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酥香小圆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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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瑾带着人马追到安国公府附近,便没了踪迹。

    “将军,前面就是安国公府了。”随行跟来的护院说道,这前方就是安国公府了,自然是不能擅闯的,但是那人,又不得放过。

    安国公府?周瑾思虑几分,那人被刺了一剑,伤的不轻,肯定跑不远,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人,在战场如此,如今对那人也是如此,他倒是想看看,谁人那么大的胆子敢闯进周府。况且,那人还知道账本在他那儿,就更留不得了。

    他沉了沉眼眸,一声令下,“既然如此,就只好打搅国公爷了。”

    安国公府的大门被敲开时,守门的小厮看到的便是一个领头的络腮胡身形高壮的中年男子带着一队人马,估计有二十来人,来势汹汹,一看那凶相,便知不是什么善茬。

    “这位爷,晚……”

    “我家主子是这位将军,我们怀疑追查的刺客藏于贵府之中,不得不打搅了。”站在周瑾身边的男子出声打断小厮的话,声音粗犷沙哑,半举手中的剑便要往里闯,被几个小厮拦了下来。

    “要是妨碍公务,你这命有一百条都不过!”那人举起剑,抽出了一半来吓唬几个小厮。

    拿剑带着寒光,几个小厮也吓得瑟瑟发抖,但是也不敢将这些人放进去。

    “我倒是要看看,谁人敢擅闯国公府!”一个小厮提了灯笼过来,后面跟着一个高大的中年男子,正是安国公郑凛。

    待走近,郑凛看了一眼,才笑道,“当是谁,原是周将军呐。”

    “见过国公爷。”周瑾抱拳,嘴角扯出冷笑,“打搅国公爷,惹了国公爷不快,今夜有人擅闯寒舍,尔等是为捉拿这贼而来。”

    “哦?”郑凛扬高了声音,“周将军是怀疑这贼私藏在我国公府了?”

    “这国公爷便误会了,只是这人狡猾,不知藏于何处,下官才不得已打搅国公爷,只待一搜,便知分晓了。”周瑾也笑道。

    郑凛看了几眼这众人,周瑾不系京城人士,一个乡野小子,能有今日,也确确实实地是不容易,但是这周瑾,官越做越大,这心越野也愈发张狂了,国公府也岂是能乱闯的?

    “前宅可搜,后宅皆是女眷,周将军莫非也要搜不成?”

    “下官实则对不住,这贼巧了,正拿了一样要交给皇上的东西,这东西不找回来,这掉脑袋的就是下官了。”这东西是个幌子,他确实有东西要呈给皇上,不过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多是边疆战事的折子。

    一听这话,郑凛面色便冷了下来,“周将军什么意思?”

    周瑾一笑,络腮胡也跟着动,“下官才想问国公爷何意,这后宅进不得,莫非是有人藏在里面不成?”

    ***

    那人似乎被她三言两语说动了,竟然收了匕首,走了出去。

    福毓舒了一口气,但是心还是狂跳不止,她知道那人没走,急急忙忙地穿了衣裳,然后去外间翻了香进来点,这人留了不少的血,屋子里血腥味极重,所以要点香把这味掩盖下去。

    路过那黑衣人面前好几回,她都不敢停留,拿着团扇便到香炉面前扇,扇了一会,味道便漫了出来。

    突然,蜡烛灭了,一个身影闪到了她的身后。

    “要是说出来我就立马杀了你。”声音冰凉地威胁。

    福毓握着团扇的手一顿,这声音?是顾怀慎?她的声音她不会忘的,见的那几次,都是印象深刻她怎么会忘?!

    “听到了么?

    “是……知道了。”

    很快,便有人过来了。

    “这是我家女孩儿的院子,莫非也要进不成?”郑凛冷着声音,怒气十足,这周瑾实在欺人太甚,要不是上面有人给他撑腰,他岂有横行霸道的份?莫说闯进国公府,连踏进国公府的资格都没有!

    “只得冒犯姑娘了,下官只派一人进去搜。”

    郑凛最后只让周瑾带了两人进府,其余人留在了外面。

    福毓在里面听着声音,手心便慢慢发汗,难道要进来?顾怀慎受了伤,要是进来了,他逃的机会都没有。

    外面郑凛在发火的边缘,其他院子让人搜了,可是这可是他女孩儿的院子!他怎么能容忍?

    “若是周将军执意要进去,那郑某就不得不动手了。”郑凛冷笑一声,周遭便出来十多个一样衣裳的护院,皆拔了刀剑,声音亮堂。

    听着刀剑的声音福毓脚下发虚,这周将军,难道是举家迁京的右翼统领周瑾?

    她深吸一口气,开口道,“要搜自然可以。”

    “毓姐儿!”郑凛脸色一变,而周瑾则是面上浮现了一丝笑。

    本来这屋子确实可不搜,不过安国公这样子,他就越想搜。

    “不过……”她声音抑制不住的颤抖,双手不停地在衣裳上蹭着。

    “继续。”顾怀慎一手搭上身前女孩儿娇小的肩膀,手掌微微用力,“他要是进来了,我就杀了你。”

    他的手冰凉,福毓身子一怔,她的身子因为紧张而发热,这冰凉倒是让她心里的紧张稍稍压下去了些立马站正了步子,将颤抖压了下去,才提高了声音道:“若是将军进我屋子,我名声岂不是毁了?所以在此同将军商议一事,若将军同意,小女子无话可说。”

    周瑾面上的笑,在福毓话一出来便凝固了。

    “若是没有搜到人,自明日起,将军接连三日站城门之上,朝帝京万千百姓向我郑家道歉,将军若是答应,便进来罢。”

    女孩儿的声音清脆动听,像是夏日的风一般吹进人多的心里,只不过,周瑾听了却十分不好。

    “我家女孩儿说的正是,周将军执意要搜,那便搜,要是坏我女孩儿名声,郑某不会善罢甘休,这事传到皇上那儿去,还不知将军如何收场。”郑凛顺着话说下来,看周瑾面色黑如锅底,心中暗夸自己女孩儿聪慧。

    要是传到皇上那儿去,这要抓的人没抓到,还闹了那么大的一个笑话,皇上不训才怪,这闹出了笑话,这周家在京城里还怎么做人?他这脸面往哪儿搁?

