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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喝完，情已断。
曲已终，人已散。
就是不知道当我们再次相见的时候，又会是怎样的光景？
在大雨中，我浑身湿淋淋的，宛如一个疯子向着远方茫然的迈动着脚步。
仰起头，任凭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发出点点微痛。
在家里的客厅，我光着膀子，叼着烟，翻阅着灵灵送来的这一份份文件，这些东西包括心丽集团，以及一些场子的资料，还有一些关于洛天雄洗钱的动作。
“你说洛天雄上个月从他手里流出的货有多少？”我侧头对灵灵问道。
灵灵坐在沙发上，敲着二郎腿：“大概六十千克。”
“呵呵，还真是大手笔呀。”我依靠着沙发点上了一支烟；“可是一开始这玩意不是基本上都被你握在了手里吗？”
“这行利润很高的，谁都想插上一脚。”灵灵耸了耸肩，理所应当的说着：“而且你也说，那是一开始了。”
我微微眯了一下眼睛：“那他这几天没有什么要交易的吧？”
“没有。”灵灵皱了下眉头：“也许是我没查到。”她侧头看向我：“你想从这些货上下手？”
沉默了片刻，我摇了摇头：“不，不，不，我只是问一下。”我弹了弹烟灰：“洛天雄的那个场子走货比较多？”
“纷舞妖姬。”灵灵有些不解的问道：“你想干什么？”
我笑了笑，侧头附耳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灵灵身体一怔：“你疯了？这样我会损失很多的。”
“损失肯定会有一些的。”我毫不在意的说道，脸上泛起了一丝冷酷；“不过只要洛天雄一完，你什么损失不都回来了吗？”
“可是你这样是拿我下面的人在开玩笑？他们跟着我，我怎么能让他们这么轻而易举的去送死呢？”说道这里，灵灵似乎明白了什么，她眼神直直的看着我：“你想要实验强子他们，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和磊子绑在了一起？”
我没有说话，看到我这个样子，灵灵笑了起来：“宁昊，你还真是天真呀？你明知道结果了，却依然不死心的却试探着，甚至把我下面的人生命都当作儿戏，你认为我会这样做吗？”灵灵神色正色了起来：“他们跟着我，是为了钱，但是我却不能让他们白白去送死，如果我要这样做，一旦传出去，我下面的人会怎么看我。”
“至于这么激动吗？”我淡淡的笑着：“不就是让你的人去场子玩玩罢了。”
“你那是玩玩吗？你这明显是让他们去送死。”灵灵有些陌生的看着我；“你真残忍？不，应该说你是冷血才对。”
我耸了耸肩：“这到不至于吧？”
“不至于？”灵灵冷笑了起来：“现在我敢肯定一旦我做些什么，洛天雄绝对会立刻反补？你信吗？尤其是现在磊子和洛雪的关系，如果洛天雄连这点都利用不起来，那他就不是洛天雄了，况且还有可能让磊子来带人和咱们玩起来？”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其实有些东西早就不光是洛天雄的，洛天雄对磊子很信任，一些东西甚至都交给他去打理了，其实他什么目的，我想你也心知肚明。宁昊，你别告诉我，你连这点都没有想到。”
“不就死几个人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我淡淡的说着，声音平静的毫无波澜。
灵灵气极反笑：“是，你这样做？就是死几个人，但是后面一系列的连锁反应，你说应该有多少？”她的看着我的神色有些陌生了起来：“我下面那些人是跟着我的，我得为他们生命负责。宁昊，你什么也变的这样冷漠无情了，这样的不择手段了。现在的你和洛天雄阎罗他们那样的人有什么区别？你甚至比他们更狠了。”
我身体不由的颤抖了一下，神色有些恍惚。
曾经我最讨厌的不就是这样不择手段的人吗？只是什么时候开始，我竟然也变成这样了？
也许，真的有一天我们都会变成自己曾经最讨厌的那种人吧。
沉默了片刻，我微微一笑：“好吧，是我没有想到这些。”
灵灵没有说话，只是眼中泛起了一丝笑意，是讥讽？是怜悯？还是不屑？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这样的笑，我感觉到了一丝厌恶，心里说不出的烦躁。
低头，猛抽了一口烟，我继续说道：“洛天雄通过洛雪看来真的把磊子和他绑在了一起了？”
“这你不是早就应该知道的吗？”灵灵淡淡的说道。
“呵呵，这样也才有意思。”我微微眯了一下眼睛：“我一直没有和磊子玩过，那么趁这次就好好的玩玩吧。”只是我心里却泛起了浓烈的苦涩，终究还是要走到对立的那一面了吗？
仿佛有着幽幽的叹息，飘荡在了耳边。
“昊昊，你变了。”灵灵低低的说道：“现在的你让我感觉到了害怕，给我一种不择手段的感觉了。”
“这不是我们讨论的话题，不是吗？”我侧头看向她：“周江霖貌似在你的下面有些不消停。”
灵灵眉头陡然一皱：“什么意思？”
我站起身，来回的走了两步：“我什么意思你不懂吗？随着周江霖地位的水涨船高，他已经不甘心屈居你一个小女人的下面了。”我歪着脑袋微微一笑：“况且，你不是也在暗中整顿一切吗？”
“哼，你知道还真不少？”灵灵冷哼了一声：“所以，你什么意思？”
“那就让他去死吧。”我打了哈欠，伸了一个懒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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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灵愕然不止的看着我，好半天才说道：“疯子，昊昊你疯了，你就是一个疯子。”
“哈哈，你应该感谢我才对，再说了，周江霖在死之前，帮咱们做些事情也算是死的其所了。”我淡淡的说道。
沉默了片刻，灵灵有些痛苦的说道：“不可能，我不能让阿霖这么去死？虽然我也知道阿霖的一些野心，但是我却从来都没有想过对他下手，如果没有阿霖，也就没有我的今天了。我不能这么对他，我告诉你这绝对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