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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凤兰和我对望一眼,抿嘴应了,我俩便又来到了西屋。
麻子这是故意腾出空来让我把公章还回去。
可两人都清醒着,也没法实施行动呀,别说往她腰上拴布包,就是动一下她都能感觉到。
我心不在焉地贴着她坐在床沿上,试了两次,彻底打消了‘图谋不轨’的想法。
这特娘的咋办呀。我急的不行了,心里也愈发紧张起来。
忽然,东屋传来“啪”的一声脆响,好像是耳光。
紧接着三麻子破口大吼:“滚,滚,给老子滚……”
我娘,这咋回事?
我和王凤兰忽地站起,开门就往东屋奔去。
东屋里灯已熄灭,黑咕隆咚地看不清人影,但炕上三麻子和桂花娘的厮打哭嚎却惊心动魄。
“打死你,打死你个臭婆娘……”三麻子大吼着,抡拳朝炕上人影咣咣猛打,“老子要跟你离婚,明天就去乡上找政府离……”
桂花娘则哭喊连天,挣扎不停。
王凤兰昏了,大叫着抢身扑到炕上,奋力撕扯俩人:“叔,叔,你这是咋的了,我婶咋惹你了,放手,别打……”
“你,你别管,我打死这个臭婆娘……”三麻子一只手挡着王凤兰,一只手还在往桂花娘身上招呼。
而桂花娘也不甘挨揍,翻身起来张手就撕扯三麻子,两人越打越勇,连王凤兰也搅了进去。
刚开始,我被这场景迷惑,以为他们真打,可又一想,不对呀,他俩也不是夫妻,没任何由头干仗下死手呀。
我忽然明白,麻子这是故意“螳螂捕蝉”呀。
心下不由一阵狂颤,忙叫着:“住手,住手……”
从兜里掏出那个装着公章的小布包,抱着王凤兰的腰就往外拽。
王凤兰本是村里调解的老手,哪能撒手不管?况且三麻子抓着她的胳膊也不放。不拉开架是绝对不会算完的。
我就趁着这工夫,很顺利地把那布包系在了她的裤腰带上。顺势戳了三麻子一下。
麻子知道我得手了,这才呼哧着骂了桂花娘几句,撒开了手。
战斗完毕,我便划着火柴,点了挂在墙壁上的灯,见桂花娘披头散发的窝在炕上抽泣,王凤兰埋怨着三麻子,和我一道把桂花娘架到了西屋,又把我赶出来,哗啦一下关上门,安慰起桂花娘来。
我心情大好,悄悄溜回东屋,见三麻子正眯眼思考啥呢。
“三爷……”我轻叫了一声,偏腿上了炕,凑到了他身边。
三麻子面无表情地问道:“办好了吧?”
我嗯了一声,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今晚咱就走。”三麻子道。
啥?我一愣,瞪眼张嘴地:“她,她,等她们睡下吗?”
三麻子抬了下眼皮:“不用,这就走。”
我娘,这可能吗?
我刚要反驳,三麻子低声道:“你过去隔着门跟王凤兰透个话,就说我要出去顺溜顺溜气……”
我一听,心里立马开朗,对呀,以这个借口,王凤兰不会想到别的,再说有我跟着他,量也出不了寻短见的大事。
我想到这儿,便下炕来到西屋门口,听见王凤兰正在小声安慰劝说着桂花娘呢,就暗暗咬了下嘴唇,冲屋里道:“王会长,我三爷说要出去走走,顺溜顺溜气。”
王凤兰一听,没好气地道:“都啥时候了,半夜五更地还嫌作的不够呀……”
我下意识地挠挠头:“他,他生了气后必须溜达溜达,要不心口痛。”
这话顺理顺章,王凤兰不能阻拦了,就道:“那早点回来,我还要训斥他呢,都新社会了还打老婆?没觉悟!”
我咧了下嘴,心里暗喜,转身回到东屋,冲三麻子挤了个眼色,大声道:“走吧,咱出溜达一圈快回来,这么大年纪了打仗,也不怕人家笑话。”
说完,忍不住捂嘴偷笑起来。
三麻子却不服气,骂道:“你懂个屁,老子想耍耍,那臭婆娘却不让我日,你说要她好干啥!”
我靠,麻子,守着女人你也好意思说这个,真是浑到底了。
不过他这一句话,估计也把王凤兰羞的不轻,起码再也不好意思跟出来啰嗦。
我搀着三麻子下了炕,他拿过拐棍,边往门外走,边继续骂道:“这臭婆娘,真是不可理喻,等老子明天就去乡政府……”
他说着,我们便出了屋,来到了街上。
我打开夜眼,前后瞅瞅没人影,便背着他急急往村口走去。
远远地,望见那儿有两个背枪的身影在大树底下晃荡。
我心一沉:“有民兵站岗。”
“老子心口痛,要去乡上找医生看看抓点西药。”三麻子在我背上咕噜道。
这是个不错的理由。
我背着他咕咚、咕咚地来到村口,两个民兵忙凑上来查问,我把三麻子的话重复了一遍。
俩民兵都认识我们,又见三麻子趴在我背上乱哼哼,一副痛苦的表情,就叮嘱了几句,放行了。
这一去,犹如虎归山林,蛟龙入海,我们尽情地撒开了欢。
从沂蒙山区到青岛,因为有‘通行证’,几百里路畅通无阻,先有我换成驴,再把驴换成马车,不到两天,我们就来到了胶州火车站,因为这儿是通往青岛的唯一陆路通道。
但这儿早已解放,各处都有解放军把守。
我和三麻子就丢弃了马车,扮成要饭的叫花子,挎着个破篮子,顺利通过了解放军和国民党的卡子口,到达了青岛。
其时,是一九四八年农历深秋。
青岛市区内人流量空前激增,大街小巷里,一队队头戴钢盔的国民党兵来去匆匆,不时有枪声在远处响起。不知是盗匪抢劫杀人,还是共党特务暴露被追杀。
这些,我们都不在意,既来之则安之,眼下我们的目标是寻个安静的地方先住下,过一段花天酒地的日子再说。
因为,像我们这种昏天魔王,在共匪那儿是吃不开的,更不自在呀,还是国军地盘好,吃喝嫖赌没人管,只要你有钱就是爷。
我们来到市区后,三麻子从那条假肢里取出几块孙小头(印有孙中山头像的银元。跟印有袁世凯头像的银元比,略小,所以俗称孙小头。),到成衣店里买了两身比较体面的长袍,又把破拐棍扔了,换上了涂着桐油的文明棍,还各买了一顶礼帽。
穿戴一新后,出门已近傍晚,我们便住进了湖北路上的一家“龙翔”客栈。
这客栈不大,但装修豪华,二层楼,上下共有七八间客房,宽敞又舒适。
掌柜的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个子不高,但很敦实。
他领着我们上了二楼查看了空闲的房间,三麻子选中了一个墙壁上画着西洋美*女的房子。
那西洋美女,金色长发,蓝色眼睛,高鼻梁红嘴唇,肤如凝脂。尤其那对大奶,谁看了都会溜哈拉子,屁股呢,比王凤兰的大多了,视觉冲击力不亚于真人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