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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第二天一早,李晟早早醒来。花露水没多大作用,蚊子在天亮之前做出总攻,他是被痒醒的。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怀里有个香喷喷的小姑娘,他也没惊讶。他还没健忘到昨晚发生什么事。当然,他不仅可以发四,发十都可以。他们除了在一张吊床上睡了一晚之外,其他的什么都没发生。
他轻轻抽出被压着的手臂,下了吊床。小姑娘还是贪睡的年纪,他的动作并没有完全惊醒对方。
他到了小河边洗漱,等待着天慢慢亮起来。
天一亮,部落里又开始忙碌起来。男人们准备出去打猎。女人们需要为他们准备早餐。而早餐很简单,就是捏成团的木薯粉饼。
口感相当差,李晟也将就吃了。
当男人们分成几队出去打猎后。部落里就剩下老幼妇孺。女人们拉着缇娅不知道说什么,说话的时候还不时地拿眼睛瞟向李晟。
不用想也知道那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不多会,缇娅好像也受不了那些女人的调笑,轻跳着跑到李晟身边说:“我带你到周围走走吧。”
李晟在一群土著人群中也老不自在,能出去走走正好,便说:“我们去哪里?”
缇娅眼珠子一转说:“你带枪了吗?我们去打猎吧。”
李晟其实也很想去打猎,刚才就像和塔克洛洛他们一起走的,但想到语言不通,而且又不熟悉他们的配合。自己去了不说帮不上忙,说不定还会成人家的累赘。
现在缇娅的提议正合他意。
他不仅带了手枪,还带了弓。
看到李晟拿出折叠弓,缇娅眼睛弯了起来,说:“带上一些零食,中午我们不回来。”
原来他们部落出去打猎的男人中午基本是不会回来的。因为他们很可能需要离家数十公里打猎,期间还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寻找和追踪猎物。中午根本不可能回来。
李晟得知那些壮年都不回来,他也不想留在这里被那些女人指指点点,便说:“好。”他不仅带上了手枪,还取出了箭囊,里面有三十六支箭。十二只三棱箭头的重箭,其余的都是普通弓箭。
他们离开的时候,部落中的人突然的欢呼——他觉得是欢呼——让人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缇娅带着李晟沿着小河向上游走。走出一两公里,还有小路,想来是部落中的人踩出来的。他们走到一片面积不大只有小树的山坡,缇娅告诉他说:“这是部落的木薯地。”
李晟看着上面确实有一些木薯,地方不大,如果从高处看下来,看到的同样是绿色,中间还有一些小树,轻易不会觉得这里曾经是开荒过的。
不过不是说土著部落的农业模式是刀耕火种的吗?这些木薯中得很密集,看着不像啊。
他问:“你们一直在这片地上种木薯?”
“嗯?长老们都说我们应该在一片土地上种木薯。如果烧荒的话,会让魔鬼发现我们。”
李晟大概明白了。也许这个部落因为烧荒而出过事,所以现在他们都用固定的地方种植。
可是他们是怎么保证土地肥力的?
对于这个问题,缇娅抬着小下巴,略骄傲地说:“我们早就知道树叶和草能保持土地的肥力,所以会从其他地方收集树叶和草放到这里沤肥,然后在种植木薯的时候混在泥土里。”
相对其他土著部落来说,确实是相当先进的。李晟心里吐糟。不过他们不烧荒更好。烧荒意味着森林大火的风险。
“这样的木薯地很多吗?”
“有好几片都是这样种的。”
李晟看着一片大概有几亩的地,而木薯虽然种的相当杂乱,但很密,可能是因为这片土地他们保持的很好的原因。
经过这片让缇娅骄傲的木薯地,他们沿着山溪进入山坳深处。这里面有一个大水潭,是山溪的源头。水潭里应该有泉眼,水一直往外流,但是没有发现有水源注入。
不过他们并没有在水潭边多做逗留,缇娅在水潭边地面看了一会,就带着李晟开始爬山。而从这里开始,就已经没有路了。
山坡上灌木和蔓藤很多,需要开路,所以李晟走在前头。
李晟这才想起一个事情,一边开路一边问:“你们部落不是男人才出去打猎的吗?你怎么知道这边有猎物?”
