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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权已经下定了与曹操联手的决心。虽然他也知道做出这样的决定之后,实际上所做的无疑是与虎谋皮,但他还是决定赌上一把。“如果能够成功,则我江东间跨荆扬的计划就将成功。”孙权这样想着。对于父兄托付给自己的遗志,他始终都是铭记在心的。为此他决定牺牲一切:“刘备、李晟你们都不要怪我,谁让你们占据了本该属于我的领地?父亲、兄长的英灵在上,请保佑仲谋,此次能够一举多得荆淮吧。”孙权祝祷道,不知从何时起,一贯不信奉鬼神的孙权竟也信服其佛道来。
为了实现这个伟大的目标,孙权决定先向刘备动手。当然,这动手不能说打就打的,必须要有相应的理由才行,也就是所谓的借口。孙权的领地遭到莫名之敌的破坏,这件事可是天下皆知,尽管所有的证据都只想曹操,但孙权却决定把这事情安在刘备的身上。至于为什么非要选刘备,孙权是这么说的:“天下四分,刘备最弱,且与曹操交战呈献不支之态,可为此覆巢之卵,我们不打他,打谁?”这也是一个响当当的理由,但却是不能拿到明面上说明的。为了能找到令全天下对自己进攻刘备都说得过去的借口,孙权便让负责解烦兵的吕蒙去淮南关羽防区。孙权给他的命令是:“到那儿弄出点问题来,好让我们这边有动手的机会。”
这个命令是很含糊的,但孙权知道,吕蒙会在这件事情上完成的很好。
“他是和鲁肃完全不同的两人。虽然一样有才,但鲁肃的才干却是在与邻和睦,防守外敌之上。有鲁肃在一个地方,我便可以对一个地方放心,但吕蒙却是不同,他看上去朴实无华,可实际上却是暗藏锋锐,就像是一把刀一般,总是在最令人无法防备的地方给予人以最为可怕的杀伤。”孙权如此看待吕蒙。他认为吕蒙是继周瑜之后,自己手中最锋利的武器,自己是完全可以用这把武器去收割地人生命,为自己开疆扩土的。因此孙权很看重吕蒙,此次派他率解烦兵去江北,固然是看重他吕蒙的能力,但其实也未必不存着锻炼他一把,好让他以后去接管鲁肃位置的念头。
这念头,孙权并没有和吕蒙说明白,但吕蒙自己对此却是心知肚明的。尽管以前识字不多,表现出一个大老粗的样子,但在实际上吕蒙的心可是细得紧,在看到主公孙权对自己的提拔之后,他心中对主公于自己的用心便多少有些明白了。
对于此,他兴奋,他感激,很自然就将自己的忠心死死得卖给了孙权。此刻听得孙权让自己去做如此的事情,他虽然也明白其间的干系很大,风险也很大,但他还是满不在乎的接受了。一来他对自己的能力有十分的自信,二来在风险存在的同时,他看到了自己完成人物之后主公对自己的进一步信任。
“信任,只有信任才是最重要的。只要我获得了主公的信任,那么什么样的高位,我得不到?”吕蒙身着一袭白衣站在货船的船头,望着悠悠流逝的江水这样想到。不要怪他太过富有野心,太过功利,事实上在这样的年代,有能力,却没有野心,不够功利,最终耶只能沦为平庸的一人。自小就吃过苦头的吕蒙,不愿意就这样平庸下去,所以他选择了这么一条并不平坦的进阶之路。
白衣是商人的衣饰,而吕蒙眼下的身份也是江东的商人。不过他此刻掩饰的并不是一个合法的商人,而是一个走私商人,一个胆小却又贪财,擅自将江东打造的利剑送往江北曹操之所的走私商人。
剧本是吕蒙编写出来的,他计划让自己和自己这一船的人被关羽的巡江水军给捕获,然后再借口为了活命而引导关羽来攻击江东的粮仓。一旦这样的攻击成功了,不管最终损失多少,孙权无疑都拥有了对刘备宣战的权利。
“这样一来,对我们江东可是大有好处啊。”吕蒙如此想着。他如今用的不是自己的面容,而是经过了化妆之后面容。眼见快要接近关羽的巡江水师巡游的河段了,他却是略有些紧张的摸了摸自己那贴着人皮的脸庞,唯恐这覆在脸上的皮,有什么露出马脚的地方。他知道这一次任务重要,所以才更加如此的小心。
