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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桌，两杯茶。
坐在办公室里，李炎看着对面的吴知霖皱了皱眉头问道：“到底有什么把柄被刘志丽捏在手里了？”
“税！”吴知霖轻轻叹口气，回应了李炎一句。
关乎于秘密的事情，吴知霖自然不可能当着操盘室里的所有人说。李炎问了这个问题之后，吴知霖只是苦涩的笑了笑之后，就把李炎拉到了她的办公室里。
“税？你偷税漏税了？”李炎一脸诧异的冲着吴知霖问了一句。
“怎么能说是偷税漏税？行业里很多方法是可以合理避税的。只不过这些所谓的合理只是大家约定俗成的事情罢了。如果真的要是把这些账目翻腾出来，很多所谓的合理我想刘志丽肯定会指出不合理的问题。”吴知霖说完这话，低着头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李炎没说话，只是看着吴知霖抿了抿嘴。随后忽然说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吴知霖想都没想，直接抬起头看了眼李炎。嘴角略微有些发苦的念叨了一句：“今天刘志丽只是一个人来的，说是为了公事。想来她也是做了两手准备，给咱们来个敲山震虎。晚上我联系她们两口子，不行就只能再从她们夫妇手里买几幅画了。”
“有些人，赚钱可是上瘾的。你今天拿了他们的画，如果后面继续跑过来找你强买强卖怎么办？”李炎想了想问道。
“那又能有什么办法？所以……我只能先尽快把账目都梳理好，把能补的坑都填上了喽。”吴知霖说完这话，冲着李炎苦笑了两声。
李炎有些好奇的仰头看了眼吴知霖，抿了抿嘴突然问了句：“你可是双面亦人，京城有名的……那个，你就没想过用别的办法吗？”
何尝没听出来李炎的欲言又止，京城金融圈子里可不少人都说唔知哩是女魔头。
轻轻一摇头，吴知霖叹口气说道：“还是那句话，有些事儿直的还是不值得。鱼死网破的事情我可不愿意干！”
“好吧。我知道了……”李炎说完这话，注意到吴知霖那双大眼睛正默默的瞅着自己。一时间把李炎给瞅的有点不自在了。
“你要是有什么好办法，不妨也帮我想想。”吴知霖没多说什么话，但是不着痕迹的轻轻点了李炎一句。
“好办法吗？”李炎沉吟了一句，就在这时候他兜里的手机嗡嗡震动了起来。
下意识从怀里把手机掏出来以后，李炎看了眼来电话的是杨杰。赶忙接通了电话问道：“有事儿？”
“嗯，有事情找你。我像在就在你们公司的楼下，能找你谈谈吗？”杨杰话音还没落，李炎就马上回应道：“当然可以！我下去接你……”
挂断了电话，李炎冲着吴知霖笑叙述了一下情况后，起身走出了办公室。不就之后，李炎再次回来的时候，身后多了一个他魔都证券的老同事好朋友杨杰……
在办公室里坐了一会，李炎亲自给杨杰泡了茶水之后，坐在吴知霖身边冲其问道：“找我总不是叙旧吧？说说有什么问题或者需要我帮你什么吗？咱们可都是一个战壕抗过枪的好兄弟。”
杨杰先是沉吟了一下，随后端起茶杯吹了吹这才说道：“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你不是问我过的好不好吗？我跟你说……快特么活不下去而来。李炎，魔都证券就在这两天大幅降薪了百分之四十到百分之六十。平均降幅甚至超过了一半！且前后台部门和前台所有人都受影响了。”
李炎想了想说道：“前两天我看到类似的消息了。不是说有过度期吗？怎么上来就直接打屁屁了？况且此轮降薪是结构性调整，确实会拉开员工薪酬水平，多劳多得，少劳少得，要用市场化薪酬替代大锅饭式的薪酬分配。”
”但显然不少员工对这一说法并不买账，情绪波动较大。”杨杰小声念叨了一句。
“其实，不少券商已经开始了新一轮的降薪，或者也动了降薪裁员的心思。”李炎说完这句话之后，歪头看了眼吴知霖继续说道：你觉得呢？
“降薪的传闻已经有段时间，但一直没有确定的方案，所以大家都等着在这一天确认是否是真的。平时一般下午就到账的工资，7月份的工资一直拖到了凌晨2点才到。”杨杰说完话，低着头想了想继续说道：“降薪50%、降薪60%、拿到手的还不到之前的25%。”杨杰说完这话之后，想了想继续说道：“好像这次降薪，我才开始意识到分支机构员工在基本薪资和各项福利上与总部的差距到底有多大。绩效从来没见过就不说了。基本公司分文未降的情况下，竟然比总部降了百分之五十的人都低。然而工作也并不比人家偷懒或者压力小一点点！”
“这是打算变相裁员吗？”李炎问完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其实已经有些明了杨杰找自己究竟是为什么了。
就见杨杰摇摇头说道：“此次薪酬调整并非一刀切，而是根据业绩贡献确定员工薪酬，多劳多得，少劳少得，绩效工资递延发放，季度或者年度发放，每个部门情况不同。此次调整后，原先的职位工资被调低，约为六成左右，剩下的四成以及绩效工资当月不发，要等到季度或年度根据业绩达标情况发放，奖金部分未提，因业绩指标较高，这让大部分员工感到了压力。”
吴知霖在一旁下意识追问道：“难道你们完不成任务吗？”
“肯定完不成任务啊！不能达标，一旦年底完不成任务，绩效就要泡汤，并且原本属于自己的职位工资也打了折扣，薪酬明显降低，而且部门领导手中的薪酬调配权利更大了”。杨杰说完这话，似乎怕吴知霖不明白一般连忙解释道：“
我给你举个例子……以某前台部门为例，不考虑五险一金和公积金，原本员工拿到手的万元的薪酬（岗位工资和考核工资为6000元，2400元是绩效，补贴为1600元），调整后的约为6000元x0.6，加上补贴1600元，到手工资变为5200元。可以看出，薪酬越高受此次调整的影响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