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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冰直接吓得呆住了,“你干什么,你真的认错人了……”
可是身上的男人根本不理会他,咬着牙,阴郁的眸子里满是冷冷的愤怒。
他要惩罚这个女人。她五年前住进他的心里。后来不声不响地离开……这几年,他一直在找,没想到她居然就在这个城市里。若不是有人说看到一个跟她长得像的女人这几天在魅色酒吧里,他也不会冒着大雪跑到这里来。
让他没想到的是,她居然在这里演这种节目……好!既然这么会勾引男人。那就来勾引他,让他成全了她!
方宇翔越想越生气,满脸的戾气,手下更加不客气地褪掉了沈冰的衣服,俯身下去咬住了她的唇。
“啊——”直到他要强行进去的时候,沈冰突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声。疼得直接晕了过去。
方宇翔一怔,在车里折腾得满头大汗的他,一脸的不可思议……怎么,怎么像是有一层东西在堵着他……不可能,五年前她就是他的女人了,怎么可能那层膜还在呢?
确实在!
他根本无法进去!
方宇翔的汗水滴落在沈冰苍白的脸上,瞧着她脸上已经哭花的妆容,他连忙从她身上下来,用衣服遮挡住了她的身体。打开了车里的灯。
“沈冰,沈冰……”他轻轻拍着她的脸,沈冰一点反应都没有。
方宇翔有点着急了,打开车门,大声喊“达叔,达叔!”
赵显达就在旁边的商场走廊下吸烟,听到主子召唤,立刻跑了过来,脚下的积雪让他差点滑倒。
“送她去医院……”方宇翔上了车,吩咐赵显达。
“好好!”赵显达点头如捣蒜。没敢问怎么回事,直到发动了车子才偷偷看了一眼,后排的沈冰居然昏迷过去了,方宇翔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拧着眉一脸的忧郁和紧张。
发生什么事了?
赵显达悄悄观察了一下两个人的模样,眉梢处挑起一抹愕然……方总这么强悍,没车震成功,把她还给震晕了吗?
他不敢问,只能小心翼翼地驾驶着车子。
没走几分钟,前面有交警拦下了车子,赵显达下了车才发现,前面已经停了一大排车,是因为雪天路滑,前方出了车祸,后面的车子都必须绕道。但是,要绕进的这条路,已经堵车堵了一个多小时了……
方宇翔听到这里,眉毛拧得快要飞出了天灵盖,牙一咬,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将沈冰紧紧包裹住,下车来,抱着她向前面走去。
“方总……方总……”赵显达一时间不知所措起来,去追吧,车子扔这路上不是办法,不追吧……
“你不用管我,有事我会找你!”方宇翔转身过来给他说了一句,便转身过去,大雪中继续向前走去。
尽管是在夜里,但被堵在路上的车都打着灯,微弱的灯光下,鹅毛大雪纷纷落下,视线一片模糊。但是,只穿了一件毛衫的方宇翔,轻松地抱着沈冰的背影却格外清晰,一步步,越走越远。
赵显达无奈又心疼地摇了摇头,“方总这是自己虐自己的啊!”
纷纷扬扬的雪花一个劲往脖子里钻,风雪里的方宇翔紧紧咬着牙,幽深的眸子已然和夜色融为了一体,双手紧紧怀里的人,整个小臂都露在外面,冻得一片通红,他却仿佛丝毫没有感觉到一样。
突然,怀里的人动了一下,他忙垂眸看去。
沈冰的脸被他的衣服盖着,只露出了眼睛,眼睛眨了眨,看了良久,才看清楚眼前的状况。
“你要带我去干吗?放下我!”沈冰并没有紧张,抬手掀开了他的衣服,挣扎着就要下去。
“不许动!你…你受伤了,我带你医院!”方宇翔直接将她抗在了肩膀上,腾出一只手将她重新裹好,语气霸道,不容商议。
一阵冷风卷着雪花吹过来,沈冰不由地打了一个哆嗦不行,现在是逃不掉的,就算逃掉了,这么冷的天,等回家了估计早就冻成僵尸了。
沈冰咬着牙犹豫了一下,决定先默不作声起来,用他的衣服裹紧自己,以免被冻僵了。
雪越下越大,路上已经没了行人,方宇翔扛着沈冰又走了一段距离,他发现自己已经浑身没了温度,双腿都是在机械地抬着突然,在下一个台阶的时候,脚下一滑,整个人猝不及防地向后倒去。
身子腾空的瞬间,他下意识地抬手想将身上的女人抱起来,可是已经来不及沈冰“啊”得一声之后,她的脑袋和方宇翔的身子一起重重地摔到了地上,两个人滚到了雪地里。
沈冰痛得呻吟了一声,便没了声音。
方宇翔连忙爬起来,不管自己重重摔在地上的腰部,跪在雪地上,先把沈冰抱了起来,“沈冰,沈冰,你怎么样?”
