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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有了曹洪的断后之后,曹仁总算逃到了树林之中,被任命为先锋的张颌、曹纯接下沉沉的松了一口气:“真的是好险哪。”尽管自己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但曹仁依旧是如此认为。毕竟,刚才的情况是那样的危险,几乎可以和他自己曾经遇上的几次少有的危急相比了。他可以肯定的说,如果不是程昱事先提醒了自己,如果不是有曹洪挺身而出为自己抵挡了一阵,只怕自己真的要被那大军给湮没了。“如果那样的话,自己还有多少存活的机会呢?”曹仁害怕着:“只怕是一点也没有了。我并不是吕布、关羽、张飞那种强悍的家伙啊。而且就算是吕布、关羽、张飞也不见得他们曾经单枪匹马的从数万人的军阵之中突围而出。”
“发生了什么事情?”由于距离的关系,曹仁那边的军营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可张颌、曹纯这边却还是憧憧懂懂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密致的树林将惊天动地的喊杀声都完全隔绝了,在此处他们能听到的只有汉水流动的声响。
“我们遭遇到了李晟军的突袭截击。”曹仁还在思绪中没有开口,他身边的军师程昱却是喘息着将这边的事情说了一遍,随即关切的询问张颌、曹纯两人:“这边可有什么异常的动静没有?我可是很担心李晟军在此会出现什么令人头痛的事情呢。庞统可是一个不能小看的对手啊。到现在为止我们都不晓得他们究竟用了什么手段来探知我们的行动,并精确的把握到我们步伐。也许,和李晟就这么开战对我们来说实在是一个错误。”
“错误?我倒不觉得。”曹仁总算是从思绪中转了出来,他听到了程昱的话却是轻轻的摇了摇头:“主公要一统天下终究是要和所有人作战的。和李晟打根本就无从避免,又怎么能说是一个错误呢?倒是你前面说说的关于庞统竟然能够如此准确的把握我们的行动,却是需要我们好好注意的。这一次我们的行动如此的急迫,如此的隐秘,居然还会被庞统给把握到,这实在是让我怀疑我么这些人之中是否有李晟军奸细的存在。若非奸细看穿了我们的一切,并报给庞统知道,我们又如何能败得如此凄惨?我们一定要尽快将这个奸细找出来才行。”
“奸细?开玩笑。没有的东西你怎么找出来?”程昱斜眼瞄看曹仁,略有些自嘲的说道。
“没有的东西?难道你说我们这一系列的被敌人抓住命脉的行为都是敌人自己侦查出来的结果,而不是有奸细在其中捣乱。”曹仁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此刻,他的脸色十分的凝重,仿佛在一瞬间想到了什么极为不妙的事情一般。
“确实是这样,尽管我们不想承认,但事实如此,却是无从改变的。”程昱摊开了手很是无奈的说道。他自然明白曹仁是发现了什么,可是对于这样的发现,他也同样无力。
对方既然不是依靠奸细来得到情报,那就说明对方在情报侦查、传递上有着比自己更为高明的手段。这个手段绝对是超乎自己想象的,所以自己对此根本就没有头绪。如果说奸细的利用是一种难以防范的偷袭的话,那么李晟军的这种手段却是防范也防范不了的实力了。在这种绝对的实力面前,自己以前的那些活动根本就是一点用处没有。自己的所有行为老早就暴露在敌人的面前,而这种暴露却是曹仁最担心出现的事情。“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没有一个将军希望自己所有的都**裸的掌握在别人的手中。对于他们来说,这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该死的,这样的战斗让我们怎么打?我可是没有想过李晟军竟会这样的强大啊。”曹仁只能以恼火的抱怨了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了。至于如何解决,他眼下并没有任何办法可言。
