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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洪在这儿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麻烦,樊城那边的曹仁却是不怎么清楚的。眼见曹洪转变了方向以后,整个汉水江面上都渐次的平静下来,而曹洪消失的那个东方也没有任何天大的动静,曹仁便想当然的以为曹洪在那边是一切正常的,至少他们在那儿遭遇的敌人绝对不想正面战场这般变态。“我想我们应该出发了。现在的月已然上到中天。如果我们再不行动的话,恐怕今夜就会被浪费掉。”抬头看了看高高悬在自己头顶上的明月,曹仁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向身边的程昱说道。这是一个试探的建议,而不是询问。因为在出发之前便有曹操的嘱咐,说是要尽可能的听从程昱的话的缘故,曹仁在一些事情上并不敢独断专行。他是知道程昱的本事的,是以,只要程昱能说出合理的道理来,他总是会顺从的按照程昱的建议去做。“嗯。是该走了。”程昱想了想,也没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便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抬头斜眼看了看依旧平静的东面。那里是没有消息的,而没有消息对程昱他们来说就是好消息,故而程昱听曹仁如此建议,便也一口气答应了下来。曹军的第二部分开始了行动。在曹仁的命令下,在前头作为先锋的曹洪的示范之下,他们并没有直接去尝试正面大堤攻防的强大。而是在入水之后贴着北岸东行了一段,而后便转换了方向斜斜的奔向南边的所在——他们是想直接登录曹洪为他们选择之地的。“倒也算是机灵啊。曹仁!”庞统叹息了一声说道。“那他们是不会来这里了?我们要去支援刘封兄长和关平兄长那儿吗?”庞统身边的张苞很是紧张起来。由于刘备、关羽、张飞三人之间的关系很好,所以刘封、关平、关兴、张苞几人也在他们各自父亲的要求之下结成了义兄弟。如今早一辈的兄弟三人已没,而刘封则在张飞的要求之下带着关平他们投靠了李晟。尽管李晟并没有亏待他们,可是在这么一个几乎是陌生的环境之下他们还是有几分不自在的。这份不自在,令他们紧紧的抱团起来,互相之间的关系和他们父亲都有得一比。眼下张苞见如此众多的敌人都要往刘封、关平那边过去,而刘封、关平那儿明显的只有一万兵马,便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他害怕自己的兄长因此而遭遇什么不幸。“救援?我们是要救援。不过不是现在。正面战场上的防御还是要坚持一会的。不过,我会派人去通知刘封、关平两位将军的。至少该是让他们后撤了。”庞统张望这对面曹仁的举动,担心他们这很有可能只是一个幌子,便作出了一个略有些稳重的决定。毕竟,与那几乎是一片烂泥的东边相比,这正面的堤坝倒是真正适合登录的地方。“那这样的话,他们那边真的会没事吗?”张苞对此很有些担心。“没事,没事。刘封和关平都算得上是猛将呢。对付别人还不好说,至少对付曹仁、曹洪这样的家伙是绝对没问题的,而且东边还有树林,却是足够他们掩护了。我给他们的命令并不是让他们正面和敌人对抗啊。”庞统微笑的说道。他安抚着身边这位初次上战场的少年,试图让他安心下来。