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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卿离没有半点犹豫地抱着对方朝浴桶走过去。
水温已经变得滚烫,甚至还在咕噜噜冒泡,花瓣里的汁液也早就渗了出来,看起来竟像是铺了层暧昧的粉色。
他本来是想将顾安爵放开,然后自己背转身去,结果却突然被拽住了手腕。
那人的声音明显有些虚弱,轻细了许多,却依旧带着调笑意味,眼睛也微微眯起,“俗话说送佛送到西,你总不能只做一半吧?”
“我没力气,帮忙替我把衣服脱了吧。”顾安爵一手搭在浴桶边缘,半边身体仍倚靠着沈卿离,身体已经十分虚软无力。
他也的确没说谎,无相魔功因为威力无穷而被江湖中人忌惮畏惧,但弊端同样巨大,寒毒发作时身体会变得虚弱至极,可能连一个没习过武稍微有些力气的普通人也打不过。
以往在月圆之夜,阑寻都会将自己封闭在密室,期间所有要务交由教中长老代为处理,直到第二日凌晨时分才会再度出现。
原剧情中岑雪其实也是误打误撞触动暗格机关进到了密室,她毕竟看过不少穿越小说,被阑寻派人抓到南月教后,心里就已经有了合计。
魔教这类地方,一般在书房的架子上都会有机关,里面藏着武功秘籍稀世珍宝什么的,岑雪原本只是瞎猜一番,但大概是主角光环眷顾,竟然还真被她找到了。
是只玉麒麟摆件,拧动两圈后便会出现一条两旁燃着火把的阴森暗道,也不知道岑雪是哪来的勇气,独自一人走了进去。
然后的剧情就更加凑巧了,阑寻只是在运功压制寒毒,五感并未完全封闭,自然能察觉到有外人闯入,扔过去的烛台砸到了岑雪额头。
她血液的味道弥漫在室内,顿时与阑寻体内四处冲撞的寒气形成了共鸣,原本撕扯得厉害的五脏六腑也慢慢恢复平静。
阑寻虽然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搂抱过岑雪,但两人其实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连衣服都只脱了一半,顶多是看到些不该看的。
见对方久久不动,体内的寒毒也在此时冲撞得愈发厉害,顾安爵索性不再为难他,直接挣脱开对方半搂的手臂,伸手扯住衣襟,“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声音虚弱,却带着明显的冷淡意味。
“我……”沈卿离原本还在纠结,这会却因为对方推拒的动作变得紧张起来,整颗心都揪住了,但他平素就不怎么和人交流,表达能力又差。
尽管知道对方在生自己的气,沈卿离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呆呆地站在那,薄唇紧抿,眼底也全是担忧的神色。
明知道对方是病人,自己怎么还东想西想的,甚至因为那可笑的礼节就放任他不管,沈卿离心内越发懊恼,视线紧紧粘在对方身上,放在身侧的手也悄然收紧。
“我来帮你吧。”见对方已经是第三次被过长的衣摆绊到,并且连抬手都困难,沈卿离终于按耐不住了,强势地将顾安爵揽在怀里,又把半挂在他肩头的红衣慢慢拉下去。
因为有系统的压制,寒毒的作用并没有像剧情里那般剧烈,只是心口处稍微有些疼,四肢无力而已。
“怎么?现在不嫌弃我了?”顾安爵抓住对方衣襟才能勉强站立,温热的呼吸从沈卿离侧脸拂过,顿时泛起股酥麻感。
大概是吸取了之前的教训,尽管耳朵已经开始变红,沈卿离还是没松开手,反而将怀里的人搂得更紧了些,生怕对方站立不稳,声音也异常坚定,“没有。”似乎怕顾安爵没听懂,他又认真解释了一遍,“没有嫌弃你。”
顾安爵还以为国师大人又会说出什么大道理来,或者找些拙劣的借口将话题引开,结果对方这次竟然回答得这么干脆,眼神澄澈至极,况且沈卿离的样子和性格,也不像会说谎的人。
爱人这一世还真是可爱得让人忍不住想蹂/躏啊,顾安爵仰头又在他唇上轻咬了一口,这次却不是深吻,舌尖只稍微舔舐了几下便放开,笑得略有深意,“就当作是谢礼吧。”
沈卿离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看似十分平淡镇定,心内却早已经翻江倒海,在对方转身跨入浴桶时,忍不住拿指腹摩挲了几下唇瓣。
灼热的温度瞬间传递到指尖,甚至迅速地蔓延至四肢百骸,让他整个身体都升温了。