江水悠悠的流淌,在前面的河段里岔开了一个支口。吕蒙的货船刚行到那儿,便听得那岔口里一阵锣鼓响起,却见那一溜三四艘蒙冲从岔口的水道直冲过来,在江面上划过一到弧形,随即便以他那尖翘的船头对着自己,摆出一副虎视眈眈的模样。那船上迎风树立得是三杆红色的六字大旗,却很是明白的说明了它们的身份——刘备的巡江水师。
由于刘备在淮南的两个重要的据点:寿春与合肥都是临江而居的城池,且又与江东亲善,故而刘备的领地里的水运十分的发达,成为刘备重要的一个税收来源。为了确保这个来源的安全,刘备便很自然的在这水军之中划分了一部分船只来组建专门用来保护航道,剿灭水匪,侦缉走私的舰队,这就是由刘备手下胡班统帅的巡江水师。
巡江水师的任务既然是保护航道,剿灭水匪,侦缉走私,那么他便拥有搜查江面上任何一艘货船的资格。虽然这样的资格,很令人痛恨,但规矩如此,又有还算不错的武力来保障规矩的执行,那些基本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货船哪有什么资格提出异议呢?还不是一个接着一个的服从了。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如此。比如偶些心怀不轨的人——就先眼下的吕蒙一般。
“加速……加速……给我冲过去……只要不让他们抓住,我同意付给你们双倍的佣金。”看着巡江船队出现了,吕蒙晓得只的表演已经开始,他大声的呐喊起来,尽力做出一番心存不轨着的惊慌模样,却是把那些人的百态描绘了一个十足。
“这艘船居然想逃?这肯定是有问题的。”胡班如此认为。他之所以敢肯定,乃是因为他手下已经严格的执行了他那禁止骚扰百姓的命令,而在这一段江面上远近闻名。几乎所有的行商都知道,被刘备军的水师搜索,尽管麻烦是有一些,但却不必被人勒索。什么样的人带什么样兵,既然淮南的最高长官关羽是那一个义冲云霄的正人,那么他手下将军士兵们似乎也差不到哪里去——因为有这么一个信誉放在这儿,故而除了那些真正的不鬼者之外,却是没有其他人看见巡江水师的赤帜就逃跑的情况。
“追……给我追上他们……”既然是心怀不轨着,那么出于职责所在的原因,胡班当然就没有什么理由放跑他们。在的号令下三艘矫健的蒙冲如利箭一般飞矢而去,却是正正好的将吕蒙的货船给逮了个正着:一艘蒙冲飞梭上前绕过货船的所在而后横了过来,而另外两首战船则并排弃上将货船包夹在中央令其动弹不得。
这本是江东水匪用来对付落单肥羊的绝招,此刻被反过来用在吕蒙他们身上,却是叫吕蒙看了心底又一阵异样。不过他还是记着自己眼下所扮演的角色究竟是什么的。面对无路可逃的窘境吕蒙却是很恰当的露出了害怕的神情。
此刻两船已经是靠在一起,无数的飞爪被巡江水师士兵们从艨艟上抛到吕蒙的货船上,更是将几者之间的联系给撘的牢实了。胡班不等手下的士兵把座舰与货船之间的木板铺上,便一个终身飞跃的跳到吕蒙的货船之上,提着一把柄长两尺刃长三尺的大刀踱到吕蒙的面前。这刀是李晟所生产的精炼军刀之一,似乎是叫做什么“陌刀”的,实在是有些拗口,但刀的样子好看,而且威力惊人。据说有步兵用这么一件武器将冲刺过来的骑兵一刀两断的,虽然那士兵似乎也受了不小伤害,但刀却是完好无损,这让胡班看得羡慕。因为能够斩马,且又却是比斩马刀大上了一号,胡班便很直接的将这种刀成为:“大斩马”了——他通过自己与关羽将军之间的关系,从军需部那儿要了这么一把,作为自己的佩刀,却是随身携带着,一点也不觉得它累赘。当然,这其中也少不了提着如此大刀能为自己增加几分气势的原因。
作为将军自然要有威风气势,对于他们来说,或许敌人眼中畏惧的目光,才是最好的赞美。
