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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窑的洞口给堵死了,王建军他们没有发现这个蹊跷,从而错过对烧窑的检查一点不令人意外。只是我们耗费了这么多时间和波折,却这么轻而易举的发现了他们,不禁让人感到有些好笑,真是应了那句话,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弓弩手准备好伏击以后,我让其他人都站到两侧,对里面大声喊道:“里面的人都出来,如果一味抵抗的话,我们可就放箭了。”
里面没有一点动静,我就让一个弓弩手放了一发弓箭进去,只听见嗖嗖两声,里面传来了女人惊恐的喊叫。并没有进行武力反击。
“别杀我们,别杀我们。”里面传出了好些个女人的声音。
片刻后,一群女人的身影冒了出来,举着手从低矮的洞口一个接一个的钻了出来,都是原住民女人,而且还都是年轻的女人。
一共出来了二十来个女人,都浑身脏兮兮的,沾抹着碳灰。
“你们是大吴部落的女人?”我问道。
她们或摇头或点头。
“快说孙铸去哪儿了?”牛仁走上前呵斥道。
女人们面面相觑,似乎不知道孙铸是何人。我上去推开牛仁,和气的问道:“告诉我们你们是谁?如果老实交代的话,我们可以不杀你们。”
女人们你推我,我推你,最后把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推了出来。她怯怯的说:“大王,饶了我们的性命吧,我们都是被大吴王抓来这里的。”
“这么说来你们不是大吴部落的人了?”她们的出现,解惑了我们在部落里见到了不少女人的东西,而没有看见一个女人的谜题。
她们都点头,被推出来的这个女人说:“大王,我们不是一个部落的,大吴王打败了我们的部落,将我们俘虏了,胁迫我们让他的士兵玩弄。”
我脑子里陡然闪过一个词—“军妓”?
我又问道:“那你们怎么会躲在这里啊?”
她回答道:“你们攻打进来的那一天,我们就被驱赶到了这里面,里面又黑又脏,还只能吃生番薯。大王,你就饶了我们吧,我们都是被迫的。”
“别害怕。”我安抚道:“我们不是坏人,你们是被大吴王迫害而来,我们会保护你们的。”
女人们慌忙跪下谢恩,全然顾不得地上都是积水了。
我怎么都没有想到孙铸原来这么邪恶,竟然把这些女人随身带着,让自己的部众发泄兽欲。这样的做法和禽兽又有什么区别呢。
我接着问道:“你们知道大吴王在哪儿吗?”
“我们不知道,我们一直被关在里面,我们也不敢自己出来。”她想了一下,指着另外两个烧窑说:“可能是在那里面吧。”
我点点头,让牛仁带着她们回到海边去。
“我去,她们要是早出现的话,我们部落的单身问题就得到解决了。”牛仁一副抱憾的样子。
我责怪说:“你胡说什么呢,这些女人的命运本来就很凄惨了,你竟然还说这种话。快带她们去海边安顿下来。”
“那你带着剩下的人抓捕孙铸他们啊?”牛仁问道。
我点了点头。
牛仁押解着那些女人走了以后,我带着剩下的人分别据守住了另外两个窑炉的出口,取下砖块,掘出小洞口后就往里面放箭。哀鸣声中,里面急忙告饶。我让手下人退开了,让里面的人自己掘开出口的砖块后走出来。
一个烧窑里面有二三十个人,另一个只有五个人,他们出来后,都放下了武器。全部举着手跪倒在地上。
唯独不见孙铸和大巫师还有西门有拔。
我厉声质问后,一个小将领才说:“大王,他们都不在里面,他们只有每天后半夜才会来这里。”
“那他们去了哪儿?”对于他们,我就没有那么轻易相信了。
“大王,他们去了山上。”一个士兵跳出来说。
我朝树林区尽头的山上望了一眼,上面虽然崎岖不平,但很多地方还是可以呆得下人的,尤其是有山洞的话,就更加不必操心会被困死在上面了。
“那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啊?”只能多从他们这里套取点有用的信息了。
小将领说:“大吴王让我们呆在这里的,说这里安全,等找到机会后,就会带我们逃出去。”
“那今晚他们还会回来吗?”
小将领忙点点头:“会回来的,他们会来拿东西吃。”
“昨晚是你们放的火?”我抹了把脸上的雨水。
他迟疑了。又是那个士兵站了出来揭露说:“大王,昨晚的火是我们放的,都是大吴王的命令,他想烧了你们的房子,让你们没有地方可以呆,等你们救火的时候,我们就可以乘机到海边逃走了,结果你们海边有很多人把守的很严,我们没能出去,我们从山上回来的时候,看见你们在这里搜捕我们,我们就藏了起来,一直等你们走掉后,我们才躲了进去。大吴王说这个碉堡不怕风不怕火是最为安全的,他们带了不少的粮食和肉上山了,说是要再找机会带我们离开。”
我走上前,打量着他:“你很怕死?”
