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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医院后,玉楼春等人直奔手术室。
手术室外的走廊上,安静肃穆的让人心慌,那几个保镖垂着头站在那里,胡璃捂着脸瘫坐在椅子上,像是没有生息一样,直到听到急切的脚步声,她才抬起头来,眼睛红肿,声音嘶哑的喊了一声,“小楼……”
玉楼春急步走过去,“胡璃,怎么样了?”
胡璃从椅子上站起来,体力不支的晃了晃,无助而愧疚的摇摇头,“不知道,小楼,月明刚刚被送进去,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呜呜……我对不起你,小楼。”
胡璃又哭起来,她身上也受了伤,只是一直没有处理,此刻看起来异常狼狈,玉楼春拿出纸巾给她,看着她被蹭破的地方也有血迹,心里也难受起来,“说什么呢?这不是你的错,你也受伤了,怎么没去处理一下?”
胡璃木然而痛楚的摇着头,“我没事,我看到柱子倒下来,我吓坏了,我跑过去想把月明推开,可来不及了,呜呜……要是月明有什么事,我也没脸活着了。”
玉楼春轻斥道,“胡说什么呢?明明不会有事的,你先去处理一下伤口吧。”
“我不去。”
玉楼春对着华珊珊招手,“珊珊,你带她去,找医生包扎一下。”
“是,小姐。”华珊珊走过来,手上稍微使力,就把不愿去的胡璃拉走了。
向大少此时脸色阴沉的盯着那几个保镖,若不是这里不宜动手、怕惊扰了里面的手术,他早一脚都揣在地上了,“说,想让爷怎么罚你们?”
其中一个领头的面色发白的道,“属下失职,罪该万死,少爷不管怎么罚,属下都愿意承受,只要少爷不要撵我们走!”
向大少冷声道,“爷身边从来不要废物,连个人都保护不好,还要爷继续留下你们?当爷是什么?”
闻言,那人嗖的抽出一把匕首,想要不想的就要往胳膊上插,向大少无动于衷,慕容秋白也视而不见,可玉楼春不喜这样血腥的惩罚,厉声喝止,“住手!”
匕首在离着胳膊一寸处堪堪停下,那人无地自容的看着玉楼春,“玉小姐,是属下们没用,害的月明少爷受伤,属下会给您一个交代,这胳膊既然没护住,就不必再留着了。”
话落,又毫不犹豫的继续,那力道之恨,可见不是做样子。
玉楼春对着阿武使了个眼色,阿武飞快的用手打了一下,匕首落了地,那人扑通一下跪在了玉楼春面前,声音哽咽,“玉小姐……”
玉楼春看着他道,“做错了是该受到惩罚,但是我不喜欢这样的惩罚方式,以后你们还是继续留在明明身边保护他,用你们全部的愧疚和心意。”
闻言,那人动容的抬起头,不敢置信的问,“您,您还愿意让我们继续留在月明少爷身边?”
“嗯,我相信,你们经历了这一次,以后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是,玉小姐,我发誓,以后绝不会再让月明少爷受一点的伤!”那人掷地有声的宣告,更像是一种誓言。
玉楼春摆摆手,“你们也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谢谢玉小姐!谢谢您!”
那人站起来,其他的人也都跟在后面,经过向大少时,个个还是有些发怵,向大少冷哼了一声,等他们离开后,凑到玉楼春身边,问道,“你就这么放过他们了?”
“不然呢?还真让他们自断手臂啊?”
“可你不打不骂的,这也太便宜他们了吧?”
“他们心里已经很愧疚自责了,而且,我相信,宽恕有时候比惩罚更容易让人死心塌地,他们经历了这一次,以后对明明只会更上心。”
“会吗?”
慕容秋白这是笑着接过话去,“会,这是御人之术最高明的地方,小楼用的很好,如此一来,他们心怀感激,自然做事会更尽心尽力。”
向大少还有些不服气,“哼,狠狠的收拾他们一顿,他们生了惧意,也不敢再马虎大意,还不是一样?”
慕容秋白摇头,“不一样,自古得人心者得天下,只是靠武力让人畏惧,很难长久,甚至更可怕的还有可能引起反叛之心,小楼做的很对,这才是笼络人心最好的办法。”
向大少心里其实也明白了,只是还有些嘴硬,“哼,反正,爷觉得自己的办法最好,爷这么多年都是这样处理的,枪杆子里才出政权好么?”
