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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到生死了,这个真的有点伤感情。燕少城主就想了,既然是强娶的,那就当强娶的算了,往后再也不要同乔木沟通了,这女人说话,真的让人恨不得分分钟掐死她。
为了能够让平哥有个亲娘,往后再也不要同这女人说话了。自己找不自在呢。
说完最后这句话的时候,燕阳大手一拍,眼前的桌子就趴了。
人都说吵架没好话,他们两口子沟通也有障碍,对于乔木说的强娶一说,燕少城主是放在心上了。比乔木宣誓的容不下燕阳身边的女人,还让燕少城主在意呢。
动静太大,燕少城主冷气外放惊吓到了孩子,怀里的平哥跟着嗷嗷的哭嚎上了。
乔木吓得缩脚,险些就跑路,听到平哥的哭声,作为一个母亲,乔木勇敢了一把,蹭蹭两步过去把儿子给抱过来了。这倒是看得出来,不管如何,在做母亲上还是很有胆量的。
瞪了一样燕阳,就说不到畅所欲言的时候吗,看看弄得儿子都吓哭了:“少城主息怒,我就是随便说说,当不得真的,自然是少城主怎么说怎么是。平哥吓哭了,需要收惊,我就不打扰少城主了。”
说完人家抱着孩子就走了。燕少城主后悔没控制住怒气,惊吓了儿子,更气乔木顺势就又再次变成改变的口气。
燕少城主心胸起伏的厉害,乔氏又来这一套。
燕少城主阴沉这一张俊脸,盯着乔木走开的背影,恨不得把女人给劈开,当然了一切都得建立在舍得的前提下。
燕阳安慰自己,不动手,那是怕误伤了乔木手上的儿子,算这女人聪明知道把儿子抱过去当挡箭牌。
燕阳总结,就不能跟乔木说废话,更不能跟乔木捯饬以前的旧账,不然不是劈死乔木,就是气死自己,总结一句话,两口子开头就没开好。说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说婚事的由来,尴尬。
看看脚下四散的桌子,这下好了,正经事还没说呢,还得过去看乔木那张不顺眼的脸。
燕赤侍卫被少城主招呼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么一副残破的景象,心说自己离开书房十步以外,是不是太远了,这么大的动静都没有听到。
若是万一,少城主一个控制不住脾气,把夫人给劈了,那不是人间悲剧了吗,就怕过后少城主心中后悔,在埋怨他这个侍卫拦截不及时,那才是真的冤枉呢。
哎,可真是为难死了。话说少城主对夫人这般态度,他把夫人放进书房里面来,是不是错了呀。早知道就该更谨慎一些才对。
燕少城主冷着脸:“看什么看,还不快收拾了。去库里挑一张结实点桌子。”
燕赤侍卫:“是,”心说在怎么结实,也经不住您这么奔放的怒气呀。
才要招呼外面的侍卫进来收拾收拾,就被少城主给拦住了:“这么点活都做不好,喊什么人,你自己弄。”
燕赤侍卫心说,我堂堂的侍卫头领,就这么点事,还用得着亲自动手吗,在看看少城主瞪过来的眼睛,明白了,夫人才出去,少城主书房里面的桌子就碎了,传出去怕是让人乱猜,少城主这是在维护夫人呢。
话说您都气到这份上了,看桌子就知道了,竟然还想着夫人呢。您也真是够深情的。
燕阳被燕赤瞟过来的一眼,看的心头火气,收拾乔氏下不去手,收拾你本少城主还能手软了不成:“看什么看,委屈你了,把书房布置好,就去内院把夫人请来,就说本少城主有要事相商,然后你就可以去刑堂领罚了,就说本少城主吩咐的,让刑堂的掌事看着,要练够四个时辰的武艺,才可以过来当差。”
燕赤侍卫差点跪了,练四个时辰的功夫之后过来当差,少城主把他当狗用了吧,狗还得休息休息呢,您这么生气还能条理分明的吩咐的这么明白,不是用说话来分散怒气呢吧,幽怨的看向少城主:‘属下。’
燕少城主:“怎么练武的额时间太短了吗。”
燕赤侍卫:“不会,不会,多谢少城主提点,属下这就去库房为少城主挑一张结实的桌子。”
用最快的速度,兜着一堆碎木飞出少城主的书房,出门恨不得在自己的眼睛戳两下,叫你乱看,让少城主恼了吧。