而怀里的女人,显然已经晕了过去。讨华尤技。
方宇翔脚下打滑,还是努力地将她抱了起来,踉踉跄跄走到了路中间,大声喊道,“停车,停车,救命——”
“吱——”终于有车子被他拦了下来
沈冰醒来的时候,窗外的天空刚刚泛起了鱼肚白,而室内触目所及的白色更让她不由自主地皱紧了秀眉:白色的四壁,白色的床褥被单,还有头顶刺眼的白炽灯管。
挂着点滴的手指微微动了动,想撑着身子坐起来,却扯动浑身散了架般的酸疼,她这才发现自己的右腿被高高地牵引住了,而且缠着一层层的绷带。再往下看,右手也同样被固定住了。还好,左半身都还能勉强活动。
摔倒前的片段像幻灯片般从她脑子里过了一遍:被那个明显把她认错人的男人给摔了,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头有点痛,缓缓抬起挂着点滴的左手想揉一揉太阳穴,这才发现额头上也缠着绷带。再往周围望去,咖色的木质地板,真皮沙发,有屏风有桌椅,还有电脑电视,床却只有一个。
这是医院吗?好像是,但是又像是酒店的总统套房。
天呐,昨天的日子跟自己的八字犯冲吗?竟然诸事不利!
沈冰正在努力地回忆着,依稀听到一道深沉的声音正在门口跟医生对话,不用竖起耳朵也听出来了,说话的正是昨晚那个神经病男人。
难道,昨晚摔下来后是被他送到医院来的?
“放心吧,方先生,经过我们的紧急手术,她身上的伤已经没有大碍了,但是骨折的腿可能要静养一些日子。”
“那,头部呢?”
“她的头部受到了撞击,目前还有微量积血,这个随着后期的治疗会慢慢恢复正常的。在这期间,不要让她去用力思考太多就好,否则可能会带来短暂性的创伤失忆。”
“失忆?”
“是的,不过这个几率不大。但是病人身体比较弱,还有点营养不良,药物方面我们的营养针会跟上的,最重要的是让她保持愉悦的心情。”
“行,辛苦你们了。”
“方先生客气了,这是我们的职责。等她醒来后,身体上如有不适请及时通知我们。”
直到听到凌乱的脚步声渐行渐远,门“吱呀”一声响了。沈冰慌忙摆好姿势,闭上眼睛,恢复到了醒来时的样子。
方宇翔手里拿着一沓医药单,一脸疲惫地坐在了床边。
深邃的眸子里带着一股幽幽的伤感肆无忌惮地落在她的脸上,眼神里氤氲出越来越浓的温柔。
果然,自己认错人了这女人是叫沈冰,却不是他要找的沈冰。昨天她化了很浓的妆,神态身材都像极了自己要找的人。可到了医院,此刻洗去了脸上的所有污渍露出真面容来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竟然认错人了!
