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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手中的药盏应声而碎。
一旁的殷贵妃勃然变色。
女子闺阁,干净整洁,空气中弥漫淡淡药香。
赵璟玮看着床上蜷缩着的纤小身影,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体内涌起热流。
暗卫熟练的点了一柱香。
这是王爷行房时最喜欢用的,闻了此香的女子,就算是烈女,也能变成荡妇。
闻到香味,赵璟玮一下子兴奋起来,挥挥手,暗卫掩门而去。
“皮肤真好,滑得像丝绸……”
低喃的声音带着浓厚的情欲,修长的手自女子的额头抚起,慢慢往下,最后落在她微翘的唇上。
这唇长得极好,圆润而小巧,这样的唇形如果含着他的龙根,进进出出,那是怎样的一副香艳场景。
手指一挑,盘扣解开,赵璟琰呼吸渐渐起起来。
刘兆玉,但愿你不会让我失望。
顾青莞仿佛这个时候才似乎看清眼前的情景,吓得身子一团,拼命往后缩。
“你……你想干什么?”
赵璟玮一看到女子又羞又怕的样子,身下的硕大肿涨了几分,昂扬着头,跃跃欲试。
他一个俯身,趴在柔弱无骨的身子上,唇已落在了青莞的耳边。
“你个小浪货,爷最喜欢看你这样的眼神,爷马上来弄你,保你这辈子都念着爷的好。”
顾青莞被压制住挣扎不得,吓得花容失色,然眼中却闪过极细的微芒,“你放开我,来人啊,来人啊!”
赵璟玮一手扣着她的后颈,一手用力的撕扯。
哗——
长长的指甲如同匕首,令赵璟玮反而萌生出难以抑制的兴奋。
顾青莞此刻方才明白,为什么有这么多女子会死在贤王手里。他跟本就是一头野兽,用最锋利的牙齿撕咬着她,凌厉而骇人。
闭着眼睛,眼泪簌簌而下。
此刻她忽然有些怕了。这样的怕,来自这具身体的最深处,与怕同时涌上的,是惊怖、耻辱……
而更让她怕的是,那香已然对她起了作用。
刘兆玉,你为何还不来?
突然!
一声巨响,门被重重踢开,焦急的双眸,看到眼前的一幕后,骤然冰冷。
双眸的主人没有片刻停留,冲到床前,雨点般的拳头落在赵璟玮的身上。
顾青莞猛的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男人时,耳畔嗡嗡作响,心神欲裂。
“你……怎么来了!”
他怎么来了?
这个问题问得好。
赵璟琰愤怒的脸上,带着阴厉,拳头又狠又准。
八日前他得到消息,一纸书信展开,惊的魂不附体。这个女人竟然要用自己的身体,换他黄袍加身!
狠!
真他娘的狠!
他没有片刻犹豫,马不停蹄往行宫赶,跑死了五匹战马,到底是迟来了一步。
她身上的青紫咬痕,掐痕印记触目惊心,那个畜生对她做了什么?
心中怒火越烧越盛,赵璟琰神智全无,只有一个念头:这个女人倘若出了事,他不介意以牙还牙,以暴制暴,甚至用天下来陪葬。
“住手!”帝王低沉的声音在屋中响起。
刺啦——
一片拔刀之间,锋锐冰刃的刀,晃亮了赵璟琰的眼睛,他看着父皇愤怒的脸,缓缓放下了手。
“父皇救我,父皇救我……”
贤王挣扎着爬到皇帝的跟前,一把抱住他的脚,“老八疯了……他要打死我,父皇……”
凌乱的大床,躲在一旁瑟瑟发抖的顾青莞,满身是血的老三……宝庆帝看着眼前的一切,身子晃了两晃,目光落在赵璟琰的身上,眼中的复杂让人为之一寒。
而另一道目光,此刻也落在赵璟琰身上。
他来了,千里之外,带着一身尘土。
微弱的烛火下,他精美的五官,因为愤怒变得有些狰狞,素来含笑的薄唇,带着秋水般的哀伤。
这样的哀伤从何而来?
此计若成,他当笑。
好傻!
青莞潜藏的心事如燃烧升腾的暗香,在半空弥散,不为人知,却又慢慢溢出。
这样的心事,她七年不曾有过。因为这七年里,她心里装得满满的,是恨。
顾青莞眼中闪过一抹笑意,只这身体的燥热已让她无法自持,再撑不住半分。
指尖暗藏的针朝着穴位用力刺下去,她一头栽下。
失去意识的瞬间,顾青莞想,他这样痴情的人,如何当得了帝王!
