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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总是接二连三的到来。就在李晟接受了李恢和他所代表的那个宗族势力的投靠之后,一直没有消息的东路军和西路军都传来了令人振奋的情报:西路军的一万山越兵在损失了近一千人之后终于抵达了汶山郡的都安县,并在都安县修整,等候自己这边发出进攻的蜀郡的命令;而魏延所统帅的东路军两万人,经巴东、巴郡、巴西而至东广汉,现也已经抵达东广汉的五城驻扎,也在等候自己的会师命令。
这是一个好消息,而李晟一接到这个白衣送来的送来的好消息,便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了庞统、法正他们知晓,令两人听了都不由自主的欢喜起来。当然,他们都是非凡人,在欢喜之后,他们对这个消息也是有所疑问的:“他们动作都很快啊。不过,周睿也就罢了,他毕竟只要赶路,倒是这魏延!他从荆州那边过来可是要经历三个郡的地盘,沿途必有阻挡怎么会行进得如此迅速?”
“这个嘛!”李晟神秘的一笑,却是卖了个关子:“这其中必有缘故的。”
“什么缘故?”法正追问道。
“魏延与防守江州的严颜相战,围城月余,最终用计迫降了严颜。尔后得到严颜的帮助,使得巴郡、巴西、东广汉三郡不战而降。可以说魏延在也就江州和严颜打了一战罢了,其他的时间他也是都在赶路的。”李晟微笑的解释道。
“啊?魏延令严老将军投降了?这对我们来说可是大好事啊。”法正听得此事显得十分欢喜。
“那也确实!”李晟明白他欢喜的原因便也点了点头:“这算是天要亡刘璋吧。不过也是我们在后便推波助澜的结果。刘璝的事情被我们利用的很好,所以严颜将军才会投降的。因为他也是真正爱民的将军。如今益州军中威望最高的两人已经都到了我们手中,彻底解决益州的问题已是到了收尾的阶段。我想就在这儿等上五天,让魏延他们在五城方面修整好了,便同他让他赶来与我们回合,一同进攻雒城。你们看如何?”李晟微笑着向两位军师诉说自己的意见。
“这虽然谨慎了些,不过倒也可行。”庞统盘算了一下说道,但他对李晟突然变得如此谨慎而觉得有些奇怪:“只是主公为何在发兵往着雒城的时候变得如此谨慎呢?按理说雒城的情况已是如此的混乱,正是我们一鼓作气而上,攻破城池的时候,为何主公到了这里倒是一味的求缓?难道主公就不怕益州军把雒城里的那些反对意见都给压下,然后死守雒城吗?”
“哈,这种情况是不太可能发生的。”李晟轻轻的摇了摇头。
“为什么?”庞统不理解。
“因为刘璝已经被去职了。接任刘璝主将之职的是刘璋的小舅子吴懿。这人和刘璝一样也是一个冷静而稳重将军,只是与刘璝不同,他的心不够硬,也比较顾惜自己的名声。在眼下,已经有刘璝因为不顾及百姓不择手段只想着取得胜利而被去职的例子在前,你想象看这个心软爱名的吴懿还敢向刘璝那样使用相同的计策吗?”