抬起手,慢慢地向她插着药管的手伸去,却在即将碰触的一瞬间,倏得收了回去。
沈冰痛苦地蹙着眉扭动了下脑袋,眼睛缓缓地睁开,环顾了一下四周后,把一双迷茫的眼神投向了坐在自己身边的男人身上。
沈冰清澈的水眸眨了眨,拧了拧眉头,嘤咛道:“头——疼。”
“还有哪不舒服?”方宇翔问着,起身弯下腰给她轻轻地柔起太阳穴来。
“不——不用!”她条件反射般晃着脑袋拒绝他的好意,抬起手挡在了自己的眼前。一瞬间,针头处的血液回流,方宇翔只好抽回了手。
“先生,能不能告诉我,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沈冰环顾了一下房间内的设施,好奇地问道。
方宇翔盯着药瓶的神情微微一怔,立刻转头看向她,死死地盯着她的眸子:“你,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沈冰依然一副茫然无措的样子,眉心微蹙,看向他的眼神也没有了昨天的恐惧和愤恨,替而代之的,是淡漠,陌生,还有疏离。
方宇翔眯了眯眼睛,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嘴角浮起一抹戏谑的冷笑:“是不是想跟我玩失忆?你的演技也太差了吧!没事的话我就送你回去,我可没耐性跟你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沈冰没有挣扎,仍然拧着眉,睁大了的眼睛周围泛起了红,无助地看向他:“先生,我们,我们认识吗?能不能告诉我,我为什么在这里?”
方宇翔冷鸷的眸子顷刻间凝结成了冰,锢住她下巴的手慢慢地松开:“那你知道你是谁吗?”
“呵呵,我当然知道我是谁了。我叫沈冰,咦,对了,你看到我爸爸妈妈了吗?”沈冰脸上浮起甜蜜的笑来。
方宇翔如鹰隽般锐利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却只看到了一望见底的纯真:爸爸妈妈?难道她真的摔坏脑袋了?找什么爸爸妈妈?
“先生,我是不是欠你什么东西了?还是,我们有什么过节?为什么你的眼里装满了仇恨?”见他不说话,沈冰满眼疑惑地看着他。
方宇翔垂在床边的拳头慢慢握紧,低头把牙齿咬得咯噔咯噔响:“你真的忘记了吗?我叫方宇翔。”
“方—宇—翔?”她轻轻蹙着眉,茫然地重复道。
“是的,老婆,我是你丈夫——方宇翔。”
“丈夫?”沈冰直接石化般僵住了,睁大了不可置信的眼睛看着一脸真诚的方宇翔。
“是的,昨天回家的时候,你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了下来。医生说可能伤到了脑子,忘记了一些东西。不过没事,有我照顾你,你会很快记起我来的。”方宇翔勾勾嘴角,敛起了面上所有的不悦,眸子里荡漾着的柔波好像要滴出水来。
“你在开玩笑吗?我怎么会结婚呢?我不是才参加完高考吗?”沈冰脸上绽出难以置信的尴尬,眼里写着:你开什么国际玩笑!
看着她有点发慌的样子,方宇翔没有再解释,抬手按响了医生求助报警器。
不一会儿,主治医生带着四个护士赶了进来。
“医生,她,我老婆好像不记得太多东西了!”方宇翔上前,压低声音地跟医生解释。
“我们先检查一下。”
说罢,主治医生又是听心跳脉搏,又是翻开沈冰的眼皮观察,一番检查之后,下了结论:脑部受创,暂时性失忆。
“那还有没有恢复记忆的可能性?”方宇翔倪了一眼沈冰,语气里却听不出任何情绪。
“以我们临床经验来看,很多因受创失忆的患者,有的在后天的生活中会慢慢回忆起很多片段,随后就会把失去的一段记忆全部想起来。”医生如实相告。
“那就是,也有很多想不起来的?”方宇翔抓到了医生话里的关键词。
主治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很郑重地点了下头:“这要看患者意识里对失去的那段记忆的渴望程度了,如果她觉得现在过得很好,从来不去想以前发生过什么事,那有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恢复完整的记忆。有的患者很刻意地去通过一些周围人的讲述和熟悉的物品去努力地唤回记忆,最后恢复记忆的也大有人在。”
“嗯,她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至少要住院治疗一个星期,等身上的外伤彻底消炎了就可以回家静养了。”
“行,没什么事了。”方宇翔点点头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失忆?我,真的失忆了吗?”医生护士刚刚离开,沈冰焦急地问方宇翔。
“没事,老婆。我会让你慢慢恢复记忆的,以前我们度过了那么多美好幸福的日子,你怎么会忘记呢?”方宇翔坐下来,抬手抚向她的脸颊,疼爱地在她脸上轻轻摩挲。
沈冰脸上的表情明显地僵了僵:“你,真的是我老公吗?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爸爸妈妈在哪里?我,什么时候嫁给你的?我们,在哪里认识的?”
