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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每说出一句话,荀之涣便会向前走出一步,而当他口中最后一句话说完之际,这位看起来仿佛就连风大一点都可以会被吹倒的刑部尚书,如今已经面对面的站在了胡万金的面前。
“证据你有吗?如果有的话,那麻烦你现在就把它给拿出来,老夫也想这桩案子快点定案,到时候该抓就抓,该杀就杀,大家都轻松。但是,如果你没有证据的话,那我请你现在、立刻、马上给老夫滚出去,这里是刑部公堂,是大商六部之一的刑部,可不是你胡万金能撒泼耍浑的地方!”
“你……”
若以修为、战力而论,别说只是眼前这么一个荀之涣,哪怕就算是三五个荀之涣加在一起,胡万金也丝毫不惧。
但是,此时此刻,尽管他那一双铜铃大眼瞪得溜圆,但胡万金的心里却是真的有点气短。
证据这种东西,他自然是没有的。
如果胡万金的手里真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江月柔等一行三人就是谋害他女儿胡妙妙的真凶,那他哪里还需要等眼前这位刑部尚书审案,直接便早已自行动手将那三人给打杀了事。
“你什么你?这件案子是由老夫来审的,他们三个人有罪无罪,也同样由老夫来定。所以,如果手里没有证据能证明这三个人有罪的话,你最好把嘴闭上。”
淡淡地说完了这句话,望着近在咫尺的胡万金,荀之涣悄然间又补充了一句:“对了,老夫都已经宣布了退堂,你就算继续站在这里,刑部也不会管饭。”
自觉已经把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尽,在讲完这番话之后,这位刑部尚书便头也不回的从大堂侧门闪身离去,却是再也没有半点继续站在这里和堂上这些人扯皮的心思。
反正他都已经宣布了退堂,既然连堂都已经退了,那这两个人究竟是打还是不打,都和他荀之涣没有什么关系。
作为堂官,这桩案子他事事以证据为先,对得起大商律法。
作为朋友,他已经把该说的话都已经讲了个清清楚楚,对得起朋友。
所以,荀之涣走得很坦然,因为这件事于情于理,他自认做得都没有半点错处。
但是,他这么想,却并不代表所有人都会这么想。
“好好好!”
满脸愤恨的说出了三个好字,恶狠狠的盯着荀之涣离去的背影,继而又用那种凶狠暴戾的目光从江怒、陈长生、江月柔、孙靖忠等人脸上一一扫过,胡万金深吸一口长气,却也是二话不说的扭头就走。
他这个人虽说是莽撞了些,但却并非什么都不懂。
如今今天江怒不在这里的话,整个刑部大堂之上没有人是他的对手,那么不管这桩案子如何去审,他都不需要担心自己会吃什么亏。
但如今的情况却不同,先不提那不论官阶还是修为都不比自己差半点的北镇抚司指挥使江怒,光是荀之涣这老东西紧紧抓着‘证据’这两个字对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步步紧逼,就已经令这位九门巡防使有些吃不消。
在这个世界上,修为和境界自然是极为重要的,但这世间的所有事,都并不是每一件都可以只看修为二字而不理其他。
毕竟,个人的战力再有限,也绝对不可能与整个世界所有人为敌。
能以一敌百、敌千,但却绝不可能以一敌万、敌十万。
所以,哪怕就算是生活在这样一个以力为尊的世界里,若当真想解决什么问题,最终所靠的却也并不是杀人和武力镇压,而是要凭脑子。
尽管他在心里早就已经认定了江月柔这三个人,就是谋害自己女儿和麾下百余巡防营卫士的凶手,但要想真正把这件给办好,最终还是要靠荀之涣不久之前所说的那三个字——要证据。
“哼,不就是要证据吗?等我找全了你们所说的证据之后,届时胡某倒是很想看一看,你们还有谁能说什么!”
胡万金走了,他走得很是愤怒,这一点在场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来,但却并没有人就此说些什么。
事实上,他们也无话可说。
“哎……走吧!”
看了看那位刑部尚书离去的言简,又朝胡万金的背影瞄了一眼,江怒满脸郁闷的朝江月柔等人挥了挥手,紧接着便带这一行三人走出了刑部衙门。
“爹,你怎么会突然到了这,那姓胡的刚出来的时候,可是把女儿给吓了一跳。”
“这还用说吗?胡万金的女儿死了,他要是不来这刑部大堂看一看、闹一闹,那他也就不是胡万金了。既然明白这一点,我又怎么可能不闻不问?”
看着自己女儿那一脸茫然的模样,江怒目光微微闪动,却是悄无声息的摇了摇头。
今天这件事,对于面前这三个人……乃至于江怒自己,都仅仅只不过是一个开始,而远远不是结束。
因为他这位帝都北镇抚司指挥使很清楚,于帝都之内当街击杀百余巡防营卫士,这是大案中的大案,重案里的重案,不论这桩案子是由谁来审理,最终都会一查到底,绝不姑息。
甚至,如果事情发展到了最后,主审此案的人迟迟寻不到人犯,最终极有可能会拿江月柔来充当那只替罪羔羊。
对于满朝文武而言,这原本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能找到凶手自然最好,但若是找不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帝君回朝之后,他真正在意的也只是这帝都之内的百姓们民心是否安定,至于谁是真正的凶手……恐怕除了替罪羊的亲属以外,根本不会有什么人在意。
帝君在,则大商国运永昌,无人敢在帝都境内犯案,大商律条便是真理,无人敢于犯禁,因为触犯帝君威严者,必有雷霆降世而诛之。
但是,如今那位大商帝君却并不在帝都之内,平日里被帝君威严所压制在阴暗处的蛇虫鼠蚁,也全部都从那些见不得光的地方钻了出来。
事实上,替人受过这种事,不仅仅只是江怒明白,恐怕如今在场的这几个人里,除了江月柔以外,其他人心里都好似明镜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