“真的吗?”张苞眨了眨眼睛却是不再说了。事情便这样确定下来。在正面的大堤上又等待了一会的,确定了曹仁真的没有打算往自己这边来之后,庞统有了动作:他将大堤上的兵力收缩起来,让他们尽快把这些东西拆卸掉搬往襄阳。眼下再防守大堤已是无用了,庞统决定和曹仁军打一场正规的城池攻防战。“希望在我们这边的撤退完成之前,刘封和关平那边还能支持得住吧。”望着东边的阴暗之处,庞统这样想着。他估算了一下眼下自己这边搬运的速度,判断出来自己还需要两个时辰左右的时间。那时正好是天明之时,庞统真切的期望自己派出去的别动队能够支持到那儿时候。当然,他也不曾忘记催促自己这边的人:“快一点,你们每一个瞬间都是东边的兄弟用自己的鲜血甚至是生命给你们取得的。如果你们再这样慢吞吞的,无疑是浪费了他们的一切。你们对得起自己的兄弟吗?快,加快速度。你们早一些搬运完一切,他们就能少损失一批人手,就能更早的退下来。”庞统大声的给自己手下的这些士兵们打气。他并没有所什么大义之类的虚幻,只是诉说着士兵之间很平实很真切的感情,以此来撼动他们的心情。“哦……”听了庞统的话,明白了自己能够在这儿顺利进行“搬家”工作而没有遭受任何骚扰,乃是自己的兄弟在东边进行了阻击的原因之后,他们自然深受感动起来,他们都不约而同的加快了自己手上工作的速度。李晟一直在军队中试图培养出来的那种团体精神,在这里发挥了很大的作用。他们可都是不愿意自己兄弟的鲜血白白的流淌,他们的生命白白的牺牲咧。“这样……很好,很好啊!”眼见他们如此,庞统微笑的点了点头,思绪却飞转到东边的刘封、关平那儿:“他们那边又怎么样了呢?”尽管嘴上说是一切都没事,但庞统的心还是悬着。他没在现场,自然不晓得刘封、关平那边到底是怎么针对曹仁的增援。他只希望:“一切都能够顺利起来。”此刻,在东边的树林那儿,战斗还在继续着。曹洪已经深入树林之中,尽管已经意识到情况的危急,但却是欲罢不能了,他根本就不清楚自己的前后左右是不是还有敌人的存在。也不清楚自己就这样退却是不是还有陷阱。他曾经尝试过退却,但才退了几步,却遇上了一个足足有三丈宽阔的陷坑,一下子报销了十几个人。这样的损失对他的大军来说,当然算不上什么,可这潜藏在黑暗中的恐惧却是比展现在面前的危险还要令人害怕。人对未知都是充满了恐惧的,而黑暗往往就是未知最好的保护色。尽管曹洪自己也知道对面的敌人无论不可能在自己后方布置大规模的陷阱,但只要尝试了一两次,发现确实有陷阱存在之后,他们便不肯在往后边返回了,即使他们明白前面的陷阱比后面要多得多。“小心前进。”没有办法,曹洪在发现后边的不对劲之后,便只得让自己的手下们聚集起来,通过一步一步朝树林的深处走去。这一招果然有些效果,虽然自己手下的士兵依旧在冷箭和陷阱的大军的攻击之下损失惨重,但所有的人都发现这样一来,自家内心所承受的打击却是少了不少,至少到了这他们还可以承受的地步。心情稳定下来的他们却是越发的小心了,所有的人都紧紧的跟在自己身边周围的的行动,却是一点也不着急的要离去,或许他们认为这样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罢。就这样在幽暗的森林中摸黑走了近半个时辰。他们以为自己走了很远了,但曹洪却从那隐约从北边出拿来的江水滔滔声中听出,自己这些人其实并没有走多远。因为随时随地的都在担心踩到陷阱和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出现的冷箭。