“不着急,亲爱的。你现在刚醒来,需要好好休息,等你精神恢复了,我会慢慢讲给你听的。”方宇翔扬着唇角,满眼流转着宠爱。
“那,我们结婚多久了?”沈冰才不愿善罢甘休,继续诺诺地问。
“傻老婆,我们上个月才领的证,还没来得及办婚礼呢,你太兴奋了,不小心就摔跤了。岳父岳母出去度假了,为了不影响他们的心情,我就先不告诉他们你受伤了。”方宇翔想都没想便侃侃而答,听起来滴水不漏。
“啊——头又开始疼了,好疼。”沈冰睁大眼睛看着这个说谎话时脸上波澜不惊的男人,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只好皱紧眉头,呲牙咧嘴地假装头疼。
“那,你好好休息会,我去给你买早饭,顺便让护士过来给你换药。”方宇翔看了一眼头顶上将要滴完的点滴,微笑着嘱咐了一句,就转身走了出去。
确定他走远了,沈冰无奈地翻了翻白眼,懊恼的神情尽显眼底。
本来是想以失忆为由找一个完全不认识他的借口,然后趁机逃离,然后再找人过来报仇!没有想到,狡猾如斯,他竟然将计就计,编了这么一个可笑荒唐的段子,把两人之间的关系就这样轻描淡写地忽悠成了夫妻,还新婚燕尔已经领证了?
正后悔着,护士端着医药盘进来换药了。
“方太太,方先生对您真体贴。”小护士冲沈冰甜甜地笑了笑,取下了药瓶。
“是吗?”她无奈地扯了扯嘴角,这么快连护士都贿赂了吗?怎么会称呼她方太太?
“是啊,昨天晚上我们医院里的电梯临时出了点状况,我们准备找担架把您抬上去,方先生却不同意,抱着你一口气上了8楼手术室。在二楼的时候,他的鞋不小心掉了,来不及回头穿上,索性脱掉了另外一只,光着脚把您抱到了手术台上。”小护士一边利索地换着药,一边不无羡慕地看了几眼沈冰。
沈冰正在为装失忆的事抓狂的心竟不受控制地狂跳了几下,心上滑过一丝异样的莫名感动:那个叫什么方宇翔的,到底几个意思?如果认错人了,他应该现在放她走啊!为什么要将计就计将她留下?
莫非,她除了沈河这个龙凤胎哥哥,还有一个双胞胎姐妹?
“呵呵,药换好了,方太太。还有别的需要吗?”护士温柔地问了一句,打断了沈冰的思忖。
“没了,谢谢!”沈冰僵硬地回了一句,让护士先离开了。
不行,她必须查清楚,这个方宇翔到底是什么人物!凭什么要这么对她!
反正现在被他害成了半残废,必须先戏弄戏弄这个人再说!
沈冰瞧着自己浑身的伤,欲哭无泪!现在也不是回家找救援的时候,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正想着,方宇翔手里提着便当进来了。
“饿了吧?我洗了手喂你吃东西。”方宇翔放下手里的便当盒,转身进了洗手间。
“哦,有点。”沈冰吐出一口气,努力给他笑了下,可随即额头上就爬满了愁云:总不能一直这样装下去,还不知道这个神经病男人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来,这是你最喜欢吃的蛋挞。”方宇翔打开盒子,拿起一只蛋挞,递到了她的嘴边。
沈冰看着方宇翔眼睛里流出来的如水温柔,一时间产生了错觉:她喜欢蛋挞?看来她失忆是假,他摔坏了脑子才像是真的吧?或者说,真的是神经病?也不像啊,哪里有这么帅的神经病?