玉楼春好气又好笑,“好啦,你没错,你永远都是对的。”
向大少从背后圈住她的腰,得意又甜蜜的咕哝道,“那是必须的。”
他喜欢,她的这份妥协,或许,也该叫做宠吧?
慕容秋白要笑不笑的提醒,“注意点影响,再秀恩爱,我吃醋了哈。”
向大少变本加厉的搂紧,“爷偏秀。”
这时,紧闭的手术室门忽然从里面被推开,萧左年穿着蓝色的手术衣走出来,玉楼春忙挣开向大少的手臂,忧急的迎上去,“舅舅,明明怎么样了?”
萧左年摘下脸上的口罩,温和的笑着,安抚道,“小楼别担心,月明没事。”
闻言,玉楼春揪着的心骤然落了地,“真的吗?”
萧左年点点头,“舅舅说的你还不信?”
玉楼春就笑了,“我是听他们一个个说的都很吓人,我是真有点慌了。”
萧左年道,“我刚看见时,也吓了一跳,就怕砸中了头部导致里面出血,要是那样,还真是有危险了,不过好在,检查了一遍,头部只是有些轻微的震荡而已,外面的皮外伤包扎一下,养几天就好,保证连一点疤痕都留不下。”
听到这话,与露出终于彻底放下心来,“谢谢您,舅舅,让您受累了。”
萧左年笑道,“跟舅舅还客气什么?月明一会儿就出来,病房我都让人准备好了,虽然没什么大事,不过留院观察几天再走更好。”
“好,一切都听舅舅的。”
“嗯。”萧左年温和的应了一声,想到什么,神情有些迟疑的问,“小楼,你表哥他……”
“舅舅,放心,表哥在魏老爷子的山庄里呢,好得很,等着避过风头,就回来上班。”
萧左年叹了一声,“我不是担心这个,我是……”
玉楼春知道舅舅担心的是什么,做父母的哪个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娶妻生子、延续香火和家业?可如今,爆出萧何和夏夜的暧昧,也难怪舅舅会犯愁了,只是这个时候,她肯定不能再添堵,“舅舅,表哥都那么大了,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您就别多想了。”
“唉,舅舅知道,儿孙自有儿孙福,舅舅平时并不管的太多,哪怕他搬出去打算自立门户,我都没说什么,可这件事……”萧左年面色复杂,“舅舅过不了那一关。”
玉楼春一时无言以对。
慕容秋白这时笑着站出来,一声舅舅喊得很自然亲切,“我觉得现在这事只是空穴来风,没有证实怎么就能随意给大舅兄定罪呢?”
闻言,玉楼春暗暗嗔他一眼,帮忙宽舅舅的心是好的,只是连大舅兄都喊出来了,会不会太……
慕容秋白对她的嗔视回以更温柔的目光。
萧左年稍微愣了下,倒也笑了笑受着那一声舅舅了,看着眼前的三人,男子俊、女子俏,最重要的还是他们彼此有情有意,他心里很欣慰,只是想到自己的儿子,声音又黯下来,“若是,万一,那些报道并不是空穴来风呢?该要怎么办?”
三人都知道,那不是空穴来风,可此刻,谁也无法对着萧左年说实话,就算是要交底,也该是萧何亲自来决定说不说。
还是慕容秋白笑着开口,“舅舅不必多虑,车到山前必有路,大舅兄不是任性妄为之人,我想,他一定不会做让您失望伤心的事的。”
“那若是他非要走那条路不可呢?”人老了,就变得脆弱了,萧左年真的还害怕,事情会发展到那样的地步,因为网上的照片,他也见了,儿子看那个男孩子的眼神实在让他不安。
“这个嘛,我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社会风气开放,对男人之前的感情也早不视为是洪水猛兽,舅舅是医者,比我们更该了解那是一种正常的心理对吗?”
“可是……”
“我知道舅舅最担心的是什么,怕后继无人是不是?我觉得没必要啊,想要孩子,法子多的是,现在医学这么发达,还有什么是做不到呢?我觉得,最重要的还是大舅兄的幸福和快乐,我想,舅舅也是这么想的对吗?”
