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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你是下毒之人,会来这儿吗?”
“假如你是下毒之人,害人时,有害怕过吗?”
“假如你是下毒之人,你是亲自下毒呢,还是收买人下毒呢?”
问题还在继续,一连三问,韩雪抬眼,眼中含怒,望了仵作一眼便问:“你凭什么这样问我。”
“假如你是下毒之人,你会亲自去买砒霜吗?”
听仵作再问,韩雪再度垂眸不予理会。
仵作再问:“假如你是下毒之人,得知要杀的人死了,你会兴奋吗?”
“你问的这些问题,请恕我不能回答。”韩雪拒绝回答他的问题,将头瞥向了一旁。
韩雪的目光往她紧握的拳头上看,只问:“你会兴奋吗?”
那拳倏地握紧,随即见她愤怒起身。
仵作也起身,盯着韩雪再问,“假如你真的下了毒,害死了自个儿亲堂姐,你会内疚吗?”
韩雪忍无可忍,“你将我假设为下毒之人,这叫我如何作答!如此问案,闻所未闻,荒谬至极。”
韩雪抬脚要走,仵作却站了起来,冲她再问:“得知要杀的人死了,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你一定很开心吧!”
韩雪被问得面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红,变了几轮,忽然怒哼一声,拂袖转身,大步离去。
刚走出两步,听仵作在身后忽然一声喝!
“拿下!”
门外走进来两名捕快,将韩雪押住。
韩雪大力挣扎着,狂吼:“凭什么抓我?”
“不抓你,抓谁!”
仵作冷笑一声!
听到动静赶来的东方迟等人,见抓了韩雪,东方迟挑眉问:“怎知她是下毒之人?”
“表情。”仵作给出两个字,“我的提问,她答什么都无所谓,我并不为听她的回答。我陈述死者被害时,你们都露出茫然,惊愕的表情,唯独她是惊讶的。”
仵作看了韩雪一眼,见她正望着自己,便道:“对,就是她此时的表情。下颚下垂,嘴巴放松,眼睛张大,眼睑和眉毛微抬,这就是惊讶。”
屋里人都循着她的目光望去,听仵作对韩雪道:“我想你一定惊讶,我是怎么得知的。这得由他们来看。”
韩雪闻言又惊讶,他是怎么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的?
这人太恐怖了!
他像是什么都知晓一样!
仵作转身道:“看看,真正的惊讶神情就像她此时,在脸上维持的时间很短。但是她在我陈述死者被害时,我问她会不会内疚时,她露出了愤怒的情绪,接着,我再问,她有些慌乱,拽紧了拳头。当我问她,王妃,掌柜,伙计谁最有杀人动机,她不假思索的说,王妃。等我再问时,她却答不上来了。因为,她在害怕,她心里慌了。”
屋中数道目光盯住韩雪,皆有思索探究神色。
“当然,我不能凭此就断定她是凶手,所以我又试问了下毒是不是她,她还是露出了惊讶神情,我便知道他在伪装,有些事情她想隐瞒。”
“接着,我假设她是下毒之人,她便避开了和我的眼神交流,直到被我问急了,她才愤怒的重新看我。”
仵作看着韩雪道,“这叫做视觉阻断。”
这谈论很诡异,但是,苏红玉等人却是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