“不,不用了。我自己来吧。”她忙抬起手,伸手就要去拿已经到了唇边的蛋挞,却不料正在输液的手因为抬高了,血液倒流进了药管里。
方宇翔的脸立刻冷了下来,握住她的手按到了床单上,眼冒怒气地警告她:“如果再让我发现血液回流的话,我就一把把你拎起来扔出去。”
神经病!脸变得比这六月的天还快!
沈冰在心里嘀咕了一句,规规矩矩地躺好,极不情愿地张开了嘴。
咬一口酥软的蛋挞,香甜的味道顷刻间席卷了她的味蕾,慢慢地咀嚼,她怔怔地打量起眼前的这个男人来。
清爽干净的短发,如雕刻般菱角分明的俊脸,尤其是一双幽深的眸子,虽然掩饰不住眼底流露出来的疲倦,但仍抵挡不住他浑身折射出来的男性魅力。只是,可能是一晚上没有休息好的缘故,双眼透着明显的疲倦。
妖孽般的长相,尊贵的气质——不仅应该不是脑子有问题的人,而且,还是个贵族。
只是,她这几年虽然在帮哥哥打理公司,但几乎都是在公司里坐着,为了不露陷,她尽量不在外面露脸。真正露脸的,也是沈河。
所以,她对江城的一些贵族公子根本不是很熟悉。
对了,他刚说他叫方宇翔?方宇翔沈冰想了下,突然恍然大悟起来。
方宇翔?莫非是方氏集团的方宇翔?
呃是吗?那个传说中冷得跟冰山,并且不近女色的方宇翔?
眼前的男人,冷是冷,可是,不近女色?那为什么要那样对她?
只有一个可能,这二逼总裁真的认错人了!
想到这里,沈冰心里那个恨啊!可是,她不能现在就揭穿他,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继续装下去,看到最后谁玩谁?
“很难吃吗?”妖孽轻启性感的薄唇,嘴角勾起一道优美的弧线。
“不,”她慌忙收回视线,灵机一动,抬眸道:“反正不是很好吃!你确定这是我最喜欢的蛋挞吗?为什么我的舌头这么抵触这种甜腻的东西啊?”
哼,既然利用我失忆占我便宜,那我何不趁机好好戏弄戏弄你呢。
“是,是的啊,可能,可能是你生病了,口味比较刁钻了吧。我,还买了粥,喝粥吧。”
方宇翔说话一反常态地结结巴巴道,慌忙放下被沈冰咬了一口的蛋挞,从便当盒里取出粥来一口一口地喂她吃。
沈冰娥眉微蹙,机械地张着嘴巴喝着方宇翔喂的粥,心里得意地笑:刚才怎么突然变得磕磕巴巴了?心虚了吧?
沈冰正思忖着,方宇翔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微微皱了皱眉,冲她勾了勾嘴角,放下碗,起身站在窗户前接通了手机。
“我晚点过去,等不及的话让董事长直接开会。”不知谁打来的电话,不等对方开口,方宇翔就甩过去一句话,利索地收了线,关机。
冷冷的语气,一下子把病床上的沈冰拉回了现实:他没傻!一点都不傻!
“怎么了?一脸的挫败?”方宇翔走过来,重新端起了粥。
“没,没有。我是在想,我,跟你?真的结婚了?”沈冰忙抬起头,眼神落在他放在床边的手机上:“你,好像很忙的样子?”
“等过几天回家了,你就知道你是不是我老婆了。来,再吃点。”方宇翔弯弯眉眼,舀了一勺粥:“现在你是我最忙的任务。”
“饱了!我想睡会,你去忙吧。”她一点都不习惯他突然转变来的温柔,躺下去闭上了眼睛。
方宇翔抬眸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大钟,放下粥碗,略作犹疑后站起了身:“家佣马上就会过来,我去趟公司再来看你。”
沈冰点了点头,眼睛却紧闭着。
方宇翔刚走两步,转身看了她一眼,上前俯身在她的额头上留下了一个猝不及防的吻。转身,款步离去。
沈冰忽得睁开了眼睛,樱唇轻轻地抿起来,眸子里氤氲出一团困惑的水雾:呃!他居然吻了她!这个流氓混蛋!