萧左年再也说不出什么来,半响,对着玉楼春苦笑,“小楼啊,秋白这口才舅舅是说不过了,你平时没少吃亏吧?”
玉楼春笑,“嗯,我被他欺负的可惨了呢。”
慕容秋白夸张的惊呼,“小楼,天地良心啊,都是我被你欺负好不好?”
“少来!”
“呵呵呵……”萧左年心里的郁结消散了些。
这时,手术室的门再次推开,几个医生护士推着玉月明走出来,玉楼春忙走过去,“明明!”
玉月明躺在车子上,头上缠着纱布,不过看着精神倒是很好,“姐,你来啦?”
玉楼春跟着车子一块儿走,“你都进了医院了,我能不来吗?”
“嘻嘻……”玉月明傻笑,因着牵动了伤口,又疼的嘶了一声。
玉楼春忙紧张道,“别乱动,也别说话。”
“姐,别担心,我没事,医生都说了,我就是一点皮外伤而已,是我自己太不争气了,被砸了一下罢了,就晕过去了,看着挺吓人,其实半点危险都没有。”
“你还说,你不知道,姐听你晕过去后,差点……”
“嘻嘻,姐,别害怕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很好吗?我都能下地随便走啦,是他们非要推着我,根本没必要的……”
“别乱说了,这几天你就乖乖给我在床上躺着,什么时候伤口完全好了,什么时候下床。”
“啊?不要啊,姐,那不是要我的命啊?”
“姐说了算!”
“姐……”
“闭嘴,再说我就让舅舅找人把你绑床上。”
“慕容大哥……”
“呵呵……我也没办法,我都听你姐的呢,你就安心养着吧。”
“向二哥……”
“喊爷也没用!爷是个有原则的人!”
“两位姐夫……”
“咳咳,小楼啊,我觉得总是躺在床上不利于血液循环,所以你看……”
“玉楼春,爷也觉得该多活动才能促进伤口愈合,不是有句话叫生命在于运动嘛……”
“都闭嘴,谁再说一句,就都留在医院,不用出去了。”
“……”
进了病房,把玉月明安顿好,华珊珊和胡璃也回来了,胡璃包扎的地方看上去比玉月明还多,见了他,少不得又是一番愧疚的自责,玉月明大大咧咧的宽慰了几句,胡璃才算是平静下来。
玉月明这才把详细的过程说了一遍,玉楼春听的心有余悸,她知道,这次是弟弟运气好,正好避开了一点,若不然,肯定不会是现在这么轻松的样子,那些人是真的想要了弟弟的命。
这次,她绝不会再放过了!
不过,反击的事她肯定不会告诉弟弟,等魏大圣后来也急匆匆的赶过来后,几人离开病房,去了走廊尽头的露台上去商量事。
一个小时后,玉楼春回了祖宅。
几人已经商量好了回击的计划,只是没想到,刚要有所动作,慕容家和向家又出了事。
慕容枫忽然爆出当年他母亲死的不明不白,只是那时候他年纪小,有些事心有余而力不足,现在也该是还母亲一个公道了。
这个消息在京城掀起不小的风浪,众人都知道,当年慕容家和司家联姻,娶了司家的嫡女,也算是一段郎才女貌的佳话,只是后来司云依生下慕容枫没多久,就出了车祸身亡了,众人遗憾之余,都以为那是个意外,难道是蓄谋的杀害?
人们从来不缺想象力,于是,各种的猜忌甚嚣尘上,连慕容韬当年迷恋萧暖玉的事也拿出来说了,大意便是,慕容韬喜欢的是萧暖玉,求而不得,才退而求其次,只是心里一直对司云依不喜,便等她生了儿子后,就制造了那场车祸,然后不久,林雅就出现了,林雅的外貌这时候也被摆到了桌面上,说是跟萧暖玉相像,所以,众人就都恍然了,喔,肯定是慕容韬想娶林雅这个替代品进门,于是,把司云依这个障碍给除去了。
这些小道消息传的有鼻子有眼的,慕容家一时被推到风口浪尖上。
慕容韬立即就想给慕容秋白打电话,让他回来,被慕容老爷子瞪眼制止了,“你自己当年造的孽自己收拾,凭什么辛苦秋白?”
