
“原来姑娘你是喜欢素雅大气的,来来来,跟我到这边的屋子来。我们这边屋子的衣料,是我们家老爷特意从江南挑选回来的。老爷吩咐了,如果不是客人主动提起,便不要向客人介绍。因为一般的人呐,配不上这些衣料。可是我看姑娘你气质不凡,又喜欢这样的布料,所以就……”
口若悬河的和风若舞说着一匹匹布料,掌柜却丝毫没有留意到风若舞嘴角那抹不寻常的微笑。
“这个这个这个,我都要了。送到这个地方去,这是银子。”痛快的选好东西,风若舞随手扔给了掌柜一定碎银和一张纸条。然后便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店门,和慕鄢、冷烟儿碰了头。
“一刻钟,等着看吧。”信心满满的拍了拍胸脯,风若舞带着两人走到对面的茶楼里,安静的等待着那掌柜中毒身亡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