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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着踏雪无痕，走进城区繁华街道。
路过花楼，廉价脂粉的味道澎湃而来，我微微侧头，不少女子正朝我招手，甚至还有各种暧昧的笑容，我心里头打了个寒颤，乖乖，难不成我看着像是个有钱公子哥儿？
一身黑袍，满是泥印子，除外，就是一剑一马，当然，还有一张帅气的脸庞。
一想就释然了，也不知为何，大抵是因为远离荒岛太久了，成天打打杀杀的，难得来到这种偏远小城，杀气早已淡去，“骚气”却是有点蠢蠢欲动起来。
妈的，说来说去，我是想我的女人们了……
我摇摇头，牵着踏雪无痕，走过了花楼，留下的是一个惆怅的身影。
“这青年是外地来的吧，气度不凡，就是看着穷酸了些。”
“无妨，漫漫长夜，能与这等练武之人缠绵一晚，比什么丽姐推崇的养颜汤，好多了，咯咯。”
“还干不干活了？在傻笑什么，赶紧招待客人去，想让老娘跟着喝西北风啊！”
身后的声音让我心头盎然，武者有武者的生活，小百姓有小百姓的乐趣。
没多久，我便下榻了。
一日风雨兼程，铁打的人也是熬不住。
再者既然已经到了渭城，稍微一打听，想找到云柔儿的娘家，应该不难。
渭城最好的客栈，最好的房间，最贵的酒菜，只可惜是独饮。
房门倏然打开，一女子迈着莲步，翩翩走入。
“公子，我能坐下陪饮？！”
十七八的年纪，略施粉黛，不算太漂亮，但有种邻家碧玉的感觉，脸上也没有那股风尘味，身材玲珑有致，倒是给我一种独特的感觉。
想必是客栈有意安排，毕竟掌柜一看就是“奸商”，我一出手就是十颗武晶石，也不知此地的花销如何，但看到掌柜本来有些嫌弃的模样，瞬间谦恭起来，我就知道，妈的，给多了。
而这女子，估计就是掌柜特地安排没跑了。
“当然可以！”我淡淡一笑，再度打量了一眼此女，难得地竟是没有生出排斥的感觉。
“我叫小月，是这家客栈对面花楼的人，丽姐得知公子一人前来渭城，唯恐旅途愁寂，便让我前来陪陪公子，但愿公子不会责怪小月唐突。”
芊芊玉手正在斟酒，眉眼生柔情，这番话温软无比，听得我心头麻酥酥的。
乖乖，这丽姐何许人物，目光真是独到，竟是“对症下药”，派出这般女子过来，看来我是要破费了。
“怎会！这么多酒菜，我一个人也吃不完，有美女相陪，当然是好事，我苏云怎么舍得责怪。”
酒已斟满，这小月举手投足，颇是给我一种大家闺秀的感觉，却又透着一种邻家碧玉的气质，说实话，我心里头渐渐有遐思……
“苏公子，小月敬你一杯！”
我喝！
“苏公子，小月再敬你一杯！”
我喝！
五六杯下肚之后，我已经是有些茫然，而这小月只是甜笑着，时不时问几句关于我来历的问题，我也没什么防备，只管回答。
不知聊了多久，越聊我越是觉得这小月甚得我眼缘，甚至，越看越美，娇滴滴的，甚至那低头的羞涩，那甜甜的笑容，红唇白牙媚眼如丝啥的，几乎就是完美！
也许，我是喝多了。
没多久，日暮，月升，烛灯点。
“苏公子，你身上衣服有些脏了，不如小月带你去花楼沐浴一番，若是苏公子还有雅兴，小月可以为你弹奏几曲，如何？！”
我抚掌一笑，起身说道，“当然可以。”
借着酒劲，我告诉自己这只是试探，但其实是试探，还是自己的真实心思，我已经分不清了。
手微微搂向小月的小蛮腰，我的目光死死盯着她的小脸……
最是那抹羞色，惹人醉啊！
