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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赵元容的称赞,纪宁也没感觉到多少荣幸。
在他看来,要完成一些小的政治“阴谋”,都是顺水推舟的事情,就好像利用顾玉明的事情来给惠王府施压,这件事本就不复杂,只是赵元容等上位者尚未看到这种“小事”会给普通士子带来的巨大影响。
赵元容又道:“纪宁,原本你为本宫做事,本宫应该拿出一些银两来与你调用,但近来本宫所花费的银两巨万,到如今自己的生活都需要检点一些,所以……”
所以就不能给钱了呗。
纪宁也早就料到了,他可没打算在赵元容这里赚取什么钱财,也如同赵元容之前所说的那样,他对钱财并不是很看重,因为他自己有赚钱的能力,反而在消费方面缺乏一些实际的用途,因为在这时代,想求存其实也不是很困难,花钱的地方并不多。这更好像是个以物易物的时代,很多时候,就算是有钱也买不到东西。
“公主见外了,在下对于现在的生活很是满意,而且现在一心把精力放在考学之上!”纪宁道。
“好吧,那希望你在几天后的殿试中有好的发挥。”赵元容随口祝愿了一句,又拿出一件东西来,递到纪宁身前,纪宁打开来一看,却是几张田契和房契。
纪宁抬头看了赵元容一眼,赵元容苦笑道:“纪宁,你帮我做事,我手头上是没什么银子给你,但基本的酬劳还是要给的,这些田宅你放心收着,没人知道这些田宅其实是归在我的名下,这些地方,本是我之前买来私藏的……”
纪宁道:“应该说是准备收拢朝中大臣的吧?”
“纪宁,你有时候就太聪明了,直接揭破我,你不觉得不合适吗?”赵元容似乎有些怨恼道。
纪宁笑了笑,他很清楚自己跟赵元容之间的相处模式,这不同于一般的主仆或者是雇佣关系,有些话他留在心里不说,反倒会让赵元容介怀,还不如一开始就想到什么说什么。
赵元容最后又轻叹道:“你说的是对的,这的确是我曾经买下来,准备收拢一些谋士或者大臣所用,现在……不也派上用场了?”
此时的赵元容,目光中带着几分促狭的笑容,好像在跟纪宁开玩笑。
你说一些话让我难堪,那我就反过头来用一些话来挤兑你,我们是彼此彼此。
赵元容望着纪宁,神色中突然也多了几分复杂的东西,最后纪宁笑了笑,道:“公主这些东西,在下实在不想收下。所谓食君之碌担君之忧,在下跟公主之间始终只是朋友的关系,如果收下这些,反倒会让自己在公主面前感觉到压抑!”
“你是不想受制于人吧?也好,我理解你,所以……你不想收我也不会勉强你!”赵元容将田契和房契又收了回来,正要放起来,突然发现田契和房契中似乎多了一些别的东西,她仔细一看,不由惊讶地抬头打量着纪宁,神色中很复杂,“你……这是何意?”
在田契和房契中多的,是一些现银的兑票,数量大概有两三万两。
赵元容自己给纪宁田宅,纪宁不收不说,自己还愿意搭出来一些。
纪宁道:“在下能帮到公主的地方不多,眼前只有这些银钱,如果公主觉得不够的话,在下也是爱莫能助了!”
“纪宁,你知道吗,你这么做有点要侮辱我的意思!”赵元容似乎有些生气道,“我请你来当我的谋士,结果非但不给你酬劳,还从你这里拿银子,你当我是什么人?”
纪宁笑盈盈望着赵元容,好像在说,你觉得自己是什么人,那就是什么人。
赵元容对于纪宁的“施舍”,显得有几分不满,但也未到生气的地步,最后她轻叹道:“也罢,你留在京城,身上留存银两太多,反而容易被人惦记,就当是暂时寄放在我这里吧,以后你随时可以拿回去!”
说完,赵元容把兑票一起放进怀里,心中也多了几分温馨。
纪宁是很懂得察言观色的人,他发觉赵元容目前的窘迫,既然要图谋皇位,必然要花费大量的银钱,赵元容只是个公主,每月的俸禄也不过才一二百两,能保证基本的生活,想完成大业,就必须要有雄厚的财力,否则光是一些小方面的花费,就会让她捉襟见肘。
他突然也发现,二人相处的方式,真的有点像是夫妻。
相敬如宾,多了一些温存,但少的是彼此之间的感情,就好像是搭伴过日子的夫妻,而没多少真情实感。
……
……
纪宁离开之后,赵元容将兑票拿出来看了看,自语道:“这纪永宁,果真身上有这么多银子,之前都猜测那份甲骨文祭文是出自沈康之手,莫非这件事另有蹊跷?”
赵元容也想不到纪宁赚到这么多银子的方法,她思忖之后,似乎只有之前甲骨文祭文的事情跟纪宁有几分关系,可能是纪宁赚钱的方式。
她没有多停留,而是马上去另一处秘密的宅院,见到了自己的那些女死士。
“……这里是两万两银子,你们拿去,除了日常用度之后,再是将之前吩咐所下发的一些银两,也都送出去!”赵元容对一名女死士道。
女死士有些惊讶道:“公主,您何来这么多银子?之前的二十万两银子,不是已经……”
“不该你问的事情,不能问,本宫乃是大永朝的公主,想得到一些银子还不容易吗?记得,把下面的姐妹照顾好,本宫可要指望她们来做事,如果你不能胜任这差事,我会另换他人!”赵元容冷声道。
“是,公主!”女死士领命之后便匆忙离开。
赵元容看着女死士的背影,心头有些感慨,却也有些恼恨。
“父皇这几年来,开始宠信奸佞,如果不能让他回头,就只有赶紧确立储君。太子此人,其心不正,五皇子更是有毒妇为母亲,其心不善。如今除了他二人之外,似乎只有我有执掌超纲的能力,如果我不挺身而出,还有谁呢?”赵元容感慨道,“但以我一介女流之力,如何在这波谲云诡的朝中立足?可叹可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