秋夜深沉。
山风渐起,夹着阴寒,已然有些冷。
行宫的内殿里,已升起了火盆子,然膝盖在青石砖上跪着,已然觉得冷。
这样的冷,比起西北此刻飘雪的夜空,多了几分阴寒。赵璟琰深深呼吸一口气,一动不动。
有脚步声传来。
李公公匆匆忙忙而入,看了看皇帝的神色,低声道:“皇上,事情已经查清楚。正如刘太医所说,贤王他……顾女医的两个婢女也找到了。”
宝庆帝听罢,蓦然站起,但急怒之下气血攻心,一按胸口,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又重重落坐在椅中。
“那个孽畜现在如何?”
李公公看了寿王一眼,道:“回皇上,断了三根肋骨,还有一些外伤。”
宝庆帝怒骂道:“打死了才好,这个孽畜,朕倒不知他竟有这等糊涂心思。”
李公公闻言,赶紧把头垂下,一时间,内殿里安静了下来。
许久,宝庆帝疲倦的摆摆手,道,“命太医给他医治。”
一边嘴上说着要打死,一连又命太医医治,赵璟琰嘴角轻轻一牵,露出鄙夷的神色。
每年贤王府里死的幼女不计其数,若不是父皇睁只眼闭只眼,他又敢胆大到这种程度。
“是,皇上!”李公公躬身退出,少顷去而复返。
“皇上,贵妃娘娘在外面跪着,求见皇上。”
“不见!”宝庆帝语气很不好。
李公公不敢再言,掩门而退,内殿里再一次安静下来,只听得火盆里银霜碳噼啪的声音。
宝庆帝瞧了眼垂首跪在下首的老八,眼中有说不明的意味。
近一年未见,他黑了,瘦了,眼尾射出的光芒,有点冷,有点烈。
他下跪的姿势,不再如从前那般痞赖,慵懒地没有丝毫帝王之气。而是将脊背挺得直直,给人强烈的力量感,如同一只准备发动攻击的雄狮,下一刻,随时会给敌人致命的一击。
这是一个男人在军中被千锤百练后,宝剑出鞘的样子。宝庆帝眼中的不明意味,更浓了。
赵璟琰昂起头,坦然迎上父皇的目光。
他带五百将士,无召而回,事情可大可小。大者,如盛家一样,妥妥的谋逆逼宫,这便是造反了。
小者,为一介女子弃边关不顾,那便是玩忽职守,不忠不孝。无论怎样看,他这一趟都无法全身而退。
就在父子两都不知如何开口时,殷贵妃披头散发,满脸泪痕地冲了进来,直直扑倒在帝王的脚下。
“皇上,臣妾……”
宝庆帝脸色一变,厉声道:“朕的话,贵妃不曾听见吗?”
殷贵妃抬起泪眼,泣不成声道:“皇上,臣妾今日拼着一死,也要在皇上面前,替贤王分说几句。”
“贵妃还有什么可说的”
宝庆帝冷笑,“他平日里的那些个龌龊事,朕睁只眼,闭只眼也便罢了。竟然把敢把主意打到朕身边的人身上,胆子太大了。”
殷贵妃泣道:“皇上岂可听信一家之言。贤王平时再不守规矩,可也有知礼义廉耻,又怎会在皇上祭天之时,做出这样丧心病狂之事。”
宝庆帝迟疑一下,低声道:“依贵妃所言,朕还是冤枉了他?”
“皇上!”
殷贵妃骤然高声道:“臣妾不敢,臣妾只求往深里想一想。”
“贵妃,你要朕如何想?”宝庆帝凝视着她,眼中的冷肃,让人不寒而栗。
殷贵妃爬行两步,哀声道:“皇上也知道,那刘太医与顾女医素来交好,当初他能到皇上跟前侍奉,还是顾女医牵的线,搭的轿。他的证言根本不可信。”
“噢?”宝庆帝冷笑,面上波澜不惊,“依贵妃之见,此事的真相当如何?”
殷贵妃咬牙道:“此事发生在顾女医的闺房,房中又燃了催情香,要臣妾说,分明是那顾女医想勾引贤王。” 此言一出,赵璟琰怒火中烧,如冰的目光闪过一抹狠色,薄唇微微向下沁了沁,正要开口反驳,一道锐光向他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