“原来如此。”庞统了解的点了点头,但他还是有些不甘心:“即使没有雒城被人整合的情况发生,主公也应该迅速的解决这里的事情才对。要知道,我们已经和曹操相接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遭到曹操的攻击。若拖延太久,而让曹操先打来的话,这情况对我们很不利啊。就我看来我们应该迅速的听进到雒城之下才是。即使要等魏延的西路军前来回合,也可以在雒城之下等啊。根本就不需要在这儿磨菇的。”
“这个嘛!”李晟微微的有些迟疑。其实他不是不想进军,而是怕进军的时候行险,而导致庞统作为军师的陨落。毕竟在他曾经的计议中,庞统追随刘备就是死在这进军雒城的途中。如今他算是取代了刘备的位置来攻打西蜀,但庞统依旧是作为征蜀的军师,一切似乎都和历史是那样的相识。对于这样的局面,他不得不谨慎起来,以阻止悲剧的发生。当然,这些话他是不能直接说出来的,而他所想的那些理由,在庞统的眼中却又是不值一提的。于是他在庞统的追问之下,沉默下来,隔了老半天他才懦弱的反问了一句:“那士元认为我们应该如何进兵呢?我总以为我们的准备是还没做好的。”
“没做好?”这下非但是庞统是觉得奇怪了,就连法正对此也觉得惊异:“还有什么没有准备好的呢?粮草,我们已经备齐。军队,也已然是士气高涨。敌人,也已是虚弱了。除了那可等可不等的援军之外,我还真不知道我们还需要做什么准备。”
“当然有,我担心士元会在这儿死去呢。”李晟很想这样大声呐喊。他有不能进兵的理由,可这个理由却是万万不能说出来的,这种知而无言的感觉,令他难受紧。无奈之下,他也只能跨着脸有气无力的问道“那么孝直也是认为我们需要进兵了?”
“正是如此。”法正用力的点了点头:“有机会不抓紧时间把握,那可是庸才的行为啊。”他淡淡的讽谏道。
“这……”李晟被法正的谏言卡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一涩,却是有些有气无力的问道:“那士元和孝直你们认为我们应该如何进军呢?”
“我听说此处往雒城有两条路可行。一为大道,可直通雒城北门,一为小道,却是可以转到雒城西门的。我看我们不如分成两路进军,一路走大道直趋雒城之下,给雒城守军以最大的震撼;一路则由小路偷袭,绕到雒城的西门,给雒城守军以最出其不意的打击。”庞统向李晟建议道——他的这个建议与他历史上向刘备所做出的建议是如出一辙的。
“果然!”李晟不置可否的皱了皱眉头,头痛的暗叫道。面对庞统献出如此的计策,他都有些郁闷的想叫娘了。他根本就不晓得究竟是冥冥之中那种力量在作怪,居然在自己都吧刘备给“替换”了的情况下,还让庞统给自己献上这相同的计谋。“唉……”李晟在心中暗暗的叹了口气,强打起精神来,转而询问法正:“孝直,你对这件事情怎么看?”
“主公我认为庞军师所言可行,深合兵法的虚实之道。若由此而出兵,只怕这区区的雒城可一鼓而下了。”法正想了想却也是赞同庞统的观点,他们都认为这计策是可以在最短的时间里把雒城拿下的。
“唉……”李晟在心底又暗自叹息了声,却不敢立刻答应下来,而是开口问道:“这小路的隐蔽性有多高?很少人知道吗?即使是你们益州本地人也是如此?”
“这……”法正听出李晟语气似乎有些不对劲了,可他想了半天也不曾想出这不对劲究竟在何处,没奈何他只能应着李晟的问题而回答:“这是一条很隐蔽的小路,事先我们也是不知道这条路存在的。只是偶尔碰上了山中的樵夫,才晓得有这么一条山路通往雒城。由那樵夫的口气中,我们判断过来这条小路知道的人并不多,隐蔽在山崖树木之间,一般人是很难发现的。用来作为攻打雒城的奇兵正是再好也不不过的了。”
“哦?如此的隐蔽你们就放心了?难道不怕万一吗?”李晟听了这个答案似乎还不满意,便又担心的问了另外一个问题,“这样隐蔽的小道,必然是险峻的。若敌人知晓这个消息,以大军伏于道之两侧,以矢石击之,你们又将如何?”
