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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没有案件发生,李鹰开始觉得有些无聊,早上吃完饭以后,顺手拿起“家庭菜谱”翻着看起来,他想找一个好吃的顺口的,中午叫白然做着吃个鲜。这段时间,白然倒显得很是贤妻良母,有时把在老家的儿子小宝接来给他做顿好吃的,有时她便照着这本书上写的做个新鲜菜,叫这两个总在外面跑的战士换个口味。不过,她总是挑些荤的多,这一次李鹰倒想吃一些素菜。“雪花莲菜”原料:嫩藕,白糖。不错,这菜吃到口中一定爽!“白然,白然!”他端着书本朝外面喊着。
“哎,大清早上喊她干什么?真是,越岁数大越离不开了!”王学明笑着走进来。
“哎,大清早上的,你跑我这干什么来了,不好好看着你的那个画廊?”李鹰见是他来了,有些惊讶地问着他。
“嗨,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来杯水,我跟你细细说说吧!”还没等李鹰起来,王学明一转身拿起水杯拧开温水捅自己哗哗接了一杯水,仰起脖喝了起来。喝完后,坐在沙发上望着李鹰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李鹰,你说这事新鲜不新鲜,昨天我有事一天没到那儿去,今天早上,我还没有起呢,小孙女就叫我起来跟她到画廊去,看看‘花鸟虫逸’那张画。我那小孙女就爱看那张画,她总觉得那好玩。今天是星期六,她没到幼儿园去。只要她一放假,每到周六必须到那儿看看去。她把我拽起后,我们爷俩吃了点东西就开着车来到了我那画廊。
“我们来到那以后,下了车,小孙女一直朝屋里跑去,我在后面慢慢向那走去。我还没进屋,就听到小孙女哭着跑了出来,‘爷爷,那花鸟虫怎不见了?爷爷,我要花鸟虫。’说完,小孙女就张开大嘴哭了起来。
“‘不会的,小琪琪,你不知道那花鸟虫在哪儿、你看,爷爷一找就把那花鸟虫给你找到!’我笑着拉着小琪琪走到画廊里,几步走到那张挂有那张花鸟虫的画前,谁想到,那里空荡荡的,露着白墙皮,那张花鸟虫竟没有了。
“‘他妈的,那张花鸟虫哪去了呢’我心里顿时发了急,忍不住骂了起来。
“‘爷爷,我要花鸟虫!我要花鸟虫!’小琪琪跺着脚朝我大哭起来。
“这时,那几个油漆匠也来干活了,还有那个咱的老同学乔守信也来了。他们听说画丢了,都显得很惊奇,我朝他们说‘你们今天做完活以后,一律都先不要回家,等我回来后再回家。’跟他们交代完,把小琪送回家我就到你这儿来了”
听完王学明的述说,李鹰叹息着说:“怎么会把那个花鸟虫给丢了呢?可也是,要偷还不捡好的偷。”
王学明的塑料厂建成投产后,自己便退了下来,把厂里的所有事情统统交给了他的三十岁的儿子王新华。自己在城西买了一个一百六十平米的一层楼房,把这个偌大的楼房办成了一个画廊,只有一间卧室作音乐室,买了台钢琴放在里面,其余都挂上了买来的,人家送来的,和自己以前保留的各式各样的画。这个三居室买过来后,王学明便到处去买画。当然有名人的,也有没有名的。象崔白的双喜图,马麟的花鸟图,徐悲鸿的八骏图,还有齐白石的小蝌蚪等等,这些名人的彩画当然有的不是真品了,另外,他还把自己家里以前每到春节才拿出来贴在墙上的年画,象廻荆州,松夜虎啸,画中人,和今天我来摆桌等等,还有一些不怎么出名的画家的画作,他也给买了来,象清末方道涵的花鸟虫逸,这张画他是在东北一家书店里买来的,花了两万元。据那个老人说,这个方道涵是他的一个老爷子,这位方道涵先生是个穷秀才,他的这副画画彩明丽,清晰。满枝头的梅花傲然怒放,布谷鸟站在枝头仰首高鸣,在树下是一蜷缩在草窝中的几个小蚕蛹,眼睛一眯,静静地熟睡,仿佛它与怒放的梅花,和叫春的布谷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尽管它在熟睡,可是它却能为人们做出非常有益的实际贡献。这个老画家把这几个蚕蛹画的何等的*真形象,恰似几个活活的小宝宝甜睡在一起,默默积攒着力量和营养。王学明看到在画的右下角写下了作画的时间是一九零一年十一月三日,那个时间正清朝将要灭完时候,他画这幅画的意在表明对当时社会的不满与默默奋争。
当王学明把这些画在墙上张贴好以后,特意把李鹰请来,叫他观赏。他朝李鹰一张一张地介绍了每一张画的来历和选每张画的原因,他尤其着重指着这张花鸟虫逸朝李鹰说:“这张花鸟虫逸是我从东北花了两万元买来的。”李鹰看了这幅画心里也是很喜欢。
这天早上,李鹰和王学明一起来到城西的那个画廊。那张画确实丢了。仿佛那一张花鸟虫逸一没有,他的这个画廊顿时就有些失色了。
李鹰来到画廊后,见到在那个卧室里,有两个油漆工正在给墙面涂漆。李鹰看了他们一会儿,也没对他们问什么。这时,从那个放有一台钢琴的音乐室里走出一个高高的,胖胖的中年人来。
“奥,这不是大名鼎鼎的李探长吗?”还没有等李鹰朝他打招呼,这个人就笑呵呵向李鹰打了招呼。
“奥,原来是大画家乔守信,是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李鹰显得很惊奇,但还是笑着朝他打着招呼。
“哎呀!李鹰,你可不要画家画家的叫我,还大画家,你这么一叫,地上如果有条缝,我都敢钻进去。我最高也就是个美术的爱好者。这不是,我听说王学明办了个画廊,我前天来看看,看到有一张宋朝的犀鸟图不错,人家王学明画廊里的东西,我怎忍心割人家的爱呀,我想把它给临摹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