他们走得是很慢了,可这也完全是为了自家的安全。曹洪一直相信只要自己这样做了,敌人的攻击便不可能对自己造成太大的影响。由此又走了不知道有多久时间,终于看到树林的边缘。当下众人自是兴奋的起来,不过他们没有贸贸然的奔跑过去,而是依旧小心翼翼的前行,做好了一切防御措施,准备与这些即将到来的敌人面对。然而最终的事实,却是大出他们预料,当他们自以为从树林中出来绝对会遇上敌人的大军的时候,钻出树林的他们看到的,却是自家兄长曹仁的兵马。他们似乎早就在这儿等着自己的,曹洪在微微露出了些许光明的幽暗之下,分明看到了曹仁脸上那前所未有的愤怒和恼火。“你们怎么现在才出现在这儿?嗯!”曹仁望着自己的兄弟寒着脸冷冷的问道。“这片树林充满了陷阱。在幽暗之中我们可是寸步难行了。而且还有不断有人阻杀我们,他们用的都是冷箭。”曹洪苦笑的看了曹仁一眼,无奈的摊开了手说道。“嗯?有阻击,还有陷阱?这是怎么回事?我们并没有遇上这些。如果不是在这儿看到那块牌子说你们还在这树林里的话,我根本就不知道还有这种事情呢。”听曹洪如此说,曹仁顿时觉得有几分古怪,虽然他在穿越树林过来的时候也曾遭遇到敌人的攻击,但那些敌人似乎是软弱的很,根本就不敢认真的和自己打,自己只是突前冲锋了几次,他们就跑的无影无踪,哪里还会想到在这儿遇上这样的情况呢。“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曹仁怀疑着这一点。他相信自己的兄弟不太可能会骗人,但这样似乎也太令人难以相信了些。“牌子?”曹洪从曹仁的话语中捕捉到这个词,不禁有些好奇起来:“这个牌子在哪里?”“那边……”曹仁随手一比,却是指给曹洪看了。只见在他们所处之地的东边确实有一块人工制作的木牌孤零零的站立在那儿。曹洪上去看时,却见那上头棱角分明的写着几行字:“曹仁将军悉见,您的兄弟曹洪和他的兵马才在这树林里慢慢的磨蹭着呢。树林里的麻烦很多,还请您多多担待一下,再这儿等候他们一会。这是实话哦,可不要因此来追击我们。”“对方可真老实。”曹洪苦笑起来。“老实?也只有你会这么觉得了。如果你换一个角度来思考的话,难道不会有此地无银三百年的困惑吗?”曹仁翻了翻白眼冷冷的问曹洪。“所以我才说他们老实嘛。不过这老实也是相对的,如果你们不听他们话追上前去的话,我想或许会有更为糟糕的事情发生。”曹洪想了想猜测着说道。“这也没错。”曹仁认可的点了点头:“我曾派人去侦查前方的路途,却发现敌人使用刘备当初在颖水之边所用的埋伏方法——他们打算在平地之上伏击我们。”“是这样吗?不过就这么容易被看出来,也太简单了吧。刚刚的天可是黑的,在黑暗中的伏击,应该是没那么容易看破吧。”曹洪对此有些怀疑。“这也有些道理。难道……”曹仁听曹洪这么说顿时有些会意过来。“虚而实之,实而虚之……”曹洪淡淡的说道。这句话是昔日经常被挂在主公曹操口边的,曹仁和曹洪也一样都在眼下真实的捕捉到了这其中变幻莫测的意思。“这凤雏可真是不能小看呢。就连……”曹仁这样说着,却是偷偷的抬眼看了那边依旧面色沉静的程昱一眼。“……就连,仲德先生也看不破这一切。”他本来是想这样说的,但想了想却把这话给吞了回去。所谓“看不破”也不是那么简单的,曹仁完全意思到,即使程昱告诉自己这只是对方的疑兵,自己也全然不会完全相信这一切而去奔赴危险的。庞统的威名意思深入他的心里,他宁可相信庞统实在那儿设下的伏兵,也不肯相信那只是一个最为普通的疑兵之计。“唉……算了。我们会合在这里就可以了。大军都已经渡河而来,剩下的该就是准备攻打襄阳城了。”