我大笑一声，搂着她下了酒楼，在她连呼小心的话语当中，走向了花楼……
如何沐浴，如何更衣，我已经忘了，五六杯浓酒下肚，酒量不咋地的我，本已是醉茫茫的了。
只见四周一片粉色，薄纱一般的粉红色布帘随风轻动着，鼻息里满是香气，花香，脂粉香，当然，还有少女的清香。
我唤了一声，“小月。”
没人回应，琴声却是响起。
“苏公子，小月献丑了。一曲离人泪，伤君离，希望苏公子不要嫌弃。”
温柔的声音传来，之后，便只剩下琴声。
我没有什么音乐细胞，可也是听得入神了。
脑海里浮现出江南小镇的画面，和风细雨，女子温婉，我在船头，她在岸头……
琴声一止，清香袭来，薄纱布帘被芊芊玉手掀开，一人走进。
莲步微迈，身段曼妙，一袭薄裙，裙摆轻轻飘动着，这人在甜笑着，可甜笑之中却又掩饰不住那抹羞色。
我想到一个词，秀色可餐。
不知为何，我朝她招招手，得到的回应却是，“苏公子，你好坏！”
坏就坏吧，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正心想着，小月已经迈出长腿，雪白的脚踝最先点到水面，而在木桶里泡澡的我，看着这一幕，已然是热血沸腾。
这磨人的小妖精……
大手一伸，小月嘤咛一声，已然落水。
鸳鸯浴，随后，情话绵绵一番，再然后，我吻向她的唇……
我望着天空，不对，望着那飘动的粉红薄纱，脑海里想到了高耸入云的山峰，一柱擎天，想到了琼浆玉液，沁人可口，再然后我成了一只凶猛的野兽……
……
隔日醒来，脑子还是有些疼痛，但昨晚的旖旎仍旧是印象深刻。
唤了一声小月，没多会，人影出现，只不过，这一次，小月当然在，但是除了她之外，还有五六人。
为首的是一个风韵犹存的妇人，一会手绢，哎哟了一声，说道，“苏公子啊，才醒呐，昨晚我家小月的服侍，你还满意吗？”
我微微一打量，只见这妇人身后的三名虬髯大汉，目光不善，一个个浑身腱子肉，还特地穿的很少，仿佛怕别人不知道他们的肌肉很猛似的。
我多少明白了什么，目光却是落在小月身上，只见她早已是一脸淡漠，与昨晚之人判若两人。
“还不错！我很满意。”
我淡淡开口。
手绢狂舞，妇人掩嘴而笑，随后目光一顿，伸出一掌，“苏公子，小月是我们花楼的花魁，一般只是卖艺不卖身，既然苏公子觉得满意，那丽姐我也不多要，这么多。”
此时，我已经是彻底明白了怎么回事，心头微微一叹，看了一眼小月这张漂亮的脸蛋，倒也没责怪她，权当自己是喝多了，刚好春宵寂寞。
“多少？”我问道。
“五千两银子，价值五十颗上品武晶石，我还得去拍卖场兑换，一番折腾，已经是跟苏公子少要了。”
丽姐目光变得贪婪，皮笑肉不笑的，而身后那三名虬髯大汉，也是开始应景地握着拳头，咔咔作响。
我心头一乐，老子要是愿意，五十颗武晶石还是没问题的，但是老子要是不乐意，一两碎银都不给你。
“丽姐，五十颗上品武晶石……我在渭城最好的客栈，一间最好的客房，一桌上好的酒菜，十颗武晶石，还是给多了。”我淡淡回道。
“哦？！”丽姐脸色顿变，随即又是手绢狂舞，掩嘴一笑，说道，“苏公子说笑了，我家小月就是这个价，你放心，你的那匹马还有那柄剑就在我们花楼，若是你拿不出这些钱，那就请苏公子慢走，不送！”
哈哈，闻言，我狂笑起来。
“好一曲离人泪，伤君离，原来昨晚的琴声，弹的不是你的心声，而是我！只可惜，我苏云，非离人，泪也不会为你一个花楼女子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