“那现在我们要怎么办?”相较于曹仁还能依靠其自身的地位抱怨,张颌却是连抱怨的机会都没有,他以自己那灼灼的目光望着程昱,迅速的问出了此刻自己最为关注的问题。
“怎么办?我们现在只能尽我们最大的努力去为了生存而拼搏了。”程昱说出了这句话之后,苦笑了一下,却是迅速的下令:“张颌你带领你的人马到树林里给我埋伏起来,只等敌方一到就给我从两翼杀出,冲乱他们军势;至于曹纯将军,你这带领你的虎豹骑沿河滩给我绕到敌人的后面去,一旦树林里的伏击战爆发,你们就从后面掩杀过来。我们必须要给那些个该死的李晟军一个教训。否则,他们还真是会瞧不起我们呢。毕竟,到了这襄阳城下,我们可是一直被动着。”
“说得也是,我们确实需要一场胜利啊。即使不为了我们的士气着想,也必须为我们的性命考虑。庞统这家伙就像是一块狗屎似的,怎么也甩不掉。”曹仁无可奈何的说道。会合了军队,他的胆子大了些,听了程昱的安排,他的底气也足了不少。他当下就以主将的名义拍板下来,一切就这么做吧。
军队的人数少了,但对于张颌来说却没有什么区别。他甚至觉得少一些的部队更好调动。毕竟,部队人数少了,这命令传递的速度也就快了。于是一道道明晰异常的命令,从他的口中发出,迅速的传到了每一个士兵的耳中。在这一道道很是明晰的命令之下曹军的士兵们迅速的潜伏起来,就在树林的边缘上屏住自己的呼吸了。他们都在等待敌人的到来。
然而,敌人没有等到,他们却看到曹洪的亲卫队那惨败下来的身影。他们看到了这些人的狼狈,自然也就得知了曹洪身受重伤的消息。
“子廉怎么会这样?”曹仁看到曹洪那脸色惨白奄奄一息的模样顿时大惊失色的追问道。
“将军是和敌将拼了一个两败俱伤才会如此的。”曹洪的亲卫说着便将曹洪和刘封战斗的情况简单的与曹仁说了一通:“……将军,固然因此而受了重伤,可是敌将也好不到哪里去。眼下他们的人恐怕也护卫着他们的将军,在那儿焦急的护理着吧。”
“什么……竟然会这样?”曹洪吃惊着又有些后悔:“都是我害了子廉啊。”他踉跄的站起身来,却是直接下达命令:“你们护送着子廉就这样撤退好了。至于这边的事情就全部交给我们吧。你们只需要好好照顾好子廉。”
“诺……将军!”曹洪的亲卫们顿首,随即便这样下去了。
曹仁看着他们渐渐远去的身影,心中的怒火却是因此而燃烧起来:“居然敢把子廉伤成这样。庞统,我总有一日要把你的头给旋下来的。”他狠狠的发着誓言。不是他们曹家的人,是不能理解他们互相之间的感情有多深。尽管这份兄弟之情并没有刘备、关羽、张飞之间的结义之情那般闻名于天下,但曹仁敢肯定自己这几个兄弟之间的感情是绝对不比刘关张之间的感情差的。至少在眼下看到了曹洪被伤成这个样子之后,他感受到了自己内心的锥心之痛。
“等下……一定要……”曹仁正在这边咬牙切齿呢,前方的树林那儿就传来踏踏的脚步声。他赶忙猫着身子上前几步,却是轻轻来到树林的边缘之上,透过那密实的树叶朝林道上望去,只见在那清亮的月光之下一队荆州军正整齐的朝自己这儿开来。他们果然是训练有素的,走在林间除了脚踏大地的声响之外并没有其他的声响。“敌人来了。”曹仁轻声的念道。看着他们一个接着一个进入了林道,进入了自家的伏击圈之中,他心便不由自主的悄悄提起。
这一批进入树林的荆州兵人数并不是很多,尽管在幽暗的阴影下完全看不出一个真切,但曹仁还是隐约能够感受到其中的大概:“差不多是一千人吧。比前面追击过来的人实在是少了许多。难道……他们有什么古怪存在?”
“让隽义在等一等吧。”曹仁小声的吩咐自己的身边的亲卫,让他把这个消息带给在树林前边的张颌。此刻曹仁伏于林道的后端,张颌伏于林道的前端。按照计划是由曹仁这儿首先发动进攻,然后才轮到张颌那边发动的。由于曹仁在这边发现了些许问题,使得他并不想就这么快对李晟军发动攻击,他担心那边的张颌因此而不耐烦,故而便专门派人去通知张颌:“事情有了一些变化……一切还需要忍耐。”
人派出了,一时间还没有回应过来,曹仁因此而有了时间更加仔细的观察眼前的情况:敌人似乎就这么多了,他们全部都进入了林道之中——隔了许久曹仁都没有发现有更多的人出现。
“难道他们是为了护卫那位和子廉拼得两败俱伤的刘封才没有派更多的人来追击吗?。”曹仁想到了这点,觉得也不是没有这样的可能性,顿时便也松了一口气下来。“看来是可以发动攻击了。”他再三确认了后面并没有敌人跟随之后,终于下达了进攻的命令:“杀……!”