“这……不太可能吧。”庞统不相信这一点:“敌人不太可能会出现这样的举动,因为就连雒城的本地人也很少知道那小道的情况啊。”
“可要是出现万一呢?”李晟坚持这自己的观点。
“万一?若做什么事情都担心万一,我们还来打仗做什么?”庞统对此不屑而顾。
“你可以不担心,但我却不能不担心。我必须担心,我必须替所有的人考虑。战争有时是必须要冒险的,这一点我不反对,但我却反对没有必要的冒险。明明可以有更稳妥的办法,明明可以让自己的军势变强,那就没有必要去用什么奇兵,让自己陷入危急之中。”李晟严肃的说道,“正为正途,奇不可多用。攻打雒城,进兵是可以,但我绝对不想从小道进兵。若赢了还好,若出了什么问题,我想我们大家都会后悔的。”
“主公……”庞统还想再劝说李晟。
但,李晟不等他说完就摇了摇头:“士元,不要再说了,这是我的命令。我就打算让全军从大路出发。快要胜利了,我不想在阴沟里翻船。”他铁着脸,语气是十分坚定的。
“那好吧。”眼见李晟如此的坚持,庞统自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无奈的答应了下来。虽然就他自己的想法而言,他并不认为用奇兵有什么不对的。
大军终于开始进发了,四万大军拔营而起,朝着雒城漫步而行。全军走的都是大道,李晟也没有下达什么让他们加速行军之内的命令,除了给他们定下必须在今日之内到达雒城之下的目标之外,李晟所做的事情就是让赵云的骑兵作为全军的先锋走在队伍的最前头。李晟给他们的下达的命令就是:“作为尖刀走在前头,警戒而行,为后续部队发现并扫除有可能出现的麻烦。”
这是一种态度,一种谨慎的态度。当大军持着这种谨慎的态度,而摆出了严谨之军容的队伍施施然的在大路上行走的时候。本想从两翼袭取李晟军的吴兰是彻底的傻眼了,他不曾想到,李晟军即使在行军之中还保持这如此高的戒备。他不敢动弹,只得死死的将自己的身子伏得更低,唯恐被李晟军所发现。
虽然没有了张任这个蜀中唯一可以算得上是帅才的将军坐镇,但刘璋军于这雒城一线的布置依然和李晟记忆中的那个布置相似:依旧是摆出了大路阻截,小路埋伏的架势。甚至吴懿和刘璝商量之后对这个布置进行了更进一步的强化——他们连大路上也派出了吴兰这么一支伏兵意图来扰乱李晟军的队形。
“为了挽回我们的名声必须在野战中打败李晟军。”这个誓言是那个爱说大话的公子哥刘偱提出的,却得到了几乎所有士兵和低级军官们的赞同,他们发作起来,迫使吴懿同意了这么一个在李晟进军时伏击他们的计划。这也就有了吴兰眼下的埋伏。
城里人对士兵的歧视,让士兵们一个个都心中窝火起来,他们的窝火在刘偱的指引下,变成了针对李晟军的愤怒。这或许就是刘偱来这儿做得唯一一件好事吧。接下来的事情也就简单了:因为士兵们心中都很有战意,所以他们也纷纷想着办法,表着决心,做出种种的努力,要为自家军队能够取胜做出共享。其中就有一个雒城本地出身的士兵,告诉刘偱:有那么一条小路可让人直通雒城西。
“李晟军很有可能会从这里进兵。”一听到还有这么一个隐秘的道路,几乎是所有的益州将军无论是吴懿、刘偱,还是吴兰、雷铜,亦或是已经被贬为隶徒的刘璝对此都持了一个观点。他们从不认为李晟会不知道这么一个妙处所在,所以他们从李晟喜欢偷成,喜欢用计的表现,推断出来李晟很有可能从小路偷袭雒城。
