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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玲儿这边,说林家前段时间的事。
林家的小伙子,是个初中生,家庭条件在十个村里是属一属二的,小伙子叫林之声,初中毕业就在父亲的安排下,在城里服装厂做工,计件活,每月有两三千元收入不等,加上父亲是十个村的电工,收入是非常可观的,人也拽,也会望,谁不知道电霸林青呢。
林青,四十来岁,用字型胖脸,用字型身材,每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先沏上茶,后抽烟。他抽烟也是一门学问,只要点上烟,除吃饭外,就不用划第二根火柴。
家里二层洋楼,上下五间,四合房,高大门,要比村长村书记还牛x,不雅的话咱不写,凡正人家烧鸡啤酒有的吃,排骨随意炖,那将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当然,十个自然村,每人每家每个月多收上几块钱,那将是什么样的幸福生活。
一天上午,林青和儿子各骑一辆摩托车来到了周兴家,提一合普耳,一提铁盒熙凤,一进门,就遇见了赤儿。
“赤儿妹,周光兄在家吗?”林青很和气,啤酒肚。
“林大哥,哟,这是侄子吧,真帅,还是在城里上班?”赤儿夸赞说,也并非奇赞,小伙子长得接近一米八零,双眼重皮,电影明似的。
两家有来往,赤儿父亲和林青父亲都是解放战争中的战友,关系自然就联系在一起,说实话,周光很反感,因为爱赤儿也就说得过去,走动就走动。因为林青喝民血。
“还是在城里服装厂,现在进了质检科。”林之声说,这小伙子说话挺利落。
“让你破费,这么贵重的礼,受之有愧。”赤儿说。
“这都是别人送的。我那买得起。拿来和作家分享分享。”林青点上了烟,牙齿家钨金。
三人走进了屋里,落座。林之声很机灵,去沏茶。
“该订婚了吧?”赤儿问。由看到而发言。物在故我想。
“高不成,低不就,就为这事来。”林青丝丝的抽着烟。
“之声,服装厂里姑娘很多耶,就没抓个落单的?”赤儿笑着问。
“尽是城里的姑娘,不纯。”林之声说。还是乡下的姑娘好,纯正。”林之声说。
“看上那家姑娘了,我给你保媒。”赤儿笑了,知他想在大山里订婚。
“尾村后坡上李开忠家有一女,要不。你跑一趟。赤儿妹。”林青又续上第二根烟。
“没在家,去年走的,不过没少给家寄钱,栽了几十亩果园,在一家投资公司做文员。只有等她回来再确定。”赤儿说。
“不慌,现在才中秋节,我是给你打声招呼,别让书记那个大贪物捷足先给儿登了。”林青很认真的:“咱家的孩子比他家的好。”
“公平竞争,书记肯定会给你面子。”赤儿说:“没事,这点小事,她回来再说。姑娘不在家,没有办法定。”
“彩礼的事你放心,一头大黄牛的数。”林青打着保票。
“只要两家孩子同意,就基本上算差九天离十。”赤儿说,实事求是。
“那,我就不等周光兄了。中秋节,关系不错的都要走一下,特别是书记家。”林青起身抬屁骨朝外走,赤儿送他父子,至大门外。哦,两辆崭新的森科山地摩托,是有车一族哟。
“姑姑,再见。”林之声很聪明,礼貌。
爷俩各自上车,开了电启动,一溜烟去书记家喽。
时至冬天,无巧不成书,天阴落雪几日,蝴蝶奶奶腿疼,蝴蝶打了赤儿的手机,赤儿来给蝴蝶奶奶打针,遇到了玲儿和蝴蝶在一块玩。
“这不是玲儿吗,越来越俊,什么时候回来的?”赤儿收拾完出诊箱,看到玲儿和蝴蝶从东屋?着雪走进来,说。
“赤儿大夫,是我,我是玲儿,刚回一天,还没回家,从同学家过。”玲儿很客气,象在公司里那般语气。
“过了春节还走吧?”赤儿有心问。
“看看再说。”玲儿笑了笑,很艰难:“外面的世界也不易闯。”
“有没有在家订亲的想法?有的话,姐给你选个帅小伙。”赤儿问道。
“这事你要问我爸我妈,只要人好就可以。”玲儿说,略带羞色。
“就这样是了,一村林家林之声,要个有个,初中生,在城里服装厂质检科,近一米八零的身材,双眼重皮,白面书生样,抢手货。”赤儿说着说着笑了,变成卖瓜的了。这瓜很甜,不是苦瓜。
“我们是初中同学,只是不知他现在长那么高,丑是不会丑的。”玲儿说。
“这是好事,乘人之美,积德修福的。”蝴蝶奶奶说。
“我什么时候去你家?”赤儿问铃儿。
“两天后吧,我在同学家玩两天。”玲儿说。她恢了常态。
“就这样定了。”赤儿背着出诊箱,?着雪走了。
“赤儿姐慢走。”蝴蝶嘱咐,一种得意之笑爬上面面孔。
两天后,赤儿去了李家。这门亲事,李家乐意,林家那边自然也乐意,送了彩礼三千,礼品双八色,去城里照了相,登了记,然后又选是了十一月二十六嫁过去,一切进行得非常顺利,只是玲儿家的灰儿两天没有吃东西,流了泪。
临出嫁前的夜里,玲儿终于憋不住事儿,同父母话别时讲了自己在外面的遭遇,父母大吃一惊。我的娘哪!
