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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颜如雪闷声说道。
李祎眉头一皱,很显然她没有说实话。“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的事吗?本王的脸你说打就打了,现在到是不敢了!”
听闻李祎提到那天的那一巴掌,颜如雪顿时来气了。“所谓不知者不怪,我当时又不知道你是王爷!而且…而且……”颜如雪说到最后俏脸上不禁泛了红晕,好在脸上有面纱挡着,看不出来。
颜如雪的话没有说完,但是李祎却明白那个而且且的是什么,不知为何,他心头一跳,竟然是从未有过的悸动,他虽然说是娶过妻室,可他从小从军,就算是娶妻那年也不曾在家待过多少时候,就算回去也大多在书房歇息,只是母亲督促的急了才回房一日,致使成亲四年也只得了李峘这一个儿子,而这个发妻也在生产之时难产而去。
对于发妻,他现在已然已经想不起她的面容来了,这几年母亲也在替他物色续弦,可他自知杀孽太重,不想连累了人家的姑娘,加上近年来边疆不宁,他便借故跑到了边疆来了。
不想,在这边疆之地他从未动过的心弦竟然被这样一个黄毛丫头给拨动了!
按下心中的悸动,李祎正色问道。“而且什么?”
而且什么?颜如雪一时气结,脸上顿时涨的通红,而且他还摸到了她的胸口!可!可这话让她怎么说出口了?一时气愤,颜如雪便有些口不择言了。“而且你们这些个王孙贵胄整日里花天酒地的,怎么识得我们这些平民百姓的疾苦!”
李祎神色一滞,他只是想看颜如雪那种羞愤的神情,不想这尺度没掌握好,竟然把俏人儿给惹急了,但是听颜如雪的口气似乎是有什么伤心事,不由的追问道。“有些什么疾苦是本王不知的?”
说到疾苦颜如雪不禁想到了枉死的养父母,苦笑一声。“疾苦?家破人亡的疾苦!你知道吗?你知道一夕之间家便不成家的苦吗?”说着颜如雪想起了养父母刚刚去世的那会,家中所有的重担落在她一人身上的难处,眼眶便有些湿润。
颜如雪这一伤心难受,李祎心里又是一阵懊恼,他这个没尺度的,怎么就学不会跟人家姑娘相处了!再一想,家破人亡?便想到了那日在福泉村里那处宅子的景象,不由的他又联系起了国事。“石堡城失守后,这边防越发的吃紧了!突厥人以石堡城为据点四处掠夺,防都防不住!”
“那你们这些当兵的为什么不能把那石堡城给夺回来!”颜如雪瞪眼问道。
夺回来?李祎苦笑一声。“你说的倒是简单,你可知道这石堡城道远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孤军深入,必遭覆灭!夺回来,你当这些个边关的将军们不想吗?你当我不想吗?”
“哼!”颜如雪冷哼一声。“天下就没有攻不破的城墙,当时这突厥人是怎么夺城的,你们就怎么给夺回来不就完了!”
李祎摇头失笑,这小丫头心性,说的倒是简单,嘴上应付道。“也好,明天本王就让那些个将军们去把那石堡城给夺回来!”
颜如雪听李祎说的随意,便知道他是在应付她,可她对突厥人恨之入骨,又岂会放弃这报仇的机会,故意激道。“我说的是真的!我堂堂大唐让一介蛮夷欺负到了如厮境地,你们这些当兵的还有何颜面?等着赶明我们成立个娘子军,替你们去把那个石堡城攻下来!”
李祎一叹,他从军已经有十余载,这点激将法他又何尝不知。“行呀,你要是有什么好主意只管说,要是真的可行的话,本王一定采纳!”
颜如雪一挑眉,这人这意思是看不起她?好!不就是一个石堡城嘛!她就不信想不出法子来!
有了李祎的相助,颜如雪很快便回到了秦家大院,到了秦家大院后,颜如雪才发现,这秦老太太也不知去了哪里,竟然到现在都没回来,颜辰自然也还没回来,偌大的院子里,只有颜如雪和李祎两人。
一看这个情形,颜如雪怎么敢留李祎。“今日多谢王爷相送,只是今日家中无人,便不留王爷喝茶了……”
李祎冷冷的看了颜如雪一眼,这小丫头这些个礼数倒是不少!“你一个人在家能行吗?”李祎开口打断了颜如雪的话。
“行!”颜如雪毫不犹豫的回道。
李祎嗤笑一声,答应的倒是挺快,忽略掉颜如雪的话,命令道。“你回房去睡吧,本王就在院子里,你有什么事只管喊一声!”
院子里?颜如雪一惊,让一个王爷给她守院子!她可不敢!“小女不敢,内弟想必很快就会回来了,王爷不必操心!”
“谁说本王是操心你了,本王是操心攻打石堡城的计谋了!”李祎随便找了个理由。
闻言,颜如雪倒是没有回绝的理由,便由得李祎去了。
也不知是累了,还是其他,颜如雪刚一躺倒床上便沉沉的睡了去。
院子里的李祎缓缓的睁开眼睛,转身看向颜如雪的房间,心中一阵烦躁,他这是怎么了?
“吱嘎~”院门传来一声轻响。
李祎闻声一纵身便上了房顶。
颜辰推门而入,第一件事便是看向了颜如雪房间,见房间的烛火是亮着的,心里便大定,让颜如雪一个人回来他着实的不放心,这刚一散席,他便一路小跑着回来了!
屋顶上的李祎看清了下面来的人,一声叹息便转身回府了。
当晚,秦老太太一直都没有回来,而颜如雪的脚第二日也毫无悬念的肿了起来!
“唉~”颜如雪看着肿如馒头的脚踝又是一声叹息,恐怕又要停业了,这好不容易打出去的名声,要是因为这个脚耽误了,她可就冤死了!
“阿姐,这是你早上给我要的兵书!”中午颜辰抱着一堆子书回来了,腰间还别着一个纸包。
“辰儿,你带了什么回来?好香呀!”饿了一早晨,颜如雪早就是前胸贴后背了,不禁吸了吸鼻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