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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和傅守年多费口舌,就离开了。
姜起山说已经把我的邮件交给了组委会了,就等着最后的结果了,因为外国人都非常慎重,而且,这还涉及到一个设计师的前途,所以,过程肯定很慢,黄薇薇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死活不离婚,姜起山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了,姜起山就回来了,定上机票的那一天,我挺激动的。
天气越来越热,我带着孩子去了秦淮了,整天在家也没什么意思,而且现在气温高了,带孩子出去走走也挺好的。
董正告诉了我一个消息,说是现在有一个设计师报名的活动,顶尖设计师的选拔大赛,董正问我有没有兴趣。
我说其实我兴趣不大,因为如果入围了,我就得去国外,可是我现在有孩子了,出国不方便,如果不能入围,就是在浪费时间,而且,我觉得以我现在的水平,也不可能入围,我就是还有某些创意,但是在基本功上,和专业的设计师还有很大的差距,半路出家的总不能和专业的相比。
董正说那可不一定,外国人的思维和中国人不一样,人家更看重创意,可是我说我看过很多设计衣服的节目,即使你的创意再好,可是如果在手上体现不出来,是白搭的,以前有田中帮我,后来黄薇薇的设计都是她亲手做的,所以,我挺担心的。
董正说,那你练啊,而且,这次的设计师大赛自由主题,没有拘泥在某一方面,就是为了选拔人才,可能现在国际上有水平的设计师太少了,现在越来越少的人专注在手艺上,这次大赛就是想要找这方面的人才的。
我点了点头,心想,反正也没有也没有主题,时间还挺宽松的,那就接受了呗,我就让董正给我报上名了。
报名的第二天,姜起山回来了,我好开心,去机场接了他,他一出飞机,抱着我就开始亲,毕竟也是好久都没有见了嘛,我也很想他。
亲完了我,他说到,“你和孩子们都好吗?”
“都好,就等着你回来呢,我已经知道了,我能等。”我说到。
一丝焦虑闪过了姜起山的眼神,即使我能等,他也觉得不能让我等吧。
到家的时候,姜起山就抱起了孩子,边亲孩子边和我说了一句,“以前的时候没体会,这次有体会了,不知道离开孩子这么难受,我现在晚上一闭上眼睛就是他俩的身影,离不开了。”
我笑了一下,“因为你现在当爹了啊。当爹就是一种体验,过两天估计你还得体验一回。”
姜起山把我拉进了旁边的房间,关上门,再次吻起我来,手抚上我的小腹,说到,“现在三个月出头了吧?看出来了没有?”
“现在应该还看不出来,毕竟这次不是双胞胎。”我低着头说到。
姜起山的额头抵着我的,两个人说话的口气都很沙哑,而且说话都很缓慢,有一种暧昧在我和他之间,我能够体会,他把我抱上了床,非常非常小心翼翼。
之后,我把我想要去参加设计师大赛的事情和姜起山说了,问他同意吗,并且说董正也挺想让我参加的,我觉得我现在的兴趣都在服装设计的创意上面了,我以后也想往这方面发展,问姜起山什么想法,他说好,并且挺支持我的,一个女人,一辈子如果光知道养孩子,那这一辈子也没有什么前途了,他希望自己的女人能够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一辈子光彩照人。
我挺喜欢姜起山这种说法的,这是一种男人不自私的表现。
我也点点头答应了。
姜起山又问起傅守年的事情,我原原本本地回答了,但是在说到傅守年对我的感觉之后,我还是略去了很多的内容,并且,我对姜起山让我和傅守年接洽的事情,挺生气的,你就这么放心我吗?
姜起山哈哈大笑,没说什么。
我觉得他肯定是有自己的考虑的。
可是我不知道他会在哪里等着我。
恰好,没过几天就是傅太太的生日,傅守年邀请了我和姜起山了。
送生日礼物就成了个一大问题,因为实在不知道送什么,蛋糕、珠宝什么的太俗,傅家不缺钱,如果送的不好了就会有违自己的心意,我在这个问题上苦思冥想了好久。
最终,我决定送傅太太一条自己做得连衣裙,然后自己给她刺绣,手工的东西本来就贵,再加上刺绣也要费好多的时间,离生日就还剩下五天了,我从秦淮挑了一块上好的布料,墨绿丝绸的,非常柔软细滑,夏天穿上肯定很舒坦,马上就过夏天了,我已经想好了在这条旗袍上绣什么了,傅太太曾经跟我说过,她很喜欢戏曲的,我准备在上面绣一个花旦的冠帽,下面再用各种层次把帽子衬托出来。
就这么定了。
可是戏曲的帽子非常难绣,因为层次复杂,色彩又多,五天赶完的话,还是很着急的。
天天在家里也很无聊,孩子睡下以后,我就去秦淮,在哪里打板,熨烫,绣花的事情,可以拿回家来做,虽然不用喂奶,可是绣花也是一个体力活,我常常绣花绣到很晚。
有一次,都十点了,我还在绣,姜起山回来看了我一眼,说到,“费了这么多心思?值得吗?”