他点点头,委屈的说:“大王,我是俘虏,部落被大吴部落给灭掉了,我们很多人为了活命,只能选择了投靠大吴部落,攻打你们不是我们的本意,我们也是被迫的啊。”
说着他就哭了起来。这一番解释,倒让我能够理解他为什么会这么利索的叛变孙铸了。
我呵斥了他的哭声,命令道:“你去把大吴部落的人都给找出来,我可以饶你一死。”
“是,大王。”他取下面具抹了两把眼泪,回身把自己阵营的人都瞧了一遍,揪出了十多个。
他走回来后,指着被分成了两队的人说:“这些都是大吴部落的人,其他的跟我一样,是被大吴部落抓来的俘虏。”
“你们都是俘虏吗?”我瞧着人数稍多的阵列里问。
他们纷纷点头,跪倒地上请求饶命。
我指着他们说:“你们既然是俘虏,那可是真心追随大吴王的?”
“不是。”
“大王饶命啊,我们都是被胁迫的。不然大吴王就会杀了我们。”
“是啊,我们也是为了活命。我们没有力量跟他们对抗。”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一大堆。雨还在下个不停,我没有功夫听他们一直说下去,呵住他们,问道:“今天我饶恕了你们,你可愿真心归附于我啊?”
“恳求大王收留。”他们再次跪下了。
那十几个大吴部落的人也慌忙跪下了,哀求道:“请求大王饶命,我们也愿意归附于你。”
我冷笑了一声,对那些俘虏士兵说:“你们可想为自己部落死去的人报仇啊?”
“请大王成全。”
我把那个揭露小将领的俘虏士兵叫了过来,让人递给了他一把弓弩,指着那些大吴部落的人说:“你可以为他们报仇了。”
他楞了一下,才怯怯的接过弓弩。
“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啊。”大吴部落的人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俘虏士兵毫不手软,三支弓弩同时发射出去,射中了两个人,其余的人见已无活命的机会,纷纷起身逃窜。
“全部射杀。”
我一声令下,手下的人纷纷朝他们发射弓弩,大吴部落的人在奔逃之中纷纷倒地而亡。
我命令那些俘虏士兵说:“你们一个人扛一个,跟我们去海边。”
“大王,我们躲的那个碉堡里还有很多粮食呢。”另一个俘虏士兵说。
我指着那个烧窑说:“那你们去抬出来?”
他们立马起了身,依次进入了那个烧窑,很快就扛着一袋袋粮食出来了。看上去倒像是诚心的归附,让他们托运粮食,我们的人扛着大吴部落人的尸体,一起往海边去。
到了海边后,见王建军他们几个已经带着人在隔离墙内侧搭建竹木棚子了。把大吴部落人的尸体丢到沙滩上后,我让牛仁带着人监视着那些俘虏士兵继续去烧窑里搬运粮食。
自己带着一队人马回到已经化为灰烬的部落里搜寻可用的东西。储存在食堂里的粮食和肉早已烧成了灰烬,我们只找到了一箱子以前没用完的铜钉,抬回了海边。拿出一部分来让王建军他们搭建帐篷用。自己带着人去人工河流通往海边的地方,用斧头打出了一条通道,然后回到人工河流和天然河流接壤的地方,把隔离层挖开留出一个流水的小口子,我们刚退到岸上,凶猛的积水,就将缺口给撕开了,清冽的水奔涌着进入了人工河流,因为泥土的关系,很快就变的浑浊了。
随后我们回到海边找了一些铜盆,让刘哲带着人去鱼塘边放水抓鱼,现在我们唯一能吃到的新鲜肉食,也就只有河里的那些鱼了。
我则跑到周芳怡她们藏身的碉堡里,让阿珠帮我把肩上的伤口重新处理了一下。在雨水的浸泡下伤口边的肉都已经变白了。处理好伤口后,我朝外面瞄了一眼,见王建军和崔志他们已经搭建好了一个十多米长,三四米宽的竹木棚子,忙让女人们拿上所有的铜器去里面做饭,都是下午时间了,大家却还没有吃一点东西,这样下去是扛不住的。
俘虏士兵给我们带回来的粮食里,还有很多装在袋子里的熏肉,也不知道是我们以前储备的,还是孙铸他们带来的。
大雨下个不停,岛上又被烧了,几乎没有干柴,想要做一顿数百人吃的饭,实在是不容易,找了些杂草和柴火费了好些工夫也生不上火。
“长乐,我有办法。”周芳怡机灵的说。
“你能有什么办法啊?”我看着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