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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欢:。。。
她只是不爱说话……
所以就直接认为她是哑巴了？
她慢吞吞的抬头看杨戬，目光冷淡，面无表情，这也是她第一次认真看杨戬，之前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长的确实还挺俊雅好看的，青涩的大男生，个头却比她高这么多。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因为你……唉，所以我……”
他的舌头像缠在了一起，说话不利索，磕磕绊绊的，最后涨红着脸，十分诚恳的再次道歉。
“对不起。”
言欢抿唇，内心无语，脸上还是面无表情。
“说正事吧，我能问你一些私事么？”
杨戬点头，不明所以的看着她，眼眸幽黑清澈，不染半点俗世的肮脏污垢。
“你是因为没有家人，所以才来福利院的么？”
杨戬微微沉吟，才点头。
他对上言欢冷漠的眼神，解释道，“算是吧，我很早就没有爸妈了，一直在跟着师傅学手艺，前两天我师傅喝多了酒，赌钱输了不少，就把我卖了，换了两千块钱。”
他像是在说着事不关己，别人的故事，怨恨的，委屈的，难过的，什么情绪都没有。
“两千块钱？所以福利院给了你师傅两千块钱买了你？福利院还能花钱买人？！”
言欢惊诧的瞪大了眼，震惊加激动，心脏扑通扑通疯狂跳着，对福利院的怀疑更深了几分。
这根本就是人口买卖啊！
可奇怪的是，买卖女孩子还有可能是送去那种地方做小姐，买男孩子……
是送去那种地方做。鸭么？
言欢身上再度一阵恶寒，从胃里窜上来强烈的恶心感，被这个福利院给深深恶心到了！
“这个福利院真的有问题，绝对不会这么好心的把我们收留在这里，而且今天检查身体……”
她有点难以启齿，脸色怪异，低头紧攥着拳，闷闷道，“我觉得福利院是想把收进来的女生卖去做小姐。”
杨戬皱眉，愣愣的，“可这不是爱心场所么？是公益的，是帮助社会上没有父母的孩子，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爱心场所，公益，帮助？
呵，所有的词用在这个福利院上，都是玷污了这些词。
言欢抬头看了他一眼，眸光深沉老练，不像十五岁的小女孩。
杨戬真是单纯天真，这个社会要是所有人都是说的和做的一样，哪还有那么多黑暗面，那么多不好的事？
杨戬虽然可以被信赖，不过对这种事，他貌似想不到什么主意帮忙。
“今晚我和你说的话，你一定不能告诉别人，一定！”
她咬重了最后两个字，恨不得写下来贴在杨戬脸上。
“你可以问问你们那年纪小点的男孩子，就问他们有没有玩的好的同学被带走的，再问问知不知道什么人把他们带走，怎么带走的。”
杨戬像她的小跟班，毫无怀疑，毫无怨言，毫无反驳的点头答应了。
直到言欢出了小树林，他呆站在满地碎月光上，还没反应过来自己怎么就鬼使神差的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