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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辰依旧没有取出武器,而是用他的一对铁拳,与五位圣阶强者周旋着。
他的实力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同时对付几名圣阶强者并非一件难事,若非他们手中持有圣兵,以他的实力,完全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废掉这五名圣阶强者,使他们失去战斗的能力。
事实上,在千余年前,他就达到了圣阶所能达到的巅峰,但他却一直卡在了圣阶巅峰的境界上,任凭他怎么努力,都未能再近一步,更别说踏足半神境界。
虽然没能突破,不过他也没有沮丧,他自己也知道,半神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突破,所以他一直在沉淀,期待能够在有生之年踏入半神境界。
但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太骨感。
在他潜心闭关感悟了好几百年的时间以后,他便感觉到了自己的寿命已经无多了。
为了延续自己的寿命,他便入世了。
经过一番搜寻,他先后在极寒之北和混乱森林中找到了不少可以延续寿命的宝物,这才使得他能活到现在。
但是经此一事,他也明白了,这种靠时间来感悟本源,寻找突破的方法对于现在的他而言,已经没有太大的作用了,所以他便在混乱大陆上四处游历了起来。
在四处游历的过程中,他的心境得到了极大的提升,实力也在一点一点的提升着。
后来,在他准备前往海域寻找突破的契机之时,魔灾就突然爆发了。
作为一名活了八千多年的强者,他自然对魔灾有所了解。
不过在观察一段时间后,因为双方并没有强者参战,他便感得有些无趣,就准备离开了,谁知道就在他刚刚踏入外海之时,就看到了率领大量海族战士从海岸线赶往陆地的天音王。
因为心中有疑惑,他便幻化出了分身,让分身去查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海族的战士会突然进入地表。
是海族与地表方面的势力发生了战斗?
还是说有其他的原因?
得知与魔灾有关后,他便跟在了天音王,并最终出手援助了凌云。
按理说,到了他这个实力阶段,不应该参与这种层次的战争,但他还是出手了,并且保住了凌云的性命。
之所以会出手,是因为他在见到凌云的一刹那,冥冥之中便有所感应,他发觉,突破的契机似乎就在凌云身上,成就半神是他一生所追求的目标,如今只差临门一脚,这个目标就可以实现,就算只有一丝的机会,他也不会放弃,所以他才出手干涉了战局。
他也知道,自己一旦出手干涉,势必会引来更多的强者,所以在几天前,本尊就已经赶到了这里,并收回了分身,不然以分身的实力,根本不可能是一名真正的圣阶高手的对手……
“先困住他,在用圣器磨灭他!”银曜圣者动用了手中的圣镜,开始轰击元辰。
其他四位圣者也没有浪费时间,五件圣器疯狂爆发出圣威,化出了一方小型领域,将元辰困在了里面。
隔着画面,凌云等人隐约间可以看到,六件各不相同的圣兵顶端似乎还盘坐着一名生灵,这六名生灵各自代表着一件旷世圣兵。
他们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犹如一名真正的圣阶强者,在加上周围的五名圣者。此时仿若有十一名圣者在同时围攻着元辰。
但元辰依旧无惧,凭借一对铁拳,将周围所有攻向自己的攻击全部化解了。
“当真你是无敌的吗?”伏鹄圣者动用全身力量,将手中的圣兵催发到极致。
无尽圣光击出,粉碎了大片的区域,虚空遍布裂痕。
待得伏鹄圣者这一击彻底击出之时,身周的几位圣阶强者同时发难,动用了法则之力,将周围彻底封锁,困住了元辰,令其无法动用空间法则。
元辰的表情在这一刻也终于发生了变化,他取出一面战旗,然后快速的舞动着。
啪嚓!