“爸……”
“甭去麻烦秋白,他现在忙着呢,小楼那里的事比你的可棘手多了,你也不想想,为什么当年的事早不说晚不说,偏偏这时候爆出来,还不是为了把秋白从小楼身边支开?你就蠢的进了人家的圈套?”
“爸,那是阿枫,他也是您的孙子。”
“哼,我若不是看在他还沾着慕容家血脉的份上,早收拾了他,还会给他机会蹦跶?早知如此,当年我宁肯你娶个小门小户,也不找司家的女人。”
“唉,他是心里存了恨啊。”
“他凭什么有恨?慕容家哪里对不起他了?他自己没守好本分,容不下秋白比他本事,处处想跟秋白作对,这次他忍不住出手也好,正好教训他一下,让他清醒清醒,总比越陷越深、无药可救的好,还有当年的车祸,再重新查一下,既然他敢这么说,或许真的有什么名堂。”
“是!”
慕容家出了事,向家也没避开,不过不是家里,而是部队上,具体的事情,外界都不清楚,只知道,京城的气氛都紧绷起来。
向老爷子倒是没催着向大少回去处理,而是告诉他安心的待在祖宅帮自个儿媳妇就好,部队上上的事,有他们,就足够稳住了。
向大少和慕容秋白听到这些的时候,都是冷冷一笑,那些人的心思昭然若揭,不就是想把他们支走吗,真是小瞧了他们对她的心意。
玉楼春想过让两人回去,可他们坚定的很,那就是什么也不比不上守护她更重要。
于是,计划继续。
首先解决的便是王慧雪一家,出了庄旭的事后,向大少动用了自己手里的力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很快就查到了王慧雪的弟弟王金山身上。原来王慧雪离婚后回了娘家后,整天怨天怨地的,怨娘家的人也不给她出头撑腰,当初她那么帮衬娘家,可出事了却都看笑话。
王金山被吵的心烦,再加上,自己的姐姐出了那样的事,他确实也觉得丢了面子,咽不下那口气去,所以,便一直找机会想报复回去,后来在拍卖会上,本想狠狠打那一家人的脸,谁想到,庄旭那小子竟然真有几下子,几百万眼都不眨一下。
到头来,反而被打脸的成了自己,他羞恼成怒,再加上有人煽动,他便动了除去庄旭的想法,只要庄旭死了,那两口子肯定会崩溃的活不下去了,一石二鸟,所以,他雇了人设计了那场车祸,事后,又把那段路上的监控销毁,他觉得便万事大吉了,谁也查不到他头上去,就算怀疑又怎么样?证据呢?
证据被向大少没用了一天就找到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那场车祸有目击证人,先是证明了那不是意外,而是蓄谋的杀害,让后,抓了当时开车去撞的人,那人牙口咬的很紧,死不承认,他被王金山捏着把柄,哪里敢背叛?可他嘴巴再硬,也硬不过向大少的拳头,奄奄一息的时候,终于开了口,交代出王金山这个背后主谋来。
向大少立刻带着人,亲自上门去抓,王金山一开始还叫嚣着冤枉,后来被向大少不耐烦的朝着腿上连着射了几枪后,面色苍白的老实了,这位爷就是个暴虐的主,他敢再叫唤,当场就能弄死他。
而理由,只需要一个正当防卫就够了,谁会不长眼的去质疑向大少的真假?
而王慧雪看着这一幕,是真怕了,跟向大少求情是没用的,她去找庄墨,可庄墨早得了玉楼春的提醒,带着司明月和庄悠悠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去度假了,任由王慧雪怎么找也找不到。
至此,王金山入狱,买凶杀人的罪名也成立,就等着判刑了,而王慧雪有怂恿之嫌,也被收押,等着择日开庭宣判,据说王金山的妻子儿子为了给王金山开脱罪名,还提供了很多证据,证明王慧雪才是主谋,王金山不过是被利用了而已,王慧雪自然不会承认,一家人闹翻了天,成了京城的大笑话。
把伤害庄旭的凶手终于绳之于法,剩下的就是夏家和司家,对夏家,玉楼春不想再忍了,要是不把那几个人收拾了,迟早还会出事,潘金枝和秦水瑶对她的敌意和仇恨太深,根本不会因为她的退让和容忍而放手,如此,还不如一次彻底解决了,连着上一世的恩怨,自次,她不想再和那家人有丝毫的牵扯。
该放下的,也该是彻底放下了。
于是,玉楼春让慕容秋白找人制造了一个小小的意外,趁夏中天外出时,车子不小心发生了碰撞,也不严重,可夏中天胳膊上还是流了一点血,对方很热情客气的一定要送他去医院包扎,夏中天本不想理会,可架不住对方的执着,最后去了萧家的医院。
然后,很‘巧合’的,门诊医生在给夏中天处理伤口时,萧左年有点事过来一趟,再然后,就看着夏中天的神色很古怪了,古怪到夏中天开始不安,便问了一句,“萧院长怎么了?”