因为已经加热了几次,水汽早就蒸发了许多,只能堪堪没过顾安爵的胸膛,连那两点樱红都若隐若现,还好巧不巧地贴了几片花瓣在周围的皮肤上,看起来越发撩人。
沈卿离赶紧将视线移开,又落在对方湿漉漉的黑发上,这会搭在浴桶边缘,泛着油亮的光泽,显然是有好好保养过。
比起女子还要来得柔顺,发尾正不断往下滴水,没过多久,地上便聚起了一大滩水渍。
顾安爵身上正不断冒出寒气,发丝也覆上一层蓝色霜花,原本滚烫的水在转瞬之间变成了凉水,温度甚至比刚从深井里打起来的还要低。
整个人就像是被冰冻起来一样,睫毛上也缀着水珠,脸色苍白至极,眼帘轻阖,呼吸微弱得快听不见。
关心则乱,沈卿离差点忍不住将手指探到对方鼻前,试探下呼吸,看看是否还活着,等迈出去两步远,几乎与浴桶零距离接触,他才猛然反应过来。
怕对方着凉,沈卿离赶紧又运起内力将桶里剩下的水烧开,一边还分心去注意顾安爵的情况,整颗心都悬了起来,简直比对自己的事情还要上心。
顾安爵原本的确是打算用沸水来压制寒毒,结果过去近十分钟还是没有丝毫成效,反而起了反作用,那股寒气在体内肆意冲撞,仿佛一头出闸的猛兽,张牙舞爪,没有半点收敛的意味。
这次连系统都没办法缓解丝毫痛苦,顾安爵眉头紧蹙,舌尖已经尝到了一股铁锈味,隐约还有些甜
尽管极力克制,嘴角还是淌出了血丝。
缓缓滴落的红色显得十分刺眼,鲜艳而粘稠,又在水面扩散开去,晕开一层血色。
顾安爵咳了几声,抬手将嘴角残余的血迹慢慢抹净,睁开的眼里带了几分嘲讽之意,干涉不了剧情,竟然打起天道的主意,这是在逼着自己和女主扯上关系吗?
可他偏偏不爱受制于人,更喜欢逆天道而行之。
沈卿离也看到了对方吐血那一幕,瞳孔放大,声音里早已没了最初的平缓冷静,反而带着毫不掩饰的紧张之意,“怎么会这样?你……把手给我。”
说话间他已经将手搭在了顾安爵被水浸湿的手腕上,比想象中的还要白皙,大概也没人能想到,就是这么双纤细得过分的手,眨眼之间便可以取数人性命,甚至轻而易举地拧断骨头。
沈卿离征愣了两秒,很快便反应过来,集中精神开始替他把脉,之前已经被压制了大半的寒气这会已经在肺腑间游走冲撞,势头十分强劲。
他试探着渡过去一丝内力,立刻便被那团冰寒的雾气给包裹吞噬了,见沈卿离皱眉,眼神凝重得像是面临生死大关,顾安爵反而忍不住先笑了出来,直接将气氛破坏得干净。
“干嘛这幅表情,不过是走火入魔而已,死不了,最多……”话还没说完,便被沈卿离打断了,“我记得你说过,南月教历代教主都修习无相魔功对吧?”
顾安爵点头,有些奇怪对方怎么突然间提起这件事,如果是用来转移话题,未免也太生硬了些吧。
“那就没错了,我想到了一种解毒的方法。”沈卿离抿唇,原本慌乱的眼神这会也镇定了下来,脸上隐约带着些羞涩,像是在心内下定了什么决定一样。
难不成沈卿离这个国师的血也可以做解药?顾安爵挑眉,才刚张嘴说了个“你”字,嘴巴便被人堵住了,对方似乎是出于本能地在他唇上舔了几下,然后才想起正事。
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沈卿离的体温比起正常人其实算偏低,但这会自己深受寒毒侵扰,身上的温度早就降到了临界点以下,简直可以和冰块相媲美,哪还有资格去嫌弃别人。
沈卿离显然不会接吻,应该说一开始的目的就不是趁着这种时候还占对方便宜,他修炼的一门功法叫千机诀,属性至阳,恰好和无相魔功相对。
但贸然替对方输入内力又怕引起寒气反噬,所以才用了这么个在古书上看来的法子,效果他自己也不清楚,毕竟也没试验过,只能说是试试看。
慢慢渡过去几口气,见对方脸色似乎缓和了不少,沈卿离悬着的那颗心也放下去不少。
脑海里突然回忆起之前两人关于登徒子的争论,又想到顾安爵说被吃豆腐的是他才对,心内顿时又紧张起来。
自己现在这样的做法似乎有些唐突,用书上的话来说,就是乘人之危,轻薄对方,沈卿离的耳朵立刻红透了,眼神也闪烁不定。
尤其当两人视线相对时,他才发现顾安爵并没有闭眼,反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底还残留着几分诧异,更多的是戏谑意味。
沈卿离整张脸轰地一下烧着了,正想退开,却突然被对方按住了后脑勺,猝不及防地往前扑过去,手还偏偏放在了不该放的地方,触感十分细腻滑嫩。
顾安爵挑眉笑了笑,暧昧的声音擦着他耳畔拂过,“干嘛急着走,不是想替我解毒吗?”