万千圣矛击穿了虚空,破灭了空间,带着无上圣威刺向了元辰。
“哼!”元辰手制战旗轻轻一抖,战旗瞬间爆发发出怒吼之声,伴随而来的,还有惊天动地的厮杀声。
在怒吼声和厮杀声还未平息之前,这面染有血液的战旗已经裹在他身上,将其护住。
“死!”伏鹄双手往前一推,似乎已经预见到了元辰在这一击之下负伤的场景。
突然,虚空中鬼哭神嚎,阴风怒号,诡异的声音响彻虚空,一阵阵大风凭空卷起,各种神魔异相齐现空中,断头的莫名强者、被硬生生打断的巨龙、头盖骨被掀翻的巨人、折翼的凤凰……
这是一幅可怕的景象,数十种强大无比的生灵全都是染血战旗展现出来的,诡异的是,这些生灵无一不是以死亡的姿态展露在他们眼前……
“这是……”
还未等众人解惑,下一刻,在场的诸多圣者就纷纷瞪大了自己的双眼,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刚才所见到的一幕。
“怎么可能?”伏鹄圣者脸上发青,对于自己刚才那凶猛的一击被战旗所化解极为不满,同时也极为震撼。
这一击是他倾尽所有所爆发出来的一击,威力无穷,就算拥有圣器护体,也不可能如此轻易的化解。
更何况刚才的那一幕,着实诡异。
万千圣矛在刺中裹住元辰身上战旗的一刹那,便骤然消失,化为了无尽的能量,为战旗所吞噬。
换句话来说,刚才那一击,根本没有伤到元辰。
“这战旗有古怪!”拥有两件圣兵的冥源圣者皱着眉头。
“既然你们喜欢群战,那么我也只能奉陪到底了!”元辰右手一抖,手中所佩戴的一串珠子顿时破裂。
这串珠子虽然看似普通,但谁也没有小瞧它,毕竟能在圣阶与圣阶之间的大战中还能完好无损保留下来的,又岂是凡物。
“能死在我幸苦千年收集的十二圣灵手上,你们也死得不冤了。”元辰收起战旗,冷眼望着周围的五大圣阶强者。
“什么意思?”
轰!
突然,困住元辰的六大圣兵突然发生了惊变,一缕缕强大的气息冲击着它们,转瞬间就将六件圣兵给震飞了,同时元辰那串破裂的珠子也发出了亮丽的光芒……
“怎……怎么可能?”昆驮圣者大惊失色。
“这头魔猿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还活着?”银曜圣者言语有些颤抖,似乎见到了什么令他畏惧的事物。
待得光芒散去之时,元辰身旁已经多出十二道伟岸的身影,这些身影无一不拥有气吞山河之势,身上散发出来的圣威浓郁得吓人。
单单这十二圣者身上的气势,就足以瓦解绝大多数实力了。
就算实力达到了圣阶,在这十二圣者几乎融为一体的气势中,也占不到好处,若非他们还有圣兵可以抵挡一二,恐怕他们早就被这股气势给震退了。
“这头该死的魔猿不是已经死了吗?”银曜圣者盯着眼前的一头六臂魔猿,这只魔猿长得十分魁梧,面目狰狞,身上散发着迫人的气势,甚至于要比元辰的气势还要强。
这头六臂魔猿在深渊中可谓赫赫有名,他曾经力敌数位前来冒犯的圣阶强者,并且手中拥有两件无缺的圣兵,一件为黑金铁棍,一件为护甲,一攻一防,在深渊之中鲜有敌手,而银曜圣者则是当年于六臂魔猿交手的诸多圣者之一。
在当时,银曜圣者虽然只突破到圣阶不足千年的时间,有些膨胀,故而才会在他人的教唆下,一同埋伏了六臂魔猿,不料伏击不成,反被六臂魔猿赶走了,这也被他视为一生的耻辱,他苦修多年,一直希望能够雪洗耻辱,但听闻六臂魔猿已经死了,便作罢了。
如今两千多年过去了,六臂魔猿的实力不知道已经达到了什么样的境界,而他在听闻六臂魔猿已经殒落的消息后,修行的动力全无,实力已经好多年没有提升了,这也是他见到六臂魔猿时跟吃了个shi一样难受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当初他们之所以埋伏六臂魔猿,不仅仅是因为六臂魔猿在深渊之中横行霸道惯了,得罪了不少强者,更是看上了六臂魔猿占据的那片资源丰富的地盘以及他手中的两件无缺圣兵。
所以当初六臂魔猿在发觉被埋伏后,是大怒特怒,若非当时负伤太重,恐怕他早就下了杀手,怎会由他们离去。
如今在见到实力不知道深浅的六臂魔猿后,他更是对其无比忌惮,不过他更加想要弄清楚的是,六臂魔猿为什么会站在元辰那边,更是站在了他们的对立面上。
他们之间的矛盾就算在打,可这毕竟是地表和深渊之间的战斗,六臂魔猿此举,是不是有些过份了?