曹洪知道曹仁的意思,便也不再和自己的兄弟纠缠下去,而是淡淡的转移的话题。“嗯,接下来该是一场惨烈的正统攻防战了吧。我遭遇的将会是像前面在大堤所遇上的那种狂风暴雨一般的打击。”曹仁想了想开口说道。“你是说,庞统会全力防守襄阳城?”曹洪惊讶起来。“当然了,这不是最正常的事情吗?”一直都不曾开口的程昱突然开口了:“我现在略有些明白庞统的计策了。他在大堤上的防御是有弹性的。如果我们真的强攻大堤,那么大堤上的布置自然是会让我们损失惨重;如果我们执行我们已经执行过的方针,那么他便会利用襄阳的城防来消耗我们的实力。你知道的襄阳的城防很强大,以我们现在根本就没有准备多少攻城器械的队伍而来,想要攻破它根本就是痴人说梦的事情。庞统似乎就是盘算着,以此来与我们交战呢。他想让我们困在襄阳城下。”“困?这不太可能吧。”曹仁听程昱如此说,虽然觉得他说得很有些道理,但依旧不愿意相信这样危险的可能性真的存在:“他们如何把我们困着?即使我们没有攻城器械,但只要给我们一些时间,我们现场便可以把攻城的东西造好。到时以我们实力还攻不下襄阳吗?”“时间。正如你所说的那样这需要时间。但你认为我们真的还有时间嘛?”程昱淡淡的反问道:“江东军的逼近,李晟水军的回援,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有可能发生的。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最缺少的也就是时间了。若不尽快攻下襄阳,只怕我们会陷入全军尽没的惨境之中。”“这个,我也知道。时间确实紧急。你可有什么摆脱眼下局面的办法么?”对于程昱所说的曹仁感同身受,当下就这么问道。“暂时没有办法。”程昱摊开了手,无奈的说道:“现在似乎也只有按照你说的那样先派人去伐木建造攻城装备了。虽然可能因此而消耗宝贵的时间,但与时间相比,我觉得眼下更加宝贵的是我们这些士兵的存在。我总觉得这一次不会有那么顺利……”程昱低沉着话语似乎有些语焉不详的说道。虽然他只是说“不会有那么顺利”,但无论是曹仁还是曹洪或是夏侯惇、张郃都明白这个“不会有那么顺利”就近代表了什么,那可是代表了这一次出征有可能会输啊。对于这一点,他们都明白,但他们却全然没有将这些点明的想法。毕竟这是会影响到士气的,他们觉得只要将事情放在自己的心底,让自己明白就好,至于其他的他们并不想了解那么多。“也许一切都还没有坏道那个地步呢?或许这只是仲德先生的错误猜测?”在他们的心里,存在的都还是这样万一的想法。不过不管他们心中是怎么想的,眼下的他们却是已经做出了最后的决定:那就是向曹仁所说的那样先行打造攻城器械,然后直接对襄阳城发动强攻——眼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曹军方面根本就不肯能从容的进行围城布置,因此尽可能快的发动强攻就成了他们唯一的手段。他们必须要如此做。队伍就此开到襄阳城下,在草草的立了大营之后,曹仁变让自己手下的军士们去砍伐木头,准备组装攻城器械了。因为只是在战场上临时打造的缘故,比较精制的床弩是不太可能迅速的造出的,因此曹仁让自己手下打造的一共就四样东西:撞车、楼车、投石机、登城梯。七万大军分了三万人去打造这个,留了两万人防守大营,而剩下的两万人则是马不停蹄的来往于樊城和襄阳之间,将屯于樊城的床弩一台一台的运来。虽然有些麻烦,却是必要的事情。曹仁是老军伍了,他自然知道攻打襄阳这么一个大城自己究竟要具备怎样的实力。