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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群山之间传来雷鸣般的轰鸣声,晨曦一步步的走在山间的崎岖岩路上,他的心里也有些七上八下,不知道白泽所说的法子靠不靠谱。
“晨……晨曦?”凯文小心的跟在后边,“亚伦文……”
“形神俱灭,我做的!”晨曦头也不回的答道,“凯文,我曾经一度以为……我们会成为朋友的!”
“……”凯文以沉默应对,实际上,从出生开始他就身不由己。也曾经想过借助教廷的力量进行反抗,却不想连他自以为是的反抗也只是公爵棋盘上的一部分。如今潘德拉贡家族的所有计划都在他眼前展开,背后的一切谋划更是让他感到由心的发寒。
“兽皮地图……你从那时候就开始欺骗我了吧!”晨曦继续边走边说。
“呃……那时候我也不明白兽皮的真实作用,而且……你那时候的处境也确实……”凯文稍有些纠结。
“是啊,颠沛流离、举目无亲……呵呵,就连我自己也从未想过,有一天我可以成长到这样的高度。但现在我却无比自信,这一切只是一个开端而已……”晨曦爬上山梁,向喧闹的下方俯视。
喧闹的军营,几百个巨人七零八落的聚集在一起,乍一看就像是乌合之众,但和他们交过手的人会告诉后来者。巨人是一种不需要军阵的战争生物,他们在战场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嘶吼以及前进!
“神啊……我看到了什么?”凯文此时也看到了脚下的景象,“晨曦,你的目标是巨人军团?”
“对啊,我刚才是不是忘了告诉你旅行计划!”晨曦轻轻笑道。
“不……这太悬殊了,你最好打消这种疯狂的想法,这……”凯文慌乱的想要阻止,但晨曦却已经迈步向下方走去。
“凯文你知道么,很多生物会对睁眼看到的第一个形象感到亲切或依恋,这种看似心理性的现象实际不过是基因密码的一个小小规则而已。”晨曦边走边说,“冰霜巨人始祖伊密尔在创造自己的族群时,也在他们的灵魂深处植入了服从自己的命令的规则。虽然这一规则被异族杂交给打破了,伊密尔也最终死在半混血巨人手里!”
“可这与凯尔特的巨人军团有什么干系?”
“我不清楚达努女神是如何得到伊密尔的心脏的,但毫无疑问,她用伊密尔之心创造了许多种族,这其中就包括我们已知的上古三族——精灵、妖精和巨人!”晨曦离军营越发的接近,但依旧没有巨人发现他。可能在这些大个子眼里,没有什么不长眼的东西会来他们的军营附近打秋风。“这些用巨人心血创造的种族也继承了冰霜巨人的特性,对始祖巨人的服从性。或者说,因为心脏之血的缘故,这种服从性贯彻的更为彻底。所以,法尔宝石天生可以压制三大种族!”
“你是说……你拿到了法尔宝石!”凯文取出怀中的兽皮卷,却发现上面关于法尔石的指引已经消失。
“法尔石,它已经不存在了……准确点儿说,芬利亚斯的法尔石不存在了!”晨曦仰起头,看向混乱的军营,一群巨人正围成一圈,圈中有两个正在角斗取乐。“真是野蛮的种族,以后如何安置还真要多费些功夫!”
“法尔石消失了……”凯文看着自己的兽皮卷,不明白晨曦到底是什么意思。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消失了,因为,它正流淌在我的血液里!”晨曦好整以暇的堵在巨人军营的大门口,终于引起了巨人们的注意。
“人类……食物……两个!”哨兵发现晨曦之后,甚至懒得雷响身边的大鼓,只是撤开喉咙大声嘶吼道。
“蠢货,这里怎么会有人类……咦!”越来越多的巨人注意到这里的动静,或者在他们简单的世界里,除了角斗和进食之外,大多数的时间就只有晒太阳,热闹对他们开说可是难得的奢侈品。甚至从某种程度上讲,巨人属于元素生物,就算是进食也不过是满足对血液的一种狂热喜好罢了,并非是因为饥饿。
“人类……嘿嘿……这猎物是我的了!”一个身躯稍强壮些的巨人狞笑着向晨曦两人冲来。短短的距离,对他们五米左右的身高来说不过转瞬之间。但巨人庞大的身体在跑了两步之后忽然扑到在地,像小山包一样匍匐在晨曦面前,浑身还发出一阵阵的战栗。
晨曦的识海当中,一尊伊密尔的虚影凌空伫立,这是白泽记录伊密尔的灵魂波动后仿造出来的。加入了白泽本来的神威之后,比之原版有过之而无不及。相较于法尔石中已经弱化到极致的伊密尔残念,白泽创造的这个更加生动也更加强大。
“我以巨人始祖伊密尔的身份命令尔等低贱族群,跪下!”晨曦张口,发出的声音却如雷般轰鸣。他缓步向巨人的军营中央走去,沿路所有的巨人都战战兢兢的匍匐跪下。凯文亦步亦趋的跟在晨曦身后,他不明白晨曦是如何做到的。但眼前这个九州少年的影子却变得恐怖起来。
“亚伦文,为什么用法尔石来压制我们,我们有协定的……”一个腹部长着巨口的庞大巨人出现在中军帐外,看到晨曦之后才明白来者不是亚伦文。
芬利亚斯遗留巨人的王者弗伦,曾经在宝石的威慑下屈服于艾瑞克,后来又因为同样的原因转投亚伦文麾下。
“你是谁……亚伦文……”弗伦刚刚开口质问,便发现一股撕裂灵魂的威严凌空而至,弗伦浑身惊惧的跪倒在地。
“从此之后,你们听从我的调遣。至于亚伦文那个死人……败者已经成为过去!”晨曦站在弗伦身前。即使弗伦跪倒在自己面前,依旧比晨曦看起来要高上一些。
“遵命,芬利亚斯新的征服者。”弗伦胆战心惊的服从道,“不知您……能否让我看一下法尔宝石!”
“放肆……”晨曦稍一皱眉,弗伦便痛苦的在地上翻滚。看来伊密尔的灵魂波动形成的不仅仅是威慑,而是可以直接伤害这些造物的灵魂内核。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