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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应你,从现在开始,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发生第二次。’
‘要是你没做到呢?有什么惩罚?’
‘我若找不到,就叫我永生永世与你无缘。’
他答应过的,绝对不会再让她受伤。
可是结果呢?
林依依昏倒在河岸边上,那副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的模样似乎仍在他的面前。
说好的保护,到底是没能做到。
林依依蜷缩在肖墨的怀里,手紧紧地攥着他的衣服,肩膀一抽一抽的,可是她很清楚,不管她再怎么哭,她的眼睛都回不来了。
她这辈子,注定在黑暗中度过了。
再也见不到光明,不管她怎么睁眼再闭眼,光芒都不会再到来了。
“依依,我在这,我会一直在这。”肖墨低低地在她的耳边说道,揽她入怀的手用力了几分,“嫁给我,让我守护你吧。”
林依依只是低着头呜咽着,慢慢地抬头来看着肖墨,不停地眨着眼睛,用力地擦掉自己眼眶里的泪水。
“对不起……”林依依低声地呜咽道:“戒指都被我给弄丢了……”
最近发生的变故实在太多,她不知道戒指是在什么时候消失的,只知道她的手指上空空荡荡的。
“没关系,戒指哪有你重要。”肖墨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慢慢地说道:“你人来就好。”
“可我看不到了……这辈子都看不到了。”林依依一提起这件事,原本憋进眼眶里的泪水就有向外涌出的迹象。
肖墨将头抵在她的头顶,低低地说道:“我在,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眼睛,我会带你看尽世间风景。”
林依依呜咽了好一会,轻轻地点了点头。
‘吱呀’一声,病房的门被人推开。
一个小女孩慢慢地走了进来,容貌算不得漂亮,只能说是清秀可人,但是她的眼睛却像是耀眼的黑曜石,亮晶晶地如同一个旋涡般,要将人吸进去一样。
瘦瘦小小的模样,一看就能让人感觉到这孩子长期的营养不良。
“……姐姐……”女孩慢慢地渡步到病床前,有些怯生生地喊了林依依一声。
林依依转头想看这人是谁,但是眼前只有漆黑一片。
从声音上来看,像是殇。
“殇……?”她试探着喊了一声,将眼眶里的泪水全部都给逼了回去。
女孩轻轻地‘嗯’了一声,看着林依依这幅遍体鳞伤的模样,心里很是不舒服。
她张了张嘴,却怎么都说不出话来,支支吾吾了好半天。
就在这时,林依依的肚子忽然‘咕噜噜’地叫了起来,在这个安静的病房里,显得格外刺耳。
“饿了么?我去给你买些东西吃。”肖墨伸手将林依依眼角的泪水抹去,转过头来看着殇,轻轻地说道:“我出去一会,你帮我看好她。”
殇使劲地点了点头,转身看着林依依。
肖墨站起身来,转身想走,却发觉林依依的小手还拽着他的衣服,怎么都不肯松开,执拗地捏着他的衣角,像是抓着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羁绊。
“我出去帮你买些吃的,很快就回来。”肖墨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