五天,曹仁足足用了五天的时间将自己所需要的攻城器械打造了出来。看着略有些简陋的一百乘云梯、二十架楼车、三十架投石车、十五台撞车,以及从樊城那儿运来的五十架床弩,他心中的自信稍稍的凝实了些。尽管他觉得以这样的实力去攻打襄阳城似乎还有些不足,但他却认为自己可以发动攻击了。“不管怎么说我们是不能在襄阳城下继续沉默下去的。即使是试探的攻击,我们眼下也应该开始进行了。让上面的人承受我们的狂暴的怒吼吧。”面对高大的襄阳城,瞅着城头上那始终都是一副剑拔弩张状的李晟军士兵,曹仁大声的下达了这样的命令:“出击,让这些懦弱的南人,看看我们中国之士的勇猛吧。”“哦!”曹军的士兵们大声的应和起来。他们可都是认为自己是正统的中原人,并不是对面那些穷山恶水之中的可怜南人可以比拟的。身为中原人,拥有最出色的文化,最优秀的生活环境,自然也就拥有最为高傲的自尊了。前些日子在渡河之时所遭遇到的屠杀已经够让他们郁闷的了,虽然当时的他们害怕的紧,但在现在想来却又有几分羞愧。在曹仁的鼓动下,他们把这样的羞愧转变为了自己的愤怒,并从愤怒中获得了力量。“你们是什么人?”曹仁大声的问自己手下的士兵。“我们是军人,是朝廷王师!”士兵们同样大声的回答道。“你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曹仁再次大声的喝问。“剿灭不臣,一统天下!”士兵们同样加大了自己自己的嗓门。“叛逆的不臣就在对面,你们的决定是什么?”曹仁问出这个问题。“杀!”排山倒海一般的声音想起,却是士兵们给予曹仁最为肯定的答案。对于士兵如此的回答,曹仁满意的点了点头。他转身朝程昱示意了一下,随即让命令自己身后的鼓手敲起隆隆的战鼓来。听到这震耳欲聋的鼓声,作为先锋来负责这场试探进攻的曹洪,高高的举起了自己手中的长刀。“杀!”他也发出这么一声来至心底的怒吼。投石机在盾车的掩护之下,在左右数万士兵的拱卫之下缓缓的上前了。他们是冒着自襄阳城上射下的箭羽前进的,虽然有无数的人倒在这锐利的箭羽之下,但整个大军的方阵却依旧是缓缓的前进着,所有的人都在命令之下迈动着自己的脚步。他们有些自愿,也有些不自愿,但不管是自愿还是不自愿的,他们都不得不前进。即使他们的前方有已经牺牲掉的同袍的尸体,即使头顶上有随时会落下的致命箭矢,他们都无法停下自己脚步。开战之前的呐喊是热血的是激动人心的,但开战之后的行进却是沉闷的有序的。投石车的射程比不上床弩,所以曹军必须把投石车向前推却,将直到投石车把城头纳入自己的攻击射程之内才行。这当然是有损失的了,尽管曹军这边也同样有床弩,可以用来进行援护攻击,但曹仁军的床弩实在太少了,却是比不上庞统在襄阳城头上所安装的这些,自然也不可能完全消除襄阳城上的守兵对自家投石车部队所造成的威胁了。没有办法,城下的士兵们只好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来承受这样的攻击,一步一步皆带着血色脚印的缓缓前进了。就这样忍受近千人的损失,曹军的投石车终于被带到城下。它们在离城池大约五十丈的地方停下了,一块块的巨大的石头被搬上了投石车的勺台之上,随着前头的是士兵重重的一拉投石的绳索,在杠杠之力的作用之下,勺台上的巨石顿时带着呼啸的声音朝城头飞奔而去。三十块巨石,就像三十个催人性命的恶魔,沉沉的降临了襄阳的城头。“啪……哐!”巨大的响声响起,三十发巨石造成的轰击效果却是让整个大地都颠了几颠。三十发九中,这样的命中率,对于投石车来说已是很高了,其所造成的效果,自是砸死了十几名守城士兵,砸坏了几架床弩。