呐喊声发出,就这么简短的一个字,让整个树林爆发起来。曹仁带着他手下的士兵从林道的后段杀出,直接攻向荆州军的前军,而听到曹仁动静的张颌也随之从林道的前段杀出,将荆州军的后路轻而易举的赌上,将荆州军给包围了起来。一时间,呐喊声惊起,刀与剑的交击之鸣响做一片,血腥的气味几乎在这一片的声音乱做一团的时候就开始在树林之中弥漫了。曹仁埋伏在树林后端的兵马有三千人,而张颌埋伏在树林前端的兵马也有三千。总共六千的兵力一起杀出,围攻向这在狭长的林道之中的千余荆州军还不是像秋风扫落叶一般吗?
“一定能很快解决战斗的。”他们大都如此想着。
这似乎也是一个事实,至少在曹仁和张颌联手发动了这一波奇袭之后,这路进入树林之中的荆州军便在突如其来的打击之下损失了数百人,最终无可奈何聚集在了一起,被曹仁和张颌他们紧紧为主。战斗爆发还不到一刻钟时间呢,他们便已经很有些抵抗无力的味道了。
“真是的,我们在这儿准备了这么一个大餐,可来赴会的就这么几个人。唉,真是有些浪费啊。”看着这些还在抵抗的家伙,曹仁心中略有些佩服他们的勇气,但却痛恨他们继续抵抗的行为,在略带嘲讽和惋惜的说了那么一通话之后,他直接命令:“尽快的消灭他们,然后我们走!”尽管一次策划的很好的伏击只能造成这么一些战果,但曹仁也只能以此而满足了。毕竟,对他来说,取得一次胜利是最重要的。不管这胜利是大是小,只要是胜利就可以了。
“明白!”士兵们闻言都开始加快自己手中的清理行动了。他们都想尽快的解决这些该死的敌人。
然而意外的情况就在此刻发生了。剩下的敌人虽然只有区区的数百,但在曹军不断的围攻之下却显出了很是非同一般的战斗力。他们在曹军的攻击之下支持下来,并逐渐与曹军形成了胶着的攻防之态。
“怎么会这样?”曹仁对此微微的一愣,心底却有一股不安悄悄的兴起了,他猛地发现了一点:“这些家伙难道是在拖延时间吗?”他骇然了,心中大叫不好:“如果他们是在拖延时间的话……那就说明他们还有凭持?这个凭持究竟是什么……?难道是……?”曹仁并没有来得及把那个可能的词语说出来,事实上他也根本没有说出来的必要了。因为出现在他们后方的一阵阵整齐的脚步声,已经将谜底真切的展示在他们的面前——荆州军果然是用那区区的一千人作为诱饵,利用这一千人马把自己这些人给引诱出来,而后派他们的大军进行袭击。
不过,这样的痛恨只是别的情绪罢了,并不是曹仁眼下最为关心的事情。敌人突然出现在自己的后方,而自己面前的敌人还没有完全被消灭掉。两相夹击的情况,让曹仁几乎以为自己成了刚刚的敌人。“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风水轮流转的事情来得还真快。”他自嘲的笑了笑,随即喝令自家的士兵全都回过头来和对面的敌人交手。
“杀!”曹仁怒吼一声,手中的长刀如掠空而过的霹雳一般在黑暗中闪逝,凌厉的破开一名荆州士兵的胸膛,很直接的便将他劈成两断。一时间,鲜血纷飞,内脏凌乱,那被强烈的刀气切开了肌体而化成的无数细碎的肉粒带着浓重的血腥之为飘到了他的脸上、身上将他的整个人渲染的犹如魔神一般。若是在平常,他的这副模样绝对是很骇人的,但在眼下这么一个乱斗的战场上,几乎敌我双方的每一个士兵都比他这模样好不了多少,自然也就把他给湣然于众人之中了。
战斗无疑是惨烈的。因为不管是李晟军那边,还是曹操军这边,皆是抱着一团胸中的怒火在作战。对于他们中的每一个人来说,眼下的这一战似乎都有非取胜不可的理由。一时间,他们皆是战意高昂的很,却是谁也不肯放过谁了。
一名荆州士兵被一名手持长枪的曹兵刺倒在地上,脸上露出痛楚的神色。但,他并没有因此而尽力的求生,本能的去把兵器从自己的手中拔出,而是更加用力几分,死死的攥住这要了自己姓名的东西。他在拖延时间,因为他相信自己的战友是能够替自己报仇的——事实也确实如此,就在那名曹兵来不及拔出自己的长枪的时候,一抹刀光从他的颈间抹过,却是一下子将他的那颗大好头颅击飞上天,散落下漫天的血珠。