既然具有这种可能性,那么自然要增强对这种可能性的预防了。吴懿和刘璝商议了一下,最后做出的安排:便是将主战场放在雒城之下,以两万兵守雒城,以两万兵出城迎敌。另派吴兰和雷铜各领五千兵赴大路、小道埋伏,若李晟军从这两个方向经过,便视可能具备的情况对李晟军发动截杀。这是洗刷耻辱的一战,也是拼命的一战,虽说参战的军队足足有五万人,但无论是将军还是士兵都明白,这五万人中,只有出城作战的三万人是会和李晟军拼命的。至于留在城里守城的两万人?哼,他们不要一看到李晟军的旗帜过来就献城投降就算好的了。
“那些人,只是一群胆小的垃圾。”吴懿和他的手下们都如此的认为,他们都看不这些长期在城池里进行守备工作的守备兵。
兵马已经安排好,下面就专等李晟军的到来。吴懿和刘璝都以为自己等到的将会是一支受到了骚扰而略显得有些疲惫的队伍。然而在李晟的大军旌旗招展的紧跟随在赵云骑兵的后头抵达这雒城之下的时候,吴懿和刘璝才发现自己似乎又错了。出现在这儿的李晟军军容军威都是如此的鼎盛,何尝有半点疲倦的样子。
“难道吴兰根本就没有袭击他们?”吴懿和刘璝都作此猜想。
这似乎也是正确的,因为吴兰的确没有动手。在看到了李晟的大军行进时的威势之后,一直自认自己并不算胆小的吴兰也觉得有些恐惧。他不怕上战场,但却绝不愿意上那明白的是送死的战场——以自己手中这区区的五千人伏击李晟那队形整齐,气势非凡,前后两翼又都有重兵戒严防护的四万大军,那不是送死又是什么。吴兰可不愿意这样,非但他不愿意如此,就连跟随在他的身旁,与他一起伏击李晟军的士兵们也不愿意这样。于是,吴兰重新潜伏起来,自始至终在李晟大军经过的时候都不敢有任何的马脚露出。毕竟,他们埋伏的地方是大路的两侧,本就是很容易被别人发现而遭受围剿的地方,这与他好友雷铜所去埋伏的小道简直是两码事。
吴兰没有动静,李晟得以在没有任何阻拦的情况下将自己的大军推到了雒城之下。此刻他所面对的雒城,是一个拥有双重防御体系,拥有犄角可为互援的“坚城”。虽然李晟知道这雒城的坚固之下,是很脆弱的民心基础,但对着很明显还有能力与自己一战的吴懿军,李晟似乎还不能触及那份在坚硬外壳之下的果实。没有办法,李晟只得让自己将士们把自家营地先设好,与雒城北五里之处扎下自己的营地。
李晟军是当着益州军的面做这安立营盘的举动,虽然双方之间有四里的间隔,可这四里都是在平地之上的,倒也可以看到对面所做举动的大概——李晟军当着吴懿的面做这样事情,很明显被吴懿和吴懿的手下们认为是对自己的一种羞辱。
“受不了了,将军,请下命令让我们对他们发动进攻吧。必须给这些蛮子一点教训才行。”吴懿手下的一名副将如此向吴懿建议道,对于李晟军如此欺人的行为,这些武将可不像那些文臣那般拥有极佳的涵养可以忍耐得住。
“好吧!那你带五千人去试试?”吴懿沉着脸点点头,却是用没什么底气的言语下令。他也不是圣人,在李晟军这明显的侮辱之下,他也是有火气的。只是他想到了李晟军那鼎盛的军容,想到了自己一直以来所遭遇到的李晟军的强势,使得他对李晟军很有可能的后招有了一定的戒俱。于是,他下令攻击,可这攻击又被明显的限定在了一个范围之内,他给这个攻击所下的定义就是“试探”。只是用五千人去试探,这对才拥有两万人的吴懿军来说似乎又是太过浪费的事情。可,不管怎样这命令毕竟是下达了。
“兄弟,跟去去杀敌咯!”那副将骑在自己战马上挺着自己手中的长枪大声的呐喊着。吴懿话语中充满了矛盾和无奈的意思他不明白,他只知道自己的将军同意自己去给对方一个教训了。他兴奋着,心底愤怒一下子涌上了心头,让远远的看着对方的军队而没有感受到那庞大威势的他据有了非凡的勇气。他不怕他们,至少眼下的他是如此。