    思虑半天,周瑾才抱拳,“国公爷,打搅了!”然后带着两个随从扬长而去。

    待周瑾走了之后,郑凛在外头又关切地问了几句,福毓随意编了几句,郑凛才走。

    等外头没了动静,福毓这一颗悬着的心,才沉了下来,脑门上的汗水大滴大滴往下掉,脚下一软,险些摔倒,幸好一只手扶了一下她的肩膀,她一个激灵地又清醒了过来,连忙站正了身子去点灯。

    她实在想不到眼前的人竟然是顾怀慎,左边的肩膀的衣裳已经湿了一大片,那血顺着衣角往下流地上已经流了一大摊红黑色的血了。

    “看什么?”顾怀慎一手捂着肩膀,面色因为流血过多而发白,不过带了蒙面的布,只看得见他额头上漫出的细汗。

    福毓一愣,才反应过来他是问的自己,“你……你受伤了。”

    “嗯。”顾怀慎皱着眉头,觉得她简直是废话。

    “我给你包扎一下吧。”这话一说出来,她便后悔了,她应该让顾怀慎走的。

    但是见顾怀慎这个样子,走的远么?会不会死在半路上,或者说又被抓到?

    “你放心,我是君子,不会乘人之危!”她咬牙加重了“乘人之危”四个字。

    顾怀慎听得弯了弯一双丹凤眼,福毓都觉得世界玄幻了,他这是笑了吗?一定是她看错了,一定是这样的。

    他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愣着干什么,还不拿东西过来?”

    福毓听的一愣,他真要留啊?皱了皱好看的秀眉,像个陀螺一样起翻箱倒柜。

    她这里只有金疮药,还是上回青柳挨打,她叫人去拿了些过来,包扎用的布也没有,她只好拿了一件旧的衣裳,拿剪子剪了。

    这一回,顾怀慎伤的不轻,她拿剪子剪了他的那截袖子,才看到伤口福毓看着都觉得自己疼,手臂上可不止一处伤,其中一处都快见了骨头,她看着是一阵阵恶心,用清水清洗过后,她才开始上药,药一上上去,便被染红了。

    “你忍着些,很快就会止了血。”她看着都觉得十分疼,不知顾怀慎是怎么忍下来的。

    顾怀慎看着眼前娇小的女孩儿,十二三岁地模样,面色红扑扑地十分可爱,到底是娇生惯养都丫头,肌肤如瓷,衣服松松散散地,露出一截白玉颈,衣裳是白色的,里面穿的似是肚兜的小衣等我花样,都隐隐约约地能看出来,他只觉得一阵口干舌燥。

    她不是头一回给人包扎伤口了,以往在襄王府里,青蕊受了伤也是她包扎的,动作谈不上娴淑,但是也轻柔的很,她又十分注意,所以这包扎地一路下来还算得上顺顺利利。

    “周将军前两三月才入京,你怎么会……”她问道一半,便知道自己不该问这些,连忙住了嘴。

    但是确实是,她是。很想知道,顾怀慎和什么人有什么往来,她不清楚,只是顾怀慎怎么会被周将军追杀?

    “这些事,你没必要知道。”他冷声道。收回了手,看了看。

    是用一块从衣裳上裁下来的粉色的布包扎的,整整齐齐地,他竟然觉得好似不是那么痛了,女孩儿轻柔甜腻的声音就像一片羽毛一样给他挠痒,心里烦躁极了。

    福毓被他吓了一跳,连忙退了几步,在另一边坐了下来。

    两人隔得十几步之远,夜里又十分地静,福毓连他的呼吸声都听得见,心中十分懊恼,什么事儿都叫她碰上了,这回她算是久了顾怀慎一命罢?只望日后,两人再莫牵扯到一起了!

    坐了不到半个时辰,她便困了,睁着眼皮,屋里头可是有人的,她怎么能这么大意,过一会她便重重地捏自己一把,清醒一会之后又昏昏欲睡,往来十多次,终是抵不住绵绵睡意,靠着桌子阖上了眼皮。

    ***

    她是被青佩叫醒的,青佩昨夜在地上睡了一夜,脖子睡歪了,一进屋子发现了一大摊血迹,吓得花容失色,连忙来看姑娘,幸好姑娘无事,可是那一滩血迹是谁的?

    福毓抱着被子滚了一圈,被子?被子?

    她什么时候上床的?她坐起身来望四周,顾怀慎已经走了。

    她是被顾怀慎抱上床的?她掀开被子看了看,衣裳完好,顾怀慎还是个正人君子。

    “姑娘?”

    “你去打水进来,将屋子里打扫干净,将香炉一并清洗。”她吩咐道,一眼看到了地上已经干涸的黑色血迹,沉声道,“此事,谁也不要说起!”

    “是!”青佩自然知道,连忙出去打水,可不要叫徐嬷嬷她们瞧见了。

    福毓抱着被子,看着空荡荡地屋子。

    他什么时候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