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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攥了攥掌心,全都是汗。
整个房间里静默不语,我甚至能够听到自己汗毛竖起来的声音,不过我还是有许多的事情不解。
“我和他早就已经过去了,我对他来说,没有任何价值,您要搞垮他,这么大的事业,又岂是我就能够抵消的?如果您要追究我袭击您的过失,我赔钱就是,但是如果您想另外获得一些什么,我最烦钱色交易,您和姜起山的恩怨不必要告诉我,我也不想知道。”我说了一句,董事长的心思很难猜,不可能我和他上了床,他就不报复姜起山了。
整个过程,可能就是董事长在耍人,想占年轻女子的便宜,色得到了,答应的事情一件也没有做到,不是面对有人在暗地里搞姜起山我动声色,也不是我怀疑姜起山的应变能力,而是,有些事情,防不胜防。
其实,我是要夯实自己的期盼——我只要给他,他就不会报复姜起山了。
“那你可以走了。”他说到,竟然有些冷冷的。
我揣摩这句话揣摩了很久,让我走?什么意思?
“你还要继续报复姜起山吗?”良久之后,我问了一句。
“我想得到没有得到,我的计划该怎么实施还是怎么实施。”他的声音很冷静,“当时,你是为了姜起山的家里逼迫,为了不让他破产才和他分手的吗?”
我点点头,心想,他问这个干嘛,和他有什么关系,是要看看姜起山够不够我献身的成本吗?
“而且,我临走以前把他送给我的一套房子也卖了,把钱都拿走了,就是为了让他以为我和他在一起只是为了钱,这样他也死心塌地一些。”
长久的沉默。
过了一会儿,他的声音好像有了些笑意,不过还是很老态,我总觉得他说话不太对劲儿,好像有什么东西隔着,不过我没想那么多,“既然可以为了这个和他分手,让他东山再起,为了他再次献身又能怎么样?再说,你们现在已经分手了,你还指望和他在一起吗?”
我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始终不是一个阶层的人,强扭的瓜不甜,我只是不明白----我已经是一个和他无关的人了,对他起不到任何的制衡作用,您为什么-----”
他沉默了片刻说到,“你不明白。男人和男人的较量,不光是江山,还有美人,我已经六十三岁了,事业那些,都已经是过眼云烟,我想看看,姜起山昔日的女人,是什么样子的,你让我开心了,我以后就不会动他了,你也不指望他要你了,所以,失身有什么问题?还是你自始就存有幻想,还想和他在一起,所以,不想失身?”
我慌忙摆着手,矢口否认,“我没有!”
“没有?没想过和他重新在一起?”他问。
我点点头。
“既然这样,一晚上可以换来他终身在事业上的风生水起,为什么不呢?”他说到。
我想了想也是啊,我只是希望他平安,不要再陷入破产的危机,以前他站在窗前抽烟烦闷的样子还在我眼前闪现,而我在知道了他即将面临危机的时候,却坐视不管。
再说了,我以后也和他是没有关系的人。
我脑子里乱极了,可是想到董事长已经六十多岁了,老年人-----
我很担心。
我抬头看了看我头顶上的镁光灯,这灯让我想睡觉,我好困,有一种晕眩的感觉,照的我没劲儿,脑子好像也不是自己的了。
“好。”良久以后,我挣扎着说到,又紧紧地攥了攥自己的掌心。
他笑了一下,“开始脱吧。”
我愣了一下,可能我吃惊的样子让他感到了什么,“怎么?不习惯?是不习惯在别的男人面前脱衣服,还是不习惯开灯,如果不习惯,你现在就可以走,我明天启动对姜起山的报复计划!”