副将吆喝着引了一票人马冲上前去。五里的距离,不算太远,却也要他们奔跑一刻钟时间的。眼见这对面的敌阵一点一点的变清晰起来,他们也确实感受到了李晟军那非同凡响的气势。害怕的感觉自也是悄悄的在他们的心底扎下种子,但他们已经无法后退了。虽然没有人在后头逼着,但他们都不愿意在这样的害怕中回头,因为他们不想再面对那蔑视的目光。“拼了……!”他们强自按下心底的颤抖,却是更加了几分力气在脚下。他们都以为只要自己再争一口气,他们就可以有机会让对面的敌人知道益州军也不是孬种。
“这是一支带着决死之心杀来的队伍。”李晟遥遥的正望着雒城的方向,看着那群扑来的敌人,突然明白了他们内心的“凄苦”。“或许,我的流言侵袭之计是不是太过分了点?”偶尔李晟也会有如此的不忍心,但这不忍很快就没一抹坚定给扑灭了:“开玩笑,对面的可是敌人呢。对敌人不忍心?李晟你是不是脑袋秀逗了?”李晟在心底自我解嘲的这么一骂,随即咬咬牙下了命令:“让前军和先锋部队照计划行事。”
行军打战,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不是说你要怎么样就怎么样的。虽说当初李晟用很强硬的态度否决了庞统的建议,要求全军都往这大路上来。可这来究竟怎么来,兵马要怎么这走,怎么避免敌人的骚扰,怎么在雒城之下安营扎寨下去,这些都是需要用心考虑的。李晟知道走大路会安全,可他也知道这所谓安全也只是相对的,因此他很自然就与庞统、法正他们商量了一套套计划。这计划到现在看来是很多都用不上的,可就是这许多用不上的当中就有一份是关于眼下的。努力作了许多,总不是没有任何的作用。不是吗?打仗并不是一件随便的事情。
命令被迅速的传达下去了。李晟军的士兵们在各自的长官的好命下开始有了动作:前面两排的大盾手依旧是没有任何动静的,他们原本就已经站的很密集了,自然也不需要做更多调整,最多最多就是把潜藏在盾牌中的短枪给取出来罢了;后面三排长枪手,在此刻却是迅速的拉开了各自前后之间的距离,手中长枪一一的前挺,直接将那锋利的尖锐直直的朝着敌人要来的方向;弓箭手开始站位了,他们穿插于长枪手拉开间隙之中,拈弓撘箭,见自己手中的长弓展了一个半开,按照各自领队命令,默默的调整着自己手臂的角度和张弓的大小。在这样的阵型之下李晟军的士兵们,除了最前头的大盾兵以外是根本看不见敌人的,他们所有的一切动作,都必须在各自的伍长号令之下才能完成。很显然,此刻的他们已经不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而是一台拥有强大杀伤力的战争机器上的一个个组成,他们不是靠着一身的血勇去和敌人拼命的,他们靠得是更多人的配合,靠配合来对付自己面前的冒犯者。这是他们与益州军决然不同的想法,也正是这种不同的想法才使得他们据有了远比益州军要强得多的战斗力——因为益州军的士兵很多时候都凭着一个人的努力在打,而李晟军自李晟发布整改命令的最初,开始追求的就是军队组织整体战力的最大化,以一个人打无数个人,哪里还有不失败的道理呢?
在瞬息中两方迅速的相互接近了。确切的说是益州军迅速的冲向了李晟军。当然,这个接近他们是很有血气的猛然冲上的,虽然队列也还是有些,但在长时间的奔跑中早已变得不那么整齐了。在这种情况下,按道理他们应该在李晟军阵前百丈的时候射住阵脚,然后在整军备战的,但……似乎到了这个时候,这些人都一个个昏了头脑,居然在没有做任何整顿的情况下依旧很有血气的往前冲。
这……已经算不上是什么血气了。对于冲上来的人们,李晟有一个很好的评语送给他们,那就是“傻!”