“当然值得。我对待每一次刺绣都很认真。犹如对待初恋的态度。”我说了一句。
姜起山略略愣了一下,没说什么,看我实在太累了,把我从沙发上抱起来,去睡觉了,我的肚子已经略略有些鼓了,对他有着致命的蛊惑,不过,他挺克制的。
他抚摸着我的肚子,在我的脸上磨蹭,“你说你这么性,感撩人的,让我怎么忍得住?”
“那你可以不用忍。”我说,脸早就红了。
“真的?”他问。
“当然。”
很快就到了傅太太生日的时刻,我给她做得是一件丝质的旗袍,不是长款的,膝盖以下,属于新式的旗袍,这是一件素色的衣服,只在胸前绣了一个花旦的冠帽,想必傅太太应该挺满意的,连我自己看了都挺满意的。
今天果然傅守年家里坐满了宾客,大家送的礼物也五花八门,有好几层的蛋糕,有的送钻石,不过傅太太已经寡居多年了,我觉得这些东西她不缺,也不会很稀罕的。
看到我和姜起山进来,傅守年看了我一眼,那种眼神,我一下就能够感受到,暧昧而且欣赏,今天姜起山把我打扮得挺漂亮的,整个人泛着光彩,姜起山明明看出来傅守年的眼神了,不过他什么也没说。
然后我们走到了傅太太的面前。
这件旗袍我用一个很精美的盒子包装起来了,我把盒子里的旗袍抖了出来,亮在了傅太太的面前,说这是我自己选的料子,自己做的,花也是自己绣的,因为知道傅太太喜欢戏曲,所以绣了这样一幅图。
果然,傅太太眼神一亮,其实在看到这件旗袍的时候,我就已经看到她眼神发亮了,我也捕捉到了她的这种情绪,旗袍的周围我都用滚边给滚起来了。
她站了起来,爱不释手地接过这件衣服,赞叹道:“真的太好了,暖暖,这是我平生见到的最爱的一件旗袍了,你怎么知道我想要这样一件旗袍,我从年轻时候就想要,想自己做一件,可是自己没有这个手艺,想找人做,可是怕人破坏了我心目中这件衣服的形象,所以一直没有找人,原来,那件衣服在这里等着我呢,我好喜欢,暖暖,我真的好喜欢,你可真是有七窍玲珑心啊。”
一时间,傅太太几乎要流泪了,不过当着满堂的宾客,她终究还是忍住了。
傅守年站在一边,看着这一幕,咳嗽了一声。
姜起山也听到了,不过他没作声。
“暖暖,今天是我的五十五岁寿辰,我收你为干女儿如何?”傅太太突然说了一句。
我愣了一下,我当时可没有这么想过,做衣服只是想奉献一下自己的手艺,没有想到获得回报什么的,这个提议----
我无助地看了一眼姜起山,姜起山对着傅太太说到,“既然傅太太喜欢,那就收了吧,暖暖能有您这个干妈,也是她的福气,暖暖,还不过来叫干妈?”
傅守年叫了一句,“妈!”
很着急的样子。
我一下子恍然大悟了,如果傅太太收我做了干女儿,那么即使他对我有什么想法,这个想法也只能放在心里了,兄妹有情,于理不合,我觉得这一计真是太棒了。
我慌忙走到了傅太太的面前,叫了一句,“干妈!”
傅守年很生气,不过始终宾客在堂,他没有发出来。
傅太太拉着我的手,说到,“暖暖,我真是越看越喜欢哪,走,干妈有好多好东西,你去挑一样。”
拉着我进了她的卧室。
我回头看了一眼姜起山,他站在傅守年面前嘀咕了一句话,我不知道他说的什么,我已经进了卧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