“…你,你怀上了没有?”妈妈的手指发颤,指着玲儿问。
“两个月沒来月经了。″玲儿木然的站在里间门口。
“你怎么不早说,你这个不挣气的丫头,早说的话去流了,年底嫁。”妈妈一下子软坐在椅子上。
“可,这是条命啊!″玲儿恢复了意志。
“…什命,脸面值千金哪,你让爸的脸往那儿搁,一屁骨蹲下,坐在火炉旁抽闷烟,也许是在想他的枣树皮脸面。
“要是退婚肯是不行,那边十里八庄的客人都下了贴吃喜酒。”妈妈绝望的说。
“只有嫁过去,才能保住双方的面子,再说,林家那孩子,也不一定能懂得床上的事。”千锤打锣,一锤定音。李开忠说。
“这事还有谁知道?”妈妈问,虽是冬天,脸上都冒着热气。
“谁也不知道。”玲儿没有说出蝴蝶知道,因为蝴蝶不会说出去。
“命都是你自己的,如果那边万一发现了的身子异样,你就跳断情崖去死!”李开忠很绝情:“这样,我就说他家逼死了你,保住你的名声,爹的老脸,让你哥哥嫂子侄子能抬起头来做人。”李开忠想的真远大。
玲儿慢慢从里间门口走出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跪在妈和爸的面前:“你们给了我生命,你们随时拿去,我听爸爸妈妈的。”玲儿泪如雨下,但没有哭声。
“哭什哭,哭得肿眼馕鼻,象个什么样子,还有一个时辰,林家就来接人,化妆去。”李开忠严厉的说,从椅子上拉了妻子,去东间老夫妻的房。
炉子上的水开了,咕咕嘟嘟的外溢着,流到铁炉子上吱啦吱啦的散发着热气。
蝴蝶走了进来,见玲儿跪着,就知道玲儿没有坚持住,把怀孕的事给爸妈说了。她也没管壶开的事,拉起玲儿进了西间,这是玲儿的闺房。
“怎么回事?”蝴蝶问。
“……”玲儿直流泪。
“说话呀,还哭,到什么时候了。”蝴蝶心急了,脸红的如火上房一般。
“没事,临别怪伤心的。”玲儿搪塞过去。
“不说就算了,快化妆吧!还有一个时辰天就亮了。”蝴蝶说。
蝴蝶给她化了妆,挽了发,扎了花,插了簪,穿上红旗袍,用粉谱了脸,泪痕消失。
哥嫂从东屋里也起了床,集中了嫁妆及日常用品,暧壶茶壶,六铺六盖,及其他赔嫁。
赤儿也来了,看看这边准备的怎么样。
“赤儿姐,让您费心了。”玲儿欲下跪嗑头,被赤儿拉住。这是礼属。
“我来看看拾掇得怎么样?"赤儿说。
“只等七车来拉淑女。”蝴蝶笑着说,常话,没别的含义。
玲儿唇角抽动了一下,凄苦的笑笑。
“别急,一会八骏马上见才郎。”赤儿说。
说话间,大门前,院子里,亮如白昼,三声礼炮响,接着就是鞭炮齐鸣,玲儿心阵阵悸动和不安。
灰儿没有叫,不知什么时住来了房间里,站着,看着玲儿的脸,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一个动物。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