想想未来的几个时辰,真是苦闷死了,少城主这是在玩他呀。
燕赤侍卫吭哧吭哧的,亲自背了一张实木桌子放在少城主的书房里面,还特意挑了一张,同方才被碎了的那张差不多的。就希望少城主看在他用心当差的份上,能够网开一面。
可惜自己这么卖力,少城主眼皮都没有挑一下。到底不如夫人在少城主心里的地位呀。
话说他脑抽了同夫人比在少城主心里的地位呀。话说还要去夫人那里请人呢。看来对夫人还要更恭敬些才对。
对于即将迎来的新科学时代,对于他们少城主府来说,不可谓不重要,燕阳在路上就想好了,首先就得让乔木把科学论在仔细的研磨一遍。
有些需要细化的地方也不能在草草一语带过了。尤其是那些需要事实证明的地方,更要仔细核对,反复揣摩。至少要禁得住考研。
不能随便一个人上来几句话就给推翻了,到时候可就不光是丢脸面的事情了。
科学论推出以后,乔木在燕城乃至大齐的地位肯定是要不一样的。这也是燕少城主不得不考虑的地方。还不知道乔氏要张狂到什么地步呢。
若不是方才乔木的一番大胆妄言,燕少城主做起这些事情来,还能心甘情愿一些,想到乔木对他燕阳的认识,燕少城主就觉得在瞎操心,就该让女人自己折腾去,他不是有本事吗。
若不是事关燕城,若不是事关平哥,再多的若不是也遮掩不了,他燕阳没能把乔木怎么着这个事实。想想燕少城主就心气不顺。
有一种掐不死乔木,就是他燕阳在乎的挫败。可掐真的掐不下去手,不然还能有比方才的乔木更让人生气的时候吗,孩子都有了,还一口咬定他们燕氏父子强娶呢,哼,他也配。
他燕阳娶什么样的夫人没有,犯得上强娶一个妖女。
燕少城主冷脸,燕赤侍卫心说难道自己挑的这张桌子不和少城主心意。连少城主的喜好他都摸不清了,难怪最近下边的那些侍卫,一个个的争着冒头。燕赤侍卫这个挫败呀。
乔木那里,才从燕少城主的暴怒中回神。把儿子哄好,放在暖踏上逗弄两下,还很接地气的给儿子叫魂那么两声。
别说边上看着的太贵,就是老嬷嬷都曲扭鼻子,夫人这反应可真接地气。
然后乔木才顾得上自己,拍拍胸口,不怕不怕,想到那张粉碎的桌子,乔木恨不得抽自己嘴巴两下,你说怎么就那么没有心眼,嘴巴上连个把门的都没有,人家给点好脸色就什么都说了,把自己卖的连裤衩都不剩了,
燕阳心里不定怎么生气呢,想到燕少城主一贯的性子,乔木想,怕是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看到燕少城主的好脸色了。而且本来自己就背着处分呢。
哎,怎么生活时刻都充满了荆棘呀。
太贵:“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这么丢人的事情,乔木不想同人分享的。反正承受怒气还有找小茬是肯定的了:‘没什么,就是天气太好了,晒得有点久,我这有点不适应。’
太贵:“夫人,您才从少城主的院子出来,哪里能晒到你。”
乔木:“呵呵,是少城主太热情了,我羞涩了。呵呵。”
太贵挑眉,真就没看到少城主太热情是个什么情况,一般都是他家夫人恬不知耻的热情的吧,罪过罪过,怎么就这么形容自己要一生效忠的夫人呢,都怪平日夫人太脱跳了。
边上的嬷嬷自认在夫人面前实在递不上话,还是装死的好,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免得夫人发现这样的形象被自己一个嬷嬷给看到了,灭口什么的就冤枉了。
对于太贵的什么都不说,另外送上这么一个高深莫测的表情,乔木相当的不顺心,在燕阳跟前就罢了,自家管事面前,你说还被看扁了,他这个夫人当的也太怂了,
想到燕阳方才的话,自己就该从现在开始立起来,看看儿子为儿子撑起来,以后在燕阳跟前应该硬气点,不同意的就直接顶回去。
先从太贵这试试:‘看什么看,本夫人说错了吗。’
太贵心说夫人这姿态跟吃撑了一样,怎么使劲的昂着脖子呀,要不要自己倒杯水给夫人顺顺食呀。
乔木瞪眼:“你那是什么表情?”