“杀……!”“去死吧……!”“老子劈了你……!”无数的杂噪的声音在整片树林上空响起,无数的人影在这林间的道路中厮杀,无数的人跌倒再也无法爬起,又有无数的人就这么踏步而过,直接从那些倒地之人的身体上走向前方。战斗就在他们这彼此的交错间进行着。尽管从后方压上来的李晟军士兵足足有一万之众,但由于战场实在这树林之间被曹军新近开辟出来的林间道上展开的,所以战场的正面并不开阔,曹仁的三千兵竟完全抵挡住了李晟军的一万人。
“该死的,这群家伙居然还能爆发出如此的战力。他们真的是在逃亡吗?”接到前面传来的战报,因为担心庞统的安全而不得不留在后方跟着剩下的两千士兵呆在一起的张苞对此颇有些疑惑的问道。
“他们当然是在逃亡,可就算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又何况他们都是战士呢?他们在拼命也必须拼命。因为一旦让我们将他们围向河滩而他们还来不及撤走的话,那他们是绝对会被我们赶下河去喂鱼的,到时他们可是一点存活的机会也没有。算得上是十死无生了,倒不如在现在的这个时候拼命一番或许还能博得一线生机呢。”庞统微笑的点了点头,向张苞解释眼下这个战局会变成这样的原因。
“那么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张苞的个性有些像他的老爸张飞,都是有些急躁的。不过在庞统的面前,他还控制得住这种焦急。
“等……”庞统肯定的说道:“事先埋伏下来用以截击曹仁的两只队伍,分别是刘封和关平。眼下刘封已经到了,那么关平离敌人也就不会太远,我是让关平穿越树林直接去攻击曹军的贪图的。不过就此刻而言,这个目标已是很难达到的。关平一旦出现,那他们便肯定会自己从侧面冲击曹军,令曹军头尾现顾不得的。这对我们来说绝对是一件好事,而我们所要做的也就等待罢了。”
“原来如此。”张苞应了一声,便闭上了嘴巴不在说话。显然他对这件事情并没有什么异议。
虽然张苞对此没有别的看法,但庞统不知为什么却总是想打趣这位小将军。他看着他一脸平静的模样,却非常敏锐的捕捉到了,他眼中那一抹兴奋的火光。对于这抹火光就近有怎样的意思,庞统是知晓的。当下他微微一笑,直接向张苞提议道:“上去玩上两手吧,也好让曹家的人看看你的武勇!”
“啊?”面对庞统的这个建议,张苞是有所行动的,但他终究没有行动,因为他始终牢记着自己最大的职责:“还是不必了。比起上战场打仗来说。将军师您保护得妥当才是我最重要的事情。”
“呵!”对此庞统笑笑,便淡淡的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再等等吧。”
等待对于性子急得人来说是很难受的,尤其在战场上更是如此。作为一名热血沸腾的将军,当自己手下人都可以上前去厮杀,而自己却偏偏要在着后方等待的时候,那心中的煎熬却是不必多说了。尽管张苞没有多说什么,但从他额头上的汗水不住落下的情况来看,他的内心绝不如他表面所显现的那般平静,他也是在万分的难过中等待着。然而,他们并没有等到关平的侧袭部队,而是遇上了曹纯的虎豹骑精锐。
五千精锐在昏暗的尘土飞扬中,如狂风暴雨一般袭来,他们手中的长枪平放,却是借助了战马的急速硬生生的撞入张苞的后阵之中。他们加速着,完全靠战马的强势在李晟军之中横行无忌。一名又一名的李晟军士兵被撞上而后就像被树枝串起来的烧烤一般凄惨的成为人串中的一员。
由庞统根本就没有想过曹纯会突然从自己的后方杀出,而没有对后军进行一番防范的缘故,使得李晟军在面对曹纯的精骑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多少抵抗的能力。他们只是本能的避让着曹纯的突击,推搡着让步着,而在混乱的互相推搡之间又有数倍与直接被长枪所刺穿的人倒了下去。他们没有死在曹纯的突击之下,而是死在了自家同袍的践踏之中。荆州军那稚嫩的不善于机变的新手之姿在曹纯的这一通突击之下表露无疑,几乎所有人都被曹纯着骑兵突击的威势给吓破了胆。两千人组成的防线就像是一张薄薄的纸一样被轻轻撕破了。曹纯一下子就带着他那五千铁骑透阵而出。