“明天?”我错愕了一下,明天这也太快了,让我猝不及防,我不知道姜起山现在的重心放在哪,不过,如果明天的话,还是太快了,相信姜起山和我一样吧,也会猝不及防,疏于防范的,因为凭秦淮布衣的实力,这一切都不难。
“是的,明天。”他说了一句。
我紧张,可是我好头疼,我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我低了头,拉开自己的羽绒服拉链,好像年龄大的人性格都很怪的,喜欢看年轻女人的身体,来满足他们已经不再年轻的身体,这个要求很猥琐,我觉得我在受辱,我的眼泪掉了下来。
“不是喜欢为了他牺牲吗?哭什么?”他又说到,“我不喜欢看女人哭哭啼啼的样子。”
我摇了摇头,摇落了眼泪,“对不起,我没哭,没哭。”
当我只穿着内衣站在他面前的时候,我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我双臂紧紧地抱着,挡在前胸,头低垂着,他看了我良久,我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过了好久,镁光灯一下子熄灭了,整个房间里漆黑一片,我看不见他了,但是我听到了她的脚步声,他走了过来。
然后,他一下抱起了我。
“不许睁眼,直到明天早上。”他说到。
“不睁眼真的好难受。”我说道。
“如果你想让他死的话,那尽管睁着好了。”他冷冰冰地说到。
他抱我的这种感觉,这种感觉真的好熟悉啊,为什么这么熟悉?
他不是六十岁了吗?为什么体力还这么好?完全感觉不到老态,是一直健身吗?
为什么他的怀抱那么像那个人?还是所有的男人都是一样的?可他绝对不可能是姜起山,如果是他的话,声音就不对,而且,也不可能报复姜起山,我也没有听说过姜起山有这么一家制衣厂,当然,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过他的消息了。
以前周驭几乎没有横着抱过我,我对男人抱女人的感觉几乎都来自于他,可是这种感觉如此熟悉,我竟然---我竟然不想离开这个怀抱,我紧紧地攀住了他的脖子。
他的脚步顿了一下,问了我一句,“怎么了?”
“没,没什么!”我仓皇地说到,我闭着眼睛,可是我好想睁开,我想看看那个人到底是不是他,“董事长,你叫什么名字?”
我问道,我好像还不知道董事长的名字。
他的脚步又顿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题,说了一句,“周京。有什么问题吗?”
“没了!”我偃旗息鼓。
难道世界上有两个男人的怀抱是一模一样的,我为什么感到这么亲切。
他慢慢地把我放到床上,我喘息很粗,这种没有前奏的第一次我好害怕,我甚至不知道他的相貌。
他没有上床,然后我听到好像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方,哒的一声。
“什么?”我问道。
他没回答。
我的双手平放在小腹上,心想,糟了,我还跟董正说我今天例假呢,肯定这下一切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了。
他的手指开始触摸我的肌肤,指腹轻划过我的肌肤,引起我的阵阵颤栗。
这种动作,姜起山也对我做过。
难道世界上所有男人的招数都是那些吗?
我不说话。
周京轻伏在身上,开始轻吻我,依然很熟悉,可是,毕竟我已经一年没有和他有日夜接触了,上次偶尔的一次,不过是意外,我也没想那么多。
难道是我想多了吗?
我的脑子里很乱,刚才镁光灯照的我好晕,而我的脑子里竟然一直浮现着周京刚才说的那句话,“法兰西绣法”。
法兰西绣法,我一直没有找到入针的好方法,不过,现在,在周京轻吻我的那一刻,脑子里灵机一动。
对,就是这样。
我要把这些告诉姜起山,把周京要陷害他的事情告诉他,让他有所防范。
大概是惯性吧,我竟然还没有睁开眼睛,我的手摸摸摸,一下子摸到了旁边床头柜上的一个台灯,然后拿起来,“啪”地打在了周京的头上。
他呻吟了一下,我赶紧摸索着跑到我刚才站的地方拿起了我的衣服,大体穿了一下,然后仓促地跑了出去。
我一直跑,一直跑,也不知道我把周京打成什么样,两回了,我袭击了他两回了,他也够倒霉。
我的脚上连鞋都没穿,只穿着袜子,在仓皇地跑着,生怕被他抓上。
我一口气跑了二里地,正好路边有一辆出租车,我上了车,和司机说了我要去的地方,我本来想要去成钏的家的,可是想想,还是算了,不去了,毕竟我所有的东西都在厂子里呢,我得先回厂子,让三位大姐都不要在周京的厂子里干了。
我要在周京报复姜起山以前,把周京厂子里所有的核心人员都给瓦解了,如果有可能,我最好把他们都撬到姜起山的厂子里,而且,我刚才已经想出来法兰西绣法的入门方法了,我相信,姜起山有了这些,一定不会坐以待毙的。
我在车上一直用手在腿上画着法兰西绣法的针法,司机一直从后视镜里看我,终于没有忍住心中的好奇,说了一句,“小---小姐,您遇到什么案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