抱着这个想法,几位圣阶强者当即对六臂魔猿密语,希望能劝他回心转意,站到己方的阵营来,这样他们对付元辰的胜算才大一点。
不过……元辰接下来的一番话,却再度打击了他们。
“没用的,六臂魔猿早就死了,如今也只不过被我用秘法控制住罢了,你们还真以为他能回心转意,投靠你们吗?”元辰冷冷一笑,下令周边的十二圣者全部出击。
这十二圣者全都是强横的圣阶强者,都是元辰在突破到圣阶的几千年时间内灭杀的强敌,他们有的来自地表、有的来自深渊、有的来自地狱,还有的来自于某些禁地或者某些困在秘境的强者。
为了击杀他们,证明自己的实力,他险些丧命好几次。不过最终的成果也是极为丰富的,这十二圣灵就是击杀他们后所获得的收获之一。
虽然这十二圣者只能召唤一次,但他并不觉得很亏。
毕竟这东西炼制出来,就是来用的,只是看用的时机对不对罢了。
何况他的实力已经成长到了这个地步,这串圣灵珠对他的帮助也越来越有限,如今也只能当做一次性的辅助类宝物,用了他也不心痛。
细观战局,十二圣者是越战越猛,虽然他们手中并没有圣兵,但是他们本身就强横无比,对付五名手持圣兵的强者,也并非难事。
尤其是六臂魔猿,他力大无穷,实力足以立足于十二圣者前三名,可力接圣兵,为其他圣灵创造进攻的机会。
但在这场大战中,最为耀眼的并非元辰,也不是六臂魔猿而是一只深渊魔物。
他的来历,元辰也并不清楚,只知道它生活在某一方秘境中,最后力战了四天三夜,这才将其击杀。
他的名字叫狂,一入战斗,便会彻底疯狂,实力为十二圣者中最强大的存在,他浑身浴血,手段残忍犹如鲜血魔王,他硬撼伏鹄圣者和银曜圣者,双臂击出,就将这两名圣者震得大口吐血,横飞了起来。
而后,他又横击冥源圣者,将这位拥有两件圣兵,号称肉身不朽,掌握杀生大术的强者逼得连连败退,与其接连对碰,拳拳见血,掌掌入肉,打得冥源圣者是寒毛直竖,最后根本不敢与之交手对碰。
另一边,一只金色的大鹏在虚空中来回穿梭着,它的速度快到了极点,双翅如同神金铸成,无坚不摧,每一次穿梭都会使得鲜血洒溅,血肉飞起。
转瞬间,这个地方就已经变得猩红无比,鲜血布满了虚空,残肢更是随处可见。
虽然诸多圣者都有伤势在身,但因为自身恢复能力惊人的缘故,所以即使负伤了,他们依旧还能保持着战斗。
而十二圣者身上也有不少的伤,尤其是狂,他披头散发,遮盖了原本的面容,身上也有大片的血液溢出。
这些鲜血有的是他的,有的是敌人的,但更多的还是来自于敌人……
他身上的伤并不轻,但是他像是入魔了一般,毫无感觉,有的只是冷漠,大杀四方!
在这一刻,他近似无敌,也无人敢挡,也无人能挡。
他虽然身死,只存有一丝的念头,但他什么都抛下了,有的只是无边的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