缇娅笑眯眯地说:“通常是男人出去打猎,并不是说禁止女人也去。我们捕鱼的时候,就是男女老少一起出动的。”她说着就咯咯笑了起来。
她想起当初她和李晟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是部落全体出动捕鱼。当时她正在和几个伙伴拔毒鱼的草呢。
李晟之前也听过她说过那个事情,现在他想起来也觉得是阴差阳错。如果不是他们全体出动,也许就不会引起他和托马斯注意。当然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他正要说话,缇娅却小声说:“这里有动物经过。是西莫洛。”
李晟也闻到一个特殊的气味。不过西莫洛是什么东西?听缇娅的描述,他才大概想到是西貒。他看多有这种动物出现的纪录片,也听托马斯说过这种动物。
西貒也被人叫做亚马逊野猪,但实际上它们并不是野猪。它们身上有臭腺,气味并不好闻。很多时候它们走过,粘在路上的气味一天都散不掉。
它们体型通常不是很大,据说最大的能长到六十斤,但是它们总是成群活动。通常有十头到一百头之间的数量,还有一群小野猪。它们是杂食性动物,但主要吃植物、昆虫和蛙类,有时还会吃尸体。
上次被农场他们干掉的毒贩的尸体就是被这种动物啃掉不少肉。
不过,“这气味已经很淡了。它们应该从这里经过有好长一段时间了。”
缇娅在地上找了一会,说:“应该是昨晚经过这里的。”她指着一个方向说。“我们往这边追。”
托马斯说西貒虽然体型不大,但数量多。如果招惹到了,也还是有一定危险的。
他拉住缇娅,说:“你走后面。”
“可是我能找到它们路过的痕迹。”缇娅有点不乐意。
李晟笑了笑说:“你以为只有你能找到?”他在前面仔细寻找了西貒的脚印,一边问她。“你之前去打过猎,所以才知道这些的?”
“没有。不过我和伙伴们做过陷阱,所以懂得找。”
两人一路循着西貒的气味和脚印追踪了十多公里。李晟闻到强烈的西貒臭味。说明这个地方它们曾停留过很久,而且很可能离开没多久。
西貒也是有自己的势力范围的,所以它们通常不会走出太远。李晟释放了能场感应一阵,半径一公里之内都没有发现。不过很快他和缇娅在杂乱的痕迹中,又找到了西貒前行的方向。
两人继续循着西貒留下的气味和痕迹追赶了大概一个小时,李晟就听到前方有唦唦的响声,还有动物嘈杂叫声。距离并不远。
李晟竖起一指在嘴前,示意她不要弄出声响。然后指了指原地,意思是让她留在这里不要跟着。
缇娅嘟着嘴,但还是点头答应了。
李晟将砍刀交给她。然后他抽出一支普通箭搭在弓弦上,展开能场感应西貒群的情况。
他还没走两步,西貒群的情状他大概感应清楚。这是一个不小的种群,大的有六十多头,小的也有三十来头。
他担心会惊动西貒,不敢走太快。他还控制着空气将灌木枝叶轻轻挪开,并且将自己的气味锁在在自己周围,暂时不让扩散。
这一招还算管用,他悄然摸到距离西貒群一百多米的地方。西貒依然没有任何警觉。
不过这个山坡上灌木比较密,他看不到西貒,只看到灌木在摇动,也能听到它们觅食时的叫声。
不过这对他来说,不是障碍。空气能告诉他每一只西貒所在的位置。只是灌木挡在前面,箭矢肯定会受到影响。
他将手里的箭支重新放回箭囊,取了一支重箭出来。重箭更重一些,穿透能力也更强,受到的灌木枝叶的影响相对小一些。
他又摸近了三十来米,依然没有惊动西貒群。不过这个距离已经足够。这群西貒数量不算是最多的,但有好几头都算是比较大的。
他的目标就是那几头最大的。
这把折叠弓,他也不是随便就能离开的。他站好姿势,屏气拉开弓,然后箭支被弓弦弹出。箭支没入灌木,但他并没有就此收手,在短短三秒钟内连续五次拉满弓,连续射出五箭。
西貒群发出像是狗吠的声音,也有发出嘎嘎声的。原本悠闲翻找烂树叶数根中昆虫的西貒群逃之夭夭。李晟却还没想放过它们,也不顾前面是灌木,整个人像豹子一样向前撞开挡路的灌木,跑到方才西貒群觅食的地方之前,陆续射出了三箭。
当他跑到那里受惊的西貒群已经跑远,而且被大树挡住,除非他会引导箭,不然再厉害也对它们没有任何办法。
不过方才射出的八支箭矢收获不少。地上有四只西貒已经被长箭贯穿头部钉在地上,早已气绝,而有一头被射穿了腹部,同样被钉在地上,依然在嚎叫。不过三菱型的箭矢给它造成的伤害,迟早会要了它的命。
李晟拿出匕首,一手按住它的头部,匕首从它的颈部斜向后方插入,拔出,一股鲜血喷出。它的心脏被捅破了。没多会,受伤的西貒就没了动静。
他只是将箭支拔下来,然后就远远走开了,臭味太浓烈了。他又找齐了其余三支重箭,有两只各猎到一支,有一支射空了。他看了一下这些重箭,箭头处有些钝了,但不是很明显。便拿出一块布擦干净上面的血迹放回箭囊,这才拖着两只西貒到另外五头放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