萧左年迟疑着道,“觉得夏总裁身体有些不对劲。”
夏中天一听这话,倒是放心了,他自己的身体还是有数的,健康体检每年都做,最近不过是被那些事搅和的有些心累,可这不影响根本,所以,他很随意的问,“怎么个不对劲?可是气色不好?我最近工作有些忙,大约是休息不好……”
萧左年摇头打断,“不是那个。”
“那不然呢?”
萧左年面色恰到好处的表现出一抹纠结和凝重,“不好说,要试过脉才能确定。”
闻言,夏中天心里多少也起了一丝不确定了,想着试试脉也无不可,遂等着拿医生包扎好后,大方的任由萧左年把脉,只是萧左年的手指搭在他的脉搏上越久,那脸色就越是凝重。
半响后,萧左年收回手,却不发一言。
夏中天疑惑的问,“萧院长可是查出什么了?”
萧左年对旁边的医生摆摆手,等那人离开关好门后,他才有些为难的道,“希望我说了,夏总裁不要介怀才好。”
对萧左年,夏中天还是很尊重的,他谦逊的道,“萧院长客气了,有什么话您尽管说便好。”
萧左年却先问了一句,“听说夏总裁的女友怀孕了是吗?”
闻言,夏中天像是被针刺到,脸上的痛楚想掩饰都掩饰不住,想也不想的就脱口而出,“那不是我的女友!”
在他的心里,哪怕秦水瑶怀了他的孩子,他还是无法接受她,他只心仪那一个!
萧左年咳了一声,“那么,那位小姐是不是怀了夏仲裁的孩子呢?”
说到这个,夏中天真是痛悔的五脏六腑都疼,他那天晚上为什么就会喝醉了犯了错呢?还偏偏一次就中标,留下那个耻辱的证据,让他永远失去了追求她的资格。
半响,他暗哑的道,“是,萧院长,还有别的问题吗?”
萧左年叹了一声,“恕我直言,那个孩子不是你的。”
“什么?”夏中天睁大了眼,一脸不敢置信。
萧左年又重复了一遍,然后很遗憾的道,“因为据我刚刚把脉所知,夏总裁不能生育。”
这话一出,比刚刚那话还具有震惊作用,夏中天噌的站起来,脸上像是被惊雷劈中,惊骇又茫然,片刻,他有些失控的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不是他脆弱,而是任何一个男人听到这样的宣判,都无法面对。
萧左年也有些同情,说实话,他还真没查出来,可自己外甥女的话,他又莫名的相信,于是他建议道,“这样吧,夏总裁若是不信,可以做个相关的检查,化验一下便知道真假了。”
夏中天木然僵硬着,迟迟不开口。
萧左年站起来,“若是夏总裁不想做,我也不勉强,只是这血脉传承问题实在重要,由不得大意,夏总裁三思而后行……”
话落,他就作势要离开。
夏中天这才沙哑的道,“好,我检查。”
检查什么的其实很简单,化验一下精液就可以,一个小时后,夏中天呆呆的拿着化验报告,坐在萧左年的办公室里,整个人像是失了魂。
萧左年看着报告上的结果,同情的摇摇头,“精子成活率太低,根本就不能让女子怀孕。”
夏中天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有没有万一呢?万一正好就有一个活的……”
萧左年打断,“绝无那种可能,夏总若是还不信,可以等到孩子月份再大一点做亲子鉴定。”
这话算是判了夏中天死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