“这就是把我们逼到如此地步的敌军?垃圾啊!”发现敌人竟然如此的孱弱曹纯不由得唾了一口,不屑的骂了一句,只是他口中骂着,心底却更加的骇然起来:“对方的主将庞统竟然能让这样垃圾的军队发挥出异乎寻常的战力,这实在是令人无法小看啊。”
不过这再怎么样都和曹纯无关了。毕竟眼下的曹纯关心并不是仅仅只突破敌人的这后军一阵,而是要直接配合自家的军队将赶来追击的敌人全都杀败,好让自家的军队有撤退之机。这本来在计划中是一个很简单的任务,但就眼下看来,这并不简单。战场上那多变的情况,让原本制定的计划到此几乎成了一张废纸。就如同庞统不晓得曹仁还埋伏下曹纯这么一支奇兵一般,曹仁也不晓得庞统竟然能看破自己的伏击计划,并将破解之道把握得如此好。原本的虎豹精骑是作为压制敌人并令他们溃败的最后一根稻草而出现的,但在眼下虎豹骑的任务却变成了如何配合自家的军队在混战中取得胜利。
是的,混战!一场一万人对六千人的混战,正在曹纯突破了李晟军的后阵之后展开。
原本事情并不是如此的。可就在曹纯对李晟军阵后的两千人展开屠杀式的突袭的同时,已经对曹仁军伏击部队形成夹击之势的李晟军前阵也疯狂在自家“诱饵”的配合之下,对曹仁的所部三千人展开了围击。双方都是不要命的,因此战斗打得十分惨烈。尽管前阵的李晟军中并没有什么大将的存在,但那些中层的将领却凭着自身的素质和对身边战友的信任将整个战局整合起来,对曹军进行猛攻。也不知是谁做的建议,反正他们的攻击方式倒是有点像曹仁原本打算进行而因为江东军的变故而无法进行的波段式攻击一般,反复的冲刷曹仁的阵营。曹仁的队伍承受不住这种猛烈的冲杀而崩溃起来。他们本该不顾一切的后撤,而引起整个战场的崩盘。但由于知道自己身上所背负的责任的重大,却让他们在阵形崩溃的情况下依旧坚持了下来。他们放开了李晟军那攻击力最为强大的“浪头”转而攻击“浪头”之后的部队。他们以小团体的形式战斗着,不顾生死的斩杀着自己面前的敌人,通过自己所爆发出来的那种包含了必死之念的惊人战力硬生生的将李晟军的“浪击”阻断击碎,与李晟军形成混战之姿。
这原本是曹仁军为了自保而在李晟军的猛攻之下形成的一种迫不得已的局面,但就眼下看来,这样的局面却是成了让曹纯这支拥有最为强悍战力的虎豹骑头痛的地方。在这样敌我混杂在一起的狭小战场之下,他们的骑兵怎么突击?那可是会造成一定量误伤的啊。
这原本是曹仁军为了自保而在李晟军的猛攻之下形成的一种迫不得已的局面,但就眼下看来,这样的局面却是成了让曹纯这支拥有最为强悍战力的虎豹骑头痛的地方。在这样敌我混杂在一起的狭小战场之下,他们的骑兵怎么突击?那可是会造成一定量误伤的啊。
“该死的!”面对这种杂乱的局面,曹纯在微微的顿了顿之后,恨恨的骂了一声,随即下达了一个一般将军根本就不可能会下达的命令:“全军冲锋!不管敌我只要是挡在我们面前的,一律都消灭掉!上……!”曹纯怒吼着,纵马杀了过去,作为虎豹骑的将军,他可是以取得胜利为第一要素的,至于误伤却是不在他考虑的范围之内。毕竟,他们虎豹骑的第一个规矩就是:“对自己狠,对敌人更狠。”
隆隆的马蹄声再次响起,借助一段空旷的距离,虎豹骑的速度更进一步的提升起来,长枪已经被他们给抛弃了,因为眼下他们所要面对的敌人比刚才多了许多,而且也更加密集许多,根本就不适合长枪的摆弄。于是,短刀成为他们手中最为有效武器。他们高举着这即使亲亲划过也能将李晟军士兵的身体给拉出一个大口子的锋利战刀,呼啸着冲进了混战的战局之中,不分敌我的收割一切敢挡在他们面前之人的性命。
“突阵,突阵!”这是他们眼下正在做的事情。他们想法就是通过突击,让原本混乱的战局变得更加混乱,在不分表面上敌我,实际上却是更加针对李晟军一些的打击中,让李晟军更加迅速的崩溃。要知道眼下尽管说是形成混战之局,但真正混战的局面只是出现在李晟军的前阵的前端而已。因为被狭长的战场所限制,李晟的近万人马当然不可能一下子都透露到战场中去。他们中还有好一些人在战场之外列阵的,而曹纯一开始便是以这些人为自己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