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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跨出自毁室大门开始,就已经没有人知道我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了。尤里部队离这里还远,盟军基本被消灭殆尽,现在是一个难得的空隙期。
敌人少了一个。按理说一个敌人的缺失并不是什么可怕的事,但金主席也不知所踪,这就是相当巨大的变数。
根据伊戈尔的回忆,他们和金主席是在楼下第五层走散的。当时金主席和他的四五个护卫被二十六个盟军特种兵追杀,惊慌失措地躲进了会议室。而伊戈尔记忆里最后的画面,是一群盟军士兵涌向了那扇坚固的保险门。
现在他们还在楼下。也许是佩戴了高级版的心灵屏蔽装置,我感应不到他们老大“铅围裙二号”的脑电波。
但我知道,这些家伙堵在了撤退的必经之路上。尤里部队正如潮水般涌入这个空间的每一寸土地,只有地下五层的逃生密道才能撤离(其他几层也有密道,但都不如最底层的安全)。
进入第五层也就是一眨眼的事。但在老旧的电梯缓缓下降时,我不由得陷入了沉思:盟军为什么要这么做?
现在是合作时期,就算盟军对战后格局有私心,这场行动也是得不偿失的!打掉了平壤高层等于把这座城市对尤里部队拱手相让,到时候盟军有什么好处?他们能接收胜利果实吗?
虽然说美日两国已经开始反攻,但日本离收复本土都还有很远的距离,登陆朝鲜半岛还是个遥不可及的梦想。
“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我实在想不通。如果不是因为我来得十分突然,我还会以为他们是冲我来的。
我当然不知道这个领袖地堡有多大,但根据其他人的视觉和记忆,还能还原出立体的朝鲜领袖地堡图纸。再把感应到的生命讯号排列在“地图”上,敌人现在的状态可谓一清二楚。
推开电梯门,趁着看门的两个还没反应过来,我先出手干掉了他们。沿走廊前进的路上又遇到了一支巡逻队,距离太远了,我咬咬牙,举起了突击步枪开火。三人正好在无遮无拦的走廊通道中间,此刻成了我的活靶子。
但是枪声已经惊动了其他人。不仅会议室里的五个人为之一怔,围着门口的十几人也举起枪,向枪响处赶来。
地下五层的占地面积甚至不如地下一层,而在这点可怜的空间里,还有三分之一的面积被金主席他们所在的会议室隔断了。会议室好比一个候车间,想要进入地下逃生车站,唯一的通道是会议室。搜索这点空间,对于十六个特种兵并不是难事,我唯一的优势只有孤零零的几处坚固的房间。
而这四间房间又正好是“田”字型排列的,一条走廊从远处的会议室几乎可以一眼望到我面前的拐角处。要不是我口袋里还有四五个恐怖机器人,就算有重机枪都不一定打得过他们。
我放出两个微型恐怖机器人。十秒后,走廊对面就传来了惨叫和枪声。
我在医院里见过被微型恐怖机器人袭击后濒临死亡的人。和常规恐怖机器人不同,微型恐怖机器人无法携带毒药病菌,只能钻入人体制造破坏消灭士兵,而这个过程是极其残忍的。
甚至有的时候,一个人身上的器官都被恐怖机器人破坏,甚至肠子都断了,这个人还在地上哀嚎着打滚。
微型恐怖机器人的电池只能运转两小时,因此格林斯基给它们配有化学能汲取装置,用人类的血肉补充能源。
我听着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听着敌人在四处扫射,但就是打不到目标。生命讯号一个个在减少,但在倒下了四个之后,我依稀能听到几个盟军在大喊:“快后退!该死,
周围一定有那群匪徒,离那些小恶魔离远点!它们耗电量相当大,只要一直不被它们碰到,它们会因为耗电太多停机的!”
是时候了。不需要露头,只需要按照我感应到的生命讯号位置开火就行了。我举起突击步枪向他们扫射,瞬间打倒了四五个。算上被恐怖机器人干掉的,还有一半的敌人边打边退,我不得不退回拐角处。敌人的火力配置十分严密,我几乎完全被压制了。
当我一筹莫展之际,盟军里面的其中一个生命讯号突然取消了心灵屏蔽,变得无比活跃而强劲,甚至开始屠杀起了身边的“战友”。三个生命讯号在毫无反应的瞬间消失了,其他几个毫无防备,在不知所措中被消灭。
“大哥哥我都看到你了,你打算躲到什么时候?”在最后一个生命讯号在挣扎中停止了活动的时候,杀完了其他七个盟军的家伙突然开口了。我走出拐角处,令我诧异的是,说话者竟是被艾米莉注入了蝎毒的黑人士兵!
想象一下我此刻的感受吧:一个两米多高的黑人壮汉……刚刚提着重机枪扫射了七个盟军特种兵,此刻身上还带着溅出的血迹……开口却是艾米莉那种让人恶心的语气语调……这种画面在我眼里……简直太让我作呕了……
“谢谢,”半晌我才皱着眉头,从嘴里艰难地挤出几个字,“辛苦了。”
这个“傀儡”也不是毫发无伤。现在明显就达到“寿终正寝”的标准了。他(也许是“它”或“她”)的肚子上中了好几弹,四肢处的伤口也开始迸裂。“这东西用不上了,”我看着黑人士兵头顶上的摄像机,想象着艾米莉此刻一脸调皮下藏着的不服气说,“不过我还是得谢谢你,虽然没想到盟军蠢得连是不是正常人分不出。”
“但接下来我就帮不了你了,”艾米莉恶作剧地笑了一声说,“如果我没记错,会议室附近不仅有七八个盟军特种兵,还有两层守备工事。嘻嘻,于普通人而言应该挺棘手的吧?”
的确挺棘手的。按照“二号地铁”的标准来算,会议室门口这段工事几乎就是天堑,以前我甚至还听过“坦克进地道”的战术进行突破。如果盟军企图阻拦……我想我只能望而却步。
“你错了,”我得意地笑着说,“我不是一个人。记得金妮同志吗?”
然后我一枪打爆了那个黑人士兵的脑袋,看着他的尸体轰然倒下,然后踩着血泊一步步扬长而去。走廊深处还有一场激战等我“渔翁得利”呢。
抵达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金妮摆出自觉风情万种的姿势,卖了个令我作呕的萌,敬了个松垮懒散的礼:“发现敌军八人,全歼――哦,有活口。”
所谓活口,不过是一具多一口气的尸体。此刻这个英国佬吐了一口鲜血,笑着骂道:“不列颠的小妞就是带劲,可惜却是个背叛祖国的家伙。”
“我爱祖国,可是祖国并没有回应我的爱,甚至还背叛了这份爱。”听到“祖国”两个字的时候,金妮皱了皱眉头,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这一瞬间的短暂,就像看到一只烦人的苍蝇。
但是这一瞬间正好被我捕捉到了。而且可能也只有我,从这一瞬间里看见了金妮隐藏的,刻骨铭心的仇恨。
地上的家伙咯咯笑着,一口血喷上来就被呛死了。幸好我从他脑袋里,得到了最重要也是最让人安心的情报。
“没有别的盟军了,”我总结道,“阻拦尤里的那三十个就是这次行动最后的盟军部队。然而此刻,他们就是拼死向这里前进也是无济于事的。”
金妮不在乎地耸了耸肩。我转头看向坚固的会议室大门,继续说:“更好的消息是,根据他们的记忆,金主席生命状况,目前为止还是良好的。”
“你确定?”金妮冷不丁冒出了一句,然后吐出舌头缠住门把手。原来“粘糊糊的绳子”是她的舌头啊……
然而,开门时发生了始料未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