胡班施施然走到吕蒙的面前,手中的大斩马倒提,似有意似无意将阳光投射在刀刃上的银亮放射到对面那吕蒙众人的脸上,就犹如一道亮丽的光栅很刺眼的从他们的眼前闪过,映射的他们一阵头晕眼花,怒气高涨。
他们很想就此将胸中的火气给发泄出来,但他们都知道,眼下还是不能如此的。眼前这戏还没完结,他们自然还得把这弱者给演下去。
“大……大人……”吕蒙哆嗦着身子,颤抖的站立在胡班的面前,脸上明晰可见的害怕和这说出口来的结巴话语却是把他此刻内心的惶急给表现得淋漓尽致。
“没事你跑什么跑?看来你是有问题啊。”胡班拎着刀口中却是以无赖的口吻,轻松着说着这个事情。他摆出一幅与人畜无害模样,但时不时扫过的目光,却透视出了几分不好的意思。
“大人……我……我们都是正规的商人啊。”吕蒙尽职尽责的掩饰着自己的角色。
“正规商人?你……?我看不像哦。”胡班摇了摇头,怜悯的看了吕蒙一眼,却是突然的大声断喝:“下舱,给我把这艘货船好好的搜一遍。”
“是!”几个如狼似虎的兵丁大声的应道。他们拨开几个只是站在那儿却也没做出什么阻挡模样的水手,钻入舱去了。很快船舱里便想起了那重重翻箱倒柜的声音来。
“大人……你看……”吕蒙的额头上渗下不知是热还是冷的汗水,却是有些不安的看着胡班。
“真金不怕火炼,如果你们没做什么的话,那也不必太过担心吧。”胡班淡淡的笑着,看似安慰,其实嘴角微微的撅起却是有几分嘲讽的味道。他紧紧的盯着吕蒙,全神贯注的以防其有什么不轨的举动。
“这个嘛……”吕蒙讪笑着,身子依旧微微颤抖着害怕。他似乎觉得恐惧,但终究没有什么其他的,太过异常的举动。
很快的船舱里传来了欢呼的声音。胡班自己到自己手下必然有了什么值得庆贺的发现。这个发现对吕蒙绝对是一个不好的消息,胡班冷冷的看着吕蒙那刷的一瞬间变得惨白无比的脸,嘴角的笑意却是更浓了。他觉得眼下的自己已是胜利在望。
“校尉大人,我们在里头发现了大量的兵器。”一名士兵兴冲冲的从船舱里跑了出来,大声的像胡班汇报道:“很多,很多,满满的一船咧……”
“哦……”听士兵说得居然有如此大量,胡班的脸上也不由自主的动容起来,“这可是大案啊。巡江舰队城里了这么久还没破获如此巨大的走私咧。”胡班看了兴奋的士兵一眼,又瞅了瞅面如土色吕蒙,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些许。他用力的一挥手示意身边的士兵把吕蒙给抓起来,随即下令道:“全队返航,我们得把这儿的事情好好的审理一番。”说着,他得意的瞄着吕蒙,直到他无奈的低下头去。
船队返回合肥港。胡班一边命人把吕蒙和他货船上的水手押运到牢房里看管,一边则派人将穿上的武器给卸下来,进行统计。
“……一共有皮甲两百套,铁鳞甲五十件,长枪三百杆,弩机二十具,二石弓三百张,三石弓一百张……”一大串清单,很快就出现在胡班的面前,在看到最后统计得出的高达三万贯高价的结果,他兴奋起来。他直觉的认为,这位被自己所抓到的高姓商人并不只是一个商人那么简单,能弄到这些东西,其在江东那儿的能力绝对还是有的。“或许能从他那边弄出一些什么秘密的东西来呢。”胡班如此想着。
一道提审的高鹤的命令发布下去,却是有人立刻把高鹤给带了上来。
“姓名?”提审正式开始了,最初的流程都是流于形式上的,一切和别的比方没什么两样。
“高鹤。”不知吕蒙在狱中遭受了怎样的“待遇”,此刻出现在胡班面前的他除了脸上的害怕之外,倒是表现除了一副乖乖的配合模样。
“身份?”胡班问道。
“商人,隶属于陆家的兵器行……”吕蒙老实的说着自己的身份。
“你们这次的目的地是哪里?”胡班的眼睛一亮,继续问道。
“徐州淮安。”吕蒙微微的有了一下犹豫,但回答还是十分迅速的。
“徐州淮安?那不是曹操的领地?”胡班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连忙追问道:“买你们兵器的主顾是谁?”