“我刚刚已经给你渡了气。”因为姿势的原因,沈卿离一时竟挣脱不开,加上对方还不断在他脖颈间落下一个个微湿的吻,偶尔伸出舌尖舔舐一下。
酥麻感迅速地蹿遍四肢百骸,身体又像之前那样变软了,他哪还有力气思考其他的,那处也开始慢慢膨胀起来,将白衫顶出一个显眼又尴尬的形状。
感觉到身体的异样,沈卿离有些奇怪地皱眉,明明古书上画的是一男一女交缠,历代也都是阴阳调和,自己现在怎么会突然对一个男的动情呢?难道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在想什么?这么不专心。”感觉到对方的走神,顾安爵眯眼,语气里带了几分冷,惩罚性地在脖颈处吮吸出一个艳红的印记,隐约还带着点齿痕,力度自然是控制过的。
顿时惹来头顶的一声闷哼,夹杂了疼痛和欢愉,沈卿离原本平缓冷静的语调早已经软得不可思议。
如果现在有面镜子,便会发现他脸上已经全然是情动的模样,额头缀着汗珠,眼里也燃烧着一团炙热火焰。
国师大人就是这点好,虽然不识情爱滋味,看起来无情无欲的,但如果真遇到了对的人,也不会去刻意掩饰自己的*,还很容易羞涩脸红。
一本正经地做某些羞羞的事,冰冷的脸上露出隐忍神情,光想想都觉得心痒难耐,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无疑更加期待。
顾安爵将手臂往对方脖颈一环,用眼神示意了下不远处的床榻,语气十分自然,“水凉了,帮忙抱我过去。”
沈卿离本能地觉得有哪不对,但他脑子里已经浑浑噩噩的,根本没有思考能力,只能拿干净的亚麻巾将对方稍微裹了一下,遮住重点部位,然后才小心翼翼地抱着顾安爵走过去。
“既然你已经无碍……”等将对方放下,心内竟有股莫名的失落感,沈卿离抿唇,吐出一句类似告别的话,才几个字就被打断了,“余毒还没有除干净。”
都到了这时候,竟然还一门心思想着溜,似乎有点羞涩过头了,顾安爵顿时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他半撑起身子,一边含住沈卿离嘴唇吮吸添/弄,一边拽着对方衣襟朝床榻倒去,顿时形成了上下的经典姿势。
沈卿离以为他是寒毒又发作了,赶紧又渡了口气过去,直接把正专注于接吻的顾安爵呛得接连咳嗽了好几下。
偏偏对方还一副懵懂的模样,眼里是明显的担忧意味,顾安爵火气顿时散了八/九分,况且自家爱人难得这么纯情,他也乐意宠着。
指尖慢慢挑开对方已经有些松散的衣襟,里面是同色的亵衣,顾安爵嫌麻烦,索性直接用内力给震碎了。
胸前那两点颜色偏淡,形状却十分好看,看起来小巧剔透,尤其是接触了冷空气后,颤巍巍挺立起来的模样更是诱人。
顾安爵曲指弹了一下,嘴角勾起坏笑,直接张嘴含住其中一点,舌尖绕着圈舔舐吮/吸,偶尔还拿牙齿不轻不重地啃咬几下。
旁边被冷落的另一点也被他用手妥帖地照顾着,修剪得十分整齐圆润的指甲慢慢划过,将凸起的颗粒上拉起,又重重碾下去,带着股强烈又磨人的刺痛感。
沈卿离额头覆了层细密的冷汗,眼底也全是难耐的*,体内涌动着一股四处乱蹿的热气,下身那处更是早就坚硬如铁。
他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明显带着疑惑意味,偶尔夹杂着一两声粗喘,“不是解寒毒吗?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是解毒啊,现在,你就是我的解药。”顾安爵边笑得暧昧,双手也慢慢朝下摸去,偶尔勾画个圆圈。
直到一把握住对方已经膨胀的那处,顺势还捏了几下,又从顶端滑到末梢,感受了下尺寸和热度。
要害被人肆意玩弄蹂/躏,一股股酥麻之意和颤栗感顺着尾椎骨不断往上,沈卿离脸色已经红得快滴血,偏淡的瞳孔这会也深了几分,沾染着雾蒙蒙的水汽。
有了*却还不自知时,神色往往最撩人,毫无疑问,沈卿离现在就是这样的状况,一味地隐忍,嘴唇已经被咬得泛白。
顾安爵见对方那副绷紧身体一动不动的模样,心内不由觉得好笑,弯下上半身,贴在他胸膛,压低了声音道,“不用这么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