然后燕赤侍卫就到了,不得不说,燕赤侍卫的行动效率高,乔木在屋除了哄孩子,还没来得及跟自家管事说上一句完整话呢。
燕赤侍卫:“夫人,少城主请夫人过去议事。”
乔木立刻就挑眉看向太贵:“看吧,我就说是少城主太那什么了,你还敢用这种眼神怀疑本夫人。”
太贵心说,好歹您还知道在燕赤侍卫跟前遮掩呢,没把少城主太热情给说出来,不然怕是要被人笑掉大牙的。
燕赤侍卫不知道夫人同管事之间的官司,夫人说话,也只能低头听着。
太贵看到燕赤侍卫为难的样子,不得已提醒自家夫人:“燕侍卫还等着夫人回话呢。”
乔木这才回头看向燕赤侍卫,然后才想到了那张被燕阳劈碎了的桌子。这个表情就不太淡定了,难道是燕少城主还没出气呢,这是要把自己招呼过去,在劈一劈,怎么就有点头皮发麻呢。
谁让乔木出来的时候,气氛实在不太友好呢,不怪乔木想得多,想的暴力。
再想想自己说过的话,都没走脑子,连点逻辑都没有,想到哪说哪,哪不满说哪。两年多的怨气都发出去了。也难怪燕阳要把自己抻过去重新交流。
怕是方才燕阳还没醒过闷来呢,现在把方才自己说的消化完了,也想到怎么收拾自己了吧。
太贵就觉得夫人从从少城主那边回来,就没带回来脑子,看看又走神了:“夫人”
乔木:‘催催,催什么催,本夫人还能不知道吗。’
恨恨的看向太贵,你知不知道你家夫人去了等于送死呀,猪队友。
太贵心说方才还说少城主热情的不像话呢,怎么转眼就纠结成这样,看着苦大仇深的。
乔木笑呵呵的看向燕赤侍卫:‘那个,少城主有没有说什么事呀。’
燕赤侍卫心说少城主能跟他这个侍卫说什么呀,夫人怕是问错人了,眼看着他这个侍卫头领就要被少城主嫌弃了呢:“回夫人话,少城主只说同夫人有要事相商。”
乔木自动翻译成,药事相伤。真的要拍死自己吧。
回头看看自家儿子平哥,不凑巧劲儿的,这孩子怎么就睡着了呢,想要抱着儿子做个缓冲都不方便了。
乔木:“你看,你家小主子睡着了,我这也走不开呀,不然等回头平哥醒了,我在去少城主那边。”
燕赤侍卫:“夫人还是过去书房那边吧,看少城主的样子,就等夫人过去商量要事呢。”
连嬷嬷都不太赞同的看了过来,小主子睡着了,不是才方便做正事吗,难道是夫人不放心她看着小主子吗,这个真的是不太好的认识。
嬷嬷:‘夫人放心,老奴养过几个孩子的,对于看顾小主子多少有些心得,夫人要是不放心,不然就让太贵管事辛苦些,同老奴一同看顾小世子。’
什么是猪队友呀,乔木觉得自己身边的都是,就没有一个人出来体会一下她的心情吗。
笑的相当苦情:“嬷嬷言重了,是我这个当娘的舍不得离开孩子,就像你说的,太贵同你也都辛苦一天了,不然这样,我抱着平哥去书房好了。”
嬷嬷,太贵连同燕赤侍卫一同看向暖踏上睡得香甜的小世子,真的好折腾小世子吗?
乔木被三人的眼神给看的很是不自在:“呵呵,这小子睡得挺香的吗,那就算了,有劳嬷嬷了。”看来要单刀赴会了,没有护身符在身边,乔木真的胆怵胆怵的。谁知道燕阳还会不会发疯呀。脑子里面,都是啪叽啪叽拍碎的桌子,而是碎桌子的瞬间,可见多震撼。
然后磨磨蹭蹭,不情不愿的往外迈步。
太贵错过去,在乔木耳边笑呵呵的:‘夫人这是当真被少城主的热情吓得怯步了。’
谁家丫头这么没眼色,竟然都敢调侃主子了。不过太贵管事笑面如花的样子可真好看,乔木撇撇嘴,扭头走人了。
嬷嬷同燕赤侍卫敬佩的看向太贵管事,不愧是夫人身边第一人呀。看看夫人都没脾气呢。
乔木一直在想燕阳应该不会真的一巴掌拍死自己吧,怎么也得给自己留口气才对吧。应该吧,一路上乔木心思百转,刚才回去的时候健步如飞,现在来的时候,那就是速度堪比蜗牛。真是两个极端呀。
燕赤侍卫看着夫人踌躇不前的步子,心说怕是少城主拍碎的桌子,同夫人有关系,不然夫人怎么就这么看着胆怯呢。
也不好出言催促主子,没看到太贵管事那么有脸面的人物,都被夫人怨怼了吗。他在夫人身边可没有太贵管事那样的脸面,若是被夫人给怨上,估计没人替他美言的。
乔木脑门都是黑线,对着燕阳真的害怕,尤其是自己不知深浅把人给惹怒了之后,想想燕阳挥刀砍马首的豪迈劲头,再想想今日书房的桌子,这厮功力见长,两年前还用刀才能伤及性命呢,现在人家都不用武器了,直接徒手屁人都成呢。