“听说安东将军张辽,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这些都是我们上头的掌柜联系的。据说是张量想成立一支,特别的作战部队,想要最为精良的装备,所以……”吕蒙给出了非常详细的答案。
“哦……仅仅是这些吗?以你可以单独负责这么重要的货物的押送来看,你的身份,并不是你所说的那么卑微,你知道的东西应该更多才是。”胡班瞄了吕蒙一眼,摇头说道,他伸手取布轻轻的拂拭起自己手中的长刀来:“我劝你最好还是把你之所知道的都说出来,否则我可要让你尝试一下,我着锋利的长刀了。”
“不……不要……”听胡班如此说,吕蒙倒是迅速的摇起了头,摆出一幅很怕是的模样,阿谀着笑道:“将军的到已经十分锋利,这我一见便晓得。请将军看我的卑微容得我这头颅继续留在我的身上吧。”
“你想活命?”胡班冷眼盯着吕蒙。
“想,当然想。谁不想活命呢。”吕蒙如鸡啄米一半点头连连。
“既然你想活命就应该有所表示才行。”胡班又在擦拭着他手中的那把长刀:“你仔细的想想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忘记和我说了?”
“这个嘛……”吕蒙沉吟这思考起来,他脸上的神色有了变化那一阵一眨的阴阳模样,让人一看就知道他此刻正在做天人交战。他思索了良久,当最后咬牙切齿的抬起头来的时候,胡班知道,他此刻心中已然有了肯定的主意。
“说吧。”胡班点头示意吕蒙。
“对于兵器的事情,我所知不多。但对于粮草方面的事情,我却有几个消息的。其实我原来就是做粮草转运的事情。”吕蒙这样说道,他神神秘秘的看了胡班一眼,神神秘秘的说道:“我晓得关军候此刻正缺少粮草。若是将军肯放了我等,我则献给将军几个粮仓的粮草作为交换。”
“粮草?”胡班听了不由得心中一动:“这可是我们眼下最缺的东西之一啊。随着与曹操作战时间的拉长,我们虽然凭借着几年的积蓄,到现在为止还能撑得下去,但却也是到了快要捉襟见肘的地步,若是能有其他手段补充一点。尽管做法有些龌龊,但总也能抵消一时的困境啊。”胡班这样想着,他这些天已是听多了关羽为粮草发愁的事情,对于有人肯把粮食拿来作为交换,他却是欢喜的紧了。
不过干这巡江的工作干得久了,和商人打得交道也变得多了起来,胡班却是晓得眼下自己究竟该如何做:“粮草?我们并不稀缺啊。不过多少也能卖一些钱财吧。那倒是好东西的。你把地点比给我看看,我自会让人去取的。”胡班慢悠悠的说道,故意摆出一番满不在乎的模样。
“大人……这个地方比较隐蔽的,恐怕只有我去亲自比给你看才晓得。”吕蒙阿笑着说道。
“哦?是这样吗?看来我还是离不开你们了?”胡班瞪了瞪眼睛,心中却是明白这个家伙不愿意痛痛快快把地点告诉自己的原因所在——“这个家伙并不笨,他这样说却也是害怕我给他来一个过河拆桥咧。”
不过胡班并不在乎。就他看来,这件事本身就是彼此间勾心斗角的结果。自己并不会全然相信对方的话语,而对方也绝对不会把真实告诉给自己。自己和他说的这些事情究竟其中到底有多少可信,多少虚假,那却是要自己这边好好的去分辨一番了。
当然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过重大了,胡班知道自己是没有资格对这样的事情做出决定的。于是,他吩咐人把吕蒙带下去,好生的看管起来,尽量提高他的待遇,等候自己这边把事情确定起来下来了,在决定他最后的命运。
“你有可能会被杀。”胡班这样对吕蒙说道:“当然你也有可能活下去,作为我们的商人。至于这最后的结果如何,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因为这事情不是集中在我手上的,而是在于关军候之上。如果他同意用你的计划,那你当然可以活下去。但如果不行的话,那你就将以走私兵器资敌的罪名而被处死,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你好好等等吧。”胡班用这冷冰冰的话语来作为他和吕蒙之间这一场对话的最后结束语。他将一切对吕蒙都说得十分明白了。
“我知道,不过务必还要请将军在关君候那儿为我多说说好话哦。拜托啦,我可是不想死掉的。”吕蒙尽心的害怕着,苦苦哀求胡班,他似乎担心极了,却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抓着胡班的衣角贵了下去。在闹得胡班心中恻然的同时又有几分心烦。