箭在益州军离自己这边大约还有三十丈的时候射出了。在这个对弓箭手来说据有绝对杀伤力的射程之内,箭如雨下,犹如过境的台风一般让益州军的人们尝到了什么叫做暴力。蜂拥而来的士兵在奔跑中就被箭矢给击中了,他们受力,只是微微的停顿了一下,随即又遭受了更多箭羽的侵袭。没有伤者,只有亡者,因为箭矢的密度是如此自大,让从来的益州士兵根本就不可能闪避。于是,前军一部,大约是一千多人尽末了。这是很正常的结局,没有对此抱有多少的意外。只有活着的人对此感到庆幸,而死去的人,他都已经死去了还能有别的想法吗?
为了保证箭矢攻击的质量和效果,也为了给那些送死的家伙以震撼,李晟军此刻用的是齐射,而不是轮射。是以,在这一波的箭矢过去之后,李晟军的攻击变了又稍稍的停顿,这是让益州军士兵感到庆幸的地方。他们疯狂的向前,依然没有一人向后退却。
五息,又一波箭羽落下,他们又损失了一批人。此刻他们依然冲到了,离李晟军不到二十丈的地方,已然到了可以看清李晟军大盾上所绘制之图案的地步。距离的接近,让他们振奋。他们依旧想着要冲进李晟军的阵型中与他们一刀一枪的拼杀。他们确信自己是能够取胜的,所以,他们依然没有后退。
十丈又是一批箭羽落下,能够站着的人又少了许多,但还活着的人在多少庆幸自己幸运的同时,却似乎可以长长的松一口气了。这离敌人已经是相当的近了,即使敌人用大角度抛射,也很有可能会将箭羽射到自己人的头上。因此,他们是不太可能对自己这边发动攻击的。
“少了这可怕的弓箭,自己这边应该能和他们拼一个旗鼓相当吧。”他们带着这么一个已经被削减了很多的愿望更进一步的上前了。“冲,就是要冲进去我们才能展现自己的勇气。”由于,期望就在他们的眼前,他们兴奋着。虽然到了此刻,他们的人数连原来的一半都不到了。
但就在他们如此欢喜的时候,李晟却很不道德的将他们的这份欢喜给扑灭了。当然李晟不是用水去扑灭的,他用的是短矛,确切的说是投矛。尽管因为要用自己的身子抵着大盾不能移动,以致全身的力气无法在手臂上聚集,从而造成这投矛的射程并不是那么理想,但在益州军已经冲到了离他们不过五丈的这么一个极近的距离上,那些所谓射程什么的问题却也不是问题了。三千枝短矛齐刷刷的投射出来在众益州军士兵的上空交织成了一道黑色的网。这是能够夺去人命“死亡之网”,当这道网落下的时候,地上的尸体已是又多了许多,殷红色的血水混合这地上的浮土缓缓的流动。那城中的血腥之气弥漫在空中令人有一种呕吐的感觉。
这是绝对犹如雷霆霹雳落下的一击。在这一击之下好不容易带着一丝希望撑过三波箭雨侵袭的那两千多益州军的幸运儿们再也没剩下多少了。或许还有三四百更加幸运的存在吧,可就是这样的存在在李晟军那遮得严严实实的盾牌面前,在从盾牌后面伸出的一根根闪烁这锐利光芒的长枪面前,还能做出什么来呢?不要说他们此刻已经被李晟军这几乎可以用“变态”来形容的攻击力给吓傻了,就算是没有吓傻,他们也断然不可能在大军面前有任何的作为。
至于那带领这他们前来,幻想着可以给李晟一个教训的副将早已没于那最后的短矛投射之中。此刻,急促的马蹄声响起,赵云的五千骑兵飞驰而来,更是将这些这最后残存的一些益州兵的后路给断了。很显然,束手就擒只能是他们这些不自量力者唯一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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