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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确实。
齐栋说完这话，燕陶连眼神都没有变一下，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齐家主谬赞了。”
燕陶素白的手指在下巴上摩挲了下，似笑非笑的望向了对面的帝星战。
那模样，仿佛是在等待帝星战的回答。
帝星战按住权杖的手骤然间又是一紧，几乎要控制不住地将手中传承的家族至宝给生生捏碎。
胸腔之中更是莫名地泛上一股遏制不住的滔天杀意。
杀意最先涌上来时，帝星战尚有一丝清明。
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症状又发作了。
而且，同上次一模一样。
不行，他绝对不能在这种场合下失态！
下方的广场上，甚至还站着许多没有离去的围观民众。
帝星战越想抑制住杀机，苍老的眼眸中血气就越涌越多。
燕陶清楚，那是药剂控制不住要发作的前兆。
他微微敛眸，遮掩住了眼底同样涌现出来的森然杀机。
帝星战努力控制住最后一次清明，双手却已经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起来。
整个世界。
周围的人、周围的景物仿佛都成了一片血红。
渐渐地，他的意识也开始模糊不清。
周围的场景和他脑海中的记忆慢慢混淆。
他张开嘴，牙齿大力的咬在了舌尖上。
骤然间，针扎般的疼传入脑海。
剧痛一下，周围的血色在此刻消退了许多。
帝星战一眼看见了站在自己对面，那笑的张扬肆意的少女。
他甚至能看见燕陶眼底明晃晃的嘲讽和恶意。
不好！
帝星战再一次狠狠地咬住了舌尖，看也不看燕陶一眼。
艰难的迈步，径直往出口走去。
他这一走，极为突兀。
连带着等待帝星战回答的家主们都呆愣住了。
不太明白状况。
皇帝陛下这是……怎么了？
老皇帝素来注重表面上的东西。
即便跟燕陶已经成了死敌，他却依旧保持住了表面的和平。
按理说，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无视齐家家主的。
齐家主也是愣住了。
他面色有一瞬间的僵硬。
齐栋素来为人圆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虽然从来没有表明立场，但他的家族实力不弱。
加上上一代人的良好关系，就是在燕陶面前，他也能说上三两句话。
也因此，齐栋才有那个胆子出来调和。
却没想到，燕陶没发怒。
却被帝星战给了个没脸。
感觉到后面一众家主盯在自己后背上的目光，齐家家主神色更加难看了。
他又往前走了一步，恰好追上了被燕陶拦住的老皇帝。
再一次开口道：“陛下，您可是不……”
帝星战此刻，眼镜眸色已然转成了猩红。
心头杀机和磅礴怒意更是纠结成了一团。
加上再一次计划失败的落空感和挫败感。
此刻，意识已经被压制极为微弱了。
乍一听到齐家主的话，他努力想控制住自己，却无济于事，开口就是一句滚。
这一声呵斥宛如春雷炸响在所有人耳畔，甚至带上了帝星战本身的原力威压。
一些站的比较靠前的家主一时没有防备，直接被震到了耳鼻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