尽管这样的杀伤完全在庞统可以不加理会的范围中,但以此而产生的威慑,却让城头上有了不小的骚动。“敌人居然也能对我们造成这样的伤害?这被砸成一团肉酱的模样也实在太恐怖了吧。”他们如此想着,心中震撼的余波却始终震荡不已。李晟军的士兵,尤其是荆州军团的这些人很多是没有战斗经验的,若是打一场顺风顺水的战还好说,就像上次的屠杀一般,自是比一般的军队还要勇猛不少,可要是打一场对攻,发现对方同样也有攻击到自己的能力之后,这心中的张皇却是不由自主而升起的。他们的心在颤抖,他们的手在不安,尽管他们自己也知道这样是不行的,子敬应该冷静下来,可是心中的感觉却不是那么容易控制的。他们只能强自让自己麻木起来,机械的进行攻击的动作。一时间箭还在飞射,床弩枪依旧不断的投出,但这准头却无疑比刚才差了许多。“这可不行啊。”庞统看到自己手下士兵们的这个样子,心中暗叫一声不好。自己的士兵出现了什么样的问题,他怎么会不知道呢。他明白那都是因为自己手下士兵们的经验不足而出现的,此刻的他们绝对是紧张的紧。那么怎样才能消除他们的紧张,庞统不由自主的开动脑筋盘算起来:“用演讲吗?那可是不行的啊。虽然我确实有十分的把握能说服这些士兵们,可眼下在这样的战局中,又哪里又时间进行说服呢?不行,这样不行。”庞统摇了摇头,否决了这个想法,“那么,放任下去让他们自我觉醒?那也不成,眼下的时间对我们来说是很重要的。放任一切?天晓得我们的士兵究竟什么时候能会意过来呢。看来只有那样了……”庞统咬着牙,心中暗暗做出了一个决定。他迅速的下达命令:“张苞将军你迅速的带我的亲卫到那儿去。用你们包裹之中的霹雳弹攻击敌人。”“啊?用霹雳弹?那可是我们最强的武器之一了,有必要浪费在这里吗?”张苞不解的很。“没有什么浪费不浪费的,这是命令!”庞统沉声说道。他已经意识到这事情非得迅速的解决才行。“明白。”听庞统说得如此严肃,张苞自然不敢在说什么了。他依照庞统的命令,领着一队人马赶到城头之上。面对在那巨石轰鸣之下,蜂拥而来的曹军士兵,他却是二话不说的将包裹之中的霹雳弹掏出,用火褶点燃了就这样奋力的扔到城外去。“轰!”犹如惊雷一般的声音响起,却见几百的曹军士兵在这样的打击下,从登城的云梯上跌了下去,生死不知——这就是所谓霹雳弹的威力。所谓的霹雳弹其实也就是转载了大量火药和铁砂、碎石以及一定量毒药的铁球。它们重约六斤,大小犹如一个哈密瓜,却是用可以延时一定时间燃烧的捻线作为引火之物。以此来点燃这霹雳弹的。对一般人来说火药兵器绝对是危险的,而这危险往往也就伴随着强大的威力。眼下张苞所都射的霹雳弹便是在这两个方面都符合要求的武器了。霹雳弹造成的效果无疑是惊人的,而这惊人的效果对于曹军来说无疑是一个噩梦,而对李晟军而言却是一个很是有利的鼓舞。一时间李晟军的士气高涨,而曹操军的士气这一下子跌落下去。曹操军惊呆了,而李晟军却因此而变得更加冷静起来。“敌人并不是不能打败的。”这一点李晟军的人们都意识到了。他们心中的颤抖不再,一双双有力的手也充满了气力。李晟军的火力霎时间猛烈起来,在配合了那些弓箭手的强射之后,襄阳城上箭羽完全压制了曹操军的行动。“这样可不行啊。”曹仁这样想着,却是让曹洪迅速的吧队伍退回来:“敌人的守城还是很强大的,不能继续再打下去了。若在打下去的话,只怕我们的军士就要受不了。”“鸣金……”曹仁大声的命令道。一时间清脆的金鸣密致的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