方宇翔离开之后,沈冰看了看自己浑身打着绷带的熊样,强忍着心里的气氛,拉铃叫来了护士,把护士的手机借来用了下。
犹豫来犹豫去,她凭借记忆,把号拨给了秦正南。
秦正南刚吃完早餐,接到沈冰的电话,有点诧异,“你被人认错,打晕了,住进了医院?”
“是的,是的,秦董,快来救我!”沈冰瞅了瞅被子上的医院标志,“这里是市立第二医院。”
“打晕你的人呢?”秦正南听着手机里沈冰那焦急的声音,一脸的犹疑。
暖暖那天参加完裴梦和沈河的婚礼回来,说沈冰没有参加哥哥的婚礼,原因是沈冰出国去了。
这才几天,出国又回来了吗?
“对了,那神经病叫方宇翔,可能是把我认成他前任什么了吧我刚才骗他我失忆了,他才放心走了你快来救我,我可不想被他再给整成残废了!”沈冰的语气快要带了哭腔。
“方宇翔?”秦正南错愕地拧了眉之后,嘴角泛起了笑意,“方氏集团的方宇翔?”
“应该是他!我只听过,也没见过真人!”沈冰回答。
“呵呵,那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好,你先休息会,我过去一趟吧!”秦正南问沈冰要了房间号,便挂了电话。
关于方宇翔,跟他关系还算可以,有过不少的交道,听姚准也多少提过他的感情生活。说是几年前遇到了一个一见钟情的女人,可是没多久,那女人一声不吭地离开了他,一去四五年,至今没有音讯。偏偏这方宇翔又是一个痴情的人,除了痴痴等待那女人的回来之外,对其他任何女人都没有兴趣。
把沈冰认成了他等的那个女人?
秦正南挑眉笑了笑,跟肖暖打了个招呼,跟姚准一起出了门。
一路上,姚准一直没精打采,不时地打呵欠,一副大烟瘾犯了的模样。
“怎么?毒瘾又犯了?”秦正南拧着眉不悦地看了他一眼。
“哪有南哥,我今天开始住酒店那边去吧,要不就住我以前买的那套公寓里去。”姚准说。
“理由。”秦正南言简意赅地问。
“哎!”姚准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汐子那个女人,跟个狗皮膏药似的,一直追着我在欧洲这段时间,我去哪个国家她就跟到哪个国家。这次我突然回国了,我以为能清静一段时间,可是她今天发信息告诉我说,她今天就回来了。”
“你觉得你逃避能解决问题吗?”秦正南问。
“那怎么办啊哎!”姚准再次叹了一口气,“南哥,说实话,汐子年轻漂亮,要样貌有样貌要身材有身材,而且她并不是一个坏女人,只是曾经拜错了码头而已而且,她好像真的想跟我,最近为我做了很多事但是,我就是偏偏对她产生不了好感,我没有办法让自己娶一个不爱的女人。”
秦正南剑眉蹙得更紧,转眸看了他一眼,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姚准,你是对她没感觉,还是因为她害得你没得到裴梦,所以你在心里潜意识一直在责怪她,所以,才不愿意去认真想一想,汐子到底适合不适合你?”
姚准一怔“南哥,我也并不是没有得到裴梦不甘心至少,不全是。”
“恩!感情的事勉强不得,汐子回来之后,我找她谈谈吧!我把她送回日本去,给她好好安置一下,你看可好?”秦正南征求他。
姚准的眸子里却出现了犹豫,“她有那么容易被赶走吗?”
“试试看吧!先把方宇翔和沈冰这边的事解决了再说!”秦正南靠进了座位里,轻轻阖上了眼睛。
可是,他发现自己的右眼皮却在不受控制地跳动着。
这是个不好的预兆。