燕少城主书房的外面,乔木抬脚就能进书房,燕赤侍卫耐心的陪着夫人踏出最后一步。
他就能完成任务了。
太贵回头:“少城主这边你们伺候的要精心些,不能大意了,听到动静记得赶紧进来瞧瞧。”
燕赤侍卫看看夫人,才低头:‘是,属下记得了,谨遵夫人教诲。’
心说夫人到底在担心什么呀。
乔木心说我这也是豁出去面子了,被人看到挨打,也比被打死强。这是要面对暴力门了呢。
乔木攥拳头,万一,万一真的劈不死的话,自己一定要上诉离婚的,坚决抵制家庭暴力。比自己的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可危险多了。终于承认自己对燕阳不是那么顺从了。
燕少城主看到门外的影子,心火再次辽源,难道自己还能劈死她不成,怎么就进个门都那么费劲。自己就那么难以入目吗。
他燕阳要动手早就动手了还不好,还轮得到那张桌子先碎掉吗。你当劈桌子不费功力呀。
等到乔木终于推门进来的时候,燕少城主已经到暴怒的边缘了。
四目相对,燕少城主眼里都是烧着火的,乔木吓得后退半步,差点绊倒门槛子,若不是喊救命太没面子,乔木怕是真的要喊出来的。
就说不该来的,看看燕阳的眼神,就知道这人的火气根本就没有消呢,这是憋着火等着他乔木自投罗网呢。苦呀。
随着乔木退后的脚步,燕少城主眼神越发的危险,乔氏就不想想,他都敢在他燕阳面前那么诋毁他们父子了,他燕阳都没有把他乔木怎么着。她还怕什么劲儿呀。
到底在乔木心里他燕阳粗野到何种地步。
乔木稳稳神色,虽然牵强,好歹算是挤出来一个笑容:“呵呵,听说少城主寻我有要事相商。”
燕阳终于想到请乔木来的目的,缓缓神色,不能再被这蠢女人给带购里去了。
说重点,对要说重点,燕少城主深呼好几口气,才把暴怒的气息给沉淀下去:“确实有事相商。”
乔木吸口气,这么平静,不是被自己气疯了吧。
燕阳看到乔木瞪圆的眼睛,气的真的恨不得把人抓过来这样那样一顿。怎么看着表情都那么可气呀。
燕阳:‘怎么夫人有不同意见,还是有其他话要说。’
乔木:‘没有没有,你说你说。不用商量,少城主帮我拿主意就好。’
燕阳冷哼,就看不得乔木这副小人嘴脸,听到燕阳冷哼,乔木也是想起来了,燕少城主现在最恨自己这副样子。
刻意的挺挺胸脯吗,让自己看上去有点气势,不是一副小人嘴脸:“咳咳,那个少城主有什么话只管说,我这人随和,万事好商量,若是有用得着我乔氏的地方,定然竭尽全力,无条件配合,不是敷衍,也不是说一套做一套,乔木如今是少城主的夫人,儿子是少城主亲口承认的小世子,身为燕城人,为燕城,为少城主做事,是乔木的荣幸,是乔氏的本分。”
乔木还认真的把自己说的话,重新品了一遍,这个应该不算是献媚吧,好歹里面有点骨气了不是。
燕少城主冷哼,本来就是你惹出来的事情,说的好像多超然一样:“好了,收起你那副嘴脸吧。神山的事情,你也知道了,积雪差点掩盖了神殿。”说完利眼扫向乔木。
乔木低头含胸,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妇样。说到这个她气虚,挺都挺不起来。
燕阳气的仰倒,她好意思委屈样。扭头不愿意在看乔木了,接着开口:“不管你是何居心,要做什么事情,我燕氏宗祠被雪埋,就要面对外面的诋毁言论,现在都不是你说能收手就收手的了。”
乔木插话为自己变白:“我没有什么别的目的,我就是想着让祖宗反对一下你的婚事,真的不是针对咱们家宗祠的,回头我就给祖宗们上香,祖宗们都是真神,定然能够明鉴的。”
燕阳冷哼:“闭嘴,我不想听到你的言论。”
乔木委曲求全:“好吧,你说。”
燕少城主继续心里烧火,更不想看到乔木这个样子好不好,好歹乔木也意识到了燕阳讨厌这个,不过她很为难的好不好,我不听话,肯定被你讨厌,我这么顺从,你也没怎么开心,真是很难讨好的一个人呀。这日子过得这个累心呀。
燕阳抿嘴,绷着一张俊脸:“现在的问题是,祭祀大人说了,雪埋神殿本身就是神谕,预示着,祭祀时代要过去了。”
燕阳就看到乔木眼睛从正常到瞪圆了,然后张着嘴巴傻傻的看着他,还求证:“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