“把他带下去吧。”胡班挥了挥手,自有几个士兵上前将吕蒙给拎了出去。地上因此而多了两条细长的水迹……
令人觉得恶心,而且有些烦人的苍蝇终于走了,一直被吕蒙那显得并不高明的阿笑弄得有些心烦意乱的胡班终于得以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他命人整理好,刚刚谈话的宗卷,随即命侍者牵来马匹,准备连夜赶往关羽所驻扎的地方寿春。
骑快马,乘快船,不过简简单单在船上窝了两个时辰,胡班总算得以在一天一夜之后,顶着两个熊猫眼来到了寿春。他来到太守府的门前,向守门的两位士兵递上自己的身份令牌提出想求见关羽将军的请求,很快便在偏厅里得到了召见的通知。
在军士的带领下,胡班再一次的见到了关羽。胡班站在这位高大的将军面前低头抬眼悄悄的瞄着他,端详将军现在的模样。就他看来,将军看上去表面尽管和前些日子没什么区别,但关心他的胡班却依稀看到了关羽脸上那隐约多显现出来那几道皱纹,心中不有的一痛:“现在的战局对已方来说并不是很好,这将军自然耶承受了太大的压力。真是……本来向将军这样的人应该驰骋在战场上才是。”对于此,他多少有些不平了。“唉,希望这个消息能帮到将军。”胡班已是完全臣服在关羽的魅力之下了。
关羽是不知道胡班心里有这么多念头的,此刻的他看到胡班这位曾经救了自己的恩人之子,却是高兴的很:“云德,最近可好?我这边忙得可是没什么时间考校你的刀法了。不如就在这儿休息几天,咱们过上几招?”关羽念着胡须爽朗的笑着说道,却是露出了难得的客气来。对人有礼,关羽却是在只有面对亲近之人,或地位比自己低的人才为露出。“骄于士大夫而亲于行伍”这便是关羽个性的特点。
“不敢,不敢……”胡班是真的不敢连忙站起来推却了一番。双方客套了一下,就此坐下,胡班这便提起了自己所查知的这件事情。
“……也就是说,他打算用这几万石的粮草来换他自己的性命了?”关羽眉头扬了起来。一个粮仓里的粮草大约有一万石,几仓就有几万石,这虽然不算很多,但对于已显疲态的刘备军而言却是极为重要的。是以,关羽一听闻眼睛便亮了,他首先想到的是,这些粮草给以解自己的一时之危。”这是一件好事。“关羽如此觉得,至于这其中会不会有潜藏着什么陷阱之类的,他却是满不在乎,一来他相信自己的实力,不认为有什么陷阱能难住自己;二来他大大咧咧的认为在东面南面自己是没有敌人的。“不仅仅是东面南边,整个江南都是如此,江东的孙权,益州的李晟那个不是眼巴巴要过来和兄长结盟呢?”关羽的高傲不在于他本身的气质上,更在于他对除兄长以外的其他人,其他势力的认知上。
“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发兵吧。”关羽想了想没发现什么大问题,便一口气答应下来,他决定出动五千兵马来完成这个任务。当然,他自己是不会出动的,但由于这件事也确实重要,关羽派出了自己的亲信副将廖化来完成这件事情:“元俭,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你也知道我们现在的情况,所以……还请你务必要把粮草给带回来。至于在途中遇上,孙权的军队,你们一律都给我……杀!”关羽在廖化的耳边轻声的叮嘱道。他也晓得这件事情干系太大,是不能被孙权的军队所发现的,所以他直接交代廖化,把凡是看见自己这一行人的军队全部杀光,把瞅着自己军队这一行的百姓全都捉起来。“事情必须做得严密!”这一点关羽自己也是知道的。
“是……!”廖化知道这是什么样的事情,脸上的神情自然也严肃无比。他一口气答应下关羽的要求,同时向关羽建议道:“请将军允许我用盗贼的名义行事。若发生什么意外,还请将军务必撇开与我的关系。”——这是他从谨慎方面提出的要求。但关羽却是一口否决了:“元俭说得什么话来。命令是我下达的,有什么问题,我和你一起承担。撇去关系一事,不要说我绝对不会同意,就算我兄长知道了,也绝对不会同意的。世人不理解兄长的做法,尽有说兄长的虚伪的,元俭与我们兄弟相处已久,但知道我们兄弟究竟是怎样的人。世上,有当作的事情,也有不当做的事情。总之我们的抉择,我们断然无悔便是了。”
“将军……”一席话说得廖化泪盈满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